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穎聽左丘才竟然倒打一耙,伸手在左丘才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瞪眼道:“你自己齷齪,不要把誰都想象得和你一樣!”

左丘才痛得鼻眼歪斜,卻死不鬆口,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跟穎姐你說吧!”

占穎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遇到過像左丘才這樣混不吝的人。她身邊的同齡人,親戚對她是既敬且畏,朋友對她也是敬佩有加,出來工作後,知道她的背景的,對她謙和禮讓,不知道她背景的,見她一個年輕女人,能夠獨自在關係最為複雜的娛樂圈裏站住腳跟,並開創出一番場麵,對她也是頗為敬畏,從來沒有誰,敢和她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寸步不讓地頂嘴!

可能,也隻有像左丘才這樣,一來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二來和她還沒有那麽熟識,對她的脾『性』還不太了解的人,才能做出這樣大無畏的事情來。

對此,占穎倒不生氣,反而感覺別有一番趣味在其中,讓她竟有些欲罷不能,情不自禁地就做出好些她之前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來的動作,諸如踢到左丘才的椅子,掐左丘才的大腿之類。左丘才就像是打開了她的潘多拉之盒,讓她所有本應該擁有的情緒,都能在左丘才麵前展『露』出來,沒有一點羞澀,沒有一點生疏。現在,她的“魔爪”又伸向了左丘才的耳朵,用拇指和食指緊緊地捏住,調頻一百八十度,看到左丘才的腦袋隨著自己的手勢轉動,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惡聲惡氣地說道:“給你三斤染料,你就敢給我開染坊了!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是不會知道悔改的!還跟我強不強了?”

左丘才本來和占穎說說笑笑,逗逗鬧鬧,很是開心,但是誰知道,占穎竟然如此不識『亂』,說不過人家,就要改動手!耍耍嘴皮子功夫,左丘才是應對自如,但是一動起手來,左丘才就完全處於下風了!雖然和占穎說得很熱鬧,感覺也很親密,但是這畢竟還隻是剛認識,再說了,就是認識再久,關係夠鐵,左丘才也總不能跟她動手動腳的!占穎可以掐左丘才的大腿,擰左丘才的耳朵,左丘才卻不能原樣返還,隻能忍氣吞聲地承受。

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左丘才就是這識時務者,就是這好漢,在這個時候,自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繳槍投降!連忙告饒道:“穎姐,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頂嘴,是我的思想齷齪,看到雨琪妹妹跳舞,就想到一些不該想的畫麵,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占穎雖然很享受這一刻的快感,但是她也知道,和左丘才的關係還沒有近到開玩笑生冷無忌的程度,還是要注意些分寸,聽到左丘才告饒,擰著左丘才耳朵的手,又多調頻了十五度,才鬆開了,甩著手腕,昂著下巴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跟我要客氣點,不然我還有許多手段,等著你去體驗呢!”

左丘才臉上陪著笑,屁股往一邊挪,離占穎遠點,才說道:“我記住了!雖然知道穎姐這是在痛愛我的表現,但是我身子骨弱,如果再讓穎姐這麽折騰幾下,就要散架了!”

占穎聽左丘才嘴上還是不饒人,作勢又要往左丘才的身上招呼,卻被左丘才識破,早早地就躲開了,才作罷,嘴角抿著,說道:“快中午了,你趕緊去給我們買飯去,我要吃大餐,如果你買的飯,讓我有一丁點兒的不滿意,就有你好看的!”

左丘才得令急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道:“穎姐,你就請好吧,多了我不敢保證,讓穎姐你吃得舌頭都跟著吞下去,咱們中州名吃還是能夠做到的!”

中午這頓飯,本是有演唱會組辦單位負責提供的,但是占穎既然這樣說了,左丘才自然也樂意跑這一趟,何況他還有些私事要順便做了。

來到體育場外邊,找到劉小雨,讓他安排人去給占穎、趙雨琪二人打包兩碗蕭記三鮮燴麵,再來兩份蔡記蒸餃,讓劉小雨在這裏照應著,自己開著車,回小屋去了。

回到小屋時,張冰潔、龔瑾、黨秋蝶三人正圍在餐桌旁吃午飯,看到他進來,張冰潔站起來給他添了付碗筷,讓他坐下一起吃。

左丘才端起張冰潔給他盛好的飯碗,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裏大口地扒拉著。

黨秋蝶這個時候已經吃飽了,放下碗筷,兩個小臂支撐在餐桌上,雙手捧著臉頰,笑眯眯地看著左丘才吃飯,說道:“左丘哥哥,你慢點吃,也沒誰跟你搶,吃那麽快幹嘛!”

左丘才幾口把一碗飯塞到嘴裏,邊嚼邊咽邊說道:“我這是抽空回來吃這頓飯的,我還有工作呢,你忘了!”

這下提醒了黨秋蝶,黨秋蝶當即來了精神,探著腦袋問道:“左丘哥哥,趙雨琪今天都坐什麽了?你見到她了嗎?她張的好看嗎?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她呀?”

左丘才接過張冰潔給他添好的飯碗,邊扒拉著,邊說道:“今天一整天,趙雨琪都要在省體育中心的體育場裏現場排演,我全程都要守在那裏,現在回來,還是忙裏偷閑呢!我本來要明天演唱會的時候,再帶你們過去,但是看那情形,到時候趙雨琪不一定得空,今天演唱會雖然沒有正式開始,但是卻是一個探班的好機會,你們收拾一下,我一會兒就帶你們過去!”

黨秋蝶一聽,興奮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跳到左丘才的身邊,抓住左丘才的胳膊,搖晃著叫道:“真的嗎?我們可以過去嗎?”

左丘才猝不及防,被黨秋蝶搖晃的牙齒和上嘴唇磕在碗沿上,生痛,連忙擺手讓黨秋蝶鬆開自己,放下碗筷,用手掀開上嘴唇,讓張冰潔看一下,破皮了沒,聽她說磕出了淤青,但是沒有破皮,左丘才才放下心,正『色』對黨秋蝶說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