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平靜如水,沒人知道他是什麽想法。

李牧把這些一幫人浩浩『蕩』『蕩』回到老街,來到事發地點。正是上次大東亞所坐的老巢。此刻裏麵所有東西破敗不堪,牆麵上無數血跡,顯然是剛經曆過一場惡鬥。刀疤正帶著一幫弟兄們,站在麻將館門口猛吸煙。

來到門口,刀疤把煙頭丟下,沉聲道:“來了?弟兄們就等你呢!”

“唔!”李牧點點頭,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猛的跪倒在李牧麵前,悲傷的哀嚎起來:“李大哥,報仇!一定要替弟兄們報仇啊!琛哥那畜生……那畜生太欺負人了!不但把弟兄們一個個打得吐血,甚至還把兩個兄弟的手筋腳筋挑斷,還有一個兄弟……一個兄弟下身殘廢了!大哥,你一定要替兄弟們報仇啊……”

似乎是想到兄弟的悲慘,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哇哇的哭起來。

李牧看著心酸,沒多久,住在老街的阿木也趕來了。手裏拿著一把殺豬刀,來到李牧麵前,滿眼睛都是赤紅的血絲,強製壓抑著心中無邊的憤怒,悲憤道:“李大哥,你不用去。給我一把槍,我自己一個人去,非把琛哥那畜生拚了!”因為憤怒的緣故,連拿刀的手,也都開始顫抖,粗壯的手臂上更是青筋暴起。

其餘漢子見兄弟被打殘廢,如今連阿木的妻兒都被綁走了。更是集體暴怒,一個兩個都去抄家夥,發誓隻要李牧一句話,定要琛哥人頭落地。

但李牧卻並不理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阿木。而是彈了彈手中的煙,掃視一眼四周悲憤的弟兄們後。沉聲道:“大家都回去,這事兒,我會解決。”然後用手一指阿木,對刀疤道:“刀哥,你先把阿木帶回家吧!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刀疤遲疑一下,見李牧眼神裏有股火光在閃動,遲疑了一下,淡淡道:“那好吧!不過……你有什麽打算?”

“你先把弟兄們勸回去,順便,你幫我去看看趟醫院的弟兄們。我晚上有事,去去就來。”李牧把煙屁股往地下一丟,然後用腳踩滅。

“大哥,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一定要去救我老婆孩子。今天你不救,我自己去,死也要把老婆救出來!”阿木嘶吼著,脖子上挑起青筋。

李牧卻不理他,猛的朝著阿木腦袋一砸,“啪”的一聲,阿木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被打暈過去。李牧咬牙暴吼道:“帶走!都給我回去。這事情我會處理!。老子說了,在這北湖,隻有咱欺負別人,沒人能欺負咱!”

見李牧動了真火,且李牧那雙眼睛,跳動著邪惡的火焰,縱使有人不服,但懾於李牧驚天的威勢,隻能不聲不響,與兄弟們一道離開了……

刀疤與趙德全一起,相約一道去看受傷的兄弟。幾個人把昏『迷』的阿木抬走。臨走前,李牧從刀疤那要了琛哥的電話,便獨自走了。

李牧心事重重,來到一個僻靜處,照著號碼便給琛哥打過去。電話接通後,一個粗豪的嗓子吼起來:“草你媽,哪個狗東西?不知道老子他媽有正事兒麽?”一邊說著,一邊喘著粗氣,想是在辦事兒。

“琛哥麽?我是李牧,聽說你不但傷了我兄弟,而且把我兄弟的老婆孩子給綁了?”李牧用手擦了擦衣服,臉『色』十分平靜。

“喲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凶閻王老弟啊……哈哈,是又怎麽樣?你咬我啊!”一聽是李牧打電話過來,琛哥一下子樂了。他加了一把力,把無數的子孫『射』出去,然後一腳把床頭的女人踢開,這才陰沉沉的笑起來:“閻王老弟打電話過來,莫非是要替你兄弟報仇?”

“報仇不敢當,聽說琛哥要我單刀赴會,我自然應允。不過,等我過去後,麻煩琛哥把我兄弟老婆孩子放出來,怎麽樣?”

“草你媽,你他媽現在才知道打電話來?我日你老母,你現在想開了是吧?好,現在老子他媽給你十五分鍾時間,來了,老子就把那對母子放了!若不來,老子立馬把那婆娘給輪了!”琛哥破口大罵,聽說李牧要單刀赴會,琛哥又陰森森笑起來。

“好!不見不散,我馬上就到。”

琛哥掛了電話,床頭的女人滿臉驚愕:“大哥,那個凶閻王,不會就是廢了四龍哥的家夥吧?!”

“草,不是他還能是誰?媽了個『逼』的,今天他敢來,老子要他有來無回,把他剁碎了喂狗。好讓這蠢貨知道知道,這北湖道上,究竟是誰的天下。”琛哥的眼睛裏『射』著狼一般的光芒,無比凶殘。

“哎呀!殺了他?不會惹官司吧?”聽說琛哥要下殺手,女人大驚失『色』。

“惹『毛』,不就殺個人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琛哥瞪了女人一眼:“告訴你,當年夜總會裏,有倆女大學生被老子『奸』了,她們還想報警扳倒老子,老子他媽一個電話,這倆女出公安局就被人剁碎了。事後有馬爺撐著天,一個人兩萬了事。”

“嘶!”女人臉『色』變了變,看著琛哥的眼神都變了。

“嘿嘿,今天我要把李牧的頭顱,來告慰我受傷的弟兄們。我要李牧知道,更要讓老街那幫癟三知道,得罪我琛哥的下場!”琛哥滿臉猙獰,眼睛裏有股子血『色』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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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這邊,掛了電話後,便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上次自己廢了四龍幾個,這次琛哥是要挽回顏麵,所以要自己單刀赴會。

由此看來,多半這琛哥是要鐵了心把自己殺掉,一來是替他的一幫兄弟報仇,二來,則是要重新在北湖樹立威信,也好讓別人知道知道,這個北湖道上究竟誰才是帶頭大哥!

想通了這點,李牧眼中凶光閃現,重生之後,胸中第一次燃起了無以倫比的鬥誌。他滿懷自信的笑笑,剛要回家一趟準備些稱手的兵器。卻發現陳東不知從哪冒出來,滿臉的憨厚:“李大哥,你要去那個琛哥那,單刀赴會?”

“唔?!”李牧皺起眉來,沒想到這家夥一直跟著自己,自己居然沒發現。這份本事,一般的特種兵是絕辦不到的。

上下打量了陳東幾年,李牧也不隱瞞:“是的,怎麽?”

“沒啥,大哥要去琛哥那,算俺一份。”陳東滿臉堅定,渾身的熱血被悄悄點燃。

李牧卻搖搖頭,笑著拍了拍陳東的肩膀:“算了吧!你還是回去,這事情我自己……”

“李大哥!”

李牧話還沒說完,卻被陳東滿臉嚴肅的打斷。陳東憋紅了臉,有些氣急:“大哥,你說這話,就是小瞧俺陳東了!俺陳東當年也是繳過毒,殺過匪,上過戰場幹過美帝的。這幾個小『毛』賊難道還怕了不成?更何況大哥平白無故借俺四萬塊,俺這條命賣給大哥,那也不冤。”

陳東這話說得情真意切,沒有丁點的作假成分。李牧心中大為感動,拍著陳東的肩膀,堅定道:“如此的話,那好!算我李牧沒白看錯陳兄弟,我與你一見如故,現在更是肝膽相照。走,等這次咱們把那幫狗日的打垮,再回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磕頭拜把子,怎麽樣?”

“好!李大哥看得起俺陳東,俺陳東甘願為李大哥拋頭顱,灑熱血,絕無二心。”陳東也是『性』情中人,本來李牧給了他四萬塊救命錢,已讓陳東感激涕零。如今再見李牧作風敢作敢為,為了兄弟更是以命搏命,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表。

當下二人便去尋了兩把斧子,李牧攔了輛車,二人二斧別在腰間,風風火火赴會去了……

整個北湖黑道,以馬爺勢力最為強大,隱隱把北湖市另外一些黑道勢力擊垮,成為北湖大哥指日可待。馬爺不但徒子徒孫千千萬,甚至於北湖市政法委張書記,宣傳部部長都是其座上賓。更與省城一些勢力龐大的家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琛哥,作為馬爺手下的頭號狗腿子,坐擁城南,自己開設香堂,招收徒子徒孫,弟兄也有幾百八十。平時沒事的時候,都縮在琛哥開設的一家健身“凱瑞”俱樂部裏。隻要在北湖道上混了些年頭的人,便知道這凱瑞俱樂部,便是琛哥的老巢所在。

李牧陳東二人,俱都穿著黑『色』小背心,風風火火來到“凱瑞”俱樂部。門口早有五個漢子候著,陰冷的目光一掃,見隻有李牧兩人,冷冷一笑,便讓道給李牧進去。

七拐八拐,二人被帶到一處陰森大廳內,隻見那大廳裏,竟是密密麻麻,站了百多條漢子,俱都背心,寸頭,因為整天躲在健身俱樂部鍛煉的緣故,肌肉都鼓鼓囊囊的。

正中一個位置,果然坐著琛哥。此刻,隻見琛哥赤『裸』著上身,身上畫著一個關公老爺,盡顯黑道大佬風範。

琛哥嘴裏叼根牙簽,嘿嘿笑道:“不錯,李牧,你果然好膽量。媽『逼』的明知道是死,居然還敢帶著一個手下,就闖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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