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瘋了一樣衝向醫院,紅燈在她眼裏統統變成了綠燈,有驚無險的領著後麵一串警車到了醫院後,直接往病房區跑去。

蘇晴正和白老聊天,老金和葉倩去外麵買蘇晴想喝的海鮮粥,葉家的人剛剛回來,畢竟這裏是醫院,不能總是讓太多人呆在這,晴晴現在需要多休息。

“丫頭啊,你說你怎麽就又進院了呢?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蘇晴摸摸鼻了,裝傻,這醫院她也不想來啊,可是所有人都要求她住院觀察幾天,她還想回去繼續準備服裝秀呢!

白老看她的樣子,正想好好說說她,讓她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看到蘇晴後撲向她,也不管扯到了手頭上的針,血一下子往管子裏回流。

雙手抓住她上下搖晃,厲聲吼道:“蘇晴,是你對不對,你恨我女兒毀了你的工作室,燒了你幾件衣服,你讓人殺了我女兒報仇,一定是這樣,你怎麽能這麽狠心,那是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姐姐,為了你老爺子把她送出國,她這剛回來,你就要了她的命。”

蘇晴忍著手上的疼……和心裏的疼,一臉冷肅的望著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也不知道也許君靈出了什麽事你能先放開我嗎?”

白老也趕緊站起來想把喬知拉開,心裏後悔不該支開警衛員,就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能有多大的力氣。

喬知死死的抓住蘇晴任老爺子怎麽拉都不鬆手,一臉狂獰,“不知道?做都做了,你還說不知道,我女兒死了,你是不是高興了?你怎麽這麽沒人性啊,不就是幾件衣服嗎?你居然讓我的女兒用命去賠,還說事吸毒至死,我女兒怎麽可能會吸毒,一定是你,除了你,君靈從沒和別人過不去,我要去告你,我一定要去告你,什麽新銳設計師,什麽中國最有前途的設計師,都是放屁,你就是個殺人犯。”

白老抬手就是一巴掌,這話越說越難聽,許老頭怎麽會有這樣不講道理的家人?“閉上你的臭嘴如果手裏有證據,現在就去報案。”

喬知撇過頭望他一眼,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怨恨,所有幫蘇晴的人她都恨,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是她的敵人。

猛地回頭瞪向眼前這個害死她女兒的殺手,她要殺了她給她可憐的女兒報仇,毫不猶豫的,將雙手圈住蘇晴細嫩的頸脖,她要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讓她去地底給女兒賠罪。

白老爺子急了,這女人瘋起來怎麽這麽大力氣,摸出電話聯係上警衛員,按了按護鈴在上報紙也是沒辦法了。蘇晴隻能冷冷的看著,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如果許君靈真的死了,你看看你惹出來的罪孽,這個生你養你疼你的可憐女人為你瘋了,如果真有靈魂,真有六道輪回,你隻能入畜生道。

呼吸越來越困難,門砰的一聲被推開,首先進來的是護士,然後是醫生,看到眼前的情況都嚇得不行,趕緊上前把那個女人扒拉開,警衛也衝了過來,把女人用力一甩丟到牆上,白老爺子鬆了口氣,下次還是要讓警衛跟著才行,他真是不中用了。

隨後跟進來的歐陽嚇得臉色都變了,蘇晴要是在他的醫院出了事,不說這醫院肯定會跟著陪葬,他的小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細細的做了檢查,好在插的時間不久,沒有完全窒息,再一轉頭看到吊著點滴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針頭跑得早就不在正道上了。

趕緊把針拔了,這瓶藥也沒剩多少,歐陽正要吩咐護士去重新換瓶藥,換隻手繼續吊水,閻覺爾冷冷的聲音傳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剛拐進走道就看到這病房醫生護士進進出出,還有不少人在外麵探頭探腦,心裏湧過不好的想法,疾步走到病房,就看到蘇晴血淋淋的手和通紅的臉色,她這幾天臉色一直不太好,怎麽會這麽紅?

歐陽手一顫,好吧,被大少教訓一頓是免不了了。

“大少……”

白老爺子插話,幾句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本來從喬知進來到閻覺爾回來就隻有幾分鍾,要不是丫頭突然說藥吃海鮮粥,把老金和葉倩趕了出去,留他一個老頭子在這,也不至於吃這麽大個虧。

閻覺爾臉上布滿戾氣,他媽的,把他說話當放屁嗎?還沒受夠教訓?把手裏提的蘋果隨手丟給冷宵,走到那個顯然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但身上依然籠罩著瘋狂勁的女人,蹲在她麵前抬起她的臉,“我好像就在不久前說過如果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就不要再出現再晴晴麵前,現在這是怎麽的?想試試我說話算不算數?”

看她又想發瘋的樣子,閻覺爾直接把她下巴卸了,在她身上幾個位置拍了幾下,這是幾代下來研究出的折磨人的手段,那種痛是加倍的,細密細密的疼,不到一分鍾,喬知已經汗如雨下,下巴卸了想叫都叫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會好受點?

閻覺爾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冷笑,“想以死求解脫順便拖晴晴下水?哼,你現在動得了嗎?好好給我受著吧。”

不再理她,也不看雙眼閃閃發光的看著他的警衛員,走到床邊把晴晴摟在懷裏,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在看著,也不管歐陽還在另一邊給她的手紮針。

“晴晴,對不起,難受了吧。”隨即又像是抱怨似的說道:“我不過就是去買了點蘋果麽,怎麽就讓你受了這麽大罪了呢?”

屋子裏的人看著他現在溫情脈脈的樣子,再轉頭看著還在一角涕淚橫流的女人,實在很難把這個男人和剛才那個施虐的男人聯想到一起去。

蘇晴伏在他懷裏,大口大口的吸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安撫跳得有些急的心髒,其實剛才她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疼,也不覺得難受,認識木然的,可是當閻覺爾抱住他的時候,她的親人,給她的這是多大的中傷,在他們心中,她就是個這樣的人麽?殺人奪命這樣的事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得出,他們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怎麽我一不在就出事呢?以後還是不要離開你身邊了,真出了點什麽事我會瘋的。”閻覺爾繼續呢難著。

護士們已經雙眼冒星星,這是蘇晴的男朋友嗎?好帥,對她好好哦!也隻有這麽出色的男人才配得上流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眼中難掩厭惡,居然想掐死蘇晴,一定要告訴所有的漫迷,讓大家用口水淹死她,律法上可沒有說過口水淹死人是犯法的。

幾人在腦海中盡情,看著喬知的眼神越來越詭異,好想付諸行動啊。

許少白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靜默的場麵再看到喬知痛苦的樣子,用求救的眼神望著他,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又做了什麽了?說起來,好像所有事情的緣頭都有這個女人的身影在。

“晴晴,閻公子,是不是喬知又闖禍了?你們別放在心上。因為君靈……的事,她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

還不待蘇晴和閻覺爾答話,白老爺子首先發了難,“因為她受了刺激,便要掐死晴丫頭給你們那個吸毒至死的女兒償命?你倒是說說這是個什麽說法?”

許少白心裏一緊,這房間裏這麽多人,不會是真的掐到了把,那閻公子可真的不是那麽好打發了,“很抱歉,我替她道歉,請你們理解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晴晴,對不起。”

蘇晴從閻覺爾的懷裏退出來,用眼神靜靜的望著許少白,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二舅,我沒有殺許君靈,她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也從沒和她見過麵,我年紀小,膽子小,身板也不算結實,身上背不動人命,請你們詳細調查,還我清白。”

許少白望著表情冷淡到極致的蘇晴,掃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暗感慚愧,蘇晴自從認了許家好像一直沒有什麽好事。

“這不關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你不要把喬知的話放在心上,她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

蘇晴點頭,低頭不再說話,嗓子幹疼幹疼,仿佛要冒煙似的。

老金和葉倩手裏提著海鮮粥輕聲細語的走過來,他們的婚後生活很溫馨,從沒有過爭吵,兩人互相尊重,各有各事要忙,難得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倍覺珍惜。

看到病房門口圍著的人,兩人收了聲,疑惑的對看一眼,晴晴的身體沒有大問題,隻要哈哈哦啊修養就行,應該不可能再出其他變故。那這是怎麽了?

快走幾步推開門口的人進了房間,看到一地的狼藉,再看看一屋子的人沒有好臉色,床單上還有血跡,“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走到蘇晴身邊拿起她的手來看,有點腫了,還有血沾在上麵,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一向優雅的葉倩也忍不住要發飆,“這是要殺人還是怎麽的?你們許家到底有什麽了不起,一次次踩到晴晴頭上來,真當晴晴是沒人疼的孩子,你們想欺負就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