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濟軒背過身打開了白色封皮的密信。

卻見信紙上隻有寥寥個字:水煙筒,他忍不住笑了。記得他囑咐過“花開”,隻要發現質妃的情緒稍微不同於往日,就必須向他匯報並告知緣由。

想到那姑娘居然會為了一個水煙筒生氣,他隻得暫時放下如何攻入質府的計劃,轉頭對幕僚道:“我聽說過一物……那東西若帶到草原應該是何模樣。”

幕僚們全部愣住了,想不通謝濟軒為何會放開龍淵之匙的話題轉而討論一個吸煙的器具。

這群幕僚永遠不會料到,他們口中那不值錢的器具居然能在若幹年後為南朝帶來了不亞於鹽稅的收入。

當“花開”把謝濟軒畫好的圖紙遞給陳珈後,陳珈暗自鬆了一口氣。能夠那麽快把圖紙畫好,顯見死人妖還在北國。撫摸著那張精致的圖紙,她會心一笑,隻要沒走就好,她真擔心他會拋下她獨自跑回南朝。

她拿著圖紙比劃了一會,道:“送去賭坊給申通吧,讓他先製出一個給我看看。”

“花開”點了點頭,正欲收起圖紙離開,卻瞥見南宮裕從門外走了進來。

陳珈看著這位稀客,優的走到他身邊,行了個禮,道:“妾身見過殿下。”

南宮裕點了點頭,平靜的麵色中看不出心情好壞。

陳珈對站在一旁的“花開”說:“出去辦事吧,早些回來。”

南宮裕看了看“花開”,突然說:“站住,手中拿著什麽?”

“花開”展開了手中的圖紙,解釋說:“殿下,這是夫人想出來的一個器具,是用來吸煙的。”

南宮裕的目光並未落在圖紙上,他審視了“花開”好一會才道:“你是花開?”

“花開”點了點頭,道:“奴婢正是花開。”

陳珈忍不住出聲問:“怎麽,殿下記不得妾身的大丫鬟了?”

南宮裕朝“花開”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門了。隨即對陳珈說:“瞧我這記性,定是很長時間沒有到你這兒來了,我怎麽感覺這個丫鬟不是原來的那個。”

陳珈“噗嗤”笑了一聲,“殿下,莫不是你看上了花開了吧?這可不成,花坊就要開張了,妾身最近離不得她。”

這番話並非分散南宮裕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仍舊粘在“花開”離去的背影上。

陳珈收起玩笑的心思,試探性的問:“殿下,你可莫嚇唬妾身,花開真的不一樣了?”

南宮裕收回了視線,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是我不是,夫人的丫鬟要有不同,又怎麽輪得到為夫發覺。”

陳珈客套的朝著他笑了,不等她發問,南宮裕又道:“夫人,邀月宮主請你入宮賞花。”

“啊!”陳珈吃驚的看著南宮裕。邀月宮主,那個任性刁蠻、高高在上的女人,她請自己幹嘛?

陳珈的反應在南宮裕預料之中,他安慰道:“帖是今上送到府中的,約你明日入宮。”

“明日?”不是說貴族的宴請都要提前好幾日嗎?為什麽邀月宮主的帖會下得那麽倉促?“殿下,你可知邀月宮主為何要給妾身下帖?”

她的問題,南宮裕已經想了很長時間。

銀鉤賭坊的成功讓南宮裕把陳珈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她對他已經有了新的意義,在她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不希望她出事。

他道:“宮主既然邀請你去賞花,你放心去就行。”

“恩,”陳珈點頭應了。她聽出了南宮裕的言外之意,他在宮中應該有安排,邀月宮主不能把她怎麽樣!

賞花宴定在中午,陳珈和花落都未用膳。按禮儀,她們怕吃了東西會在賞花時有一些不禮貌的行為。花落把話說得很委婉,陳珈卻是一點就透。

美女嘛,打嗝、放屁、拉屎等粗俗的事情隻能躲在家裏搞定,外出時一定要優大方,不食煙火。

馬車抵達北國皇宮後,邀月公主的帖讓質府的馬車被允許駕駛到了皇宮前方的廣場上。下車後,陳珈看著有些空曠的廣場,心道:邀月宮主隻請了我一個人?

上一次入宮,因為有水西王妃引,陳珈和身邊的侍女並未被宮中侍女身。這一次可沒那麽好運了,負責查她的侍女還算客氣,負責查花落她們的侍女簡直就是暴徒。

幾個侍女直接讓花落她們脫得隻剩一件中衣,像是對待牲畜一樣的在她們身上一通**……花落幾人出來後,陳珈從她們驚恐的麵色和泛紅的眼角猜測出她們的隱秘處定是被負責查的侍女摸過。

難怪死人妖上次不隨她進宮,原來他早就知曉北國皇宮警衛森嚴,他要跟著來定是過不掉身那一關。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陳珈終於走到了邀月宮主設宴的地方。不得不說,這裏確實美得好似人間仙境。看位置,這花園應該在皇宮的東北角,花園裏的屋舍並沒有被圍牆圍住,而是直接依山而建,園中很多造型奇特的石頭原本就與山為一體。

站在這裏,抬頭便能看見雪峰伸出的一角,而花園恰好就建在了雪山腰腹處一個凹陷的地方,四麵皆是無法攀爬的懸崖。

正午的陽光從山側照耀在花園中那幾座仿南朝建築的亭上,金色的琉璃瓦與周圍剛剛抽枝的嫩芽相映成趣,偶有幾株開在懸崖上的山花隨風飄落,姹紫嫣紅的花瓣裝點了園中的那池碧水。

陳珈

道:“花落,這裏好漂亮。”

花落很想說,除了雪山有些震撼之外,這裏的一切都在模仿南朝的建築。謝府的花園可比這裏精致多了,這個時節的謝府定已陷入了花的海洋。

“夫人,邀月宮主來了。”

陳珈光顧著看景,完全沒有注意到從皇宮的另一側,邀月公主坐在軟榻上被幾個侍女抬到了花園。

她忿恨的說:“那麽遠的地方讓我們走過來。她倒好,被人抬著過來,公主了不起啊!”

陳珈說完後,站在她身旁的幾個侍女都沒有搭話。她好奇的左右各看了她們一眼,發現這幾個姑娘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一個地方。順著她們的視線,她終於看見邀月公主的軟榻一側還跟著一個男。這男一邊同邀月說話,一邊朝花園走來。

陳珈看人同侍女們不一樣,她根本不懂什麽叫害羞,她就這般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直到那男意識到她的視線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南宮裕的長相她給了八分,這男她能給十分,如果脫光後的身材同她目測的一樣優秀,她不介意給十一分。

覃月很優秀,他像陽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愛慕、嫉妒、羨慕、甚至仇恨……

同他的光芒相比,傾慕他的視線就好似螢火,強大的他從不去在乎這些螢火。除了那種非常特別的存在,陳珈的視線對覃月而言就非常特別的存在。

那是一種評估多過愛慕,挑逗更甚於欣賞的目光,皇宮裏的女怎麽會有這種目光?

懷著這種疑問,覃月側頭朝陳珈看去。

兩人對視的那一刻,他從對麵姑娘的眼中看到了雪蓮花在黑夜中迎風綻放的華彩。待他想要仔細打量時,不遠處隻站著一個普通的姑娘,較小的麵龐讓她看起來像盛放在枝頭的桃花。

陳珈心驚的低垂著頭,暗道:看什麽看,又不是沒見過帥哥。人家是大劍師,不想死就得會低調,低調,再低調……不過一瞬,她就收斂了混夜場的那股匪氣與霸氣,努力化身為一朵幹淨的小白花。

邀月公主好不容易才將領兵在外的覃月喊到了宮中。當她看到覃月竟然被一個下賤女人吸引了注意力後,她默默地朝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兩個侍女會意的離開了花園。

院裏的亭中早已放好了瓜果茶水,各色點心。

陳珈眼巴巴的看著這些吃食,心道:我血糖低,經不住餓,寧願做個不優的奇葩,也不能變成被餓死的美女。

看到邀月公主終於走下軟榻朝著亭走去時,她也帶著侍女朝亭走去。

亭前的台階上,她朝著邀月公主行了一個禮,道:“伽羅見過公主。”

邀月公主冷漠的看著她,道:“上次你彈得那個曲兒不錯,今兒就彈上次那吧!”先前從邀月公主身邊離去的侍女已經折返了,兩人手中抬著一把古琴,直接用琴身擋住了陳珈試圖踏上台階的步伐。ps好久木有說話了,話說有到雙12了,又要剁手了,爪和貓爪一樣越剁越長。最近都木有人留言,大家都在攢了嗎?美劇劇荒,你們又不說話,人生一下缺失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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