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牧,見這幫維子這麽識趣上道,便點點頭一笑。幹脆順帶著買了幾斤葡萄幹去吃,也算是給這幫維子些麵子。

維子看見李牧居然來買葡萄幹,反倒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趕緊實打實的稱斤兩,三塊錢一斤,多一『毛』都不敢收。不過身後一幫人就慘了,見葡萄這麽便宜,於是也想買些便宜貨。誰知等李牧一走三塊的葡萄幹,立刻變成五十。少給一『毛』吃頓暴打。敢不買?媽的,英吉利沙刀切雞~巴……

看見新疆大哥對李牧的敬畏,老豬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早收進褲襠裏。他臉『色』變得鐵青,這個刀疤今天要自己請的,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連這幫維子見了他們,都像見了鬼?!想想覺得有些後怕。於是老豬趕緊殷勤的幫李牧提包包,像是伺候大爺一樣。

老豬隻知道李牧要找的是琛哥。但他並不知道李牧到陽州來,究竟要幹什麽。

若是知道李牧單單帶這幾個兄弟,就去省城大佬飛天拐的場子,去抓人的話,估計有種蛋疼的想抽搐的感覺!指不定,老豬現在就打個電話向飛天拐報告。倒不是老豬心眼壞,而是李牧既然想送死,幹嘛不便宜自家兄弟?!

老豬招了兩輛出租,把李牧帶到一處民宅之中。安頓好後,再帶著李牧去小飯館裏吃頓飯,然後旁敲側擊的問,李牧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連那幫維子都那麽怕他?還有,李牧調查那個琛哥,究竟想幹什麽?

老豬可不會傻到,以為李牧敢去尋琛哥的晦氣。

麵對老豬的問題,李牧始終含笑,要麽顧左右而言他,要麽語焉不詳,讓老豬又恨又氣,但見識了李牧的牛『逼』之後,偏偏不敢放屁。

吃了頓飯,幾個壯漢拍拍肚子,撐著眼睛罵道:“咱們大哥好不容易到陽州,晚上是不是去找個好點的地方接風?聽說你和刀哥是好兄弟,怎麽這麽不上道?”

“哎,行!”老豬臉『色』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帶人到這種小餐館吃飯,確實不地道。便點點頭答應下來。幾個壯漢見老豬沒唧唧歪歪囉嗦,便也沒尋這廝晦氣。晚些時候,還要靠這b去找琛哥呢!

因為旅途勞累,所以李牧與幾個壯漢便在老豬的窩裏睡覺。雖然一群人都如鐵打的牛,但這次幾個人要幹飛天拐的老窩,還是保持最旺盛的戰鬥力為上。

到了晚上,幾個人慢悠悠的醒過來。老豬提議,帶幾個人去陽州一家四星級賓館吃飯。這也是陽州最頂級的賓館之一,但卻被李牧拒絕了。

李牧笑眯眯的問:“飛天拐的產業在哪?還有,那個琛哥藏在哪個場所?”

“飛天拐的產業太多,數不勝數。不過琛哥躲藏的地方,是在一個歌舞廳裏。這幾天琛哥剛來到那,已經籠絡不少親信,招搖過市,活得挺滋潤。”

“好!歌舞廳旁邊應該有餐館,咱們就去那吃。”李牧大手一揮,決定下來。老豬聽說要去飛天拐的地盤吃飯,便有些猶豫。但見李牧已經決定下來,也不好再反駁。隻是心裏隱隱的,卻是有些擔心。總感覺李牧會去搞事一樣。

靠,希望這預感不會是真的。

……………………

琛哥所在的歌舞廳,在名叫“霸王花”的夜總會。這是飛天拐旗下眾多產業中的一個,是集餐飲,娛樂,風月於一體的高檔場所。飛天拐與馬爺二人,是一起退役的老戰友,情誼深厚。琛哥作為馬爺的左膀右臂,如今投奔飛天拐,自然是禮遇有加。雖不說琛哥如今的地位比在北湖時,能好上多少。但至少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在霸王花歌舞廳裏,也是呼風喚雨,一來就成為扛旗。

當然,這也與琛哥身材彪悍,有萬夫不當之勇是分不開的。一到霸王花,就直接給了以前管事的一頓痛快,讓附近一帶的兄弟都很佩服。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囂張,更不能把四龍那樣的悍將收入摩下。

李牧帶著一幫壯漢,老豬開桑塔納帶著他們。來到 “霸王花”的大賓館門口。老豬看見李牧這幫人的衰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這幫北湖來的土包子,究竟知不知道廉恥?他們這個樣子,就怕連門都進不去?估計在門口就會被人打個半死。

“李哥,我們還是別進去了!”老豬為難地說道。

“咋了?”李牧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磁『性』中帶有難以抗拒的威嚴。

“你們這樣衣衫不整是不可能進得去的。”老豬說道。

“放屁!都是中國的地方,我有什麽進不去的?”李牧俯身從車子裏儀表板上拿出一包香煙,這香煙是老豬的,高檔貨,小熊貓。

“有誰敢說鄉下人與狗不得入內嗎?”李牧在頻頻冷笑著。

白癡!老豬心裏大罵道。臉上依然賠著笑。

“你不去我自己進去了。”李牧叼上了支煙,咬著,沒點,把煙在嘴裏嚼的移來移去,香煙的過濾嘴被嚼的變了形狀。

老豬知道他身上沒錢,真想就這麽開走車了事。但是看到外麵那個拎帆布套子的兵大哥正瞪著他,老豬的心猛跳了一下,又想起剛來的時候他們麵對新疆人的凶悍。還是怏怏地下了車,“碰”地關上了車門。

李牧示意放手,兵大哥才冷哼了一聲,鬆開了胳膊。幾個泊車的小弟看到似乎有人想鬧事,本來倚在牆上的身子全部立了起來。這些人本來就是飛天拐幫會勢力的一支,專門防止有人鬧事的,泊車其實也算是個掩護。

“跟我來。”李牧側了側腦袋,後麵的人全跟上了,老豬趕緊上去把兵大哥手裏拎著的那個帆布套子想拿過來塞車裏去,背著帆布套子的兵大哥回頭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嚨,把他的一條腿拎離了地。兵大哥的眼睛裏明顯有了敵意,凶芒暴『射』。

李牧示意放手,兵大哥才冷哼了一聲,鬆開了胳膊。幾個泊車的小弟看到似乎有人想鬧事,本來倚在牆上的身子全部立了起來。這些人本來就是幫會勢力的一支,專門防止有人鬧事的,泊車其實也算是個掩護。

老豬痛苦地捂住了喉嚨,幹嘔了一陣。

“把那玩意放車上去吧,別帶過去了。”老豬咳嗽的臉通紅。

李牧把嘴裏的香煙“噗”地吐在了地上,點了點頭。兵大哥把帆布套子放回了車上,塞進了座位下麵。另外一個漢子也過來了,他的腋窩下麵夾著一個大塑料包,塑料包包的很嚴實,從外麵看,有幾個鼓鼓囊囊的圓筒形的東西。誰也不知道,這裏麵其實就是李牧一行的鳥銃。漢子也把塑料包照貓畫虎扔進了車子裏,又把車門關了關,試了試把手;老豬把鑰匙扔了過來,一個漢子伸手一招,接住了,“喀嚓”一聲把車門給鎖住了。

老豬還在搓著脖子,脖子上五道紅印,猩紅而清晰。

李牧帶著一行五人龍軀虎步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大門。有個兵大哥路過老豬的身邊還『揉』了『揉』他的腦袋,老豬想避開,又沒敢。看他們一行想要進夜總會,老豬以為泊車的小弟肯定要來阻攔的,所以他刻意溜在了最後,誰知道沒有一個小弟上來阻擋,老豬覺得有點不可思義,所以一邊走他一邊回頭看,看見幾個泊車的小弟還伸著脖子在回頭看他們,目光中掩飾不住的欣賞味道。

“這個一定是上海北京的大哥級人物。”老豬聽到有個小弟這麽說道。

“老大就是老大,我猜他們是故意坐著破車來的。哪瞞的住我們啊,現在就流行破爛,連衣服也是破爛裝得很衰的樣子了,就想扮豬吃老虎嚇唬我們。哈哈!”幾個小弟笑的有點幼稚中夾帶著猖狂。

老豬當場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媽的幾個死鄉巴佬,居然會被當做大哥?不過看李牧的派頭,確實有那麽範兒。

原本想作弄李牧的一場笑話,臨了卻折磨了自己,老豬真是說不出的難受。看到李牧一行已經走遠了,老豬趕緊快跑幾步,趕了上去。

到餐館去吃飯,隻見這飯館裏布置十分整潔,倒有一幫老外在裏麵衣冠楚楚,與一幫女人勾肩搭背,輕聲淺笑。世紀初不像後世那樣地位急劇下滑,當時老外的地位,在這片大地上還是很吃得開。一個老外就像當於一個移動的錢袋,難怪女人一個個倒貼,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李牧走在前方,一個兵大哥突然碰到一個黃頭發老外的背,老外立刻橫眉豎目:“你媽的。”

兵大哥有些愣,當時國人的普遍心態,就是在老外麵前矮三分。兵大哥也不例外。

老豬見惹到老外了,頓時想走到前去道歉。沒想到李牧卻一把走上前,用手指著老外的額頭,冷冷道:“草你媽,有種再說一遍。”

作為後世重生者,李牧可不怕這種蠢貨。隻要處於那個年代的人,都敢跳起腳來罵娘,在全世界人麵前,敢公然與美國人對著幹,還怕這種鳥蛋?!

“呃!”

不但老外身邊的女人,就連老豬也暗自鄙視,這李牧是不是瘋了?!這個老外,在整個賓館都是受人尊敬的。所有人都以為一場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