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覺爾走到外屋,藍和一眾保鏢都在,看到他出來齊齊起身叫道:“大少。”

“查清楚了?”示意大家都坐下來,閻覺爾坐到沙發上。

“嗯,那個女人是鬆本太一的女兒,鬆本一郎同父異母的妹妹,同時,她也是鬆本一郎的情人,根據我們查到的資料,她還是一名非常天才的調香師,所以……”

所以他才會中招,閻覺爾理解的點頭,示意繼續說。

“鬆本一郎死在中國後,鬆本太一一直在尋找凶手,照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懷疑到了蘇晴小姐身上,家裏防衛做得很嚴,他們靠近不得,又經常看到蘇晴小姐和你在一起,就想從大少身上找突破口,所以才派出了鬆本百惠子。”

閻覺爾冷笑,使出美人計來勾引他兒子的凶手?哼,把主意都打到晴晴身上去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鬆本家隻有鬆本一郎一個兒子吧?現在繼承人沒了,內部安定不到哪裏去,藍,這事你負責,讓鬆本家換個人當家,把那個人掌握在手裏,也算是一支力量,至於鬆本太一那一支忠心於他的嫡係,哼,一個不留。”

“是。”藍堅定的應道,大少依然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大少,並沒有因為得到愛情內心柔軟了處事也變得優柔了,那曾是他們非常擔心的。

“人都清理幹淨了嗎?”

“一共十二人,全清了。”

這些人明顯是衝著蘇晴小姐來的,大家都不想讓蘇晴小姐受到傷害,排查得非常仔細。

“仔細再查一遍,不要有任何漏網之魚。”這幾天他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晴晴才行,等鬆本家處理完了再讓晴晴露麵。

一直到下午差不多五點,蘇晴才醒過來,閻家父母中間又出去了一趟買了些吃的回來,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一些的蘇晴迷迷糊糊吃了一些繼續睡,任閻覺爾抱著她回了蘇宅。

在家裏已經等得急上火的其他人看到晴晴被背進來,不迭聲的問:“晴晴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閻夫人拉住急得快冒火的許少甜,安慰道:“沒事,就是有點發燒,我們先送她休息,一會再聊。”

一陣的忙碌後,大家回到堂屋,眼睛盯著閻覺爾,昨天先是他打電話回來說有事不回家,然後一個電話又把晴晴叫了出去一晚上一白天,現在回來又是這樣病懨懨的樣子,不找他找誰?

對蘇家來說這是大事,閻覺爾也不隱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蘇晴現在的狀態是怎樣,他當然知道瞞下一些對自己比較好,但是這些都是晴晴在乎的人,他不想有所欺瞞,反正他是一定會娶晴晴的。

就算他們要打要罵他也受著,這事他本來就理虧,雖然算不上錯。

秦征倒真想去踢他兩腳,杜明瑞死死拉住他,這事是蘇晴甘願的,那他們就沒什麽好幹預的,畢竟他也說了,一開始他就算不想傷了晴晴才不回來的。

沉默半晌,許少甜才起身說道:“晴晴自己做的決定就好,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材料沒有,去給晴晴做點吃的。”

閻仁進看了屋子裏臉色各異的人一眼,也跟了過去,最有資格說什麽的都沒有說,其他人也不會為難侄子的。

葉倩似笑非笑的看了閻覺爾一眼,“你準備怎麽辦?”

“晴晴想怎樣就怎樣,訂婚結婚我都一百個願意。”閻覺爾回答得毫不含糊,這是他非常想非常想的事。

“等晴晴醒來再討論這個問題吧,你也知道這個家做主的是她。”葉倩說完拉起老金也離開了。杜明瑞衝閻家夫婦笑笑,拉著秦征跟上,這事他持保留態度。

一下子,屋子裏就隻剩他們三口了,對望一眼,原本以為雖不至於動手,至少也會罵上一兩句的,住一起這麽久了,他們可不會顧及你是不是姓閻,沒想到就這麽輕風細雨的過去了。

“我們也去洗漱一下,快吃飯了。”閻夫人拉著老公回了自己的院子。

閻覺爾回到晴晴的房間,卻看到她正靠坐在床頭發呆,“什麽時候醒來的。”

極自然的坐到床沿,拿起旁邊的枕頭墊在晴晴後麵,以期讓她舒服點,探手摸了摸她額頭,還好,雖然還有點燒,但是比起下午那會好多了。

“喝水嗎?”看著蘇晴一直不說話,閻覺爾小聲問道,他什麽都不怕,就怕她胡思亂想。

蘇晴點頭,嗓子是有點不舒服,擔心她還是沒力氣,閻覺爾沒有放手,讓她就著他的手喝水。

“再睡一會還是起來?一天沒吃什麽東西了,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

蘇晴動了動身體感覺了下,力氣恢複了一點,酸疼也沒那麽嚴重了,“你去給我放水,我要洗澡,那邊櫃子隨便拿套衣服出來。”

閻覺爾皺眉看她,“下午才幫你洗了,這會不洗沒關係,你好不容易攢點力氣,別動幾下又沒了。”

“出了汗,不舒服,隨便衝一下就好了。”蘇晴向來有點小小的潔癖,不止精神上的,身體上也是,這點閻覺爾也知道,乖乖的放水。

一切就緒後,閻覺爾把蘇晴抱到浴室,不懷好意的湊過去,“要我幫忙嗎?”

蘇晴不看他,“不用,我有力氣了,你出去。”

閻覺爾很想繼續說點什麽,可是看到她泛紅的耳尖心頭一軟,聽話的退出了房間,才經人事的女孩子都是怕羞的吧。

蘇晴抬起手,艱難的把衣服脫了跨進浴缸,坐著的時候還好,但是動起來私密處還是很痛,全身都酸酸的,以她現在這樣的體力,大概剪刀都拿不起來了。

全身往下滑,把頭也潛了下去,她真覺得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十九歲的身體就償情欲了,以後會如何呢?

她和閻覺爾該怎麽往下走?會有改變嗎?還是就和以前一樣吧,可是怎麽可能一樣?不用想也知道閻覺爾大概以後也會定時的爬上她的床,或者根本就不離開了。

他是男人,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為她禁欲四年多,想來也是頂好的了。她想,她以後大概得習慣**多了一個人了。

什麽都不要想了,就這樣吧,結婚什麽的離她太遙遠樂,她隻要保證現在就行了,明天如何……明天再說。

憋到極限,蘇晴才浮上來,一呼吸到新鮮空氣就死命咳嗽,她可真是……和自己過不去啊!

“晴晴,怎麽了?”

閻覺爾衝進來,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連連問道,剛才不還好好的嗎?也一直沒有咳嗽現象啊,難道是加重了?

“起來,你泡得太久了點,剛才阿姨已經來過了,飯菜全準備好,就等你了。”

平緩下呼吸,蘇晴偏過頭說道:“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好,我出去,五分鍾再不出來我就進來幫你穿。”

蘇晴動作緩慢的起身,擦身,穿衣,等全部做好時,感覺又出了一身汗,這澡白洗了。

閻覺爾掐著時間進來,一個公主抱抱起她往飯廳走去,到了門外,蘇晴便掙紮著要下來,這麽多長輩在,抱來抱去像什麽樣子,她又不是不能走。

閻覺爾歎氣,放下她,扶著她慢慢走進去,大家默契的什麽都沒說,和平時一樣安靜的吃飯,大家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這方麵很有共識,許少甜特地做的菜和補身子的湯放到女兒麵前,夾了很多放到她碗裏才去吃自己的。

知道大家有話要說,飯後乖乖的移步到堂屋坐下,一副任他們審問的架勢。

出人意料的,最先說話的是杜明瑞,“晴晴,你有什麽想法嗎?”

蘇晴眨巴著眼睛,“我需要有什麽想法嗎?”

秦征斜眼問她,“你說呢?”

蘇晴當然知道他們的意思,可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個不算什麽的,何況這個男人還在這裏不是嗎?並沒有吃了就溜,那還有什麽要想呢?

“我沒什麽想法。”

秦征想過來拍她腦袋,把她拍醒了,杜明瑞拉住他坐下,“晴晴,你考慮清楚,先不說結婚,你年紀還小,訂婚總要的吧?”

蘇晴搖頭,“我不想訂婚。”

滿屋的人都望著她,希望她詳細解釋下。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如果那個男人是我的,那麽就算是遠在千裏之外,他依然是我的,如果不是,他就算天天湊在我眼皮子底下,依然不是我的,訂婚也好結婚也好,都隻是形式,像堵圍牆一樣把兩個人圍在一起,實際上那並不能阻止人要變心與否,畢竟那隻是牆,隻要梯子夠高,還是可以爬出去的。

如果閻覺爾一行找到了更合適他的人,我不會阻攔,沒有訂婚結婚那些繁瑣的事也省了許多麻煩,你們覺得呢?”

閻覺爾臉色黑了,晴晴這是時時刻刻等著他變心呢?“如果我要求訂婚呢?”

蘇晴扭過頭看著他,“你和誰鬧脾氣呢?還是你覺得一個訂婚宴就能把兩個人綁到一起?”

“沒有,我隻是想和你訂婚,不過我不強求,什麽都依你,反正你跑不了。”閻覺爾別開頭,他是有點不舒服,和他訂婚有什麽不好,他有那麽差嗎?有那麽讓人不信任嗎?

“那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我要休息幾天,設計圖已經畫好了,征爸爸瑞爸爸你們明天帶去公司給版師,那人是你們挖來的,想來也有點本事,等我身體好了我會去公司找他的。”

“行了,你休息吧。”秦征對於她不願意訂婚還是有意見,不給她好臉色看。

蘇晴笑笑,不在意,她知道他們是為她好,可是……她不想給自己的心套上枷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閻覺爾訂下關係,那會讓她覺得……那是她用一次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