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把砍刀把首當其衝的新疆大哥砸的當場血肉橫飛,刀疤的幾個膂力驚人的老流氓們,沒有因為沒吃早飯而愛惜力氣,砸出的砍刀後發先至,雖然有落空的,但隻要是砸上的,俱是把新疆帶頭大哥的身體都帶的滯空。有幾刀是劃著新疆大哥的手臂過去的,強壯的手臂根本就無法阻止斧頭的運動力,將新疆大哥的肌腱一分為二之後,又重重地砸在後麵密密麻麻的人群。

和所有打架的人一樣,最勇敢的,最好鬥的都是在前列,新疆人也不例外,這一次,也最倒黴。“噗呲”一陣『亂』響,幾把斧頭嵌在了幾個黴鬼的身子上,黴鬼也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有運氣好被斧頭跟砸到的,雖然與黴鬼們相比還是蠻走運的,但心裏已經在發慌了。

沒有讓他們有心慌的時間,李牧已經殺到了。身上猙獰的肌肉在幾天超高強度的訓練裏,早鍛煉得十分恐怖。何況跟在後麵的又全是如狼似虎的凶神惡煞。

當麵一砍刀,李牧就把一個反應遲鈍的新疆人的胳膊砍了個對穿:“去你老母的!”跟著一腳,將他踹飛了,砍刀拔出來時,對方的胳膊飛出去了,血噴的老高。李牧看了砍刀上麵一團血糊糊的象肌肉一樣的東西,趕緊在褲腿上搓了搓。迎麵來了個新疆人,彎刀半舉,對著李牧的腦袋就劈了下來,沒有半點遲疑,李牧的另外一隻手的軍刺也送進了新疆人的肚子裏,跟著又是一砍刀,剛剛抹幹淨的砍刀也紮進了新疆大漢的肚皮,象提褲子一樣,往上提了一提,一鬆手,新疆漢子跪到了地上。

砍刀的背麵往外“嘶嘶”地冒著血水,新疆漢子濃密的虯髯都被恐怖驚嚇的在悸動,後麵的小崽子們已經殺到了,隻聽“嚓嚓”聲響起,又被放倒了。

趙德全的砍刀嵌在一個新疆人的腦門上時,已經沒有新疆人能再忍受下去了。剛剛帶頭大哥的先被放到,以及飛舞的砍刀,並沒有讓他們放棄抵抗,換到別人,老早就受不了了。這原本是他們引以自豪的地方和在天都能夠立足的理由,但今天卻變成了最倒黴的一點,倘若他們早點跑,倒還能更多的保存一些人馬。其實新疆人也就是骨子裏流的是祖先好戰的血『液』,不是象李牧他這樣曾經是職業化殺人放火,在生死邊緣經過考驗的。

剩下的大幾十號人全都化作鳥獸散,隻有幾個最後的夯貨還衝上來做困獸之鬥,被鐵鴨他們輕而易舉地放倒在那兒,小孩們湊上來就是一陣狂剁,今天的小孩們,根本就沒真正的出手,李牧也是這個意思,讓他們見見血,趕明讓他們去收債的時候,能嚇唬那些老實巴咭的就成。

看到還有人跑了,趙德全跳上康拜因,用砍刀在女拖拉機手眼前晃了晃,“快點給我追!”趙德全嚷道。砍刀上的濃稠的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趙德全原先英俊的麵孔,在女拖拉機手的眼裏,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女拖拉機手原來是被雇來開車的,哪知道這幫人是讓她來幹這個啊,看見趙德全的光頭上文一塊武一塊的血漬,如同凶神轉世,早已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高高挽起的褲腳管往下滴滴答答滴著濁黃的『液』體,流量比斧頭上滴落的血珠要大多了去了。

“對,宜將剩勇追窮寇哇!”鐵鴨也跳了上來。

女拖拉機手已經分不清油門和刹車的位置了,雙手隻知道在『亂』抖。一疊厚厚的大團圓鈔票放在了女拖拉機手的麵前。

還有一瓶二窩頭。

“喝點吧,那樣好受點。”李牧說道。

果然是好的多,一口酒下去,女拖拉機手的臉『色』居然有了幾朵紅暈。“你們不會在酒裏下毒害我吧?大哥?”

李牧差點沒笑死。“得了,我也不要你追他們了,你把錢收好吧,好歹也跟著我們瞎忙活了半天了。”

“這錢太多了!”女拖拉機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急什麽,下次再用你的拖拉機不給錢不就結了。”李牧對著反光鏡,用『毛』巾細細地擦拭著臉上身上的血跡。

女拖拉機手恨不能給自己一腳,多什麽嘴,裝什麽世故哎!

“快點收拾,咱們馬上去吃蟹黃燙幹絲,揚州小籠包啊!”李牧吼道。

留給公安的是一地正在抽搐、呻『吟』的半死不活的屍體。看到一地的鮮血,空氣中又是濃濃的,令人喘不過氣的血腥味。新分來的幾個警校剛剛畢業的刑警全蹲在一旁吐了個天昏地暗。

“跑遠點吐啊!不要破壞了現場!”刑警班頭嚷嚷道。

“隊長,我的嘴裏象吃了味精似的,難受……嘔……嘔……”幾個小警察一邊嘔吐,一邊辯解道。

“小樣!”刑警班頭嗤之以鼻。

一輛大屁股吉普停在了路邊,胡局長的麵容第一時間出現了。

“胡局長,您老親自來坐鎮哪!”班頭滿臉是笑。

“唔……”胡局長點點頭沒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也會受不了。等心情漸漸平複了點,胡局長開口問道:“情況怎麽樣?”

“很不一般哪!”刑警班頭搖頭晃腦,“這幫新疆人平時可是很厲害的,怎麽這次吃了這麽大虧?”

“知道是誰和他們在火並嗎?有沒有現場的目擊者?”胡局長問得很淡然,不知道是早知道會有這事兒,還是強忍著心中震驚。

“有,工地上有人看到了,人被帶來了,呶,在這。”班頭把建築工地上出來撒『尿』的幾個人拉了過來。看見都是警察,農民工大哥臉上陪著笑。

“知道是誰和新疆人在火並嗎?”胡局長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不知道!”農民工大哥一口回絕,“隻看到一幫人,不知道是誰!”腦袋搖得像波浪鼓。心裏也在暗暗想道,就是真知道也不能說啊,那幫人一看身是全是龍飛鳳舞,下手都是象土匪一樣,惹了他們,我還活不活啦?

胡局長的胸口長長地籲了口氣。“一定是那幫新疆人自己內部火並,狗咬狗了。”胡局長很高調的下了結論。

“恩,一定是。”班頭附和道。

“這些人身上的傷有一部分是貫通傷,應該是砍刀一類的銳器造成的,我認為……”一個很可愛的剛剛分來的小刑警『插』嘴道。

看到胡局長和班頭把他當空氣一樣,他識趣地自動住了嘴。

“把那幫新疆人全抓起來吧,太不象話了!”定了定神,胡局長最後發了施令。

“我們的警力有點不湊手,可以調撥武警參加圍捕嗎?”班頭說道。

“我馬上給武警支隊打電話。”胡局長頭也不回地上了大屁股吉普,絕塵而去。

以後的掃『蕩』是很簡單的。因為新疆人的頭腦全都跑路了,隻剩了幾個小嘍羅,抓住後,一陣電棒,全送去大西北喝棒子碴粥去了。

隻剩下外環路上,那康拜因巨大鏈軌碾出的那條痕跡在偷偷冷笑。

與一幫兔崽子們喝了小酒,第二天睡覺呼啦啦睡到九十點鍾。李牧剛夢見和女人幹仗,突然看見隔壁的趙德全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滿臉的憤怒:“李牧,起來……快起來!媽了個『逼』的,大東亞……大東亞那狗崽子帶著人來砸咱們老街場子了!”

“什麽?!”

李牧還在睡覺,便一咕嚕從床頭跳起來。憋著臉『色』大罵道:“草他媽的,這幫混蛋,老子一天不在街上溜達,他們尾巴就翹上天了不是?!德全,叫上人,給我走!”

“哎!”趙德全點點頭,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李牧起來洗把臉,母親從廚房裏走出來:“小牧啊,你怎麽了?剛才德全火急火燎的,找你什麽事兒?”

“沒事兒,一會就回來。”李牧朝母親笑一笑。母親不疑有他,從來都覺得李牧是個乖乖孩子,隻囑咐一句:“那你早點回來吃飯。”李牧點點頭,看見妹妹李雨正在認真看書,於是鼓勵幾句,便出門了。

剛出了門,來到鐵鴨的家裏,隻見昨天那幫打架喝酒的兔崽子們,此刻正在大院裏睡得香。趙德全拿著一根棍子,一個一個把他們捅醒,笑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快點起來,那大東亞傻『逼』都打到家門口了。”

一聽大東亞打到家門口,頓時罵聲一片,剛才還『迷』糊的一幫人,迅速“骨碌”跳起來,罵罵咧咧的,提著昨天帶血的砍刀便問在哪在哪。

瞧這幫家夥,渾身上下像帶血一樣。李牧頓時樂了,先把剛從包子店買的包子給這幫家夥分了。等他們吃飽了飯,才一吆喝,一幫四五十人提著砍刀浩浩『蕩』『蕩』向著大東亞打劫的地方殺去……

媽『逼』,敢趁火打劫?不想活了。李牧不介意給這幫兔崽子上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