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近黃昏,太陽慢慢地鑽進薄薄的雲層,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球。

金色的霞光透過雲層,照射在寬大的大道上,一輛馬車,不經意之間闖入了這個奇妙的世界。

侍衛魷魚很賣力的揮著長鞭,控製著馬兒快速的前行,經過不斷的努力,他終於看見了寧安城的城牆,也在此時,守城門的士兵正在關閉城門。

魷魚不要命的駕著馬車橫衝直撞的到了車門口,快撞到人的時候,他使勁拉直了韁繩,使馬車平穩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車,快速的跑到了關城門的士兵身旁,阻止著他們關城門,“喂,兵哥,幫個忙,等我入了城門再關閉吧!”

士兵擺了擺手,厲聲說道:“不能破規矩!走開走開。”

魷魚趕忙從懷中摸出一些碎銀子,悄悄的硬塞到了守門的士兵手中,哀求的說道:“兵哥,幫個忙吧,我家小姐病重,需要馬上進城看大夫?”

士兵掂量了一下,這塞的錢還真不少,有點油頭,看著馬車如此豪華,也知道這是有錢有勢的一類,得罪不得,便也點了點頭,催促的說道:“快進吧,不然被發現,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兵哥。”魷魚千恩感謝一番,然後跳上馬車,正準備向城中行駛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他的行動。

“等等……”

魷魚回頭,卻見另一輛豪華的馬車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仔細一看,馬車上有宰相家族的標誌,他悄聲對著車廂裏的唐靜說道:“小姐,是宰相家族的人。”

“嗯!”唐靜有氣無力的躺在馬車中,而為了預防危險再次發生的情況,她已經讓小和尚呆在幽光困神中讓尾翼陪伴了。“不管他們,進城!”

魷魚聽到了唐靜的指令之後,不顧身後人的呼喊,指揮著馬兒進入了城。

但是沒走多久,一個男人騎著黑色的馬兒,突然出現在魷魚的視線中,他獨自攔截在大路的中央,高傲的看著快速行駛而來的馬車。

魷魚驚得趕忙拉住馬兒的韁繩,控製著馬兒停了下來,以免造成路人的誤傷。“請問閣下為什麽攔截我們的馬車。”

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馬車,淡淡一笑,將注意力轉到了魷魚身上,“我隻是想知道,馬車中的人,是不是天之驕女唐靜,剛才我的呼喊閣下,你根本沒理會,所以,隻好攔截馬車了。”

經過剛才殺手埋伏事件,魷魚警戒的看著坐在黑馬上的男人,幹脆利落的回答道:“不是。”

“哼,那我可要瞧瞧,馬車上是何方聖神!”說完,直接從黑色的馬兒身上躍到了唐靜所在的馬車,左手一揮,狠狠的打在了魷魚的脖子身上,還沒反應過來的魷魚直接暈倒,從馬車上摔倒在冰冷的地上。

路人見狀,都嚇得消失在大道上,開門的店鋪也關上了門,大家都一想法,小命要緊,莫管閑事啊!

男人冷冷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他揮開車廂的簾子,進了車廂。

唐靜無力的躺在那裏,看著進來的這個男人,他不知道他是誰?他到底要看什麽?她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既然這人知道她是誰,那麽也應該不會做什麽過份的事情吧,想是這麽想,可是,尼瑪的,她現在可是和弱女子沒什麽差別了,剛才的打鬥她可受了嚴重的內傷,導致她現在全身無力。

男人伸出手,溫柔的摸著唐靜臉上剛留下的傷疤,聲音帶著磁性的說道:“傻瓜,怎麽這麽不小心傷害了自己,你可是我預定的妻子啊!”

唐靜滿腦袋都是大大的疑問,她什麽時候成為別人預定的妻子了,尼瑪的,這大陸上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想你搞錯了吧。”唐靜冷聲說道。

“唐靜小姐,你應該收下了我的定親信物了輪回手環了吧,你說,我搞錯了嗎?”男人戲耍的看著唐靜,心中暗自可惜,這麽一個美人被毀容了,可惜!可惜!

唐靜恍然大悟,原來是人家追債來了,“嗬嗬,你不會就是那個什麽,什麽宰相兒子蕭雨言吧!”

蕭雨言點了點頭。

“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知道輪回手環。”唐靜心中暗自決定,裝傻裝到底,大羅金仙,菩薩,如來,上帝,耶穌,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啊!

蕭雨言慢慢俯下身,猶如一個獵人一樣打量著唐靜,他用右手抬起了唐靜的頭,在唐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上了唐靜。

唐靜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惡心的感覺一陣一陣侵襲著自己胃,想吐,這是唐靜唯一的感受。

蕭雨言似乎察覺到唐靜的不對勁,停了下來,放開了唐靜,就這樣看著她,這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嗎?他父親為他決定的妻子,他沒有選擇,他恨,他好恨,恨這個唐靜的存在,她剝去了他愛的權力,這一路的追趕,他都在心中咒罵這個女人早點死去,但是當他真正看見唐靜受傷的樣子時,他卻開心不起來,隱隱有種難過的感覺,他是怎麽了?

唐靜最終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吐在了蕭雨言的臉上,便失去知覺,昏死過去了。

蕭雨言伸出食指,沾了點自己臉上的鮮血,放在了嘴中,感受著這女人血液的味道。“傻瓜,自己不行還硬撐著。”蕭雨言抱起已經沒有反應的唐靜,走出了馬車,運用輕功,盲目的在大街上跑著,尋找著醫館。

蕭雨言簡直快發瘋了,他到底在做什麽?這個女人死了,那他不就解脫了嗎?為什麽還要救她?看著唐靜身體逐漸冰冷,氣息微弱,他的心卻有很痛,“尼瑪的,我上輩子欠著女人什麽了,要這樣對我。”

月家醫館。

蕭雨言看到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心中不禁歡呼,終於找到了。抱著唐靜毫不猶豫的進了醫館,大呼小叫道:“大夫,大夫,快看看她怎樣了?”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走了出來,摸著自己的胡子,點了點頭,“小生,莫急!莫急!”

蕭雨言氣憤的抓著老頭子的衣領,大聲的說道:“尼瑪的都快死人了,還不急?”

老頭子也不生氣,拿著拐杖,打在了蕭雨言的頭上,“沒禮貌,你父母沒教導你要尊敬老人嗎?再說你抓著我,誰給這小姑娘看病啊!”

蕭雨言咬了咬牙,放手,退到了一邊。

“這才對嘛。”老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樣子。他走到了唐靜身邊,看到唐靜臉上的疤痕,心中暗歎,一個女孩就這樣被毀容了,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怎樣的人。搖了搖頭便不再想了,伸手為唐靜把脈,但是呢?這老頭子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一會皺眉。

蕭雨言著急的看著老頭子,“大夫,她到底怎麽樣了!”

老頭子放下唐靜的手,嚴肅的說道:“哎,受了嚴重的內傷,本來也有希望救活的,但是後來似乎受了什麽刺激,急火攻心,現在活神仙也難救也!這小姑娘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孩子,好好珍惜你們在一起的時光吧!”

“你說什麽。”蕭雨言雙眼睜得大大的,急火攻心?不會是當時自己親她的時候導致的吧!原來,是自己親手毀了她。他頹廢的低著頭,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怎麽會?怎麽會?

老頭子慢步走到蕭雨言身邊,將好的藥遞給了蕭雨言。“哎,這有兩副藥,應該能延長她幾天的性命吧。”

蕭雨言接過藥,麻木的抱起了失去知覺的唐靜,失神的向著外麵走去。

……

蕭雨言將唐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

“客官,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小二站在門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唐靜,又看著桌子上放置的藥,不用說,也知道肯定需要他們熬藥等等問題,這樣的話,又可以多賺點小錢了。

“你去準備一桶熱水放置在房間中,還有桌子上的藥,你拿去廚房熬好後給我端來。就這些,先下去吧!”蕭雨言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小二轉身就去準備了。

蕭雨言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唐靜,他心中真的很矛盾。

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

“客官,你怎麽了?”小二看著發呆了半個時辰的蕭雨言後,不得不好心叫醒了他。

“啊。”蕭雨言下意識的抬起了頭,發現原來隻是小二在喊他,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準備好了嗎?”

小二笑嘻嘻的彎著腰回答道:“客官,按你的吩咐,一切都弄好了。”

蕭雨言從懷中摸出一些碎銀子,遞給了小二,“這些賞給你的,你出去的時候直接把們關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小二接過銀子,後退著離開了房間,並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傻瓜,我隻是給你清洗身上的汙漬,沒有侵犯你的意思,你醒了可不要罵我哦!”蕭雨言慢慢伸手就想去解開唐靜的衣服。

可是下一秒又縮回了手,“我怕什麽,她已經是我內定的妻子了,早看晚看都一樣。”

蕭雨言看著一臉平靜躺在**的唐靜後,似乎下定了決心,“唐靜,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畢竟是我害的你,我會對你負責到底。”說完,這次可真要去解開唐靜那被血侵染的衣服。

“住手。”一個聲音突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