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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唐靜見布門勺師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而且最要命的,那些鼻涕和眼淚都光榮的沾在了唐靜的外套上,雖然那件外套是水月藍給她的,可是,眼睜睜看著別人在你身上很不衛生的擦鼻涕擦眼淚,你說,是人都不能忍受,是個女人也不能容忍,她很無奈的將布門勺推在一邊,然後很耐心的對著布門勺說道:“師父,師父,淡定,淡定點,你要繼續哭的話,一會你躲在沒人的被窩裏哭去,現在,正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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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哦!”

“什麽正事嘛,看著我的寶貝徒弟又回來的,我能不激動嗎?我能不哭兩聲表示我現在的心情嘛,我就要哭。”說完,布門勺又開始沒有形象的哭了起來,或許,平常人不能懂這樣的感情,但是,布門勺將唐靜視為他半個女兒,其中的感情,就猶如父女之情,失而複得的那種心情,真是一般悲傷一般歡喜啊。

唐靜無奈,拿這個師傅也沒辦法,她擔心被布門勺這麽一鬧,一會引來了什麽外人,那她這個王妃簡直丟臉丟大了,唐靜思考了一會,眼睛一轉,然後很嚴肅的對著布門勺的背後大聲的喊道:“翠花管事?”

聽到翠花兩個字,布門勺立馬製住了哭泣的表情,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他自以為很好的笑容,然後,轉身,發現身後那裏有什麽翠花,連屁都沒有一個,頓時,他立刻明白了,他被唐靜這破小孩給耍了,他轉過身,一臉怒氣的看著唐靜,沒好奇的說道:“怎麽,消失了一頓時間,膽也變大了,連師父也戲耍了是不是啊?”

唐靜沒心沒肺的笑了,然後沒心沒肺的問道:“師父。我快餓死了,你能不能為你的寶貝徒兒弄點吃的啊,再不吃東西,我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布門勺很不客氣的敲了敲唐靜的額頭,假裝生氣的說道:“你這破小孩,怎麽說的,盡說些不吉利的話。”說道這裏,他才注意到唐靜衣衫不整,頭發也散亂著,還有不知道在那裏去打了幾個滾。身上髒兮兮的,活生生一個乞丐。“你這是怎麽了,逃荒了。還是逃難呢?”

“逃荒來了,這不,逃到師父這裏求口飯吃,師父,別說廢話了。吃的啊~!”唐靜現在看著什麽都像吃的,看著布門勺感覺吧,他就像一隻活生生的烤羊。

布門勺見著唐靜兩眼發著異樣的光芒,就覺得不好了,跟餓死鬼一個死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現在唐靜的樣子,既心疼又無奈,他寵溺的揉了揉唐靜那散亂的頭發。-

-記住哦!“好吧。以後跟著師父混,三餐管飽,保證以後你胖的像隻小豬一樣。健康~!”

“走吧走吧。”唐靜走到了布門勺的身後,推著他的背向前走去。

熟門熟路,唐靜又回到了她的小天堂,廚房重地,這裏可是有很多美味食物的地方,你想想啊,陛下吃飯的廚房,好東西多著的,比如平常吃不到的各種點心,還有從不同地方采摘來的水果,還有各種各樣肉,反正是好吃的少不了,而且這次她重新回到這裏時,發現,這裏突然出現了一間小的廚房,唐靜驚訝,不可思議的看著布門勺師父,驚奇的問道:“師父,你還給自己開小灶啊?”

布門勺看了看那間小小的廚房,又看了看唐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那是我請求陛下修造的,原本是為師送給你拜師的第一件禮物,卻不想,後來傳來你的噩耗,所以,那小廚房也就被擱置在哪裏沒什麽用處,如果,你這次不回來,那我想,它或許也會被下令拆掉。”

唐靜聽到這裏,心裏不是滋味,當年她突然離去,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和師父告別,也沒有一絲的想念和掛念,卻想不到,幾日的師徒,布門勺卻還是如此當真,把她當做唯一的徒弟,而且也不在收徒,這,是一份怎樣的付出啊,說不感動是假的。“師父。”唐靜這次看著布門勺,真誠的喊了一聲。古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唐靜不敢想象,如果,她不是陰差陽錯重新回到了這裏,那麽,他的師父是不是會遺憾終生呢?他一生隻收一個徒弟,而這個唯一的徒弟卻消失不見了,廚藝得不到傳下來,而當做親人的徒弟也不知生死,這份感情,真是複雜。

布門勺聽到師父這兩個字,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後他似乎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個,你剛回來,自己熟悉熟悉一下環境,我先給你弄點好吃的。”說完,不待唐靜有什麽反應,便轉身,向著他專門的灶台走去。唐靜注意到,在他師父轉身的那一刻,他的師父眼角有一滴眼淚流下,這份師徒的感情,原來,被布門勺藏的如此之深。

唐靜站在那裏,發現,那個小小的房間上麵,掛著一個牌匾,上麵寫‘憶心齋’,這三個字,簡直有著千金重,憶,是回憶的意思嗎?唐靜隻知道,她化名為醉心,中間的心會是醉心的心嗎?唐靜腳步沉重的慢慢走到了門邊,雙手抬起,慢慢推開了憶心齋的門。

“吱呀~”門似乎很少開啟,所以,發出了很大的噪音。

推開門,屋中的一切盡顯眼底,但是,屋中正站著一個人,背著唐靜站的,雙手正拉著掃帚,似乎正在打掃衛生。被唐靜這一打擾,他回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頓時,大家都愣住了,大家同時開口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唐靜師父?”

“張牛牛?”

唐靜不敢相信,她在這裏遇到了張牛牛,而且很讓她意外的時,張牛牛的右臉蛋上,有這一道很深很深的刀疤,唐靜難以想象,當初,他到底受了怎樣的傷害,唐靜指著他臉上的疤痕,張著大大的嘴巴,“你,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麽一回事?”

張牛牛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事,男人身上,怎麽可能不留下一兩道傷疤。”突然,張牛牛對著唐靜跪了下來,低垂著頭,“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你的任務,天龍傭兵團被殺手界毀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唐靜很驚訝,她居然一直不知道這個消息,‘紅顏’情報組居然也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

“就在溫玉找過我,讓我回到你們身邊那段時間,我因為要將手中的各種任務和職務安排下去,所以,我讓溫玉提前一步回來複命,可是,就在溫玉離開不久,殺手界的人趁著天黑,闖入營地,將我們的兄弟姐妹一一傷害。”說道這裏,張牛牛兩眼充血,眼角的淚水最終滑落,他看著唐靜,聲音嘶啞的說道:“唐靜師父,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兄弟姐妹們報仇啊,幾千條人命,就在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不敢,我們都不敢。”

“你怎麽會知道是殺手界的?為什麽,你不會認為是我呢?”唐靜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畢竟,當溫玉出現,然後他們才遭遇次橫禍的,說不懷疑,根本沒人相信。

張牛牛搖了搖頭,看著唐靜說道:“師父,我當初確實懷疑過你,但是後來,我在逃亡的路上,曾經幾次遭到刺殺,當時誤打誤撞,讓我在客棧聽到了殺手界的人談話,所以,我才知道,他們,是衝著師父來的,隻要師父在世界上存活一天,那麽和師父相關的東西,都會遭到毀滅,這臉上的傷疤,也是因為在逃亡的路上造成的,師父,我的父母也被殺了。”

唐靜聽到這裏,顯得有些頹廢,她真的快瘋了,到底誰要置他於死地?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慢慢走到了張牛牛的身邊,伸手將張牛牛扶了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為我,而給你們惹來殺生之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一切都要從長計議,我答應你,我會讓你敵人遭到十層的報複的。”

張牛牛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布門勺出現在了門外,他看著唐靜和張牛牛靠的如此之近,不禁好奇的“咦”了一聲。

聽到聲音,張牛牛和唐靜都望向了門外。

“救命恩人。”張牛牛喊道。

“師父。”

“你們兩個?認識?”布門勺一邊走了進來,一邊好奇的問道。

張牛牛搖了搖頭。

唐靜卻點了點頭。

一個搖頭,一個點頭,布門勺糊塗了,他指著唐靜問道:“你說,到底認識不認識?”

“救命恩人,唐……”張牛牛張口就說道,但是話還沒說完,他的話語便被打斷了。

“你這個臭小子,什麽時候讓你發話了,居然躲在這裏偷懶,你今天的活幹完了嗎?”布門勺對著張牛牛如變換了一個人似的,很嚴肅,很苛刻。

“沒有。”張牛牛低著頭小聲的回答道。

“那還不快去,今天晚飯之前幹不完,那你就別吃飯了。”布門勺很不客氣的說道。

“是,我馬上去。”張牛牛最後看了一眼唐靜,最後,提著掃帚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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