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炯長這麽打以來,從來沒有想過憑借父親的權勢,欺負過別人,但是當他聽到左丘才的這番話後,卻很想很想,找人好好收拾這個不長眼的小保鏢一番!從小到大,劉炯哪受過這樣的氣?冷冷地看了左丘才一眼,寒聲說道:“不管我蛋打沒打,雞飛沒飛,但是你和你所在的公司,將要雞犬不寧,這是可以肯定的!”

左丘才仰頭打了個哈哈,既然認定劉炯不會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那自然不會把他的威脅放在心裏,說道:“希望這個事情,能夠遂君所願吧,不然,我真的很難想象,某人受此連番打擊後,還有何麵目在綠城混!”

劉炯不想再和左丘才逞口舌之勇,冷冷地拋下一句:“我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轉身和他的那幫同伴擦身而過,向樓梯口走去。

左丘才倒沒得意忘形,在這樣的場合揚聲痛打落水狗,對劉炯的背影喊什麽“老子等著你”之類的話,瞥了目光中對自己流『露』著不善意味的劉炯的同伴一眼,不以為意,轉身去看趙雨琪,見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走到另外一邊,繼續做她的暗夜女神去了。

左丘才如此賣力地表演,竟然落了個如此潦草的收場,自己也感覺沒有什麽意思,剛才打擊劉炯獲得的些許快感,瞬間煙消雲散,暗罵了一句: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娘皮!搖晃著身子,也往一邊去了。

劉炯氣走了李安琪,在趙安琪那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最後又被左丘才氣著了,被同伴看了笑話,自覺沒有臉麵再留在晚宴上,走出晚宴會場,乘電梯下到底層,通過酒店大堂,往外走,在大堂裏看到迎麵走過來兩個人,一個年紀略長的,大約三十歲上下,身穿不見標識,看款式、做工和用料,應該是請知名裁縫定做的西裝,舉止間,流『露』著優雅和貴氣;跟著這個不知名貴公子身邊的,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若的年輕人,看麵相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他心中有事,沒有多想,和那兩個人擦身而過,正在繼續往外走,卻聽到身後有人呼喊:

“劉哥,是劉炯大哥嗎?”

劉炯聽到有人喊自己,就停住了步子,扭頭往後看,見喊自己的正是剛剛擦身而過,感覺有些麵善的那個年輕人。劉炯的交際圈並不大,能夠給他留下印象的,在綠城都是有些家世背景的人,被他認出來叫住,倒也不便置若罔聞,但是一時之間,確實想不起這個年輕人是誰,就沒有說話,皺眉看過去,等他自報家門。

李戰輝前段時間跟著馮一帆前往錦官城,協助馮一帆在那裏幹了一票大的,讓馮一帆賺了個盆滿缽滿,把之前在綠城受到的那口惡氣狠狠地出了一番,頗有些誌得意滿。馮一帆對自己人倒是不小氣,給李戰輝的分成也頗令李戰輝滿意,看馮一帆一時沒事要做,就極力邀請他再赴綠城,一來散散心,二來在這裏找找看有沒有別的機會。

馮一帆現在對綠城的又恨又愛,恨的是上次在這裏栽了個不大不小的跟頭,雖然沒到灰頭土臉的程度,也是他自出道以來,受到的最大挫折;愛的是,綠城這些年來發展迅速,機會多多,雖然和北京、上海那樣的國際化大都市想比,還有些上不得台麵,但是在國內二三線城市裏,也算數得著的了,他這幾年在這裏斬獲頗多,人脈關係也建立了起來,做起事來熟門熟路,得心應手!他也不是那種受了一點兒挫折,就一跌不振的人,信奉“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站起來”的信條,所以李戰輝一提,他就又折返回來。

馮一帆和李戰輝二人,今天剛剛抵達綠城,本來是要好好地休息放鬆一下的,但是馮一帆聽說在中油花園酒店有這樣一個晚宴,這種場合正是他發展人脈關係,找尋合作機會的絕佳所在,他怎麽能夠放過,不顧遠途奔波的勞累,就請李高旗給他搞來兩張邀請函,帶著李戰輝,匆匆趕過來。

在來的路上,遇到一些緊急情況,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抵達中油花園酒店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對此馮一帆倒沒在意,反正這又不是什麽正規的場合,想來也沒有誰無聊到去關注別人遲沒遲到的問題。和劉炯在酒店大堂擦身而過,正要往裏走,李戰輝卻認出劉炯來,小聲給他介紹了一下,他對劉炯這種衙內的身份,是最敏感在意的,當即立斷,讓李戰輝叫住不知道為了什麽事情,中途退出晚宴的劉炯。

李戰輝經過這兩次的合作,對馮一帆的能力已經頂禮膜拜,對他的話,自然的言聽計從,當即出聲叫住劉炯,看到他果然停住步子,轉身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當下笑著說道:“真的是劉哥啊,我是小輝呀,宏鑫地產的李高旗是我爸,去年你回綠城的時候,我們見過,當時我還邀請你參加我們的賽車活動,但是你因為有別的事情要忙,沒能參加,後來還特意打電話向我解釋了一下呢!”

李戰輝說的這麽詳細,劉炯腦子稍稍轉了一下,就從記憶的塵埃裏翻出這段記憶來,當即做恍然狀,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原來是小輝,我說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去年見麵的時候,你雖然也穿著正裝,但是一看就知道不習慣那樣正式的裝扮,怎麽看怎麽別扭,沒想到一年不見,你已經習慣這身裝扮了,所以一時間沒有看出來,見諒見諒!”

李戰輝聽到劉炯提及當年糗事,麵上雖然尷尬,心中卻有些歡喜,不管是好的印象,還是壞的印象,隻要給別人留下了印象,就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那些比自己身份高的人,最怕的,就是人家對自己根本沒有印象!『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劉哥還記得那件事啊,之前不懂事,不願意去參加那些無聊的宴會,這一年經曆了一些事情,感覺自己一夜之間長大了,也應該出來做一些正經的事情,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