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晴終究是絕望!因為她看出了絕大部門人眼中的畏懼,沒人敢帶這個頭來對付大東亞,甚至連這條老街公認的老大,老街的流氓頭子角子哥,此刻也站在大東亞的陣營裏,和大東亞稱兄道弟。

角子抽著紅塔山,笑眯眯看著鄧晴:“晴妹子,我就說吧!你幹脆答應東哥得了,東哥和你那麽多年的交情,難道還能虧待你不成?你若是答應東哥的話,你爺爺也不會挨打不是?”

“可是……”

“別可是了,你再不走,你信東哥會打死你爺爺不?到時候連躺裏屋你爹也會被打死……快點答應東哥就得了!”角子吧唧吧唧的抽煙,還幫著大東亞說話。渾然不覺得新街的人跑到老街來打人,就是打他角子的臉。

“好,我……我答應你們!”說這句話的時候,鄧晴像是抽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

她的眼神有些灰暗,她看著爺爺被人隨意踩踏,她看著爺爺眼睛裏閃過的死灰!爺爺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嘴巴一張卻噴出口血,最終什麽也沒說出來。

鄧晴渾身顫抖著,極力壓製住渾身上下的絕望,淡淡道:“我可以和你們過去。但是……但是……請把我爺爺……還有我媽媽帶到醫院去救治好嗎?我求求你了東亞哥!”

雖不想流淚,但看著爺爺老態龍鍾卻被人如此侮辱,鄧晴終究是落淚了。

“跟我走,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大東亞居高臨下,眼睛裏有種壓抑不住的狠辣。

“這才乖嘛!”角子笑眯眯的點點頭:“跟了東亞哥還能虧待你嗎?先走吧,你爺爺我來處理……”一丟煙屁股,把煙頭狠狠踩滅。

“不能走!”

就在鄧晴剛抬起腳時,一隻大手穩穩拉住了她!

鄧晴甚至來不及擦幹眼淚,回過頭來便看見李牧。

他的身軀十分偉岸,在陽光下如同潑灑過汽油一般,閃發著亮堂堂的光芒。他似乎早上剛鍛煉過,錚錚的鐵骨絕不像是一個學生應有的體魄。

鄧晴的眼睛就那麽凝固,怔怔的瞧著李牧。腦海裏,突然又想起昨晚李牧天神下凡的一幕。

就那麽一瞬,鄧晴甚至來不及高興,她知道自己的天神,真的下凡來了!

李牧緩緩走出來,後麵跟著的,是李大寶與耳環幾個。李牧把顫抖的鄧晴護在身後,滿臉寒霜:“她,你們不能帶走。而且你們還必須付清所有醫療費,以及向鄧大爺道歉!”

說話擲地有聲,與此同時,李牧高大偉岸的身軀,也給所有人一種壓迫感!

“什麽?你說什麽?”不是大東亞說話,而是角子側著耳朵,像是聽見世界上最可笑的大笑話:“你是哪根蔥啊?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

角子沒實力對抗新街扛把子大東亞,但對自己地盤上蹦躂的小醜,還是敢下死手。

正因為這樣,角子才能在老街這個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脫穎而出,成為勢力最大的一方。

但今天,注定是角子聲明掃地,退出北湖曆史舞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