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李牧緩神,身後跟上來的光頭男手裏也拿著啤酒瓶和凳子腿,往李牧腦袋砸,不砸死李牧不罷休。

李牧豈能讓他們得逞?見為首光頭酒瓶砸來,眼疾手快拽著他的手腕。手上一使勁,那酒瓶反手砸在光頭的腦袋上,頓時鮮血如柱般噴出,疼得光頭嗷嗷的叫喚。李牧反腳橫掃,另一個年輕人也應聲踢翻。但還沒等李牧轉過身子,突然一股恐怖的氣勢壓來,一個大漢二百斤的體重,如猛虎般衝來。大概是看了自家兄弟被人打翻,竟拿著炒菜的鍋鏟朝李牧腦袋削來。勢大力沉,這若是被削實了,隻怕連腦漿都能削出來。

虧得李牧身手敏捷,在大漢鍋鏟及身之際腰一彎,堪堪躲避過去。卻未想那大漢力氣忒大,身手竟也十分敏捷。在李牧彎腰之際竟一把摟住李牧的腰,嘶聲大吼:“你媽的見鬼去吧!惹到老子,老子要你們家斷子絕孫……”海碗大的拳頭便向著李牧腦袋砸去。

這幫家夥打起人來完全窮凶惡極,李牧也絕不吃素。在這大漢拳頭落下瞬間,居然用腳反踢,強勢的力道下把大漢整個人踢翻,趁著大漢脫手翻身坐到大漢身上。猛虎解圍,恐怖的拳勁雨點般打在大漢身上,瞬間便把大漢打得暈死過去。

麵對這幫狂徒,李牧下手凶狠卻行雲流水,瞬息間便幫母親和趙德全解圍,兩個悍『婦』和四個大漢被打得哼哼哈哈倒地不起。連消帶打下,不但是母親和趙德全母子看得傻了,連一眾圍觀的人也是傻愣愣的站著,好半晌才轟然一聲:“好!打得好哇!”緊接著無數人緊跟其後,呱呱呱的鼓起掌來。

那幫剛才還耀武揚威,對趙德全和母親往死裏打的人,此刻見了李牧的凶威,也是心驚膽顫。那疤臉大漢從地上爬起來,雖不敢再與李牧近身纏鬥,卻依舊在遠處指著李牧鼻子罵娘:“『操』你媽的『逼』,你這個狗雜種,有本事等著,老子要攪得你們家不得安寧!”

李牧目光冰冷,寒光刺向疤臉,淡淡道:“盡管放馬過來!可我警告你一句,到時候你別後悔就是!”

“老子後悔?!好……好好好!你媽的給老子等著,今天老子就把話擱這兒,你家要是能過安生日子,老子名字倒著寫。”狠狠的呸一聲,目光凶狠的瞪了李牧一眼後,帶著一幫鼻青臉腫的人絕塵而去……

見這幫人此刻還敢罵自己母親,李牧心中大怒。正要上前再把這幫人暴打一頓,卻被哭泣母親死死拉住,眼睜睜的看著那幫家夥吐著口水離去。

等到那幫人走個幹淨,圍觀的人群這才一哄而散。李牧前去把倒在地上的趙德全扶起來,看著趙德全腦袋被打得出血,李牧心中一暖。淡淡道:“謝謝你!”

“不用謝!”趙德全抹一把臉上的血跡,惡狠狠盯了逃跑的那幫人一眼,狠聲道:“媽的,一幫狗娘養的混蛋,盡知道欺負老人……”說完這才把目光轉回來,瞧著李牧的眼神很是驚訝,笑眯眯道:“真想不到……你一個學生崽,居然這麽能打架?!”

“嗬嗬……見笑了!”李牧的手用力和趙德全握一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個年輕人相互注視一下,都發出會心的微笑。李牧因為後世的緣故,對趙德全分外有好感,趙德全則因為李牧如此能打,從前對他的不屑也一掃而空。當下二個年輕人竟像多年不見的兄弟般有說有笑,把李牧母親摔爛的攤子收拾起來。也再沒心思燒烤了,李牧便幫母親推著攤子,四人一路聊著一路往家裏走去……

一路上,李牧母親卻並沒有因為李牧把那幫強盜打跑而高興。正好相反,李牧母親憂心忡忡,顯然因為得罪這幫強盜而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