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湖!

什麽時候道上出來個太子爺了?刀疤和趙德全都不知道,但固若金湯的北湖黑道上,無疑是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缺口。

竟有人膽敢在北湖公然販毒,這不等於赤~『裸』『裸』打李哥的臉麽?!

晚上抓到北湖市有人吸毒,次日上午,趙德全便帶著一幫弟兄們往輝煌賓館走去。自從馬爺外逃後,輝煌賓館便被充公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落到太子的手中。

這個太子的名號叫得響亮,還好沒叫自己為天王老子。像這種名號狂妄的人,江湖上每天不知要冒出多少來,最開始倒沒引起刀疤和趙德全的注意,直到昨天晚上抓住那幫吸毒的人,才發現這個太子膽大包天,竟敢公然在北湖玩販毒這種勾當,這才引起趙德全的驚覺!趙德全今日倒要去輝煌看看,看看這叫太子的『逼』樣究竟是怎麽個三頭六臂,竟敢狗膽包天到來北湖販毒!

趙德全一幫人風風火火來到輝煌,隻見輝煌裏麵烏煙瘴氣,一群的紅男綠女們使勁的搖擺著肥碩的腰部,跟著音響裏的的士高使勁搖擺。地麵有無數的針管,甚至還有被人丟在地上的搖頭丸。趙德全大吼道:“媽『逼』的誰是太子?給老子滾出來!”

一個刺龍畫虎的漢子從人堆裏走出來,撇著眼睛罵道:“草你媽,哪來的狗雜碎?敢罵太子爺?你媽的想死還是怎麽?”

趙德全冷冷一笑:“你這小雜種還不配自己老子是誰,叫你們太子出來,就說老街趙德全找他!”

聽說是眼前是趙德全,那漢子倒是一愣,隨即冷冷笑起來:“喲嗬,我倒是誰敢到我們輝煌來找事兒呢!原來是號稱北湖四雄的趙老弟啊!幸會幸會……”說著對身後的漢子一使眼『色』,漢子便點點頭,向樓上跑去了。

趙德全便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對刺龍畫虎的漢子道:“很拽嘛,叫什麽名字?”

“哥哥叫飛龍,趙老弟記好了!”刺龍畫虎的漢子在趙德全麵前,竟然也是大大咧咧的,絲毫不把趙德全放在眼裏。

趙德全身後的幾個小弟頓時站起來想嗬斥,卻被趙德全擺擺手擋住,冷冷盯著飛龍:“哥們好膽識。”

“還行!比趙老弟好點。”飛龍大大咧咧的抽煙,都不給趙德全發煙。

過了一會,便看見上麵走下來一群穿著嘻哈裝的小青年,為首一個臉『色』白淨,身材高挑的小青年,耳朵上比李大寶的兄弟耳環還牛『逼』。耳環是帶七個耳環,青年帶了十個。小青年帶了個高筒帽子,手裏拿看了個拐棍,很有西方黑手黨教父的派頭。小青年後麵跟著兩個臉『色』黝黑,身體壯實的漢子跟在後麵,眼睛如鷹爪。竟不是一般的凶悍。

小青年嘴巴裏叼了根雪茄,把眼睛往天空上一翻,笑眯眯道:“聽說老街的趙德全來拜見我太子了,是不是啊?”

趙德全頓時站起身子,臉若寒霜:“你就是太子?”

“對,是我,叫你太子哥哥有什麽事?”太子抽著雪茄,吞雲吐霧。

“媽『逼』的,聽說你敢在北湖販毒?是不是?”趙德全冷冷的注視著太子。

卻見太子淡淡一笑,不冷不熱的問:“老子他媽販不販毒,關你媽的鳥事?你他媽是不是想死啊?”

趙德全一下子氣得跳起來,暴喝道:“你是從哪來的?你不知道李哥定下的規矩,北湖道上以後不能有毒品麽?”

卻見太子臉『色』一正,把手裏的雪茄一丟:“草你媽『毛』的規矩,老子他媽管你什麽驢哥豬哥的,什麽來錢老子就弄什麽,你回去給老子把菊花夾緊點,再囉嗦老子把你們老街人的菊花全爆了。”

趙德全怒吼一聲,猛然向著太子撲去,太子冷冷一笑,猛然從身後掏出一把鋼管來,照著趙德全的腦袋便劈頭蓋臉的砸過去,趙德全也是彪悍,被這太子砸中了,竟是哼都不哼一聲,人依舊如猛虎一樣向著太子衝上去。太子見趙德全如此厲害,也是大吃一驚。趕緊往後退一下,身後兩個眼神如鷹爪的漢子猛然暴喝一聲,手如電光石火,居然向著趙德全的喉嚨抓去。

趙德全勃然『色』變,沒想到太子後麵的大漢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如此凶猛的人物。趙德全想要暴退,但漢子的兩雙鬼爪卻是如影隨形,像是跗骨惡蛆一樣緊隨而至。倘是旁人,被這一爪之力喉嚨口定然會被爪出個血口子。好在經過李牧一個暑假的訓練,趙德全無論是敏捷和身體,都上了一個層次,堪堪避過漢子的爪子後,卻被爪子抓住後腦勺,頓時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此時趙德全出手,後麵的一幫兄弟們也齊齊喝起來,向著太子等人衝過去。飛龍頓時大喝一聲:“給老子上,今天給老子做了他們!”一聲吼叫下,輝煌裏麵成百上千的小青年們,立刻掏出鐵棍和砍刀蜂擁而上,照著趙德全等人的身子瘋狂砍過去。

可憐趙德全此次前來,隻帶來十幾個弟兄,哪能招架得住這群狼。尤其是那兩個鬼爪厲害的人更是凶狠殘暴,瞬間便把趙德全等人周身爪得鮮血淋漓,皮開肉綻。但趙德全等人也是悍不畏死,此刻全力突圍敞開了幹,撿起地上的棍棒洋酒瓶子開瓜,竟是把太子爺手下的一幫狗崽子們打得嗷嗷『亂』叫,也都一個個全身掛彩。

眼看著趙德全等人這般彪悍,居然還膽敢反抗?太子爺頓時暴怒:“都給我閃開,讓我來!”猛的從褲兜裏掏出一把土噴子,往輝煌的天花上“轟”的崩一槍,頓時把天花上的吊頂都轟塌一片。場子所有人給鎮住了。

趙德全等人一愣之下,太子爺的土噴子已經指到了趙德全的腦袋上,厲聲道:“草你媽的,再敢動一下,老子崩了你!”雙目圓瞪,像一條野狗。

趙德全跟了李牧這麽久,也是膽大包天,卻不敢拿自己和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當下不動,沉著聲音道:“太子,你要想想今天事兒的後果。”

“我管你媽『逼』的後果,草!”太子往趙德全的肚子上一踢,把趙德全踢翻在地:“給老子把這幫人全拿下。先剁兩根手指,打斷他們的腿爬回去,要是老街的人再他媽敢廢話,殺到他們家裏去。”

趙德全帶來的兄弟們都被太子的人壓製,一個個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寒光閃閃的刀猛劈下來,然後每個人活生生剁了兩根手指打斷雙腿丟出去。

看見趙德全等人在輝煌門口一邊怒吼,一邊不住的掙紮,太子哈哈大笑,冷冷道:“去你媽『逼』的李哥,去你媽『逼』的老街。給老子我聽好了,從今往後哇,這北湖就是我們太子幫的天下,如果你們膽敢給老子猖狂,老子連你們老婆孩子一起殺光!”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湖的街道上,亙久的回『蕩』著太子可惡的笑聲。

……………………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清早李牧還在呼呼大睡,便被輕盈盈的鈴聲給吵醒了。李牧『迷』『迷』糊糊的『摸』了手機,不耐煩的道:“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大懶蟲,快給我起來。等下陪我一起去吃個早飯,然後去後街陪我買些化妝品。”電話裏傳來蔣茜茜輕盈盈的聲音,很歡快。

“要逛你自己逛,我要睡覺!”李牧『迷』『迷』糊糊的掐斷手機,又扒在床頭睡著了。

寢室裏另外的幾頭牲口聽見李牧的對話後,頓時大叫天道不公啊!為什麽像李牧這種又挫又傻又笨又難看的牲口會有美女垂青,而像他們這種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帥哥卻要忍受單身的孤獨?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天下的美女都『插』到牛糞上了嗎?!

尤其是看見蔣茜茜果然給李牧買了衣服和手機,更是嫉妒的蛋碎。

事實證明,蔣茜茜是個特別有原則,也特別固執的一個美女。李牧的安穩覺沒睡多久,便聽見蔣茜茜來到寢室門外的敲門聲。李牧被蔣茜茜搞得沒辦法,晃晃悠悠的打開門,隻見蔣茜茜穿著一套特別漂亮的襯衣和高跟鞋,漂著一雙嫵媚的媚眼柔聲道:“快起來啦,我要你陪我去逛街,去逛街!”

李牧被纏得沒辦法,隻能梳洗一番後,便與蔣茜茜到樓下吃早餐去了。

一路上蔣茜茜顯得很開心,說今天自己打算買幾款香水,然後要李牧做做參考,看李牧喜歡哪個款式哪種味道,她就依李牧喜歡的買。然後又說要買高跟鞋,不然的話在李牧麵前會顯得有些矮,又說要李牧幫自己挑衣服……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倒是把昨天的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