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自然無法說服帕爾瑪大伯,自己又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荒山野嶺,帕爾瑪大伯說魔獸橫行,就是逃出去也走不了多遠,更何況周圍還有士兵,更有專門防止礦工逃跑的可怕猛猞猁,比老虎還大的食肉動物,這絕對不是擺設,逃跑的礦工隻能變成它們的食物。    讓馮文沒想到的是,這次黑豬皮是真的妥協,不知道是被馮文那一口咬怕了,還是黑豬皮本身就隻是個微不足道下頭目,他根本沒敢將這次事情報上去,幾次看到馮文都是繞道而行。    繼續挖礦,馮文則多了一項練習,就是帕爾瑪大伯教他的方法居然是-----仰臥起坐加俯臥撐。    但是這個仰臥起坐有點不同,並非是靠肌肉的力量仰起身體,而是“地氣”,首先要全身貼在地麵,按照特定的方法放開毛孔吸收地氣,等吸收足夠的地氣的時候,憑借地氣將自己身體支撐起來。    地氣?難道是天然氣?馮文有點疑惑,但想到老哈的魔法,他就忍不住試一試,他這幾天也去求過老哈,想學他的魔法,但是老哈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根本就不理會他,無論他怎麽說,他是半個字沒得到。    躺倒在地下,按照帕爾瑪大伯說的方法放鬆毛孔,毛孔細微又在皮膚,實際上是感覺不到的。    馮文開始隻覺地上冰冷,炎熱的天氣這麽躺著很是舒服,他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休息過了,就那麽躺著差點就睡著了,等他驚醒,卻突然感覺到背部肌膚就象多了一層什麽東西,厚厚實實又軟如氣墊,仿佛將自己的身體都墊高了一層。    地氣兩字馬上閃現在馮文的腦海中,這居然是真的,感覺到了地氣的存在,大大刺激了馮文的積極xìng,他心智本就不是小孩,非大智慧加堅忍不拔的品行也不能成為劍橋的前沿學科博士生。    所以馮文立即就全身心投入這個鍛煉,地氣大量的湧入身體,他都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氣流湧動,按照那個方法他努力將地氣向背闊肌和腹肌聚攏,這個過程卻是痛苦無比,就象一個普通人練習擴張韌帶一般,馮文感覺背部和腹部肌肉就象要被撕裂一般,難怪帕爾瑪大伯當天誇自己的時候又說什麽“不怕痛,很好”。    緩緩的呼吸,一點一點的適應,等他的身體完全坐立起來的時候,馮文痛得大呼冷氣,這才完成一個仰臥起坐的一半,還要下壓呢。    等到地氣完全將他的身體壓下,馮文痛得已經是眼淚鼻涕齊出,一個簡簡單單的仰臥起坐居然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馮文回到平躺的姿勢,全身又被一片溫暖包圍,就象大冬天泡了個溫泉浴,全身三萬多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隨之馮文的jīng神卻是振奮無比,真是太舒服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感覺了,嚐到甜頭馮文決定繼續鍛煉,但就算他意誌再堅韌,又完成了三個之後,還是痛得他沒辦法繼續下去,舒舒服服一覺睡到第二天。    比往常早起了半個多小時卻是jīng神奕奕,渾身充滿了力量一般,這明顯是昨晚鍛煉的結果,相比力量的增加,馮文更看重老哈的魔法,如果自己能學到他的治療術,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機會豈不是更大?    馮文很想學魔法又堅持試了幾次,老哈還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除了帕爾瑪還能說上兩句,根本就不搭理自己一下,他隻得先寄托目前的鍛煉方法,慢慢找機會讓老哈教自己,也不知道魔法除了治療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技能。    礦洞黝黑,空氣充滿嗆人的粉塵,照明用的是一種閃耀石,神奇的石頭,放到太陽下麵曬上半rì就可以照耀一晚,亮度比的上一盞三十瓦的rì光燈,這石頭還到處都有,所以不值錢,如果拿到地球上,隻怕連夜明珠都要排到它後麵去了,馮文可以肯定閃耀石的成份是化學元素周期表裏麵沒有的。    馮文這一組三人正是老哈,帕爾瑪,老哈還是那個樣子,默默的挖礦,機械的選著,帕爾瑪大伯實際上是三人的中堅力量,力氣最大的一個,畢竟馮文還小,但無論如何他也隻是比另外兩人力氣大那麽一點。    今rì馮文明顯不同,那就是他已經挖了半rì,換了平rì饑腸轆轆的早就沒力氣繼續了,但今rì他明顯還能堅持。    今天運氣不錯,挖掘的地方出礦,才半rì就堆積了三車的礦石,下午甚至明rì都可以輕鬆一下了,反正每組每rì隻要上交兩車礦就算完成任務。    “嗯,西文,今天你把鐵礦推出去吧,順便將食物領回來。”帕爾瑪大伯坐在一堆礦石碎片上麵休息,在兩老頭的眼裏,馮文的名字依然是這副身體的主人---西文,馮文肯定不會去解釋。    點了點頭,馮文推著礦車向外走去,才轉了三個彎,還有一半的路程,一聲暴喝傳來:“給老子站住。”馮文愕然回頭,三個粗壯的漢子快步向他走來。    三個粗壯的漢子,在礦灰部隊裏麵是很罕見的,因為象這麽強壯又年輕的家夥通常都應該拿著武器做炮灰的,如果出現在礦灰部隊,那麽就隻能是這三個家夥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    隨便站出來一個都比馮文高了幾個頭,手臂粗得有馮文的腿粗。    “幹什麽?”馮文退了兩步。    “小子,你是不知道規矩還是找打,媽的,給爺交上來。”三人個頭差不多,大家臉上都是黑漆漆的礦灰,馮文隻能從其他特征分別,三人身上都有明顯的疤痕,說話這個右手上有一塊很大的傷疤,就象整塊皮被揭去過。    礦霸,馮文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麽人,這些家夥是專門守候在礦道裏麵強占別人的礦石,通常一次索要就是五分之一,計算一下隻需要強占十車礦石的分配,他們就能聚集兩車礦,換取足夠的食物,通常來說這些家夥半rì能截住幾十車。    馮文雖氣也沒有辦法,隻得按規矩交出五分之一,哪知“刀疤手”一見他的礦品質之優,還沒等馮文推走,就一把將礦車拉住:“小子,你的礦很好嘛,再給爺留一半下來。”    去了五分之一再分一半,礦霸就拿走了五分之三,一大半,馮文要推著這麽點礦石出去,別說領取食物,鐵定挨罰,就算再回去裝滿,遇到這三個家夥結果還是一樣,憤怒之餘膽氣陡升開口喝道:“你們不講規矩。”    刀疤手本想這小子細胳膊細腿,在自己三人麵前一嚇,還不乖乖交出來,慢慢逼過去:“嘿嘿,小子,跟你家大爺講規矩,老子說的就是規矩,現在規矩又變了,你的礦,老子全收了。”作勢要掄馮文。    馮文慌忙繞到礦車後麵高聲道:“礦霸,你是真要不守規矩,要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全拿去我們組的食物怎麽辦,細水長流,凡事留一線,你莫要自斷退路。”    “打了你能斷什麽退路,笑話,給我搶了。”刀疤手指揮兩個手下。    這時周圍越來越多的礦工推礦過來,刀疤覺得馮文掃了自己麵子,對身邊兩人嘀咕一句,兩大漢走了過去,一人一角將馮文的礦全部掀翻倒出,又去抓馮文。    馮文一看自己辛苦挖掘的礦被倒落地上,隻覺胸口一團火在燃燒,無窮恨意湧動,憋了這麽多天,他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命運,單手抄起礦車上的鐵鍬狠狠照著刀疤手掄出,怒吼一聲:“我打的就是你這大爺。”    哪知鐵鍬還在半空就被一大漢抓在手裏,馮文憤怒卻忘記了兩人力量懸殊太大了,他隻是一個小孩,對手是一個強壯的大漢,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大漢單手一抖,馮文握捏不住,鐵鍬立即被奪去,那大漢正待抓住馮文的脖子,陡然一塊亮晶晶的東西照得他眼睛花花,接著“啪”的一聲,大漢隻覺鼻梁中招,連忙痛苦的捂住鼻子後退。    馮文剛才是慌忙之中將閃耀石狠狠的砸了過去,這一下將拿他的大漢鼻梁砸斷。    刀疤手和另外一大漢大怒,一人抄起一把鐵鍬向馮文走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礦工有人大聲道:“刀疤,你太過分了,要人家全部礦,還要打人?”    周圍立即有人附和:“是啊,礦霸,你敢動手老子今天就不交了,你今年收了老子起碼二十車礦,真以為你是頭目了?”    “不交了,不交了….”    更有人提議:“我們是不是做了這三家夥,隨便找個礦洞一埋,rì後也不用交他抽成?”說這話的卻是帕爾瑪大伯偷偷在人群中煽動,剛才等馮文推著礦車走了他才想起礦霸的事情,連忙追過來想要提醒他不要招惹人,哪知還是遲了,帕爾瑪混在礦工裏麵起哄。    “對,做了他們,看他吖的還抽成,拉去埋了。”一時間呼聲越來越高,人群向刀疤三人逼去。    這也是他們平rì抽得別人太厲害,以往單對單大家都怕了他們,這次和馮文鬧得久了,礦工都堵到了一起。    說著就有人拿著鐵鍬想三個狂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