第222章 閨中趣事(二)

龔瑾想要親自下廚做一道好菜給左丘才品嚐,左丘才卻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不領她這個情,非要把她摒棄在廚房之外,龔瑾無奈之下隻好假裝腹痛,借機掙脫左丘才的手腳,看左丘才依舊不依不饒,捧著已經不小的肚子,臉上『露』出“悲切”的神情,對肚子裏的孩子說道:“我可憐的娃兒,你想要嚐一下為娘我的手藝,你那狠心的爹都不同意,你這還沒有出生,就受到這般待遇,你要是出生了,該有一個怎樣悲慘的命運?為娘的怎麽忍心讓你過那樣的生活,不如就此做過了斷,你不用在這個世上走這一遭、受那般罪,為娘的也不用跟你爹再爭什麽!”說完,還抬手『摸』了『摸』眼角,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左丘才聽了龔瑾這番話,之前的那番做態再也堅持不下來,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伸手遙指著龔瑾,苦笑著說道:“俺孩兒有你這樣一個娘,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苦難!孩子還沒出生,你就他麵前詆毀他英明神武、愛子如命的爹,孩子出生之後,你還不得不讓他認我這個爹呀!”

龔瑾抬起下巴,用鼻孔對著左丘才,翻著白眼說道:“就不讓他認你,誰讓你不讓我下廚了!”

左丘才擺手說道:“孩子在你的肚子裏,你就是老大,一切就都得聽你的,你想要做飯,我怎麽攔得住!哼哼,等孩子出生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龔瑾聽到左丘才服軟妥協,喜得眉開眼笑,對左丘才後半句話根本就沒聽在耳朵裏,不理走過礙手礙腳,又光明正大地以“幫忙”的名義死賴著趕不走的左丘才,開開心心、手腳麻利地把那道菜炒好了,盛到盤子裏,徑自端出廚房,放到餐桌上,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坐下自顧自的吃,口中還對自己的手藝讚歎不已。

左丘才也懶得理她,三下五除二炒好了兩個菜,也盛好端到餐桌上,特意放在餐桌的另一邊,讓龔瑾伸手都夠不著,轉身去廚房給自己盛飯,待再回到餐桌邊的時候,他炒的那兩盤菜也已經被龔瑾拉到了自己麵前,龔瑾正趴在餐桌上,手臂圍成了一個圈,把三盤菜都圍了起來,瞪著眼看左丘才,得意地說道:“這些都是我的!我兒子說了,你剛才凶我了,今天沒你的菜吃,你就吃白飯吧!”

左丘才走過來,做到龔瑾身邊,討好地笑著,說道:“娘娘,你大人有大量,就賞小的一口菜吃吧!”

龔瑾“哼”了一聲,把頭扭到另一邊,不看左丘才麵目可憎的臉,說道:“戲文裏唱得好,‘長的好嘍吃好哩,誰要長得賴嘍,就去吃那黑窩窩’,你能有香噴噴地白米飯吃,已經不錯了,做人要懂得知足哦!”

左丘才在龔瑾扭頭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伸出筷子,夾了一大塊子菜放到自己的飯碗裏,跳身而起,跑到餐桌的另一頭,邊往嘴裏扒拉著飯菜,邊嘿嘿地笑著說道:“我長得雖然沒有貌勝潘安、容過宋玉,但也不至於醜成李豁子(注)那樣吧,再說了,時代不同了,美醜都一樣!”

龔瑾看著左丘才邊吃飯,邊搖頭晃腚耍寶的樣子,不禁開顏,嘴裏卻依舊不饒人,說道:“那是‘實在不行了,美醜才一樣’!我的孩子要是長成你這個樣子,生出來我就掐死他,免得看著鬧心!”

左丘才被她這句話噎得直翻白眼,努力了半晌,才順過這口氣兒,把飯碗放下,跑到飲水機邊倒了一杯水灌下,深深地喘了一口氣,大聲叫道:“你的孩子要是長的不像我,我要掐死的是你!”

龔瑾梗著脖子說道:“你現在就掐死我,正好一屍兩命,省的你整天看著我們鬧心!”

在吵架這個方麵,左丘才身為一個男人,本來就處於劣勢,再加上龔瑾一體兩命,又都是左丘才關切的,是以左丘才在這個上麵根本就沒有取得勝利的機會,他對這一點認識得非常清楚,所以不再接龔瑾的話,隻顧著往嘴裏扒拉飯菜。

龔瑾不知怎地,今天的氣兒有點不太順,正想找個***吵一架,舒緩一***心呢,左丘才撞到了槍口上,龔瑾怎麽能容他輕易脫身,斜著眼睛盯著他,嗤聲說道:“怎麽?沒有話說了?還是在心裏想著怎麽弄死我們娘兒倆呢?”

左丘才打定主意,不再接她的話茬,嘿嘿笑著,在龔瑾炒的那盤菜裏夾了一筷子,塞到嘴裏,嚼了兩口,嗯聲說道:“不錯!好吃!沒有想到小瑾你的手藝真的不錯,看來以後可以多讓你下下廚房,也讓我多點口福!”

龔瑾揮手打開左丘才再次伸向她炒的那盤菜的手,氣急道:“你少跟我來這一套,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想起來了就哄一哄我,想不起來就把我丟在一邊,有事也都瞞著我,根本就隻是把我當成了為你生孩子的機器,一點兒也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家人!”

左丘才聽她的話說的不對味兒,放下飯碗,坐到龔瑾旁邊的椅子上,伸手去拉龔瑾的手,龔瑾要閃,沒有閃開,被左丘才攥著手,臉去扭到一邊去了。

左丘才笑著說道:“吵個小架,開個小玩笑,是咱們之間的小情趣,過後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你說這樣的話,可就有點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我們早就說好了,我們永遠是一家人,這一點,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的!你要記清楚這一點!”

龔瑾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過火,但是胸口的那股氣兒沒有吐淨,就是感覺心口發悶,有些話不吐不快,她是個直『性』子,不會把心事藏在心裏,向來有一說一。昨天張冰潔給她打電話說,她和左丘才在一起,晚上都不回來了,龔瑾知道了,並沒有多想什麽,畢竟他們之間這樣的三角關係,是他們都默認了的,也已經這樣過了好幾個月了,即便是有不適應、不舒服的地方,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磨合,也漸漸地有些默契、彼此都心照不宣了。隻是做是一回事,想又是一回事,龔瑾平時能夠做到對左丘才和張冰潔在一起的客觀現實而淡然處之,但是心中有時候想一下要是左丘才隻屬於她一個人,也是不可避免、情有可原的。昨天晚上她就想了半夜,雖然知道現在的這個狀況對他們三個來說是比較好的結果了,至少三個人受的傷害都還在各自的承受範圍之內,彼此都忍耐一下,日子還能夠過,假如左丘才真的就隻能夠跟她和張冰潔之間的一個人在一起,那個被排除在外的人,會怎麽樣,龔瑾無法想象——至少她自己知道,她是難以承受那樣的結果的!

再說,龔瑾『摸』著已經鼓起來的肚子想,自己比張冰潔還要好一些,如果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那個人,至少還有一個孩子在,以後還是兩個人,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要是張冰潔被排除在外,那就隻是她一個人了,形單影隻的,想一想就覺得淒涼。

可是,想到左丘才被祁凱叫出去辦事,中間還把張冰潔叫過去,兩個人能夠過一過、哪怕隻有一天的、沒有自己在的生活,做一些隻有兩個人做,才有情趣有意境的事情,自己卻隻能一個人抱著枕頭,輾轉反側、孤枕難眠,此情此景,想起來,怎能不令人心傷心痛?

更何況,他們之間明顯有事情,卻在瞞著自己,問,又沒人告訴自己,自己隻能夠胡思『亂』想,心情怎麽能夠愉悅?怎麽能夠不糟糕?

龔瑾看著左丘才這張已經看得有些膩味了的臉,恨不得劈頭蓋臉地打上一頓,打破了相,權作是給他整容了!幾次作勢想要動手,卻下不了那個狠心。龔瑾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自***獨立的她,做事一向幹淨利落、雷厲風行,想到就做,從不猶豫徘徊,但是自從懷孕之後,不知道是雌『性』*激素分泌多了,讓她重新找到做女人的感覺,還是身上隱藏的母『性』光輝開始發光,『性』子柔和了許多,心也柔軟了許多!

這樣的轉變,使得龔瑾更有女人味兒了,也是能夠和張冰潔和諧相處的一個重要原因,隻是麵對左丘才,這個轉變卻有些不盡如人意!龔瑾一直認為,對左丘才這樣的花心大蘿卜,就不能夠給他好臉『色』!之前龔瑾就是這樣做的,但是那次醉酒後,不知道怎麽就稀裏糊塗地讓他上了自己的床!這還不算什麽,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誰知道隻是**一度,就珠胎暗結了!

龔瑾就是在獨立,也不過是一個未滿二十的女孩,一旦遇到這樣的事情,手足失措自然在情理之中,找左丘才這個肇事人也是在所難免,令人可恨的是,左丘才這個人,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偏要裝那個大頭鴨,要負起責任來!

雖然最後這件事被他搞定了,但是兩人世界變成了三口之家,不遠的將來還要再多添一口,對龔瑾這樣尚處於懷春年紀的女孩來說,即便是妥協了,也難免會有遺憾!

(這兩天在家,臨近過年,事情不少,我這個人碼字有一個『毛』病,就是一有事耽擱,再想要繼續,就要費不少的精力找回感覺,這兩天為了不斷更,隻能斷斷續續地寫,一點感覺也沒有,隻能死啦硬套的,寫的就是狗屎!在此,隻能對一直支持我書友說聲抱歉,我一定會盡快找回感覺,碼出更精彩的故事奉獻給諸位!再次抱歉!掩麵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