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鐵鴨把合同遞過來,大東亞掃一眼都快哭了。紙上白紙黑字寫著,說自己簽了李牧兩百萬,說自己沒錢還,要自己拿實業股份給頂上。上麵寫的抵押東西,不但有大東亞旗下的遊戲廳,還有舞廳和酒吧,甚至連他那老掉牙的破桑塔納都不放過。

大東亞現在都後悔得想撞牆了。他媽現在才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是什麽滋味,那簡直不是人受的。大東亞雙手哆嗦著不想按手印。但看見李牧高高舉起的大砍刀,又著實嚇破了膽。

最終,迫於李牧一把刀斬殺撇子二十餘人,昨天更是把新疆人全部幹翻的威名。大東亞不得不按了喪權辱國的手印。相信大東亞這一按,便算是徹底結束了在北湖黑道的曆史。因為,他敗了!威名也將跟著掃地。

但大東亞更知道,若是自己不按,便意味著自己人頭落地。即便僥幸不死,那也肯定是完全被廢。大東亞還有老婆,若是自己死了,老婆也就完了。所以大東亞隻能乖乖按下手印。

李牧一直盯著大東亞的,見大東亞乖乖按下手印後,也就放了大東亞。李牧知道,江湖易老,大東亞沒了票子,也就等於拔了『毛』的野雞,再怎麽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他得罪了那麽多仇人,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銷聲匿跡。

而與來時候的風風火火不同,大東亞出去的時候,他是哭著跑遠的。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媽早上壓根就不該來,現在不但沒撈到半點好處,還把這一生得產業都給賠進去了。他媽的,連新疆人都被這牲口幹翻了,這還是人嗎?!

魔鬼!這是大東亞臨走時,送給李牧的稱號!

李牧拿著大東亞的賣身契,與眾多弟兄們慶功的時候。李牧把新疆人趕出北湖黑道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短短時間內迅速傳遍整個江湖。

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無不瞠目結舌,繞耳朵擦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更有人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早知道李牧這麽混蛋,當初就不應該去賭博。現在好了,買褲襠的錢都輸光了,全他媽喝西北風去……

毫無疑問,李牧把盤踞火車站,十字街附近的新疆人幹翻的消息,將是北湖黑道一件轟動『性』事件。李牧這天大的手筆,無疑讓江湖人看見一顆黑道冉冉的新星。北湖黑道,似乎隱隱中,有種改變格局的可能。

…………………………

而相對於外界的滿城風雨,李牧倒是很安然的回去補個回籠覺。趁著大東亞嚇破膽的機會,把大東亞所持有的財產拿到手,將是李牧開啟未來鑰匙的第一筆資金。

現在李牧手裏,除了擁有了老街這個大本營之外,還有新街以及火車站這些地盤。如今新疆人跑了,大東亞焉了。自己也有了人手,李牧倒不介意大幹一場,先把火車站這邊整治起來,讓他們販賣點東西總是好的。咱不幹偷雞『摸』狗的事兒,遲早有一天北湖火車站會火的。

李牧在外麵幹的這些事情,自然不會說予母親家人聽。母親和妹妹李雨,也不會知道,這個一向隻會讀書的兒子(哥哥),居然會悄悄的發生驚人蛻變。

下午睡醒,李牧吃了飯,謊稱上午約好了有同學叫自己,與母親打了招呼後,便出去了。

李牧剛走出門,便瞧見趙德全在外候著。看見李牧出來了便迎上去,說道:“弟兄們都到齊了,連帶著刀疤哥和阿木也都來了,總共百多號人。就等大哥你了!”自從見過李牧的魄力後,趙德全甘願認李牧當大哥。

“好!帶上弟兄們,咱去新街點點咱的產業!”李牧點一根煙,精悍的背心裏包裹的是結實的肌肉,讓人心生怯意。

當下李牧帶著一百多號老街的漢子,浩浩『蕩』『蕩』向著不遠的新街走去。來到新街,但見新街繁華真不是老街可以比擬的。雖不如後世那般燈火輝煌,卻也是燈紅酒綠。酒吧,ktv,遊戲機廳,還有電腦房……尤其是後世整改的紅燈區,此刻也比比皆是,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真對著路過的男人們拋得桃花眼……

隻站在街口一看,李牧便心裏大罵:草他媽大東亞,就一個敗家兒!守著這麽大的家業不悶聲發大財,老他媽惦記老街那塊地兒。這不是找死是什麽?現在好了,連老本兒都輸光了。

夜晚,正是新街最為活躍的時刻。一眼望不到頭的小商小販,初具規模的步行街也吸引著無數年輕男女到這裏購物消費。不過,當李牧帶著百多號精壯的漢子,站在新街街口的時候,注定讓所有人嚇破膽。

隻那麽輕輕一站,便吸引了新街人所有目光。不是混的人,自然不知道新街的地下大哥已經易主。但看著這氣勢也已經悄悄把攤子給收起一半,生怕是搶劫的土匪。

道上混的,一看老街李哥帶人來了!暗道壞了,這是大哥要來收小弟了!白天大東亞那『逼』被人打殘的消息,誰不知道?!曾經和大東亞混的,早躲進媳『婦』褲襠裏發抖去了。這一帶機靈點的,趕緊跑到李牧麵前,先殷勤的幫李牧點根煙,然後便成為一個光榮的帶路黨,也吆喝著狐假虎威,轉眼之間儼然以李牧的嫡係自居。

一路浩浩『蕩』『蕩』氣勢十足。有不服氣的,見了李牧這幫漢子一個個肌肉猙獰,凶神惡煞的,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那幫坐在小發廊裏的小姐,看見這幫人先眼睛一亮,那眉眼拋得更是勤快。

不過,當小姐們一聽這幫人就是把大東亞趕出新街的人,帶頭大哥是李牧後,都嚇得臉『色』蒼白。“哐當”“哐當”一下子,所有卷簾門拉下來,發廊店全關門大吉了!

“……”

“……”

看見自己一來,所有人都把店門給關了,李牧額頭立馬冒出三道黑線:媽的老子就這麽像流氓麽?一個兩個像躲瘟神一樣?!

刀疤在前走著,看這情形也哭笑不得。於是刀疤道:“李哥,這幫女人估計是被黑社會整怕了。大東亞當大哥時,沒少欺負她們,不但上交的份子錢比別的地方多一倍,而且每天必須有一定的接客量,若是少了,用皮鞭抽灌辣椒水那是家常便飯。”

“是嗎?!”

李牧點點頭,暗道大東亞還真他媽沒人『性』。這些女人之所以掉落風塵,那也是沒辦法。都他媽是窮人,欺負了有屁意思。看來自己當大哥了還是善待她們。

看著那些發廊門口,一雙雙驚懼的眼睛,李牧微微一歎。

當下,刀疤便把李牧一幫人帶到一家“春~『潮』”舞廳裏。聽刀疤說,這舞廳是新街最大的娛樂場所,也是大東亞來錢最多,占股份最多的娛樂場所。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舞廳裏,隻見裏麵響起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才到門口,便聞到股刺鼻的味道,也不是煙味還是劣質的香水味。

一個看門的保安,也不認識李牧,看見李牧帶了百多號漢子前來。一邊招呼同事打電話,一邊走到李牧麵前:“哥們有什麽事麽?”

“啪!”一巴掌飛了出去,李大寶滿臉囂張:“老街的李哥來驗收咱們老街的產業,有你什麽事?”

聽到是老街的李哥,保安的臉『色』立刻蒼白,背後抽刀的手軟下來。

老街李牧的名頭,北湖道上,如今絕對是如雷貫耳。

李牧倒是笑一笑,對李大寶的行為不加指責。有時候以暴製暴,對付流氓就必須用這招。帶著一幫人馬浩浩『蕩』『蕩』往歌舞廳走去,早有人得了風聲去叫人了。不過一大幫新街流氓下來後,看見帶頭大哥是老街的李牧,頓時一個個裝起孫子來。

不一會,本來還凶神惡煞的保安們,頓時都排成兩排的隊伍。望著李牧,像是等待首長檢閱的士兵。

一個風韻猶存的陳姓大姐款款走來,臉上帶著殷勤的笑:“嗬……嗬嗬,李哥好!李哥你請上座。”

李牧點點頭笑笑,便算是打過招呼了。看了排成一列列等待自己檢閱的流氓們,李牧卻是暗暗好笑,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看這幫熊包流氓見自己來了,一個個挺直腰杆接受檢閱,就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輕易拿下大東亞了!

這一想,李牧再往歌舞廳裏一瞧,烏煙瘴氣的,紅男綠女,賣『**』吸毒什麽都有,便再也沒往下看的興致,對身邊的趙德全道:“明天,記得幫我通知一下新街的老大們,說後天我要開個碰頭會。”

趙德全點點頭後,李牧便帶著大幫子人離開了。出了舞廳,李牧再在新街四處轉悠,把所有大東亞名下的產業都看了個遍,這才在新街小的們誠惶誠恐的目光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