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道友不用擔心,既然她曾經在這裏出現過,而且呆了兩年之久,那說明她毫無損傷,而且不久之前離開這裏,我們隻要等蓬萊仙島的事情辦完了,即可去尋她的。”秦海瑤安慰道,現在緣天的情緒有些低迷,她在開導著他。

緣天雖然也是這想的,但是徐子涵當年被獸尊打入未知虛空,緣天一直都無法釋懷,想著一定要將徐子涵找回來!現在是得到了一些線索,但是卻又中斷了,讓他十分鬱悶。

“希望涵兒能夠平平安安的,等蓬萊仙島的事情一辦完,我就立刻去尋你。”緣天心中下定決心,可是涵兒能夠去哪裏呢,她離開時走的是哪個方向?緣天還有待考察。

“走吧,我還是先給秦仙子梳理元力吧,然後我們就準備前往蓬萊仙島!甘寧你就在島上好好體驗一番凡人的生活吧,這對你進階化神有好處的。”緣天吩咐道,然後他就帶著秦海瑤進入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山中,開辟出一個小小洞府。

甘寧自己則是準備融入到凡塵的生活中,他直接向住戶多的地方走去,那裏才能領悟到一些道理,他需要在人群中感受他們的生活,甚至還親自體驗一番,與自己的領悟相互印證,這樣才能提升自己的悟性。

魁島就這大一點,緣天即使找的地方再隱秘,也可能會暴露,好在這裏並沒有什麽修士,甚至連培元期的修士都沒有,清一色的凡人,所以緣天和秦海瑤二人的蹤跡還是難以被發現的!緣天甚至還在洞府周圍設下了一些簡易的禁製,最後還用濃霧遮蓋起來,就是為了防止一些凡人誤闖進來。

“秦仙子,我們這就開始吧?”緣天向秦海瑤說道,再給她梳理幾次可能就差不多痊愈了,原本需要十年的時間,現在看來隻需三五年時間即可。

秦海瑤輕嗯一聲,然後乖乖的躺在那裏,緣天則是漸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伸出右掌,平貼在秦海瑤的氣海穴上,緣天略帶溫熱的掌心一觸碰到秦海瑤,緣天能夠感到對方那一絲的緊張與羞澀。

不過秦海瑤也非尋常之人,她很快就將這種情緒屏蔽掉,然後靜下心來,等待著緣天以元神之力進駐她的丹田,將那幾股已經弱小很多的元力流進一步的分化疏導,歸於一處!

山洞中緣天二人進入了緊張的治療之中,緣天進階化神中期,實力大漲,元神之力自然也是綿綿悠長,這次應該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而不用中途停止休息一番的。

而魁島之上的人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活著,比較重大的事件就是張家的媳婦張氏前幾天確診已經懷孕了,而且大夫說極有可能會是一個男孩。

魁島上的大夫是一個年入花甲的老者,一身的仙風道骨,是半個多月前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他的醫術十分高明,不管什麽病,隻要他把把脈,說上兩句,病人過幾天就會痊愈了。

這個大夫自然就是甘寧了,他要入世,自然要多與人接觸,感受人生百態,作為一個看病的郎中,應該可以接觸很多人吧,畢竟誰都有可能生些小病小恙的。

以甘寧的幾乎踏足化神期的修為,這些凡人的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他隻需一道元力度過去,不管是什麽病患都有所起色。所以,現在他已經被神話了,治病神醫,妙手回春,等等讚美之詞接踵而至。

不過甘寧雖然得到這麽多的讚譽,但他還是心靜如水,仔細的品味人生百態,他的目的不是成為濟世神醫,而是體驗生活,為自己進階化神增加更多的砝碼。

就在這一天,整個魁島沸騰了,為什麽呢,因為他們的遠航大船回來了,一個長約有五十丈的木船,對於這個小島上的凡人來說,這是一個巨無霸式的大船!

這艘大船是魁島前往另外一處大島換取一些生計用品的交通工具,一次來回就要五年之久,大船帶回來的物品足夠島上用十年的,因此每次大船回來都會引起整個魁島的注目!船上的水手們也是魁島上的一份子,是他們家庭的頂梁柱,他們的家人早早的就等在了魁島的一處簡易港口處。

“快看,大船就在那邊,很快就要到了……”

“水生該回來了,咳咳……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我這當娘的可是一直牽掛著他呢。”

“阿爹,哥哥就在那艘船上嗎?你說哥哥還認得出我不?”

魁島的港口沸騰了,幾乎整個島嶼的人們都聚在了一起,等待著大船靠岸,等待著他們喜歡的物品,等待著他們心中牽掛的親人!

“大船距離這裏還有足足數十裏,要到達這裏估計需要一個時辰,這些人現在就期盼的聚攏在這裏,看來是心中的思念甚濃,這便是‘情’的一種吧。”甘寧沒有來,但是他隻要一念頭就能知道島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船的影子越來越近,島上的人們更加激動,甚至已經有人駕著小船去硬接大船了!

還有兩百丈,船上的夾板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了,但是那裏沒有一個人,一個水手也沒有。

還有一百丈,整個大船都暴露在了眾人的眼中,他們大聲地呼喚自己的親人,可是大船上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整個大船靜悄悄的,一點人聲都沒有!以往大船出現的在數百丈遠的時候,船上的水手們都已經在搖手呼喊著自己的親人了,現在卻一反常態!

事出蹊蹺必有妖,難不成大船上發生了什麽事情?魁島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大船的到來。

靜,太靜了,船上沒有一絲的動靜,好像裏麵沒有人一樣。

“快上去看看怎麽回事,怎麽沒有一個人出來?”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幾個膽大的年輕人駕著小船,用飛天抓鉤住了大船的船舷,然後爬上了大船。

過了一會兒,剛剛進去的年輕人鑽出來了一個,朝著等待在港口的人們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他們全都暈倒了,還有幾個口吐白沫,恐怕是不行了……”

什麽!竟有這等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上了大船的年輕人拖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此人口吐白沫,雙眼上翻,形象看上去極為嚇人。

“水生,那是我們家的水生,他這是怎麽啦,怎麽會這樣?”李嬸雙眼都紅了,他們家就這麽一個兒子,她的身體也不好,本來想著讓水生跑這一趟後就給他娶媳婦兒呆在島上不再出船,哪成想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幾個年輕人將水生抬了下來,水生還是一副淒慘模樣,口中還在隱隱約約的說著什麽,聽起來像是在說:“妖怪,妖怪……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