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湖市,“春~『潮』”夜總會。

趙德全和陳東一起喝了幾口小酒,此刻正有說有笑的,晃晃悠悠往家裏趕去。

二人正輕聲說笑著,突然看見燈光下,幾個小青年正蹲在角落裏聞著什麽,還有幾個小青年居然在用針管注『射』。趙德全和陳東頓時一愣,酒也醒了一半。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看見趙德全上前一步,猛的拽住一個光著膀子,身上紋著龍的小青年道:“草你媽,給老子起來,在幹什麽?”

幾個小青年本是在忘情的境界,回味無窮。突然竄出陳東和趙德全來,可把幾個青年嚇一跳。幾人青年本想咆哮的,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趙德全和陳東,頓時嚇得屁股『尿』流,慌慌張張把手裏的東西往後麵藏,失聲道:“趙大哥,放了我,我們沒幹違法的事情啊!”

隻見趙德全凶勁一上來,把黃頭發揪到半空,對著黃發便是劈裏啪啦幾個巴掌,狠聲道:“還給老子裝,剛他媽看見你們吸毒的。老實告訴我,毒品哪來的?”李牧離開北湖時,便三令五申不能吸毒,北湖更不能再出現毒品。但李牧才走不到幾天,居然就有人敢在北湖市販賣毒品,這不是打哥幾個的耳光是幹什麽?

黃頭發被趙德全打得暈頭轉向,知道隱瞞不過,隻能哭著嗓子道:“趙大哥,放……放了我,我都說……什麽都說。”

趙德全這才把黃頭發放下來,惡狠狠道:“敢隱瞞一個字,老子他媽現在就廢了你!”

黃頭發不敢隱瞞,哆哆嗦嗦道:“北湖最近……最近來了個叫太子的家夥,毒品……全都是他的。他還說……說過個一個月,他就要把北湖的毒品市場做到最大,還要……還要讓北湖成為他太子的天下。”

“是嗎?你沒撒謊?”

“沒有,絕對沒有。”小青年早被趙德全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打哆嗦。

“媽『逼』的蠢貨!”趙德全一把把黃頭發踢開,皺眉道:“陳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陳東也皺緊眉頭,沒想到這個太子老麽子這麽囂張,膽敢到北湖市來公然販毒。陳東點根煙抽,淡淡道:“這事兒不能耽擱。先叫人去查查那太子的低,明天沒我們一起找刀哥商量商量這事。最好打電話給李哥,向他也提一下。”

“我覺得還是別告訴李哥了。這種小癟三就驚動李哥,顯得咱沒本事。”

“好,這事兒就這麽辦。敢在北湖來販毒,不想活了。”陳東狠狠的把煙屁股一丟,與趙德全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北湖市市委大院,家屬樓,宣傳部部長鄧華誌的家。

鄧凱正與一幫局裏的兄弟們抽煙喝酒,聊著最近又泡上誰誰誰家的丫頭,又把誰誰誰騙上床了,喝的個不亦樂乎。突然聽見門鈴聲響起來,鄧凱頓時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大叫:“來了來了,媽『逼』的誰又來送禮了?!”自從老子當上市委宣傳部部長後,到家來送禮的人比以前多了一倍還多,讓鄧凱這個喜歡撈的人也有些煩了。

鄧凱氣呼呼的打開門,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人威嚴的站在門口,鄧凱一愣,頓時大驚失『色』,趕緊賠笑道:“哇!薛叔叔來了啊,趕緊進來趕緊進來,我去把我爸叫出來吧!”市委副書記親自登門拜訪,那不把鄧凱嚇得屁滾『尿』流。

幾個小警察見是薛冷,也都一個個站起來,在薛冷麵前大氣也不敢出。

薛冷卻擺擺手,笑得很和藹:“別怕別怕,小夥子繼續聊,就當我不存在。”

“那是那是……”幾個小警察唯唯諾諾的應付著,說是這麽說,真敢不把薛冷當回事,除非是頭豬。

鄧部長本是在書房裏辦公的,突然聽見薛冷造訪,趕緊從書房裏跑出來,哈哈大笑道:“薛書記大駕光臨,華誌有失遠迎,慚愧慚愧啊!”

薛冷也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與鄧華誌握了握手。鄧華誌便訓斥鄧凱:“臭小子,還不快滾?吵吵嚷嚷的像個什麽樣子?”

鄧凱便白眼一翻,很不情願的帶著幾個同事往自己屋子裏走去。

鄧誌華帶著薛冷走進自己的書房,鄧凱的媽媽早把倒好的茶水端上來。二人分賓主坐下,薛冷的臉上便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老鄧啊,我和你說過的話,想好了沒有啊?”

“這……”見薛書記一來便直切正題,鄧誌華便皺起眉頭來,沉默不語。

薛冷見鄧誌華還像從前一樣不表態,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隻見薛冷淡淡道:“老鄧啊!你可別再扭捏不動了。我已經和市委謝書記達成了一致,近期便要對不服從謝書記領導的某些同誌進行批評教育,基調我和謝書記也已經定了下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你可千萬別錯失良機啊!等到最後,隻怕也要鬱鬱寡歡。”

鄧誌華卻是眉頭越皺越緊,終於輕聲歎口氣,淡淡道:“薛書記,難道矛盾真不可調和麽?”

薛冷便冷冷一笑:“你看他劉胖子如今得瑟成什麽樣子了?若是以後他再得勢,還能把我們這些舊同僚放在眼裏?更何況,如今在他的治理下,北湖市的治安是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的都有。聽某些人說,他上次還誇的一個叫鼎盛的,還有什麽春『潮』的企業,裏麵還有人在賣毒品……你瞧瞧,光這些名字就讓人浮想聯翩。知道裏麵肯定都不是好東西。”

鄧誌華點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目光裏頓時充滿剛毅,淡淡道:“好!薛書記說吧,需要我怎麽做?”

薛冷見鄧誌華表了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很好嘛,我就知道還是老鄧你的覺悟高,比那個姓胡的政法委書記,高得可不是一個檔次啊!”

鄧誌華便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書房裏便傳來兩男人爽朗的笑聲,詳談甚歡。

……

第二天早上,寢室裏一幫人是被一陣哇哇哭爹喊娘的叫聲和討饒聲給驚醒的。

是李牧在大耳刮子抽盛大華。

當盛大華的漂亮女朋友幫盛大華帶著早餐,興衝衝的來到寢室的時候,一打開門,便看見盛大華被李牧揪著頭發,另一隻腳半跪倒在地上,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眼淚也被打得嘩啦啦的往外流。

漂亮的女朋友頓時張大了眼睛,嚇得哭出來。另一邊的王動則趟在**瑟瑟發抖,顯然被李牧的凶悍嚇住了。

李牧揪著盛大華的腦袋,再給了他兩個巴掌後,這才拍拍手把盛大華放開,拍拍手道:“娘了個『逼』的,不給你些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斯大林了!”

盛大華則像狗一樣,被打得嗚嗚叫。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今早上李牧正呼呼大睡,突然被一陣鬼哭狼嚎聲吵醒了。盛大華早上打球回來,突然發現自己新買的一雙耐克的正品襪子不見了。頓時暴跳起來。他現是在寢室裏麵罵罵咧咧,罵究竟是哪個狗娘養的偷了他的襪子,說自己襪子四十多塊錢一雙,肯定是誰給偷走了。

罵了一會兒,盛大華便開始詢問是誰偷的。他先是詢問早上起來看書的大傻,大傻嚇得直搖頭,說不是自己拿的。盛大華便一把把大傻推倒,居然一下子揪住還在睡覺的李牧,問自己襪子丟了,是不是李牧給偷了。

李牧睡意正濃,本不想搭理這蠢貨的,『迷』『迷』糊糊就說是不是你自己弄丟了,叫盛大華自己再找找吧!說著又要去睡。但盛大華卻是不依不饒了,竟然一口咬定自己的襪子是被李牧偷的,還說這寢室除了他就大傻兩貧困生,不是李牧和大傻還有誰?叫李牧趕緊起來,他要檢查李牧的床鋪和櫃子。

這一下李牧總算反應過來,敢情這混蛋就像三八年的鬼子一樣,存心找事兒啊?!李牧立馬一咕嚕爬起來,問盛大華究竟想怎麽樣?盛大華居然二話不說,順勢就給李牧來上一拳。李牧可火了,一下床照著盛大華便踢過去,可憐盛大華一米八的個頭,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卻被李牧一把給踢翻在垃圾堆裏。

李牧緊接著便對盛大華一頓暴打,直打得盛大華哭爹喊娘,跪地求饒。完事才拍拍手,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上床繼續睡覺。

但這一頓折騰,卻把寢室所有人都給吵醒了。除了躲在牆角裏打哆嗦的王動外,所有人望著李牧的眼神,都是一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