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陪蔣茜茜逛了一會兒,吃了晚飯後與蔣茜茜要分別時,卻見蔣茜茜居然還不依不舍,說是和李牧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都不想分開了。李牧又與蔣茜茜摟摟抱抱溫存了一會,這才與

蔣茜茜分別,回到了寢室。

剛到寢室,卻接到陳天橋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給他聯係好了來中國的高麗棒子,問李牧什麽時候有時間?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到上海來一趟,畢竟這事兒還是快點落實下來的好,夜長夢多

,遲則生變。

李牧便點點頭,正好明天是周日,又碰上星期一沒課,就說明天到上海去一趟。

一宿無語。

到了第二天早上,蔣茜茜果然又打電話過來,又是叫李牧起床陪自己一起去吃早餐,又是叫李牧陪自己去跑步,都不讓李牧睡個安穩覺。

李牧煩不勝煩,隻能起床陪著蔣茜茜吃個早飯。待蔣茜茜要李牧陪自己去散步時,卻見李牧搖搖頭,說自己要出去一趟,今明兩天怕是陪不了她了。

聽說李牧不能陪自己,蔣茜茜頓時瞪圓了媚眼,哼哼道:“你想幹什麽去?為什麽有兩天不能陪我?”

李牧被蔣茜茜追問得沒辦法,隻能攤開雙手道:“我等會要買張去上海的車票,去上海一趟。估計明天能回來。”

“那你去上海幹什麽?”蔣茜茜皺緊眉頭,緊追不舍。

“當然是去上海談生意咯!”李牧笑眯眯道:“告訴你,隻要這筆生意談成了,我以後就會成為大富翁,就會成為中國內地的首富,到時候你嫁給我,吃香的喝辣的什麽都有……”

一番大實話,得到的卻是蔣茜茜的不屑一顧。蔣茜茜鄙視李牧一眼,柔聲道:“我看你是真沉『迷』在昨天騙子的謊言裏無法自拔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會當皇帝啊?真是的……”話雖這麽說,

卻不再追問李牧。反正覺得李牧既然自己不想說,那就不說便是,也不再追問李牧究竟是去幹什麽了。

吃完飯,隻見蔣茜茜隻招呼一聲:“老娘找別的男人玩去。”提起小包包便氣呼呼的跑了,居然在為李牧不陪自己散步生氣。

李牧卻是苦笑一聲,打了個電話給胖子陳,和那個高麗棒子約好晚上見麵後。然後到陽州火車站買了張票,踏上了前往上海的旅途。

…………

北湖,春『潮』夜總會!

此刻一個大大的包廂裏煙霧纏繞,昏黃的燈光下,十幾張囂張的臉上布滿了陰霾。

昨天晚上趙德全趙大哥到輝煌去找太子理論,沒想到太子二話不說,居然敢把趙德全等人的手指給剁掉,然後像死狗一樣丟出來。

這等奇恥大辱,老街人怎麽能咽得下去?!

除了李牧外,包括趙德全在內,刀疤和陳東幾個大哥都在場。趙德全幾個兄弟手指已經被接上了。但以後生活受些影響是肯定。此刻趙德全正包的像粽子一樣,聳拉著腦袋不說話。被太子

爺這種小癟三玩成這樣,對趙德全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鐵鴨搓著手,眼睛怔怔的瞧著刀疤:“刀哥,現在那太子都欺負頭上來了,你和陳哥一句話,兄弟們現在就提刀宰了太子。”

“對!咱們不給他們些顏『色』看看的話,以後咱們怎麽在北湖混?!”

陶勇也滿臉陰沉:“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李哥?這貨太囂張了,得給他些顏『色』瞧瞧。”

卻見趙德全擺擺手道:“千萬別,這等小事還要李哥親自出馬?我可丟不起那人。”

刀疤也點點頭,同意趙德全的話。隻見刀疤不說話,隻是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煙,這才把目光投向另一個帶頭大哥陳東:“陳老弟,你怎麽看?”

隻見陳東雙目如刀,一幫鐵打的兵大哥散落在包廂的許多角落。此刻刀疤問到自己頭上來,陳東沉聲道:“我昨天看了趙兄弟的傷疤。發現趙兄弟的爪傷粗中帶細,倘若不是趙兄弟閃避得

快,幾乎是爪爪致命。能有這種凶狠手段的人物,我從前打過交道,隻怕是金三角那邊的大毒梟親自到北湖來了。若真是這樣的話,事情便有些複雜。”

“是嗎?!”聽陳東這麽說,刀疤的眉頭也皺得越緊了。

按照陳東的說法,這幫毒梟隻怕是不滿老街把北湖毒品市場搞垮,才派強人過來警告了。畢竟北湖當初的癮君子規模巨大,毒梟也難以割舍這樣的市場。更何況,這幫大毒梟各個都是真正

的亡命徒,刀口『舔』血,屬於真正的過江猛龍。惹急了他們,絕對能不知不覺把你暗殺了!

太子爺後麵牽扯到這股勢力,難怪有恃無恐。

太子這個人的底子,刀疤多少也查過了。這人從前就是陽州一地皮混混,說得難聽點就一無賴癟三,卻沒想到來到北湖,居然就成了過江龍級別的。他和傳統的江湖黑道不同,傳統的江湖

人士,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一般都是開開娛樂場所,酒吧發廊歌舞廳什麽的。但這家夥卻是天不怕地不怕,隻要是來錢的東西,掉腦袋坑人的事情他都肯幹。而且手底下張羅了一幫陽州

一起過來的亡命徒,居然短短時間就在北湖站穩腳跟,搞得有聲有『色』。

刀疤吸著煙,一根煙燃盡了,正要拿主意之際。猛的聽見外麵傳來“轟轟轟”好幾聲劇烈的爆炸聲,頓時把包廂裏的大佬們震得一跳。刀疤等人剛坐起身子,便見幾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跑進

包廂,滿身帶血的喊道:“刀哥,不好了!媽『逼』的太子那幫混蛋,開著一隊摩托隊在門口丟了三個乒乓球,炸傷了好多兄弟。”

刀疤頓時大怒,帶著一幫兄弟們風風火火朝著外麵走出,隻見春『潮』的門口果然被乒乓球炸得稀爛,一幫前來消費的顧客都被嚇跑了。幾個兄弟滿身帶血,正躺在地上呻『吟』。

刀疤強忍住心頭的怒火,淡淡道:“帶兄弟們去醫治。”看著狼狽不堪的大門,臉『色』陰沉得可怕。

乒乓球炸彈,是流氓用的最為簡易的一種破壞『性』武器。流氓搞不到真炸彈,隻能把乒乓球『插』個洞,然後在裏麵灌硝,接一根引線。點燃後像手榴彈一樣往人多的地方一丟,威力十分驚人,

碎片紛飛,炸到要害部位,足夠要你小命。

一個腳被炸得冒血的兄弟道:“刀哥,仍炸『藥』的是輝煌的飛龍。他現在帶著車隊往鼎盛開去了,大概是要炸鼎盛。”

刀疤的臉『色』立刻猙獰起來,暴喝道:“給我守住春『潮』!我現在就去鼎盛看看,看這太子有三頭六臂麽?!”陳東帶著兄弟們留在春『潮』,刀疤帶著一幫人馬向著鼎盛開去。

一路上刀疤心急如焚,忍不住打個電話給鼎盛的負責人,卻得知那飛龍去是去了鼎盛。但此刻卻是賴在鼎盛不走,也不和鼎盛的人打架耍無賴,隻是褲兜裏鼓鼓囊囊的裝了好多東西,不知

道他們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刀疤便叫鼎盛負責人守住,千萬別讓飛龍給跑了,倘若飛龍膽敢再挑釁,直接『亂』棍打死他們。

掛了電話後,刀疤卻是陰沉著臉,車子開進鼎盛的時候,卻見鼎盛的門口居然停了一幫呱呱呱『亂』叫的警車。鼎盛裏麵人聲鼎沸,吵鬧聲不絕於耳。刀疤帶著一幫人朝鼎盛走去,隻見最外圍

圍住了一幫警察,問刀疤是幹什麽的。得知刀疤是鼎盛的老板之後,便帶著刀疤來到已經榮升派出所副所長的鄧凱麵前。

隻見鄧凱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刀疤一會後,冷冷一笑:“聽說,你就是鼎盛的老板?”

“對!”刀疤眉頭一皺,還是伸出手來與鄧凱握一握:“我是鼎盛的老板,警察同誌有什麽事兒麽?”

卻見鄧凱雙眼一翻,看也不看刀疤伸出來的手,冷冷道:“別給老子來這套,警察怎麽可能和流氓握手呢?!我們剛才接到報案,說你們鼎盛夜總會裏麵公開販毒。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回去

接受調查。”

“什麽?!我想警察同誌弄錯了吧,我鼎盛一向守法守紀,怎麽可能販毒呢?”

“嘿!有沒有不是你自己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證據說了算。”鄧凱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後麵兩個小警察立刻掏出一大把的搖頭丸和冰~毒,甚至還有注『射』海洛因用的針管。鄧凱

指著這些毒品道:“這些東西,可是從你們這搜出來的。足足有幾公斤重,夠你吃個子彈了吧?!”

鼎盛一個小弟立刻怒吼道:“你們誣陷。這些毒品是剛才飛龍帶來的,不是我們鼎盛的。”

卻見剛才還在春『潮』丟乒乓球炸彈,囂張得不得了的飛龍,此刻卻是服服帖帖的被警察拷起來,滿臉的無辜:“警察同誌,你可千萬要為我們兄弟做主啊!我們兄弟幾個都是癮君子,都是被

他們騙來吸毒的。這些毒品搖頭丸和毒品,都是刀哥手下賣給我們的。”

鄧凱頓時讚許的點點頭,冷冷的注視著刀疤:“看見了沒有?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還是在你們鼎盛搜到的,你想抵賴也抵賴不掉。乖乖跟我走一趟吧!司法會給你們公正的。”立刻便有兩

個小警察過來拷刀疤,小弟們剛要上前阻攔,猛的見鄧凱從褲兜裏掏出把手槍來,凶神惡煞的道:“誰敢動一下就是拒捕。老子的槍可不是吃素的。”手槍哢嚓上膛,頓時沒人敢動了,隻能任

由刀疤被這幫警察給帶走。

眼見著刀疤人剛到這,便稀裏糊塗被警察給帶走。好一會兒,才見幾個小弟回過神來。小弟可算知道這太子的手段了。媽『逼』的,這是借刀殺人,吃人肉不吐骨頭的貨啊!飛龍那家夥之所以

不走,是早和警察打了招呼,要帶著毒品栽贓陷害來的。

小弟們頓時炸開了鍋,知道要壞事兒了,頓時一個個都人心惶惶的,沒想到這太子如此了得,幾個小小的手段,便讓老街的兄弟吃癟。小弟們趕緊風風火火打電話給陳東。現在撐大梁的李

哥不在,趙德全受了傷,也就陳東能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