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舒伯特的驚喜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小妹和蕭建勇的事情兩個人雖然都能夠幹涉,但是此時此地,他們倆卻都拿不定主意了,將來如何,其實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建勇自己的心意,那要看他是不是真個鐵了心要小妹。

尉強要跟他叔叔一起回東北,在蕭寒看來卻是一步好棋,這對他的前途最有利,他是舍不得尉強離開,可也不能阻礙了好友的前程。

說實話,蕭寒有些等不及了,文革雖然結束,但是遺留了太多的問題,今後的中國會有一大段的時間遲滯在解決遺留問題上麵,這一過程甚至延續了好幾年,這對現實的中國來說是極大的浪費,但是以目前的情況,蕭寒依舊無能為力做更大的改變。

記得幾天前,蕭寒看到**上那篇《學好文件抓好綱》的時候,忍不住將那張報紙團成了一團扔進了廢紙簍,可也僅僅如此,以他現在的地位,頓足撞頭也隻會傷到他自己。

春節過的異常熱鬧,蕭寒則幹脆暫時放下心事,和家人們一起歡渡這個『亂』後的第一個春節——77年的春天來的晚一些,但是,她畢竟來了。

《春天來了》這是蕭寒在青年報上發表的一片非常應景的小散文,在這篇散文中,蕭寒以一隻剛剛學會飛行的小燕子的視角,將一幅美麗的春之畫卷展現在讀者的麵前,而與此同時,在遠方,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則拿著一封信在仔細的閱讀著,思索著,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從容的微笑。

“給我要平京,我要和老帥通話”!將這封信放下,老人渾厚的聲音響起,和藹中,透著無比的堅定。

“寒,你的家鄉真美麗,也是啊,若非是如此美麗的地方,又怎能誕生您這一位天才呢”!剛下車的舒伯特在緊緊擁抱了蕭寒之後,讚歎的看著眼前的稻田。

這時候的稻秧也僅僅是移栽到大田不久而已,剛剛紮下根的小小稻秧這時候是很精神,可是身形還很弱小,隻有在遠遠看去的時候,才會是一片綠意。

“舒伯特,你看到的隻是一個美麗的開始,等到了稻子將熟的時候,你放眼望去便是無邊的金黃,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美麗”!蕭寒熱情的摟著這位老朋友的肩膀說道。

“寒,聽說您的家鄉在大地震中也受到了很大的破壞,當時我真的十分擔心,直到收到了你報平安的來信,原來我想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會是一片廢墟,沒想到你們的重建是這樣迅速,剛剛看到您這個美麗的村落的時候,我都以為是在您寫的魔幻故事裏了”!

經過春節後又一個月的趕工,蕭家集新村已經落成,村裏的人更是在一周之內結束了整個村子的搬遷事宜,而舒伯特恰巧是在搬遷之後到來,所以這時候的兩個人是站在新村裏在談話。

“舒伯特,這是新村,而原來的老村莊在那邊,有興趣的話我會帶你去看看,雖然在地震中倒塌了不少的房子,可那裏才是真正的蕭家集,不過,已經太過老朽”!蕭寒並不避諱,指著老村的方向對舒伯特說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雖然僅是影影綽綽的,可蕭家集原地址上蔥鬱的樹木,散落其中的瓦房,更有著新村所沒有的古韻,不過舒伯特畢竟來自一個更加發達的社會,卻是更喜歡建設的合理、完善的新村。

“走吧,我看看您給我帶來了什麽樣兒的驚喜”!蕭寒拍拍舒伯特的肩膀說道。

“寒,難道我剛才的話說的不好嗎?為什麽沒有獲得應有的誇讚”!舒伯特一聳肩膀委屈的說道,一向以穩重嚴峻而著稱的魔幻公司總裁,這時候卻『露』出了小孩子般的調皮,這要是讓魔幻公司的職員們看到,會掉一地的下巴的。

“舒伯特,你的漢語是學的很棒,不過請原諒我剛才因為你這句話而有些神傷,欠下的盛讚,等看了你給我帶來的驚喜之後我一起還給你吧”!蕭寒被舒伯特的一句話說中了心事,想著國家的艱難的蕭寒,神『色』間的凝重倒是讓他顯得比舒伯特更嚴峻了。

“寒,你應該多笑一笑,以你現在取得的成績還有什麽需要憂心的呢?哦!難道你沒看我給你匯報的公司成績麽”?頻繁的通信,即便是蕭寒不說,可舒伯特也知道眼前的少年承載著太多的心事,隱隱約約的,舒伯特也有些明白,這些心事,都是少年自己給自己壓上的負擔,他很不理解,一個人已經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績了,還有什麽能給他帶來如此的壓力。

“等將來,我會的”!蕭寒的信心十足,正因為他總是這種雖負重擔卻不畏艱途的表現,征服了舒伯特,盡管看出蕭寒肩負了無比的重擔,可舒伯特依舊對蕭寒充滿信心。

“好的,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會理解我所說的驚喜的”!同樣的,舒伯特也為自己此次帶來的“戰果”深具信心。

“那好,咱們這就去看看你給我帶來的驚喜是什麽”!蕭寒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是麵對這位輾轉萬裏隻為達成自己心願的老友,蕭寒很樂意和他配合一下。

汽車上了公路一路狂飆之後,終於來到了臨南和青山縣交界的火石嶺,下了公路又走了兩公裏,一做靜靜的大院就呈現在麵前了,很古老的建築,隻是經過修葺之後,依舊散發著一股兒底蘊深沉的華美。

“寒,這座宅院真美”!第二次來到這個院落的舒伯特還是忍不住讚歎。

“恩,這座宅院是三百年前我國古代的一位皇後的娘家所在,那位皇後並不希望她的家人去參與朝政的紛爭,就幫助他們將現在三個縣的土地都給買了下來,並且著專人監造了這棟華美的住宅,好讓她的親人們樂不思蜀,所以,這所宅院雖然並不顯名,卻是在我們這個國家也能稱得上一流建築的”!。蕭寒簡單的給舒伯特介紹了一下這所宅院,輕輕的推開厚重的院門走了進去。

深宅大院中古木蔥鬱,一棟棟的房子精致絕倫,花木扶疏間,自有工作人員在那裏精心的打理著一切,而且凡是在此工作的人員,都是一水兒的白『色』綢裝。

“蕭寒同誌,您來啦”!負責人從一邊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客氣的和蕭寒打著招呼。

“恩,工作不累吧”?蕭寒點頭說道。

“不累,對了蕭寒同誌,關於整修大院的記錄已經整理完成了,您現在看還是等招待完客人之後再看”?負責人很是尊敬眼前的這位少年,他可是知道的,就在這裏,兩個縣的一把手都對這位少年言聽計從的,雖然墾豐那邊沒來人,可卻聽說那位非常有名的蕭主任是這少年的父親。

“有時間我會看,先放在你那裏吧”!蕭寒淡淡的說道,整修這個院落,蕭寒自掏腰包花了近百萬人民幣,這在現在可是一個天文數字,負責人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對蕭寒格外的敬畏。

“那好,我帶您去吧,幾位客人被安排在芙蓉院呢”!負責人知道蕭寒來的意圖,小翼的在前邊引路,他知道,雖然後邊的那個外國佬來過一次,可要想穿過重重的深宅找到芙蓉院還是夠嗆,幹脆自己充當服務員吧。

“舒伯特先生,是不是蕭寒先生來了”?還沒進到裏邊呢,芙蓉院的月亮門裏就竄出了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再問舒伯特。

“寒,看到沒有,這就是您的兩位仰慕者,這位是你多次和我強調一定要請來的卡爾拉格斐,這位也是您強調多次,非常重視的詹尼範思哲”!舒伯特首先向蕭寒介紹之後,又對那兩個人介紹蕭寒:“兩位,這就是你們最急於見到的蕭寒先生,就是他,用幾張簡單的設計圖把您二位給勾到了中國”!

“天啊,雖然您曾經和我們說過,蕭寒先生是位很年輕的小夥子,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剛剛三十歲的範思哲最不缺年輕人的衝動和激情,在時裝界已經嶄『露』頭角的年輕設計師看到蕭寒才隻有十幾歲的樣子,真的給震驚了。

“真是個奇跡”!卡爾拉格非還沒有後來“凱撒大帝”的揮灑自如,卻是一副酷酷的樣子,見到蕭寒那一刻,其實他的心中也很震驚,隻不過他畢竟要比範思哲大了八歲,所以還能讓自己做出穩重的模樣。

“能見到兩位大師,蕭寒倍覺榮幸”!蕭寒用流利的英語和兩位設計師寒暄道。

“我們?大師?哈,真的感謝您對我倆的肯定,不過您說的相當對,我倆將來會成為一代設計大師的,不是麽?”範思哲被蕭寒稱作大師竟然『露』出了有些陶醉的神『色』,雖然閱曆還沒有達到後世的程度,可是他的見識仍舊不低,看了蕭寒那幾張服裝設計圖紙之後,他對蕭寒的敬仰簡直就是滔滔江水了,而如今蕭寒竟然給予他大師的評價,這家夥的高興可是真的。

“您太過獎了”!拉格非還是很酷的樣子,不過嘴角已經『露』出了被人誇讚後得意的笑容了,他也看過蕭寒的“設計”感覺蕭寒所設計的路子與自己極為相近,但是水平和檔次則是自己拍馬難及的,眼前這位美麗到妖異的少年,竟是能做自己的導師麽?

蕭寒心裏何嚐不激動啊,這兩位……蕭寒看著眼前的兩人,仿若看到的是金光燦燦的兩塊狗頭金呢!

不管是範思哲還是拉格非,他們兩個日後在時裝界的成就都是天王級別的,而且一向以暴利著稱的時裝豈不是這個世界上撈錢最快的發財工具麽?要說他倆創造的經濟價值,等體積的純金都遠遠不及。

“舒伯特,謝謝你”!這句感謝是衷心的,蕭寒沒想到這麽順利的就將兩位將來的大師給帶到了中國,雖然他很自信憑借他剽竊的兩位大師還沒出現過的經典作品一定能吸引他們兩個人,可是要讓兩個一向對東方的紅『色』中國深具恐懼之心的西方人來到中國,那舒伯特先生所做的工作之艱難就可想而知了。

“自家人,不要見外哦”!舒伯特聽得蕭寒這個謝字,有些得意的賣弄著他那腔調古怪的華語。

“走,咱們進屋好好的談談,文主任,你去把我先前放到這裏的那幾個樟木箱拿過來”!蕭寒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已經做足了準備,看到兩位大師,他當然迫不及待的要將兩位大師給死死的勾引住了。

“蕭寒先生,您的提議正符合我們兩人的心思,自從看了您給我們的設計稿,我們感到了您在服裝設計方麵的前瞻『性』簡直無人能及,就連一向被稱為時裝之都的法國都沒人能和您相比,有幸能得到您的指點,這對我們的將來是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我想用不了多久,您對我倆大師的評價就會名副其實啦”!範思哲雖然年輕,但是他很自信之餘,又非常的謙虛,這樣說話,卻是要捧著蕭寒來教自己。

“服裝設計我並不在行,隻是在理念上有些想法而已,至於那幾張設計圖,卻不是我自己畫出來的,而是通過我的一些小小啟發之後,由一位美麗的中國姑娘設計出來的,恩,也就兩三天吧,那位姑娘就會來這裏,到時候,你們可以盡情的交流,而今天,我則隻能和兩位就將來的一些理念和兩位溝通一下”!蕭寒這可不是謙虛,在兩位即將成為時裝設計天王級別的設計師麵前,自己裝懂都裝不成的,還是等著舒芳來到之後,讓他們共同研討吧。

不過,僅僅是以蕭寒對後世服裝發展的超前理念就已經深深的吸引住了兩位大師,不管是從事何種設計的人,都會有過一種茫然無措的時段,那就是在學習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設計理念,而現在,範思哲和拉格非正是到了這一個瓶頸的時刻,雖然在那個時空中,二人都通過一番沉澱和反思之後找對了自己的發展之路,可是,期間也曾經多次誤入歧途,現在有一個對他們兩個發展道路都一清二楚的人對他倆進行“理念”指導,那麽範思哲和拉格非的收獲就可想而知了。

“寒,你不能這樣的,我這次來可不僅僅是要給你送禮物來的,咱們自己的公司還有著太多的事情需要你拿主意呢”!看到接連兩天都膩在一起的三個人,舒伯特不禁有些吃醋了。

“好的,舒伯特,今天舒芳就會到達,到時候我就能抽身啦,你放心就是”!舒芳的理念早就經過了蕭寒“誘導”的洗禮了,以舒芳的天分,在很多的地方比蕭寒理解的更深刻,不過舒芳畢竟是“野路子”出身,能和兩位已經頗有造詣的設計師進行交流,對她的益處更大。

“那就好,怎麽,咱們現在就是要去迎接舒芳小姐麽”?車都行在路上了,舒伯特才知道了此行的目的。

“嗬嗬,是啊,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因為我也想給你個驚喜呢,沒想到卻給我說漏了”!蕭寒笑著拍了拍自己這位老朋友的手,舒伯特奇怪的問道:“給我個驚喜?哦,難道是又有了什麽賺錢的主意了?不過我先聲明,我對時裝不很懂也沒興趣,要是時裝方麵的點子,你可不要跟我說,免得我看著眼饞卻吃不到”!

“等見了舒芳你就知道啦”!蕭寒故意拿翹。

“這樣啊,那我就乖乖等著吧,也不問你了,寒,你對影視公司要投拍《哈利波特》和《魔戒》這件事情怎麽看?難道這樣好的腳本,咱們自己不能投資拍一下麽”?舒伯特轉而談起了公司的事物,這也是舒伯特高明的地方,既然自己問也問不出什麽來,而且答案終究揭曉,當下就放開了。

“投資拍片當然會做,不過現在卻不合適,書中的情節在我的腦海中甚至都已經成了影像了,以目前的攝製水平,絕不會達到我心目中影像的標準的,與其自己拍出來一個都不被自己所滿意的片子,還不如拿來先讓別人用一下,咱們呢,也順手賺點零花錢兒”!蕭寒撚了撚手指說道。

“零花錢麽?”舒伯特撇撇嘴說道,他清楚的知道蕭寒嘴中零花錢的數字,和影視公司的談判就是他自己主持的,蕭寒的要價可不是個小數目,當成零花錢……自己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兩個人乘車很快你就能來到了臨海火車站,等了也沒有多久,來自平京的火車就到站了,蕭寒手裏舉著一塊雪白的綢布站在那裏,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還沒等接到舒芳呢,卻接到了太多愛慕的眼神,加上舒伯特這個外國佬的存在,雨勢蕭寒他倆跟前的人流逐漸的厚實了起來,而且人人走的都極慢。

“舒伯特,你給圍觀了”!蕭寒臉上一本正經,私下裏卻是小聲的和舒伯特開起了玩笑。

“我長相本來就和東方人大相徑庭,因其圍觀也很正常啊,隻是你作為一個東方人也引起圍觀,這裏邊的意味就更深啦,寒,看你今天特別高興的樣子,我想舒芳小姐肯定非常美麗”!舒伯特毫不在乎蕭寒的調侃,隨即反擊了回來。

“其實你見到過舒芳的,等見麵的時候你就明白啦”!蕭寒 說道,雖然是說要給舒伯特一個驚喜的,但是為了能讓這個驚喜有效果,蕭寒也隻能預先透『露』一些情況,舒伯特是位芭蕾舞的狂熱擁埲,而舒芳在美國演出的孔雀舞讓舒伯特狠狠的驚豔了一把,不過因為國內的情況特殊,自舒芳從美國回來之後,舒伯特即便是再想看舒芳的孔雀舞也難以做到了,雨勢曾經多次向蕭寒懇求,能不能把舒芳表演的膠片幫他弄一些?

舒芳孔雀舞的膠片蕭寒倒是可以弄到,不過自從去年舒芳腿部受傷之後就沒再重回舞台了,這一段時間裏,舒芳的氣質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再是那種嬌弱的素雅,已經顯得成熟深邃了很多,要不事先給舒伯特一個準備,當麵不相識的可能『性』就很大。

當舒芳拎著一個小小的皮箱出現在車廂門口的時候,舒伯特狂喜的拍了蕭寒一下說道:“果然是驚喜,我竟然在現實生活中見到了這位林間的精靈公主”!

“哥”!見到蕭寒,舒芳小跑了幾步來到蕭寒的麵前,雙手在身前合攏提著皮箱,抿著嘴看著蕭寒,臉上的神情滿是依戀。

“恩,好像又長了個頭兒啦”!蕭寒伸手拿過了舒芳的皮箱,不防中途卻給舒伯特給搶了過去。

“為公主殿下效勞可是我們西方騎士的榮耀,你這東方的武士還是讓一下這個榮幸的機會吧”!舒伯特含笑說道,不過他的話語實在是爛得夠嗆,舒芳卻是沒能聽清他說什麽,大眼睛疑『惑』的看了看蕭寒,又肯了看舒伯特。

“嗬嗬,這位是來自英國的舒伯特先生,他可是你忠實的觀眾呢“!見了舒芳的疑『惑』,蕭寒笑著幫他倆介紹了一下。

“您好,舒伯特先生”!舒芳的英語也很流利,當下向舒伯特伸出了白皙的小手兒說道,對於舒伯特,舒芳倒是聽蕭寒說過,對於這位忠實的大叔,舒芳也很尊敬。

“公主殿下好”!能與心目中的精靈公主見麵,舒伯特自然高興非常,少有的幽默倒是讓蕭寒又看到了舒伯特可敬麵目下的可愛。

看著舒伯特伸向舒芳的手都有些猶豫,蕭寒一拍舒伯特的後背說道:“大方點兒,難道西方騎士都不如我們一位女孩子麽”?

“哈”!舒伯特笑著看了看自己長有體『毛』的大手,又看了看舒芳白皙如玉的手指慢吞吞的說道:“看了舒芳小姐細膩的小手,再看看我這隻粗糙的『毛』爪子,真是不敢輕易的碰上去呢”!

這句是用英語說的,舒芳反而聽懂了,不禁掩嘴微笑,幹脆主動的握住了舒伯特的大手並且還抖了一下。

“你以為我們的精靈公主就這麽脆弱”?蕭寒嗤笑的攬住了舒伯特的肩膀,“走吧,大院裏還有兩個正等得急不可耐呢”!

三個人從車站出來,坐上車很快就返回了大院兒,盡管舒芳在平京見過太多的精致院落,可看到這一座的時候,也不禁被它的美輪美奐給震撼了一下。

“真不敢相信,這裏竟然還能保存的這樣完好呢”!舒芳看著如新的大院有些讚歎的說道。

“當年也不是沒人來砸的,不過這個大院當時是作為向人民展現封建地主腐朽罪惡生活用的,這才給保存了下來,就像是劉文彩的莊園一樣,要不是留著它當反麵典型,也不會保存的這樣完整”!。蕭寒知道舒芳為什麽驚奇,隨口解釋著,帶著舒芳走了進去。

“哥,這地方就是你花了近一百萬修葺的那個大院?真不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經過了整修的呢”!

“這是幹校的聞老的功勞,聞老在古建築方麵可是有著很深的造詣呢,修葺這裏的時候,聞老整個過程中一直就沒離開過,所以才會有這麽好的效果”!蕭寒感慨的說道,對於古建築,聞老不管是地上還是地下都很精通。

“哦”舒芳點點頭,跟著蕭寒和舒伯特來到了芙蓉院,蕭寒給幾個人介紹完以後,經過了簡單的交流,兩位未來的大師立刻就對舒芳高看了幾分,原來,在這個他們眼中極端閉塞的國度中,還有著諸如蕭寒和舒芳這樣的時尚人物,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流行元素的了解竟然的比他們兩個還要透徹和深入,這簡直就是讓人驚奇的事情。

“舒芳,累了吧,要不要早點休息”?怕舒芳;旅途太過勞頓,蕭寒帶著舒芳和兩位大師進行了簡短的交談之後就又帶著舒芳來到了為她安排好的房間,關心的對舒芳問道。

“唔,是有些累呢,不過,哥,我想去你們蕭家集看看,不去看的話,就是再累,我也睡不著”!舒芳拉著蕭寒的胳膊,小小的撒了一下嬌。

“嗬嗬,這樣啊,也好,反正現在的天『色』也不算晚,我就幫你滿足一下這個心願吧”!蕭寒點點頭,隨即又讓司機師傅將車開出來,這一段時間裏,老米的專車就放在這裏了,雖然隻是輛吉普,也還是讓蕭寒非常承情,哪怕是老米在“拉攏”自己的一種手段。

有老米書記的鄭重囑咐,司機對蕭寒可不敢有半點的怠慢,別看今天都跑了好幾趟了,蕭寒以招呼,立刻就把車開了出來,當然了,之所以這麽積極,也不光是因為米書記,這與這幾天他不斷的看新鮮、得好處也有很大的關係,在如今的臨南,誰能整天的觀賞老外?誰能抽到狗腿粗的雪茄?司機的休息室裏,那盒包裝精美的雪茄已經給他當成了寶貝了。

吉普的車窗很小,而且由於是采用的有機玻璃,所以想通過車窗觀看外邊的景物並不容易,舒芳扒著車門的把手兒,將腦袋湊在車窗近前看向外邊,一縷縷的清風不斷的從車窗的縫隙裏邊鑽過來,將舒芳鬢邊的發絲吹的飄向後邊。

聞著隨風飄來的陣陣體香,蕭寒的心思不禁有些飄搖了。

盡管是一段山路,可在經過了大力氣的平整之後也並不十分顛簸,上了公路之後又是一陣狂飆,當蕭家集的新村在望的時候,天『色』也變得朦朧了起來,一路上的勞頓,讓舒芳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剛走出不遠,這丫頭就縮了回來,靠著蕭寒進入了夢鄉,看著睡夢中還『露』出恬然笑意的舒芳,蕭寒心頭湧起如水的溫柔,小姑娘對自己的心意由來已久,這些,是蕭寒早就知道的。

“舒兒,到了”!將她搭在麵頰上的一縷發絲撩開,蕭寒柔聲說道。

“唔……睡的好舒服”!舒芳睜開眼睛,滿是笑意的看著蕭寒說道。

“恩”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這張嬌顏,蕭寒輕聲說道:“以後要是困了,大不了多借你幾次靠一靠咯”?

說話間,吉普車已經在蕭寒新家的門口停下,聽到外邊有車響動,院門嘩啦一下打開了,喬素娟拎著一隻木桶站在那裏看著蕭寒笑道:“那個外國佬呢”?

“讓我扔山溝裏了,怎麽,還沒看夠麽”?蕭寒也覺得可笑,當舒伯特剛到的那陣子,喬素娟簡直就要把兩隻眼珠貼人家舒伯特的臉上了,現在見自己回來,竟然還惦記著要看新鮮。

“沒……啊!這是誰呀,好漂亮的小姑娘呢”!喬素娟這時已經看到跟著蕭寒下車的舒芳了,不禁被舒芳那種迥異農村姑娘的素雅亮麗給小震了一下,將手裏的木桶往地上一放,快步走到舒芳的跟前,板著人家姑娘的肩膀就是一通打量,根本就不管舒芳的小臉兒已經羞紅成彤雲。

“又來了”!蕭寒忍不住哀歎著,喬阿姨的好奇心能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