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雨問左丘才道:“才哥怎麽能夠肯定,祁大哥和陳姐之間的事情,就一定是從我們幾個人中泄『露』出去的?”

左丘才說道:“這次的行動,是由你們六個全權負責的,你們應該清楚地了解,祁大哥和陳姐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都有哪些。”[..|com|]

劉小雨點頭說道:“我知道,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非常少。”

左丘才說道:“就我所知,知道這個事情的,隻有老爺子、葛叔叔、杜叔叔,可能還要遠在上海的黨叔叔,隻有他們四個人,然後就是我,還有你們六個。十一個人裏,你們認為,誰有泄『露』這個事情的可能?”

劉小雨聞言,沒有什麽話可說了。知道這個事情的十一個人裏,除了他們六個,其他五個人,絕對沒有泄『露』這個事情的可能,就是有可能,他也不敢對他們五個,有絲毫的懷疑,那麽,泄『露』這個事情的,隻能是他們六個人中的某一個,或者是某一些人。

劉小雨的臉上更加難看,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五個人,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們五個,有誰有話要說嗎?”

五個特衛隊員也明白了左丘才的意思,對左丘才和劉小雨的判斷,也沒有什麽話好說:老爺子、葛亮亮、杜六還有黨路平四個人,也不是他們能夠懷疑的,更何況,他們也找不出,老爺子四人泄『露』祁凱隱秘事的理由;而左丘才和劉小雨二人,以他們的了解,好像也不是那種自己做錯了事,卻非要讓別人拉頂缸的人。但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都把懷疑的眼神,投在別人身上。

左丘才說道:“我知道,你們泄密,可能是在無意間做的,也可能隻是跟最親密的人說了,並且要求那人不能再跟外人說,我在這裏,也沒有追究誰的責任的意思,因為事情已經發生,想要挽回是不可能的了。”

說到這裏,左丘才再次掃了劉小雨等人一眼,看到他們臉上都微『露』『迷』『惑』,不管是真的『迷』『惑』,還是假裝的,都在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心中惱意更盛,話音一轉,說道:“但是,你們也不要把我當成傻子,我事先已經三令五申,要保密,但是你們還是如此大意;或者是,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這個事情,我要一個交代,不要以為,你現在不承認,我就沒有辦法,把你找出來了!”

這些話,分量就有些重了,劉小雨等人臉『色』都變了變,劉小雨偷偷打量了左丘才一下,揚聲叫道:“這個事情,是誰做的,現在趕緊承認,才哥還有可能原諒你,如果還心存僥幸,事發之後,可就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左丘才說道:“你們好好想一想,這些天,除了執行任務,還去過那裏?和誰見過麵?說過什麽話?其中有沒有提起過執行的任務?你可能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對告訴別人,隻是稍稍地透『露』了一些,但是流言就是這樣,無風還能掀起三尺浪,何況是確有此事呢?”

左丘才已經把話說的這麽清楚了,劉小雨等人都凝神開始回憶,左丘才的眼神盯著大家的臉『色』看,忽然在一個特衛隊員的臉上看到一絲驚異的神情,心中一動,目光不再轉移,就盯著他看。

那個特衛隊員年紀不大,應該比左丘才還小一兩聲,因為負責的是跟蹤監視韓曉帥動向的工作,所以身上穿得的衣服很普通,顯得他更加的稚嫩。

左丘才對這些特衛隊員有過了解,知道這個特衛隊員名叫張樂,進入豫安集團的時間不長,隻有一年多的時間,他的年紀確實不大,現在才不過剛滿二十歲。

豫安集團十八個分部的特別保衛支隊,是豫安集團的菁英隊伍,他們的身份,除了是豫安集團的員工之外,更多的部分,其實是祁凱手下勢力的主要構成!

豫安集團有十八個分部,每個分部有一個特別保衛支隊,特衛支隊的人數不一,多的有一百多人,少的不過幾十人,十八個分部的特衛隊員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出頭,這和豫安集團全部在職的幾萬員工比起來,可算是少之又少了。但是就是這些人,支撐起了整個豫安集團,讓祁凱名列綠城黑道三大霸主之中,並且是隱實力最強的一個。

豫安集團的在職員工,沒有一個不想要加入特衛支隊的——當然,這裏麵特衛支隊的工資是普通員工的好幾倍,獎金更是豐盛的原因,要占絕大部分——但是,卻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加入,並且最終能夠加入。

豫安集團現有的在職員工,足有三萬多人,三萬比一千,是三十比一的比例,但是在招募選拔特衛隊員的時候,可不是簡單地用比例算的,而是要多方麵的考慮,這其中,除了隊員們的個人武力,更重要是,是他們對豫安集團的忠誠度!

這樣說有些冠冕堂皇,實際上,就是對祁凱的絕對忠誠!

因為,他們的暗中身份,是見不得光的。而他們平時除了要完成集團的一些任務,還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要做。就像前段時間,祁凱製定的那個“肅清行動”,做具體的事情的,就是這些特衛隊員。曾經雄霸一方的鄭黎明、孫雅安,就是在他們的手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所以,這些特衛隊員,在選拔之時,都是要經常層層考驗的。其中有很多新晉的隊員,都是和之前的老隊員,有著校友(武校)、戰友、親友的關係。這雖然有可能讓特衛支隊裏,出現一些小團體,但是也能夠最大程度的,保持隊伍的忠誠度。

而這個張樂,他的父親,名叫張亞斌,曾經是黨老爺子的手下,隻是層次比較低一些,自身的能力又不是多突出,不能像孫政那樣,自立門戶,這些年就靠著黨老爺子當年在創建豫安集團時,給那些老部下留下的股份分紅過活。

張樂自幼跟著張亞斌,摔摔打打慣了,在進學上沒有什麽興趣,就被張亞斌送到武校,學習了十來年,一年前,被張亞斌托關係,進入到豫安集團綠城分部特別保衛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