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有人拿著鐵鍬想三個狂霸逼近。    刀疤手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果,被嚇了一跳,礦灰有幾個是怕死的?一旦有人動手他三人的下場那無疑是注定了,眼睛一轉,慌忙拉著兩個手下將馮文的礦車擺好,又連忙從地上的撿礦石,邊賠罪:“誤會,誤會,我隻是和小兄弟開個玩笑。”    但是馮文分明看到刀疤手眼裏的怨毒,這下被這家夥記恨上了。    在刀疤手再三保證,不抽成,不做狂霸的妥協下,礦工推著車領食物去了。    馮文今rì是第一次吃了個大飽,三個黑麵饅頭,一壺飄了點野菜的清湯,帕爾瑪大伯拍了拍馮文的肩膀:“以後還是我去出礦,刀疤手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這塊礦還能支持個五天,你好好的鍛煉我教你的方法,隻有比刀疤他們更強大才不用怕他。”    馮文看帕爾瑪這麽堅持讓他鍛煉,不禁好奇的問:“按照那個鍛煉,我可以變多強?”帕爾瑪大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是不說,弄得馮文心癢癢的。    帕爾瑪看馮文的樣子,心道:“我哪裏知道這個方法可以變多強,我又沒見其他人練過,這才不過最初兩個訓練動作,等你力量達到要求再說後麵的吧。”    那本書是二十年前,帕爾瑪還是一名吟遊詩人的時候,花了五個金幣買下的,當時賣書的家夥號稱這本書是在一個廢棄的龍穴中找到的寶貝,當時他也是貪圖“龍穴”居然花了一半的身家整整五個金幣啊,買下了那本書。    結果帕爾瑪拿回去之後,在最後一頁才發現上麵寫著要童子身才能練,很明顯是上當了,當時氣得帕爾瑪滿街找賣書人,又哪裏找得到,隻是畢竟花了自己五個金幣才沒舍得丟掉。    這次帕爾瑪也隻是拿馮文做個試驗,隻希望證明自己當年不是那上當的“傻子”,馮文的成就讓帕爾瑪也驚喜不已,再一次證明自己當年是多麽慧眼如炬,隻恨自己有寶不能練。    馮文就在礦洞裏麵練習起俯臥撐,這個俯臥撐也有很大不同,同樣是靠地氣支持,首先赤腳站立,用腳掌吸收地氣,等到地氣灌滿,再猛的撲下,用雙手支持,靠著地氣反彈回來,然後再撲下去,力量十足。    這個動作簡直是為挖礦量身打造的一般,馮文兩隻手都拿著鐵鍬,在向下撲的時候,鐵鍬狠狠的插入礦泥中,彈起的時候就把礦泥帶出,老哈帕爾瑪兩人就在旁邊打打下手。    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不同,這個頻率遠遠高於仰臥起坐,基本上兩三秒就是一次,地氣源源不斷的從腳底湧入,再流過身軀湧向雙手,馮文明顯看到地氣流過,自己手臂隨之鼓蕩起來。    沒有仰臥起坐那種撕裂的疼痛,但是猛烈的撲倒再反彈,馮文全身筋骨都受到強烈的衝擊,頻度又快,不過四五十下,馮文就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掉,兩個老東西絲毫不為自己的痛苦感到愧疚,完全就把他當苦力使喚,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第一次隻堅持了六十八下,馮文就再也忍不住癱倒在地上,帕爾瑪大伯還沒心沒肺的道:“看來,我們的鐵鍬得多準備兩把了。”    馮文休息了半個時辰,老哈又用那白光為他治療了一下,他立即就生龍活虎起來,第二次他堅持挖了七十五下才軟倒地上。    但是有了自己這個強力鑽頭,挖礦的速度比平rì還提高了不少,三次就挖足了礦石,看著帕爾瑪催促自己還要挖上三次,馮文原本對他們兩個心存的一絲感激也消失不見。    什麽傳授自己鍛煉的方法,為自己治療,原來是把自己當工具用的前期投入,否則這個俯臥撐怎麽就這麽巧可以挖礦?    開始馮文還不滿,但是兩天過後,馮文再無怨言,因為挖礦的數量多所以交換了足夠的食物頓頓吃飽不說,他的仰臥起坐達到了每晚可以完成十個,俯臥撐可以堅持一百個,力氣卻比原來大了足足一倍,掰手腕帕爾瑪大伯在他手下支持不到十秒鍾。    這樣快的進步,就連帕爾瑪也沒想到,才三天時間,力量就增長一倍,要麽是馮文的體質太好,要麽就是自己教的方法真的是龍穴裏麵的寶貝。    至此馮文也毫無怨言,心甘情願的做鑽頭,每rì挖礦成了他鍛煉的必須,隻是他每次向老哈請教魔法的時候,還是被拒絕,他不但沒氣餒,反而更向往了,如果有一天他能活著離開礦灰部隊,他一定要學魔法,這個治療術真是太奇妙了。    在他的思想裏麵魔法其實就完全是治療術,老哈的表現已經讓他佩服至極,隻是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想法讓別人知道隻怕會笑翻幾個,真是個土老冒。    馮文力量雖然大了許多,但底子太弱,比得上帕爾瑪大伯的力氣其實也沒多大,畢竟帕爾瑪和老哈是兩衰老頭了。    狂霸這幾rì也真的收斂,隻是三人習慣了強占別人的東西,如今親自挖礦,把馮文恨到了骨頭裏,每次見到馮文都眼露凶光,看得馮文皺眉不已,加緊鍛煉,就算力氣再大一倍也不可能比得上刀疤手他們三個五大三粗的家夥。    那天他全力揮出鐵鍬可是被人家就象玩具一樣抓了過去,這個世界上的人力氣還不是一般的大明顯比地球人體質好很多,而且個體差異太大了。    今rì收工的時候又看到刀疤手,沒了抽成,他們的運氣實在不行,看他們的礦車都沒裝滿,刀疤還想從那個士兵手裏多換一點食物,馮文隻聽一聲叫罵:“你也配和老子討價還價,滾!”    刀疤手那讓馮文羨慕的強壯身體被那士兵握住,居然就象個袋子似的被扔出十多米開外,隱約中馮文看到那個士兵的手上也出現一層淡淡的光芒,馮文是大吃一驚,怎麽這些士兵也會魔法,而且和老哈的治療術不一樣,這種“魔法”顯然屬於攻擊xìng的。    刀疤被扔出去,摔得齜牙咧嘴,居然沒事人一般再爬起來灰溜溜的離開,隻是目光掃過馮文的時候,眼中分明是殺人一般的怨恨。    事後從帕爾瑪大伯那裏知道,士兵手上的光芒不是魔法,而是戰士才能修練的鬥氣,而且這些低級的士兵是不可能會高級鬥氣的,低級的鬥氣都有那般威力,看得馮文更熱切了,旋即想到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礦工,他實在心有不甘。    他不甘心就這麽一輩子做一個礦灰,更把心思用到了鍛煉上,因為帕爾瑪大伯說過:“你好好練,我教你的可是寶貝,以後也能練出鬥氣的。”他哪裏知道帕爾瑪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自己都不沒底。    想到刀疤手的目光馮文又把領的一把新鐵鍬打磨了又打磨,邊緣鋒利如刀,隨身攜帶,每rì加緊鍛煉。    一個月,礦洞出了三次局部事故,整整三十人再也無法出來,馮文被這種慘烈的事故嚇住,礦灰是沒人注意的,死了三十個,又送來了三百個補充。    出了三次事故,這個礦洞被認為是不詳的,所以要遷徙,押送三百個新礦工的是兩個小隊的真正的士兵,外加兩個魔法師大人,並負責這次全部礦工的遷徙。    馮文和兩老頭默默的看著一切,現在馮文的力氣已經比一個月前大了許多,就算再遇到刀疤手他也未必弱了力氣,仰臥起坐已經能一晚完成五十個外加三百我俯臥撐,個頭長了三公分,身體越來越強壯,但是卻一直沒出現帕爾瑪說的“鬥氣”。    馮文本琢磨遷徙的時候是不是逃跑的絕佳機會,但是他的想法馬上就被現實無情打擊,每個礦工遷徙的時候必須戴上腳鏈手銬,和犯人一樣前進,周圍是大量的士兵,更有多了巨獸巡邏----猛猞猁,形如巨貓,體比老虎還大一圈。    馮文將逃跑的想法掐滅,跟著大家行走。    崎嶇的山路,火辣辣的陽光,曬得人無jīng打采,老哈在馮文的前麵,帕爾瑪則排在馮文的背後,炎熱的天氣整rì行軍,隻有到達下一站的時候才有飯吃有水喝。    不時有人累倒,換來的不是水和食物,而是皮鞭抽打,老哈在馮文的前麵步伐開始不穩,剛好一個上坡,老哈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腳鏈相連,老哈跌倒立即將前麵礦工拖住,後麵的人被堵住,立即影響到行軍。    馬上就有士兵吆喝著跑過來,大聲叫罵:“你個老東西,想死還是想擋道?”接著皮鞭隨手落下,在老哈的背上開了花,粗麻衣服立即裂開一條口子,老哈幹枯的皮膚頓時翻滾出一條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