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西門慶早早的起了床。在太監的侍奉之下進膳更衣,不過還是那一身道袍。

打理好一切,西門慶又去了金鑾殿。等早朝結束,向宋徽宗道了聲。然後兩人有是一通談話,其意大概是要西門慶此次回去要打理好一切,要早些回來。畢竟宋徽宗也是知道西門慶是要回去娶親的。這些自然都不一一細表了…

………

西門慶站在皇城之外,回身看了眼依舊宏偉壯闊的宮廷。長出了一口氣,回想自己在進來之前還隻是一介草民,而轉眼間不過幾天功夫,卻已是連皇帝都要恭敬對待的當朝國師!這變化委實太快了些。

不過西門慶對權利並沒有太大的欲望,安心做個米蟲對他而言反而更好些。嗯…還要多幾個女人才是啊…

可一想到女人,他又是半喜半憂。隻要是個男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越多越好的!可女人太多又是一番麻煩了…

西門慶沿街而行,這一身錦製道袍自然是引來了不少路人甲乙丙丁的指指點點。不過西門慶也不在意。

如此行了約莫一柱香的功夫,西門慶方才到達城東門外。若是他禦劍飛行自然是極快的,隻是現在卻是白日,他自然得乖乖的走路了。

如此又過了些許時候,西門慶方才站在柳煙煙的莊園外。話說宋徽宗也賜了西門慶一座莊園,不過還在動工之中,並未建好!

西門慶理了理衣袍,順了口氣,卻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緊張了起來?細細算來其實不過是三天罷了,但對西門慶而言,這三日卻比三個月來得還要長些。

“篤…篤…篤…”

西門慶輕輕叩響了門栓。不多時,便見從門縫之中探出個小腦袋來,正是柳煙煙的丫鬟。

“呀,姑爺你可算回來了呢…這兩天可把小姐給急壞了呢…咦?”那丫鬟見西門慶一身道袍,頗為奇怪,問道:“姑爺…你怎麽穿一身道袍呢?”

“呃…這個自然是有原因的。好了…讓我進去吧…”西門慶笑道。

“噢…”那丫鬟將門給打開,閃身讓西門慶進來。

“你家小姐與沈小姐她們呢?”西門慶便走便問道。

“她們在後院下棋呢…姑爺…要不我去叫她們吧…”

“下棋?”西門慶一怔,頗有些疑惑,難道這兩女人關係好了?不過轉念一想,女人之間的事情本來就奇怪無比,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不用叫她們,我自己過去吧…”西門慶笑著道,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這兩女人關係融洽的話,自己也能少了許多煩惱。

當即西門慶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經過廳堂,然後朝著廳堂左麵的廊道行了去。柳煙煙的這處莊園雖然不大,但卻是頗為別致,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不多時,西門慶便已至後院的門外。可還沒進去,便聽見一聲熟悉的嬌喝聲:

“不行…不行…你怎麽能這麽下呢?這樣我不是死了…”

然後又是一聲輕柔的聲音傳來:“哼!怎麽你又想悔棋嗎?”

“悔就悔…誰怕誰!”

緊接著便是一陣稀裏嘩啦的棋子落地聲…

院外的西門慶聽到這些不由得大是汗顏,這兩女人連下個棋都不安生。看來是自己的夢想太美好了,而現實永遠與夢想差距許多許多…

西門慶長吐了一口氣,然後接受了現實。從後院外走了進去…

隻是剛一進後院,他卻見到令他目瞪口呆的東西。西門慶揉了揉雙眼,確定自己此刻並沒有看錯。頓時心中更加確定了一條比萬有引力還要真的定律,那就是女人確實不能用常理來度之…

映入他眼簾的是兩個臉上畫滿烏龜的女人…唯一還白白淨淨的隻有俏立在一旁的潘金蓮。

柳煙煙倒還好些,隻是左右臉頰上畫了兩隻,還能看清麵貌。至於沈芳芳,若不是那套熟悉的粉色衣裙,西門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畫滿一臉烏龜,如同非洲黑人般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之一?!

似是被腳步聲被驚醒,三女同時轉過頭來。

目光交匯,刹那之間…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後院之中的人全都保持一個動作,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下來。

“啊…”

“呀…”過了許久,二女才回過神來,同時驚呼了一聲。然後話也不說,慌忙跑回房去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女人?而且還是在自己心儀之人麵前露出自己的這翻醜態,怕是天下間沒有一個人是願意的…

西門慶笑了笑,實在是有些想不到這兩女人花樣倒挺多。

此時後院之中便隻剩下潘金蓮同西門慶兩人。當即西門慶笑問道:“這些日子她們兩人便都這樣嗎?”

潘金蓮輕點了點頭,也忍不住失笑道:“兩位小姐閑來無事便經常如此,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是沈小姐輸的…常常滿臉烏龜呢…”

西門慶笑了笑,卻也不奇怪。沈芳芳雖出生書香門第,也有那麽幾分才,但其個性終究是太過浮躁了,並不適合下棋。

“公子…你怎麽穿成這般模樣?”潘金蓮疑惑的問道。

“哦…你肯定是想不到的…嗯…公子我現在也是國師呢!”西門慶不由得微微仰起下巴道,對於女人,身為男人的西門慶,也是會炫耀的。

“撲嗤…”潘金蓮忍不住掩嘴而笑,問道:“公子…你不是去考狀元嗎?怎麽現在穿了道袍,就成了國師?這國師又是幹嗎的?”

“呃…這國師反正是挺大的官,嗯…比狀元大多了便是…等下再說…”西門慶含糊道。這從狀元到國師的變化,細細說來,怕是要好大一番口水,而且待會二女出來定是要問的,所以等二女出來之後再一並解釋。

西門慶站在原地等了不多時,便見柳煙煙當先從房中徐徐而來,眼神之中頗有些幽怨,又有些驚奇。

柳煙煙美目流轉,仔細的打量了一翻西門慶,隨後疑惑的問道:“你怎這般打扮?”

西門慶笑問道:“這身打扮如何?是否有仙風道骨一意啊?”

柳煙煙吃吃笑了一聲,蓮步輕移,站在西門慶跟前,卻是擰了西門慶一把,嗔道:“你這死人卻還知道回來啊?”

“哈哈…”西門慶笑了一聲,反問道:“我若是死人…你不是得守寡了?”

聽聞這話柳煙煙卻是一怔,卻覺得西門慶似乎這三日不見,變化了不少。要知西門慶前些日子可都是中規中矩的,哪會說出這般話?

其實便是連西門慶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話說得突兀。也不知為何,自己近來似乎浪蕩了不少,從昨夜調戲若清之時,西門慶便有察覺。難道是因為自己從男孩轉變成男人之故?

“哼…”

一聲冷哼之聲將西門慶從遐想中打斷了出來。抬眼一看,正是沈芳芳洗漱完畢,從房中走了出來。見西門慶同柳煙煙兩人格外親近,心中早已是酸意翻騰。忍不住酸溜溜的道:“如此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知羞恥…”

柳煙煙淺笑了一聲,淡然道:“怎麽?沈妹妹是羨慕還是嫉妒啊?其實…沈妹妹也是可以的哦…”

“誰是你妹妹呢?!”沈芳芳被點破心事,大是窘迫。忍不住嬌喝道。

柳煙煙又吃吃笑了一聲,道:“你既然要嫁給夫君,我們遲早便是姐妹,姐姐我癡長幾歲,自然稱你為妹妹了…”

“你…”沈芳芳卻是被這話嗆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論伶牙俐齒,她自然是鬥不過柳煙煙的。

一旁的西門慶看兩人這般模樣,也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女人多的煩惱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真的無法知曉啊。

“好了…夫君今天剛剛回來,我這做姐姐的自然要讓著點妹妹,便讓夫君多陪陪妹妹吧…”柳煙煙一副笑吟吟的模樣。

“誰…誰要他陪…”沈芳芳局促道,隻是這話卻沒多少底氣。心中怕是早想著讓柳煙煙離開了吧…

柳煙煙笑了笑,然後拉過潘金蓮,便往院外走了去。隻是經過西門慶身邊之時,卻輕聲留下了一句話。

“今夜到我房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