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怪事

接下來的保守治療果然是無效的,雖然驅蟲『藥』用了很多種,可常新肚中的絛蟲卻依舊不見動靜,更甚的是,常新吃的更多,精神也變得更加萎靡了。

“不能在進行這種保守治療了,看起來,那些驅蟲『藥』還是微微的有效的,不過,卻不能達到驅蟲目的,倒好像是刺激到了它一樣”雅靜一聲和幾位同事商量過後,果斷的終止了這種治療。

“怎麽辦”?協同醫院的大夫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別的醫院也不過是如此而已,所以最後,還是把希望寄托在莊老的身上了。

“雅靜醫生,您能告訴我莊老的住處麽?不管怎樣,我們都想去試試,要是碰巧能見到莊老呢,那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麽”?蕭寒找到了雅靜醫生,想問問莊老的住處,即便是碰,也碰一次去吧!

“莊老住在郊外的,我可以把地址給你們,希望你們能找到莊老吧”!雅靜一聲拿起了一張空白處方,將莊老的住址寫在了上邊,交給蕭寒,口中雖說著希望蕭寒能夠找到,可眼神中分明對這種想法不抱希望。

“去碰碰運氣吧,要是實在找不到人,也許能找到線索不是,街坊鄰居的興許知道莊老去了哪裏了”。蕭寒接過了那張寫有地址的處方,看了看,是平京郊外的一處宅子,看後隨手就裝到了衣兜裏。

“但願吧”!雅靜醫生歎息道,蕭寒意識到,這其中定然有著什麽隱情的。

“建設,咱們去找一下”!對於平京,蕭寒有著很深的記憶,即便是多經變遷,但是找這麽一個明確的地點還不成問題。

公交加步行,當兩個人來到紙上所寫的地址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蕭寒看了看這處幽靜的小院對建設說道:“看來就是這裏了”。

一個原本十分精致的小院,隻是外牆上白『色』的石灰牆已經有些剝落變『色』了,上邊的龍脊瓦也缺失了很多,顯得有些敗落,門口一棵大槐樹,將整個小院都罩在樹影之中,這要是槐蔭繁茂之季,將更會顯得幽深。

小院的院門已經退『色』,就連上邊的黃銅門環都染上了綠鏽,蕭寒隻好自我安慰,興許莊老的訪客不多而他自己卻在呢?

走上前,提起門環輕輕的敲打了兩下,院子中一陣悉索的響動,卻沒有人來開門,蕭寒湊近門縫想往裏邊看看,卻發覺門縫的另一麵也有著一眸瑩光。

“請問這是莊老的家麽”?發覺裏邊有人,蕭寒趕緊退後大聲的問道,可是,裏邊依舊靜悄悄的,卻是沒人回答他。

剛才看錯了?蕭寒心中這樣想邁克也不好意思在湊到門縫那裏去瞧了,那明明是一雙清瑩中帶著怯意的眸光啊,自己再去“偷窺”就很不合適了。

“請問,莊老在家嗎?我是來求莊老為我的朋友治病的,是變異的絛蟲,四年前莊老曾經在協同醫院治療過一次的”!蕭寒隻好大聲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裏邊還是沒人答應,建設不知蕭寒曾經和裏邊的一雙眼睛對了個正著,聽著蕭寒問了幾遍都沒人回答,忍不住也走上前想湊到門縫上去看。

“你們是誰,想找哪個”?就在這時候,旁邊的院門打開,一位頭發雪白的老太太走了出來,看看他倆後輕聲的問道。

“老『奶』『奶』,是這樣的,我們是從江北來的,到平京協同來給我一個朋友治病,現在已經確診了是一種變異的絛蟲,普通的驅蟲『藥』根本就達不到驅蟲的效果,聽協同醫院的雅靜醫生說,四年前莊老曾經治愈過這樣一位患者,我們就從雅靜醫生那裏問了莊老的地址,,冒昧前來找莊老了”。蕭寒趕緊把來意說明,好不容易有人理會了呀,而且看老太太鶴發童顏的樣子就不像是普通人,蕭寒寄予的希望很大。

“哦,這樣啊,莊老兩年前就出門了,現在裏邊沒人,你們走吧”!老太太倒是和顏悅『色』,可分明就是在扯謊,蕭寒暗自鄙視,白長了這麽一副慈祥的好相貌了,扯謊都麵不改『色』的。

心裏盡管再鄙薄,可蕭寒卻沒法說出口,總不能說你撒謊,剛才分明就看到裏邊有人了,我倆都對了光了?

“可是,剛才敲門的時候,聽到裏邊有動靜的“!建設不管這些,急忙說道。

“哦,那也許是老鼠呀,耗子的吧”老太太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淡漠了,冷冷的說道。

我暈!蕭寒心說,還老鼠呀,耗子的,這老鼠不是耗子?看著老太太平淡無波的表情,心中卻是猜測,看起來建設剛才死說裏邊有動靜的事兒讓老太太心裏有些『亂』,要不不會出現這種語病的。

“老『奶』『奶』,我們真是從江北趕來的,您看,這是我的證明,這是……這是協同雅靜醫生給我寫的地址,老『奶』『奶』,要是您知道莊老的下落,您還是告訴我一下吧,我朋友現在被那條絛蟲折磨的已經奄奄一息的了,而且,他父親和母親因為他的病已經付出了太多的犧牲,我們不能看著這樣一條寄望了太多的年輕生命就此逝去呀,老『奶』『奶』,您一定要相信我們呀”!建設拿出了厚臉皮戰術,搶上幾步,幾乎都要是拉著老太太的手在哀求了。

“哦,是這樣……莊老……可莊老兩年都沒有回家了呀,我也不知道莊老頭子去了哪裏了,要是知道,我會告訴你們的”!建設的一番話讓老太太又有些慌『亂』了,一邊說話,一邊往後縮著,堪堪就縮到了院門裏邊去了。

“老『奶』『奶』,您聽我說,我們倆真的不是”……蕭寒看老太太要躲回院子,趕緊往前湊著說道,可這時候老太太已經縮回到了小院當中,咣當一下把小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了,呱啦一聲,明明還上了栓。

“有古怪,這事兒怎麽都透著一股古怪的氣味”!建設低聲的對蕭寒說道。

“是啊,是有古怪,剛才我順著門縫往裏看的時候,那門縫裏分明就有一雙眼睛,不過,不應該是老年人,倒好像是一個小姑娘的”!蕭寒也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建設。

“那怎麽辦,明顯的,院子裏是有人的,可就是不見咱們,要不咱們跳牆進去”?建設說道。

“不妥,我看這位莊老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躲起來了,咱們可別這麽魯莽,還是回去找雅靜醫生問一問吧,到底莊老出了什麽事情了,了解一下情況咱們在決定行動”。蕭寒思量了一下,對建設說道。

“嗯,也隻能是這樣了,現在咱是兩眼一抹黑的,走回去問問清楚吧”!建設也隻能點頭。

兩個人又回到了協同醫院,也沒去見劉翠芬母子倆,直接就去找了雅靜醫生。

“沒找到吧”?雅靜早就知道了結果,笑著問道。

“雅靜醫生,你能不能給我們說說,莊老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我說的是莊老失蹤前”。蕭寒問道。

“能有啥事啊,兩年前,莊老突然定為反動權威,之後又批鬥過幾次,家也抄了,人也給關起來好幾個月,當時的時候折騰的挺凶的,醫院的同事們都為莊老擔心呢,可關了幾個月之後,莊老忽然就給放了出來,還把已經封掉的宅子還給了莊老。

就這樣,莊老回到了自己的家,從那兒以後,就沒見莊老了,就這麽簡單“!雅靜醫生也沒有隱瞞,這事情隨便找一個人就能了解得到。

“哦,這樣啊,那雅靜醫生,兩年前是哪裏的人將他打成反動權威的?是你們醫院革委會還是別的什麽地方”?蕭寒追問道。

“當然是醫院的革委會呀,要不說有些奇怪呢,莊老退休都有年頭兒了,不知道還把他揪出來幹什麽,除了四年前到醫院救治過那位絛蟲患者,老爺子根本就不來醫院,整天的在家裏看看書什麽的,也不知啥地方招惹他們了”!雅靜醫生是位心直口快的,也不管蕭寒他們是什麽身份了,就這麽直直的抱怨著。

“你們醫院的革委會主任是誰?我問的是兩年前的”!

“就是現在的這個,叫孫智海”。雅靜說到孫智海的名字的時候,明顯就帶著蔑視的意味。

“那孫智海不是莊老的學生啥的吧”?蕭寒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別是莊老有啥寶貝秘方寶典啥的被人給惦記上了吧!

“切,孫智海原本就是在我們醫院燒鍋爐的,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成了個委會主任了,莊老怎麽會有這樣的學生”,雅靜醫生輕蔑的說道,隨即奇怪的問蕭寒:“你怎麽會想到孫智海是莊老學生這麽奇怪的問題?嗬嗬,今天你倆有點怪怪的,怎麽回事?一回來就找我問莊老的事情,是不是在莊老的家那裏看到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