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悶哼一聲,剛想站起來又被打倒在地。    那個士兵第二鞭子下來,馮文將手一伸,硬接皮鞭,那種無法言喻的痛楚立即在掌心升起,烏溜溜一道印記,老大一個血泡出現在手掌上。    那士兵扭頭愣了一下,嘴角一翹大怒:“造反啊你個反骨仔?”    馮文知道得罪了這些士兵,就算被他們殺了也是很正常的,他沒後悔出頭管老哈,腦袋飛速想辦法,否則幫不了老哈自己也白搭上去。    “大人,我哪裏敢造反,我是在幫你啊。”馮文大叫一聲。    那士兵被馮文一聲大人叫得心情舒暢,手裏的鞭子終於沒落下,這個時候其他幾個士兵也走了過來,剛才那人用皮鞭指著馮文冷笑道:“好,我給你個機會解釋一下為什麽軍爺打那老家夥就不好,你又是怎麽為了軍爺我好,說得對軍爺就饒了他,說不通,就等著瞧。”    馮文此時已經想好了說辭:“大人,你看他又老又弱,這山路難行,如果再打他成傷,恐怕行路停頓的次數更多,或者大人覺得可以任意處置,但是大人請看礦工裏麵大多是這樣的老弱,難道都處置了,大人何不給他們多一點水喝,人數不減,走得又快,上司麵前又好交差?”    馮文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    沒想到那幾個士兵聽了之後,哈哈大笑,皮鞭再次狠狠的落在馮文身上:“老子要你說教,想要水喝,尿你喝不喝,打死你。”說著馮文背上就挨了幾下,火燒火辣的痛。    真是秀才遇到兵,馮文心知糟糕,疼痛讓他不自覺的運轉做仰臥起坐的方法,地氣從腳下湧入,布滿後背,然後停住,此時馮文的後背微微隆起,皮鞭如雨點般落下,打得馮文在地上翻滾。    但是馮文明顯感覺到皮鞭落在身上沒剛才那樣痛了,隻是每挨一下,體內的地氣就少一分,好像被皮鞭打散了去,地氣還有這個的效果。    馮文背上的痛是小事,他的心中更難過,再一次領受到沒有地位,沒有實力的痛苦,就連個小兵都可以任意決定自己的生死,這樣活著又有什麽意思,有機會一定要逃走,學魔法,學鬥氣,隨便什麽都行,隻要能變強大,絕不能讓命運被他人掌握。    就算有地氣支持,馮文還是被打得皮開肉綻,背上是縱橫交錯的血痕。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時候,一聲低沉嘶吼,大地似乎都顫抖了一下,馮文隻覺眼前一花,一隻足足有兩人高的怪獸將身邊三個士兵突然撲倒,寬大厚實的前肢將三個士兵壓在下麵,這些單手就可以將刀疤扔出去的士兵居然被壓得一動不能動。    尖銳的牙齒足有十寸長,沉重的呼吸帶著熱氣噴在三個士兵的臉上,嚇得他們已經忘記了哭叫,隻見褲襠濕潤一片,居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巨嘴一開一合,他們手上的皮鞭就被咬成碎片。    “巴頓,放開他們吧!”馮文這個時候懷疑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來不及多想巴頓這個名字多麽熟悉,因為聲音的主人聽起來是一個女生,而且是很年輕的女生,他剛想抬頭去看。    就被人用棍子敲暈,他沒聽到另外一個人的叫罵:“卑微的家夥,居然還敢抬頭看尊貴的吉爾閣下。”    等馮文醒來,他感覺自己躺在一塊柔軟的毛皮上麵,背上的傷痛仿佛隻是做了一場夢,根本沒有任何不適,他翻身坐起來一看,自己身處一帳篷中,從布置來看帳篷的主人應該是女孩子。    正想著,帳篷打開,一個身著勁裝的少女走了進來,看到馮文笑道:“你醒了?”    馮文一看少女,十八左右,生得眉清目秀,按照地球上的標準應該是那種罕見的清純少女,放到學校裏麵去不是年級花也是班花的級別了,加上馮文這個家夥幾個月都沒見過女孩子,天天都是麵對黑乎乎的礦工和礦石的人來說,簡直是看到了仙女一般。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馮文站起來道謝。    “撲哧”一聲笑,少女的聲音如同銀鈴一般動聽:“你的嘴倒甜,不過謝錯了哦,我隻是幫你治療了傷口而已,救你的是我們小姐。”    “啊,我說聲音怎麽有點不同,還是謝謝姐姐為我治傷了。”說著馮文再次謝過。    少女笑道:“好了,謝也謝了,你醒了,我們小姐要見你呢,等會見了我們小姐可不能亂看,胡說,否則饒不了你。”    馮文一愣,看來這個小姐的身份非同小可,還是有點奇怪的問:“你的小姐見我,她要做什麽?”    少女瞪了他一眼:“你問題真多,走啦。”少女扭頭向外走去,馮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因為裏麵帶著絲絲的少女芳香。    出了帳篷,馮文才發現在外麵還有一棟更大的帳篷,用料也比剛才的帳篷講究多了,剛跟著少女繞道帳篷那邊,馮文的差點就沒嚇得跳起來。    那隻兩人高的怪獸又不是那些在周圍巡邏的猛猞猁,因為它看起來更高大,更威猛,此時它正臥倒在帳篷前,看到少女和馮文隻是將眼睛睜了一下,吼了一聲又自閉目睡覺,馮文努力回憶,這怪獸好象還有個名字,就叫做----巴頓,難怪那麽熟悉,和那個四星上將巴頓將軍居然同名。    少女將馮文帶進帳篷,馮文的第一感覺是到了一個小女孩的閨房,各種毛毛人偶,寵物,鮮花布置得jīng致無比,一張柔軟的不知名的絲絨座椅上坐著一個粉妝玉琢般的女孩。    礦工部隊上怎麽出現這麽一個女孩子?實際上馮文正以他二十七八歲的眼光在觀看這個女孩,他現在的真實年齡其實和眼前的女孩一比還小上半歲。    “大膽,還不快給小姐請安?”剛才那少女見馮文進來之後就直盯盯的隻顧看小姐,不由得生氣,暗道小姐又貪玩了,居然讓這個卑賤的礦工到她的帳篷裏麵來。    “雲姐,算了,我隻是找個人說說話,早知道這裏這麽無聊,我就不該來的。”脆生生的聲音對那少女說過之後,又轉向馮文道:“小礦工,今天你說的話是真的麽,隻要給那些礦工水喝,他們會比挨鞭子還跑得快?”    自己就是個小姑娘,居然叫自己小礦工。    馮文大概明白了,這小姑娘隻是對自己的話產生了質疑,這個道理太簡單了,吃飽喝足,jīng神好的人當然比又饑又渴的人來得麻利,要馬兒跑當然要先給馬兒吃足草才是。    馮文簡單的將地球上管理的小技巧拿了出來,做什麽事都可以從成本,收益,風險的角度來考慮,也算是為了自己,馮文大談礦工吃飽喝足可以挖更多的礦雲雲。    吉爾小姐用了一句話就把馮文說的總結了:“嗯,你說的真好玩,難道真的給了獎勵再把總量先定出來,然後分派下去這些礦工就會提前完成任務?我不信,嗯,雲姐,告訴那些家夥,就按他說的玩。”    馮文歎息了一聲,隻是為了她好玩,馮文渾身有一種無力感,渺小感,他說的話對人的影響也不過好玩而已,終究脫離不了卑微尷尬的身份。    麵對如此jīng致的麵孔,馮文再無半分驚豔的感覺。    馮文記得自己出去的時候,那個叫雲姐的侍女,把自己站過的那一塊毛皮一起拿了出來扔掉,顯然他們連清洗都免了,我髒怎麽了,哼,心中厭惡又深了一分。    本來還以為象電視劇的劇情一般遇到貴人,說不定做礦灰的命運就隨之改變,結果是什麽都沒變,再一次讓他明白求人不如求己,奢望別人的施舍那就真的變成了“乞丐”。    被侍女拉去見了黑豬皮,高高在上的黑豬皮見了侍女表現得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隻有侍女轉身出去的時候,馮文才發現黑豬皮眼中露出sè迷迷的表情,轉頭向馮文問道:“說吧,尊敬吉爾魔法師大人他想怎麽玩?”    馮文一愣,吉爾魔法師大人?那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居然是魔法師大人,難道說魔法師在這個世界上很普通,太多了?    並沒有因為吉爾的問話馮文的待遇有一絲提高,照舊被趕回老哈他們身邊,而且被派出第一批挖新礦,馮文知道這是黑豬皮的報複,畢竟第一批挖礦的礦工死亡率是最高的,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畢竟黑豬皮的脖子上現在還留著他咬的疤痕。    回到窩窩讓馮文意外的是,老哈居然主動和他說話了。    “謝謝你!”僅僅三個字,馮文卻看出老哈的眼神裏麵多了點什麽東西,不再和以往一般雙目無光。    沒想到替他擋了一下,改善了自己和老哈的關係,馮文是不放過這種機會的,難得和老哈改善了關係,一定要問個明白。    和老哈帕爾瑪交流才知道,魔法師並非他想象中的很普通,很多,反而是非常少的,因為魔法的能力巨大,加之魔法師稀少,所以魔法師的地位也處於艾瑪大陸的高層。    魔法師的重要xìng體現在:國家安全,強大的魔法師不僅有著毀天滅地的手段可以保衛疆土,更有滋潤萬物的魔法,比如植物係魔法師催生糧食生長提供食物,土係魔法師水係魔法師可以治理山川洪水等等,往往一個魔法師在這些方麵一人可以抵擋數千甚至數十萬人。    而戰士數量就比魔法師多了很多,作用就比較單一,通常作為各種勢力的保護,但是強大的戰士也有一劍平山斷江之威。    馮文聽得振奮無比,他覺得自己要的就是這種能力,同時也有點懷疑帕爾瑪大伯有吹牛的嫌疑,魔法師和戰士有這麽厲害?那都是仙人的手段了吧,他還沒見過真正的魔法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