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哥和疤刺李帶著一幫手下,橫行霸道,一腳踢在逃跑的經理屁股後麵,把經理摔了個狗啃泥。

一幫人很拽的來到菜皮身邊,劉二哥拍馬屁道:“老媽,這麽大火氣幹什麽?!今天是你五十大壽,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哎呀,還有個屁啊!你老娘我今天打了四圈沒開過糊啊!氣死老娘了!”菜皮滿臉的鬱悶,惡狠狠橫一眼賺自己錢的一幫老女人。

“好啦,老娘你消消火……”疤刺李坐下來,拍拍母親的胳膊,卻見老菜皮一瞪眼:“消火?消『毛』火啊!老娘輸了錢,那就消不了火。我可是輸了幾千塊啊,你幫我出啊?!”

“你喜歡的話,就讓你贏好了。”疤刺李陪著笑臉。

“好,還有啊,老娘可看上一款兩萬塊的鑽石手表啊!回頭你給我買。”

“好辦好辦……”

疤刺李大大咧咧的,看一看母親的牌,又看一下上家的。瞪一眼和母親打牌的老女人,突然從老女人牌裏抽出張“西”打出去,老女人頓時便叫起來:“哎呀!我這張西不能打,還我……”

老菜皮哪還能讓回去,一把便糊了:“哎呀!糊了糊了,我等了一天的西啊,終於出來了!兒子你真好。”把牌一推:“給錢給錢!”

幾個老女人頓時不幹了,說老菜皮是在耍賴。疤刺李雙眼一瞪:“嚷嚷個球啊?!今天我老娘生日,她最大,少囉嗦,快給錢給錢!”

一幫客人從外麵走進來,劉二哥拍拍疤刺李和菜皮的肩膀:“老媽,你慢慢玩,玩得開心點啊!我去收錢了!”與疤刺李起身迎接客人,順便從客人手裏接過一疊疊厚實的鈔票。

………………………………………………

城東,國營第一紡織廠廠門口!

一幫警察開著警車,由胡局長親自帶隊,包圍了紡織廠裏裏外外。

看見這麽多警察,紡織廠柳廠長趕緊跑出來接待。紡織廠廠長左右看了看,對胡局長也是老相識,頓時皺起眉道:“胡局長,你這是?”

“執行公務!”胡局長滿臉寒霜:“我們懷疑你們廠區一個外號叫劉二哥的人涉嫌販毒,現在正式進行搜查,麻煩柳廠長配合一下!”

“不會吧?!”柳廠長頓時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他被販毒這個字眼嚇到了。

“不會的話,我們就不會貿然進行搜捕,麻煩柳廠長讓讓。”

“啊?!”廠長頓時如五雷轟頂,被胡局長的話震得說不出話來。

胡局長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一些警察局裏的眼線,半點消息都沒有。柳廠長早知道劉二哥做一些不法勾當,更隱約知道劉二哥似乎與那馬爺勾結,參與販毒的買賣,甚至因為柳廠長的庇護,大膽到公然把毒品往廠裏麵放。

柳廠長因與老菜皮有染,不會過分幹涉。甚至於,倘若有小股警察敢來搜查的話,柳廠長還親自出麵擋警察一陣子,好讓劉二哥有銷贓出逃的時間。

但今天,卻是公安局胡局長親自前來,而且大群大群的警力,顯然是下了決心要搜查到底的。這讓柳廠長十分沒底。柳廠長想要抵擋,但看見胡局長威嚴的模樣,卻是不敢做聲。如今劉二哥與疤刺李一幫人都去給母親祝壽,想要叫人打電話,卻被胡局長一句話堵住了:“現在誰要敢打電話通知劉二哥,後果自負!”

一句話,再沒人敢吱聲。隻能眼睜睜看著胡局帶人浩浩『蕩』『蕩』往劉二哥住處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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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哥,疤刺李兩兄弟與母親祝壽,疤刺李的心裏,早把李牧的恐怖忘得一幹二淨,此刻二人仍不知大難臨頭。

胡局長調派大批警力追查劉二哥的時候,李牧也不閑著,為了報仇,李牧要陳東帶著一幫兄弟,親自去把劉二哥的各個堂口與產業砸個稀爛,鐵棍刀斧齊上,不管是健身房還是小酒店,統統砸個稀爛。膽敢有人違抗,大刀與三百斤的斧頭當頭劈下,能不能活完全看他造化。

在陳東帶著一幫兄弟們,緊鑼密鼓的對劉二哥下手的時候,李牧親自帶了刀疤一幫兄弟,向著輝煌大酒店撲去,務必要把劉二哥與疤刺李抓住。

輝煌大酒店,酒店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疤刺李正與一幫癟三吹牛『逼』:“草!前幾天在老街碰到李牧,老子一巴掌把他打翻在陰溝裏,對著他的臉拉屎撒『尿』,他媽的屁也不敢放一個。還有他的妹妹啊!真他媽水靈,昨天老子幹得那叫一個爽啊,『逼』水流了一地……”眾兄弟齊聲鼓掌。

兩個從老街逃回來的小弟撇撇嘴:媽的,當初不知道誰從狗洞裏逃跑的。

劉二哥則叼著煙,眯著一隻眼睛在玩牌九。嘴巴裏時不時蹦出一句:“草他媽,又他媽鼻屎,我草……狗日的,老子今天出門踩牛屎了麽?!”

一個兄弟來到劉二哥麵前,耳語道:“大哥,出事兒了!”

“出你媽,給老子滾一邊兒去,沒見我賭牌麽?!”劉二哥反手賞小弟一耳光。小弟被劉二哥打得眼冒金星,卻還是哆哆嗦嗦爬起來:“哥,是真……是真不好了!媽的場子全被人挑了,弟兄們都被打得爬出來!再不回去就全完了。”

“什麽?!”

劉二哥總算回過神來,頓時氣得把牌一丟:“草,你他媽說什麽?哪個狗雜碎敢挑我的場子?他媽活膩了還怎麽?”

“是……是老街李牧幹的!”想起陳東帶著一幫人,打殺起來那股狂猛勁兒,小弟眼裏是無盡的恐懼,還好沒『尿』褲子。

“草!他吃了什麽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捏我劉二的胡須?!”劉二哥一把跳起來,暴跳如雷:“不玩了,媽『逼』的,今天我老娘生日,我倒要知道知道,這個在道上名頭響亮的家夥,究竟是什麽狗屎捏的。”

劉二哥氣得七竅生煙,眼冒火星。把手裏的牌一丟,便回到輝煌大廳找老菜皮說一聲,召集弟兄們幹李牧……

此刻老菜皮手氣背,玩了一輪之後仍不見紅,眼看著一把牌又要輸,頓時惶惶起來,幹脆把手裏的牌一丟,大罵道:“草他爸的,不玩了不玩了,老娘不玩了!”

剛被疤刺李丟牌的老女人眼看要贏了,見老菜皮又要耍無賴,頓時不幹了:“喂喂喂,玩牌也要有牌品,不帶這麽耍賴的!”

“怎麽怎麽?老娘就耍賴了,你想怎麽樣?草,你知道我兒子是誰麽?我兒子是鼎鼎大名的劉二哥,疤刺李。你再叫,小心老娘把你的嘴撕爛。”老菜皮張牙舞爪嚇唬老女人。見老女人不說話了,又回頭一瞪,對另外兩個老女人說:“草你爸的,看什麽看?你們等著,老娘去上個廁所。等老娘在廁所裏把紅內褲往外穿,『奶』罩逃出來,保證贏死你們!”

三個老女人紛紛暴汗。

老菜皮扭著屁股來到廁所,把包包往自己的傭人懷裏一丟,便罵道:“草你爸的,給老娘看緊點,要是錢沒了,老娘把你的嘴巴撕爛。”扭著屁股往衛生間走,猛然看見衛生間門被打開,一個肥碩又難看,還長著一張蛤蟆臉的女人慌慌張張從裏麵跑出來,一不小心把老菜皮撞倒在地。

“哎喲!”

老菜皮的屁股再也扭不了,被撞得坐到地上頓時一屁股水。老菜皮頓時哭爹喊娘起來:“草你爸的,哪跑出來的狗雜種,居然連老娘也敢撞,你知道我兒子是誰麽?我兒子是鼎鼎大名的劉二哥,疤刺李。你不陪老娘萬兒八千的傷『藥』費,老娘打斷你的狗腿。”

“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長著蛤蟆臉的女人頓時“驚慌失措”,聽說老菜皮的兒子是劉二哥,嚇得魂都沒了,一邊鞠躬一邊陪不是:“大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啊對不起!”

“草你爸,你媽才是大媽呢!我今天才三十歲生日,有那麽老嗎?!”老菜皮暴怒。

“啊是是……”蛤蟆臉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問:“大媽,你……的兒子真的是劉二哥?”

“對啊,草你爸的想怎麽樣?”老菜皮扭著豐碩的大屁股,滿臉風『騷』與得瑟。

“那傳言你這個人好凶,總欺負別人,是不是?”蛤蟆臉怕怕。

“是又怎麽樣?”老菜皮雙眼一翻,寒聲道:“草你爸,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我兒子是……”

“是你爸!”蛤蟆臉突然一聲吼,一把拽下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光溜溜的男人腦袋:“老子今兒個找的就是你!打死你這王八蛋。”劈裏啪啦一頓老拳,頓時打得老菜皮頭暈目眩,像隻老青蛙一樣扒在地上。

蛤蟆臉還不解恨,又一把拽過老菜皮的頭發,把老菜皮往衛生間裏麵一拉,門“哐”的一聲關上了,衛生間裏麵頓時傳出殺豬般的嚎叫,一會又是“咕嚕咕嚕”的聲音,一會又變成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