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雖是純真似不食人間煙火,卻是冰雪聰明。從李牧直勾勾的眼神裏便回過味來。隻見楊若臉蛋兒一紅,輕輕呸了一聲:“壞蛋!”便臉紅紅的坐回位置,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卻是不再說話。

一時間車廂裏的情形便有些微妙。李牧仍未從楊若剛才驚心動魄的美『色』中醒過來。楊若也因為被李牧占了便宜,臉紅紅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過了許久,見楊若那邊沒聲音,李牧才大膽抬頭,卻見楊若小手『揉』搓著衣角,臉『色』似怒似喜瞧不真確。不過,一路上的燈光印照在她臉『色』,潔白而光輝,一如她善良的心。

車子行不多久,便來到李牧擺攤的十字街口。這會下了車李牧趕緊搶先付賬。

本以為一下車,楊若因自己之前的不敬,定會找借口先離開的。讓李牧沒想到的是,卻見楊若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默默站在自己身後,大眼睛定定的瞧著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看見楊若這番模樣,李牧心中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說。二人默默朝前走著,發現李牧的臭豆腐攤還安安靜靜的擺在那,雖然人已經走了,卻沒人敢動他的攤子。

李牧瞧了瞧裏麵的東西,一樣不少。看來並沒有小賊前來光顧。李牧拍了拍臭豆腐攤子後,見楊若居然還跟在自己身後,便笑道:“楊若,我看這天『色』也晚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不然的話,回去晚了你爸媽肯定要著急。”

隻見楊若小嘴動了動,大眼睛閃一閃,終於鼓起勇氣道:“那……你送我回去好麽?我……我有些怕!”扭扭捏捏的,十分誘人。

“好!”

聽見楊若的請求,李牧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楊若聽見了,頓時眼睛一亮,一張小嘴彎彎竊喜,哪還有半點剛才生氣的樣子?!

推著小三輪,聞著楊若飄散的幽香,耳邊是她輕柔如風的說話聲。這一刻李牧無比享受,心也有微微的顫抖。

若是能有像楊若這樣的妻子,口袋裏存個千兒八百萬的,雙堂健在,再有個大胖小子,人生若此,夫複何求!

楊若和李牧,為了清爽特意行走於江邊。李牧與楊若輕輕的低語,不時逗得她吃吃甜笑。燈光柔和,波光粼粼。江邊的水光倒映在楊若白裏透紅的臉上,讓人如癡如醉,清如許,柔如風,恍惚猶如夢中……

夢總是要醒的。楊若的家,是住在北湖新街一個高檔小區裏。當楊若輕咦一聲,說自己到了時,李牧臉『色』如常,心中卻倍兒失落。李牧隻能強忍著難受的心,強笑道:“那……你進去吧!別晚了你爸媽要說了。”

“唔!”

楊若點點頭,卻並沒有邁步離開。而是站在小區的路燈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瞧著李牧發呆。

“怎麽了?”看見楊若還不走,李牧歡喜的同時,奇怪的問。

“沒什麽,我隻是想說,明天我要去接我朋友。所以……我這幾天可能去不了你那兒了。”

“哦!沒事,反正你要吃我弄的臭豆腐,隨時可以!”李牧笑一笑,卻突然感覺心裏有股酸酸的味道,這是失望麽?

“還有就是……”楊若輕抿著小嘴,見李牧臉上掩蓋不住的失望,突而嫣然一笑:“李牧,你今天……今天真的好帥!”說完不等李牧回過神來,早滿臉通紅的跑開了。空氣中,依舊殘留著楊若的發香,美好而浪漫。

望著楊若離去的背影,李牧便有些癡了。

…………………………

第二天,北湖的黑道沸騰了。江湖上紛紛揚揚的傳出一個消息——據有關人士透『露』,新崛起的黑道新秀凶閻王,不日將要和幾乎在北湖橫著走的新疆人來場生死對決。時間不祥,地點不詳。但毫無疑問的是,敢跟新疆人叫板,必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

無論輸贏,一方必將退出北湖曆史舞台,屍體丟到樹林子裏去喂狼。

那幫新疆人大哥放話了,說是李牧狗膽包天,居然敢惹到他頭上來。若是不把李牧給砍死,不消李牧動手,新疆人自己卷鋪蓋走人。而似乎為了響應新疆大哥的號召,平時總在北湖火車站當扒手,賣刀賣葡萄幹的新疆人們,像是一夜間集體消失了一樣,似乎都在為一場血戰的來臨做準備。

新疆人的這一切動作,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而麵對這暴風雨,所有人都在說,這叫李牧的蠢貨是瘋了!像瘋狗一樣『亂』咬人。他以為憑借他那點微末道行,便敢和新疆人硬碰硬?笑話,當年也不知道多少成名大哥,是壞在新疆人手上的,他這種蠢貨和維子鬥,簡直是找死。

新街的大東亞聽了這消息,當天就請手下們到鼎盛大吃一頓。然後滿臉紅光,活像是把他的凶婆娘一腳踹掉,新進一房小妾般。他在席上情緒高昂,自打被李牧狠狠揍了一頓後,第一次這麽開心。

酒桌上,大東亞砸著桌子怒吼道:“他媽b的,兄弟們,為那姓李的狗雜碎就要見閻王幹杯。”然後便是小弟們轟然叫好聲,一起幹了一杯。又見大東亞擄起個袖子,滿臉高興:“好好好!痛快啊痛快,真他媽痛快,自從老子娶了老婆後,就從沒像今天一樣痛快。他媽的,老子這些日子,還在醞釀著這麽宰了這雜碎,那幫新疆佬便先下手了。好……實在是好!”說著又是大幹一杯,痛快非凡。

這一桌酒席盡歡而散,完事大東亞帶著弟兄們,一起到一家地下賭場去,然後把所有的家當都拿去賭博了!

自打早上傳出李牧要幹新疆人的消息,下午各個賭場便開了盤口,賭輸贏。因為壓那幫彪悍新疆人的家夥實在多,最後李牧和新疆人的賠比居然達到了3:1的誇張數據。但即便如此,依然沒人看好李牧。所有人依舊是下注買新疆人贏,絕無例外。

李牧是能打,但有幾個人見過?江湖上以訛傳訛的事情實在太多。沒幾個人相信一個人真能單挑二十個人的笑話!更何況還是悍不畏死的新疆人。在北湖,這幫新疆人連馬爺這種傳說中的大哥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一個小崽子也敢去玩?!新疆人的手段,那是鬼見了也三分怕。一個個比閻王還凶,甚至有過三個人提著英吉利沙刀,追著三十個人殺的盛況。

與之相鬥,李牧有死無生。

李牧要和新疆人大幹一場的消息,吹遍了北湖的江湖上上下下,作為李牧大本營的老街自是不能例外。第二天晚上,李牧便找到趙德全和鐵鴨等人,然後召集了老街上有頭有臉的一些老流氓們開會。

李牧開會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想看看,老街究竟有幾個人願意跟著自己一道,過兩天去野豬湖邊和新疆人幹一仗。

但結果讓李牧很失望,這幫平時見了李牧,都一個個老大長,老大短的人,一聽說是要和新疆人幹,一個個腦袋都縮褲襠裏,沒一個吭聲的。

這幫老流氓可不傻,是知道那幫新疆人厲害的。雖說,這一仗要是能把新疆人打扒下咯,那老街人在北湖的地位呈幾何倍數往上漲,憑著這股威勢,什麽活兒撈不到,什麽錢賺不到?但這他媽都是要拿命玩的啊!憑借老街幾個烏合之眾搞垮他們?

拉倒吧!鬼才相信。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不著。

這幫痞子們的態度落李牧眼裏,李牧便有些失望了。本以為憑借自己的聲望,好歹能聚集些人,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

會議正冷場時,卻見趙德全臉『色』憋得通紅,居然和鐵鴨一起,第一批堅定的站到李牧身後,誓與李牧共存亡。媽了個b的,趙德全不傻,深深知道自己現在在老街,之所以有現在的地位,全拜李牧所賜。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李牧和新疆人幹的話真垮了,那自己和鐵鴨便也完了。以其這樣,倒不如提了家夥和那幫狗雜碎拚了。輸了大不了死,反正他們除了打架混黑道就不會別的。贏了以後北湖道上,他趙德全和鐵鴨的名字,便是大哥級的了。

更何況,趙德全和鐵鴨,那是見識過李牧手段的。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李牧那身手,還真不是人能擋得住的!

看見趙德全和鐵鴨站在李牧後麵,遊戲機廳小老板阿木,猶豫了一下居然也站了起來,然後帶著自己幾個小兄弟,默默來到李牧身後——阿木以後的生意,可還是要靠李牧罩著呢!若是李牧沒了,阿木剛投進去的錢豈不打了水漂?!

眼瞧著阿木趙德全都來到李牧身後,最後在外做生意的、曾和李牧有過一麵之緣的刀疤哥,竟也狠狠心,帶著弟兄們來到李牧身後。這人雖不多,卻足以讓李牧感到一絲安慰。

這三批人來到李牧身後後,坐在下麵的老痞子們便再沒一個動。李牧笑一笑不說話,一揮手便算散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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