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子與大東亞人小力微,還是小心謹慎。城東的劉二哥可沒有這麽多的顧慮。沒嚐到過真正的危險,永遠有那麽些人,

自打在北湖紮下根來,除了對馬爺敬畏之外,劉二哥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過。“等馬爺一死,北湖就是我劉二的天下!”劉二哥最喜歡和手下的兄弟吹牛時講的。雖然最近出了個李牧,一時間出夠了風頭,但劉二哥卻像一頭餓狼一般,緊緊盯著李牧出事。果不其然,沒過這個年,就被逮了起來,怎麽不讓他高興。

劉二哥帶著四五十號人,走在了新街最繁華的蘭陵路上,路上的車和行人紛紛側目躲避著他們,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架著一杆蛤蟆鏡,長發在凜冽的寒風中不停地飛舞著。

“老大,我發現這裏的女孩比我們那兒的好看。”疤刺李說道。疤刺李是劉二哥手下的哼哈二將之一,還有個黑頭肖三這趟沒跟來。

“你不懂,咱們那全是廠區,女孩全是在紡織廠上班,天天是工裝上下班,當然沒這的女孩子好看了。”劉二哥微笑道。二哥的地盤是在城東,那裏基本就是國營第一紡織廠的廠區,而劉二哥的主要構成,也基本上是紡織廠的工人子弟。

就是就是,我都看到好幾個穿踩腳褲的女孩打我麵前走過去了。有個小馬崽把墨鏡拉的低了點,賊兮兮地笑道。

“兄弟們,喜歡不喜歡這裏?”劉二哥意氣風發地大聲問道。

“喜歡!”

“今後咱們就是這兒的主人了!”劉二哥很牛b地揮手道。

“既然這樣,我先找個女朋友。”疤刺李把脖子上的圍巾扯了下來,晃『蕩』著顆光溜溜的腦袋,睜大了混沌的雙眼在街上巡視了起來。

“媽的,剛剛女孩兒倒挺多,怎麽現在反而看不到了?”疤刺李罵道。

“一定是人家看你長的醜。還有你眼睛都冒出『**』光了。”旁邊有人起哄道。

“長的俊有屁用,老子又不是那幫用屁股吃飯的混蛋,要好看做什麽?脫光了屁股,大家還不是都跟猴子一個樣?”疤刺李翻翻白眼。

“別鬧了,我們去春~『潮』坐坐吧,聽說好久了,還沒見識過呢。”劉二哥沒忘正事。

“這倒也是,前麵就是汽車站,這街上的汽車可被我們堵慘了。得去春~『潮』找幾個娘們兒打幾炮。”有個蘑菇頭的小馬崽說道。

“別動!我看到個女孩子了,媽我就喜歡這樣的。”疤刺李雙手展開,阻住所有人的去路。路的盡頭,有個相貌青純的女孩兒和上了年紀的大媽在躲避著車流,女孩和大媽都,穿的都很樸實,碎花底的對襟小襖,黑『色』的卡其布褲子。女孩的頭發很長很長,紮著跟紅『色』的頭繩,一對眼睛忽閃忽閃,仿佛能說出話來。

疤刺李看著女孩已經挪不動腳步了,他把身邊的一個兄弟的帽子摘了下來,套在了自己的光頭上,又把圍巾重新圍了了脖子上,把腳上澄亮的皮鞋又在褲管上蹭了蹭,迎著女孩的去路走了上去。

疤刺李誕著臉迎了上去,伸開的手擋住了女孩和大媽的去路,眼睛裏閃爍著搶掠的光芒。

“妹妹,跟哥哥去耍耍去!”疤刺李仿佛看到了親人似的,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滾!流氓。”女孩也很倔強,梗了他一眼,狠狠地推開了他。

“還挺衝!”疤刺李『揉』『揉』被女孩摔開的手,側著腦袋又『逼』近了:“做我老婆好嗎?”

“不要!”女孩尖叫道:“你想幹嗎?”

女孩的手又被疤刺李抓在了手裏,這一次,疤刺李用上了力氣,把女孩掐的身子都偏了過來。女孩拚命在掙紮,長發在料峭的寒風中無力地揮舞著,不遠處的行人都漠然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跟著疤刺李一起的城東的兄弟們全在環抱著手在笑,劉二哥在一旁接電話,他的電話是當時要五萬塊才能買一部的大磚頭大哥大,中國是在八五年剛剛引進這洋玩意的,當時有這樣大哥大的,用現在的話說,全是腕兒!

劉二哥的臉上也掛著笑,他很得意。北湖的道上人物一般都不是很看得慣劉二哥的人馬,因為他們有時候完全是地痞式的作風,不夠江湖四海。

劉二哥卻不這麽認為,他知道,自己手下的馬崽全是一些中技沒畢業或剛剛輟學的紡織廠工人子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沒有一些夠刺激的事怎麽能攏住他們的心呢。

有什麽比調戲『婦』女,更能讓涉世未深的小年輕更加興奮的呢?

大媽上來在苦苦地哀求著什麽,她的話是正宗的黎江話,也就是屬於北湖市管轄的幾個附屬縣的鄉下話,和很多中國的地方一樣,語言也是衡量一個人身份的標誌。疤刺李聽到大媽的話帶鄉下口音,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把女孩的手緊緊地圈住,他想把手伸進女孩的襖子裏去。剛剛還在哀求他的大媽卻象頭被激怒的雌獅,一把抓在他的臉上,把疤刺李的臉犁出五道深深的血印

“草你媽,找死!!”疤刺李扯開了頭上的帽子,用脖子上的圍巾按在了傷口上,白『色』的拉『毛』圍巾很快被血浸成了紅『色』,斑斑點點。

大媽毫不示弱地把女孩拉到了身後,緊緊地護住女孩,眼神充滿了不屈。“流氓!”女孩把自己全是皺折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憤怒地罵道。

“流氓?”疤刺李把手裏的拉『毛』圍巾扔到了地上:“我今天就讓你個小娘皮知道什麽叫流氓,把她給我拖走,兄弟們今天晚上**米。”

“小疤刺!”劉二哥趕緊一把扯住了他:“你瘋啦,這兒是哪兒?是大街!”

“撒手!”疤刺李擰著臉吼道:“我數三聲!”

數到二時,劉二哥咬牙切齒地鬆開了手:“媽的,出了事你自己兜著,我管不了你傻b了。”

“該做的事我一定得做了,媽我在城東誰敢碰我一指頭,到了這給一大媽給我上了彩,我不把這口氣討回來我還怎麽見人?”疤刺李梗了梗脖子,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邪惡。

“玩玩是可以,可這是大街上哪,你聽哥哥的,咱們回去給你找個漂亮的廠花。”劉二哥不想把事情弄大了。

“不要!”疤刺李一口回絕道:“哥你知道我是什麽脾氣,你不要再多說了,我放出去的話還沒不算數過。”

“那你不要當我的麵做這事!”劉二哥說道。

“黃『毛』,幫老大攔輛車,讓他回家。”疤刺李回頭吩咐道。一個馬崽站在馬路中央截了輛出租車。

“我日,媽『逼』的,你們現在一個比一個牛b,我是管不住你們了。”劉二哥忿忿地說。

“哥你別這麽說,我還真不是不聽你的話,大事你做主,小事我自己拿主意就好!”疤刺李傲然道。

“隨你吧。”劉二哥伸手把出租車的門打開了,徑自鑽了進去。

“大哥,這樣劉哥不會生氣吧?”一個兄弟看到劉二哥的車已經遠去,忍不住問道。

“生氣就生氣,媽我現在也是老大了,憑啥處處是他做主,等這次把新街占了,過個幾年,咱們也學那個李牧,占多了地盤,弄幾個窯子,幾年一過,誰也不敢小看咱了。到時還鳥他個『毛』啊,混了這麽久也沒出城東,虧他還好意思做老大。”疤刺李朝馬路上吐了口痰,濃稠的『液』體在柏油路上噗的白花花一片。

“還楞著幹什麽?”疤刺李吼道:“把這小妞給我掐走啊。”

立馬上來幾個愣頭青,又站在路中央截了輛出租車,拽著女孩的胳膊往出租車上拉,大媽毫不猶豫地想護著自己身後的女孩,奈何敵不過幾個年輕人的力氣,被狠狠地摔出老遠,她尖叫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衝了過來,被一個年輕人一拳打倒了。

女孩被捏著胳膊,象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大聲哀嚎著,被塞進了出租車,開出租的司機有點猶豫,他複雜的表情被疤刺李看在了眼裏,疤刺李在車頭跟前轉了轉,他的目光停留在車牌上,然後又停留在司機的眼睛上,凝視著司機,司機的嘴咧了咧,把頭轉開了。

女孩的尖叫讓喧鬧的街道變的寂靜的糝人。“叫吧,越叫你哥哥我越爽!”疤刺李得意地走到另外一邊,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剛剛被打倒的大媽居然又掙紮著爬了起來,風一樣卷了過來,狠狠地揪住了疤刺李的耳朵,另外一隻手拚命地敲打著疤刺李光凸醜陋的腦袋。已經扭頭走開的馬崽們驚呆了,疤刺李一把掙開,他的手捂住了耳朵,指縫裏流出一串鮮血。

疤刺李把手掌在麵前翻轉了一下,濃稠的鮮血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老雞~巴!”疤刺李獰笑道:“你丫還真是有點不知道死活!告訴你,我生氣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不管,你把我女兒還給我!”大媽毫無懼『色』。

“給她開開眼!”疤刺李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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