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蛟挺有說書的天賦,寥寥幾句就把他們是如何暗害駱天賜的事情講得清清楚楚,怎知老大還未聽完就怒喝道:“閉嘴,把人給我看好了,我出去探探風聲。”

馬屁拍到馬腿上說得就是海蛟,老大剛走,他就嘟嘟囔囔的自語道:駱耀祖瞎了眼才會把你認作義……為了幫主之位,不但暗害自己的義父,連義父唯一的一個兒都不放過……

海蛟這番自語聽得陳珈暗自發笑,看樣老大做人挺失敗的,費心搶來一個幫派卻是誰也不願真心服他。

如果海蛟說的都是真話,他們口中的駱天賜應該是小馬,難怪他對丈瀑絲毫不感興趣,原來他是在這裏出生的!至於老大,那人應該是小馬父親收養的義。

幾年前,老大為了獨占這片水域,暗害了自己的養父,設計讓本該接班的小馬遠走他鄉。如今,小馬重回故地,希望老大可以看在昔日的情麵上幫他救出一個姑娘。

老大麵兒上答應了小馬的請求,暗地裏卻對他起了殺心。

按約定,小馬給陳珈一行人下藥,老大隻需在眾人昏迷時把冰鑿開,讓小馬所駕的馬車落入冰窟。

這一招是為了對付皇甫端白。小馬擅泳,落入冰窟也能出去,皇甫端白為了救人肯定得下水,分身乏術的他顧一頭自然就落下另一頭。如此一來,小馬輕輕鬆鬆地就能把陳珈給救走。

小馬的計策非常完美,卻不料老大為了殺他,不但鑿開了冰窟,還讓自己的手下在馬車附近埋伏,打算伏擊車隊。

老大很聰明,他用了一箭雙雕的計策。

他讓不服自己的老二帶人伏擊皇甫端白,卻不告訴老二皇甫端白武功了得。結果就是老二被殺,他的心腹順利接替了老二的位置。如果幫眾不服,小馬未死,他還能把責任推卸到小馬頭上……

陳珈上輩幹得就是hei道,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見過多。她很快就通過海蛟的說辭自動腦補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說實話,她不擔心小白,月下那一劍的震撼至今還烙刻在她腦中。她擔心自己,如果小馬死了,她該怎麽辦?

“砰”地一聲,木門又開了,隻聽見屋內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海蛟看著來人問:“老大呢,怎麽就隻有你一個人?”

來人道:“駱天賜不見了,老大和兄弟們正在水中圍捕那個劍師。”

海蛟又問,“你背著什麽人?”

“撲通”一聲,重物被放在地上的聲音。

來人道:“一個小niu。”

“嘖嘖……”聽到海蛟咂嘴的聲音,陳珈心想:地上的女人是誰?暖春還是花落?

“別……別過來……”地上的女說話了。聽到聲音後,陳珈心一沉,原來是花落。

海蛟警覺的問:“為什麽那兩個還睡著,這個就已經醒了?”

後進來那人道:“泡水裏被凍醒的吧!你看看,盤亮,條順,這身段好的……我們把她辦了吧!”

海蛟道“滾一邊去,要辦也是爺爺我先!”

隻聽“啪”地一聲,估計是花落打了海蛟一下,“別碰我,快把你的髒手給拿開,你再碰,我就死給你看……”

“喲,性挺烈的。過來,幫我按著她,我倒要看看她想怎麽死……”

陳珈涼薄的腹誹道:似海蛟這類人最喜歡的就是貞潔烈女,征服這種女人會讓他們感覺到征服了世界。花落越反抗,海蛟興致越高,搞不好是兩人輪流上。

同她預料的一樣,海蛟撕破花落的衣服後並不著急,他盯著花落的眼睛,殘忍的說:“叫聲爺給我聽聽,叫得好聽,爺一會輕點兒。”

“呸,”花落的回答。

“啪,”海蛟打了她一耳光。

接著便是花落經由鼻腔發出的沉重喘息聲,陳珈很熟悉那種聲音,行事時不想叫的女人都會發出那種聲音。

隻聽海蛟得意的說:“真緊,爺很舒服。叫兩聲給爺聽聽,爺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花落一陣含糊的呢喃。

陳珈猜測她的嘴應該被另一個人製住了。

果然,海蛟道:“放開她的嘴,我倒要聽聽她說什麽。”

“謝家人會為我報仇的,你不得好死。”

“啪,”又是一個耳光,海蛟道:“老管你什麽家,在這裏就是皇帝老兒來了也沒用……”

陳珈很欣賞海蛟的姿態,衝動、暴力、沒有腦。

她默默地想:繼續、繼續,多堅持一會,最好是另一個看守也忍不住了……你們若不輪流上,我怎麽會有機會逃跑。

她卑鄙且涼薄的想著,手裏的小刀一直沒有停下。聽到海蛟的呼吸聲越來越粗時,她用力蹬了蹬腿,束縛著她的魚線終於全部都被割斷了。她輕輕地鬆了口氣,正打算舒展一下手腕,就聽到旁邊的花開有了動靜。

謝濟軒一直在忍,他用理智說服自己敵眾我寡,忍一時風平浪靜、別為了一個丫鬟讓自己身陷不利之地……可當花落提到謝家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是謝家人,很有可能會是謝家家主,他知道自己的命比花落金貴多。花落這樣的丫鬟在他眼中就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裝飾,謝府裏有著無數這樣的丫鬟。

可在花落心中謝府是一

個象征,身為謝府的丫鬟她感覺到驕傲,甚至在遭人侵犯時她覺得謝府能夠為她複仇。

花落對於謝家的忠誠,還有她與生俱來的的女性身份激起了謝濟軒骨裏的驕傲與男人的血性,他無法忍受自家的奴婢被人如此欺淩。

他猛地站起來就朝屋裏的海蛟撞去,正在行事的海蛟被他撞到一側。站一旁按著花落的水匪道:“又醒了一個,看我怎麽收拾你。”

手腳被縛的謝濟軒在他們看來還真是菜一樣的角色。“砰”地一下,那男給了謝濟軒結實的一拳,疼痛讓他像蝦米一樣彎下了腰。

被撞倒在地的海蛟也回過神來,他來不及提起褲,直接抄起一個凳就打在了謝濟軒腿上。

眼見謝濟軒下盤不穩跌倒在地後,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呸,又一個欠操的,”接著就狠踢了謝濟軒一腳。

“大哥,這個妞……嘿嘿,”後進來那人搓著手雙眼冒光的看著謝濟軒。

海蛟道:“給爺等著,不知道爺還沒爽嗎?”說著他就伸手朝地上的謝濟軒揪去。

謝濟軒目呲欲裂的瞪著海蛟,他從未想過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拆穿身份,堂堂謝家公將要被人施暴……

“海爺,您那活兒可真精神,”屋裏突然出現的女音讓海蛟呆了片刻。

陳珈悄悄爬到了海蛟腳邊,她瞅準時機出聲分散了海蛟的注意力,趁他低頭之際,她抬手就用手中的小刀朝海蛟的下體割去。

“啊……”海蛟慘叫著捂住了下身,陳珈利地站起來揮手就朝站在海蛟身後那個水匪的喉嚨割去。那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隻不過呆了片刻,死神就已經華麗的帶走了他的生命。

海蛟還在哀嚎,陳珈提起那個他打過謝濟軒的木凳狠命的朝他後腦勺擊去。見他倒地之後,她扔下木凳,用小刀幫謝濟軒割開了魚線。

她一邊割線,一邊罵道:“你是豬啊,怎麽會在人家幹到一半時衝出去逞英雄的,你知不知道男人做這種事被打斷有多惱怒?找死都不會揀時機,腦白長了。”

謝濟軒摸著濺到臉上的血液呆住了,這是他活了十六年來第一次發呆。

他的姑姑是皇後,他的母親是郡主。這兩個女人讓他見識過什麽叫精氣神,她們用這種精氣神馭下,用這種精氣神牢牢地捍衛著她們權勢。

他一直以為精氣神和出身有關,隻有頂級權貴才會資格具備這種精氣神。

可是……藍小姐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她手起刀落時的神情是那麽的堅定,從她身上迸發出來的精氣神絕不亞於他的姑姑和母親。

那是一種經曆了搏殺,由弱變強,突破自身限,不斷超越自我才能形成的氣勢。隻有曆經過生死,才會在危機麵前沉穩;隻有追求過由弱變強,才會一次次挑戰強勢,每贏一次,就多一點自信,多一點堅定。

勢的積累達到質變程,精氣神自然會蛻變。他不明白十二歲的藍小姐為何會擁有同她年齡不相符的精氣神,難道一直以來掛在她臉上的天真和靦腆都是偽裝?

木門破碎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思考的謝濟軒,他還來不及動作就見陳珈迅速地把躺在地上的花落扶到了一邊。嘴裏罵道:“都說好人不長命,我被你害死了。”

海蛟的慘叫聲引來了徘徊在附近的水匪,五六個彪形大漢衝入小屋時,謝濟軒也慌了,他會點兒武功,但從未麵對過那麽多的敵人。這次他乖了,打不過就跑唄!

他對陳珈作了一個“跑”的口型,抬手就朝第一個衝進來的水匪打去。陳珈緊跟他身後,虛張聲勢的舞著手裏的小刀。

適才能夠殺人是因為兩個水匪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謝濟軒身上,被她一舉偷襲成功。若論麵對麵的單打獨鬥,無論是上輩還是現在,她都沒有實力。

陳珈隨著謝濟軒邊打邊朝門邊走去,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被她打暈在地的海蛟突然抱住了她的雙腿,“撲通”一聲,她摔倒在地,身側的水匪毫不憐惜的抬腳朝她背部踏去。

“噗”地一聲,她噴出了一口鮮血,頭暈眼昏間似乎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ps:繼續吐槽,滿五萬字了,居然點擊不過千,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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