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

“你們對這種現象怎麽看”?蕭寒焦躁的問道。

“怎麽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說白了,咱們蕭家集要是沒有你和我太爺,哪裏會有今天這種興旺,可你憑的什麽讓村子裏興旺起來了?歸根結底還是先進的技術占了先機,要是沒有我太爺和你的那幾個發明,能有今天麽”?話很實在,也說到了根子上,蕭寒倒是對蕭國立很滿意。

“回去的時候,我也和幾個家裏人說過,可不管用,這也隻能你和我太爺說才會有人聽,唉,要是老太爺還在那該多好啊,也省的你和我太爺爺還得為家裏的事情『操』心”。

“算了,別說這些了,今天聚會本來是為了高興,寒子叔這不是要回家裏麽,到時候,自會迎刃而解”!建設揮了揮手,像是要把這些煩心事給揮開。

“解決了一時,但是解決不了一世,關鍵還是咱們村裏的那些帶頭的缺乏認識,說到底,還都是高小畢業的底子,這肯定不利於咱村以後的發展,寒子,我想畢業之後回咱蕭家集”!蕭國立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吃了一驚,這個年月,考上大學就是跳出了農門,終於能夠成為幹部了,怎麽還主動的要求回村?去當村官麽?

“你有這個心思,很好,說明你不忘本”!建設高興的在蕭國立背上拍了一巴掌誇讚道。

“也沒有必要誇讚我,這終究是將來的趨勢,現在恢複了高考,國家對教育也越來越重視,慢慢的,大學生就會多起來,將來哪有那麽多的幹部位置給留著?我看啊,將來的畢業分配肯定會取消,我這也是超前的謀劃吧”!蕭國立淡淡的說道。

“不會吧……大學生畢業都不分配?這哪有可能”!邊上立馬就有人不敢相信的問道。

“即便是分配,我也不打算參加,和建設似的分到機關裏,整天的一杯茶水一顆煙 ,一張報紙看半天?

嗬嗬,好聽的叫閑散,不好聽的就是屍位素餐,我呀,還是去基層幹點正經的實事去吧,建設,我可不是針對你哈,其實呢,我是嫌在機關裏賺錢少罷了,建設,沒你現在的工資是多少?論起工資來,你還賺不過咱存的村會計吧”! 蕭國立實話笑話的說道。

蕭寒知道他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通過這種方式向自己表明心跡也是在謀求自己的支持,這小子是個明白人,隻要自己支持,他回村就能走上村官的位置。

“嗬嗬,大學生當隊長?還真夠新鮮的,還別說哈,真要是國立會村當了隊長啥的,咱們村肯定又能上新聞了”!幾個家夥興奮了起來,圍繞著這個話題開始討論。

“寒子叔,那我們畢業了也都會咱村怎麽樣”?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想從蕭寒這裏掏一些指教罷了。

“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吧,走,到屋裏咱們邊弄飯菜邊說話”!總不能一直站在院子裏說話,蕭寒手搭著蕭國立的肩膀,將幾個興奮莫名的大學生同誌讓到了客廳。

舒媽媽這時候已經從後院摘完了菜了,過來看到幾個都已經到了,熱情的又是泡茶又是拿瓜子的,卻給蕭家的幾個大學生給按坐到了沙發上。

“嘿嘿,您可是我們的長輩,哪裏用得著您『操』持這些,沒事的啊,我們都會鼓搗飯菜,今天你您歇著,我們幾個動手”!都知道蕭寒和舒芳之間已經確定了關係,誰也不敢把自己當客人,將舒媽媽手裏的青菜和蕭寒買來的魚肉等放到了家夥裏,一邊說話,一邊麻利的拾掇了起來,很快,飯菜的準備工作就已經做好。

人多手又快,一桌飯菜根本就沒怎麽勞動就弄好擺放上來,隻是吃飯罷了,倒是沒有誰提議喝酒,還是蕭寒拿出了一瓶二鍋頭,也沒喝多少,意思了意思,最主要的還是聽蕭寒和他們講述在國外的事情。

“寒子叔,那個尋呼機真的那麽神奇?不管在哪裏,隻要無線網絡能夠覆蓋,電話一打,就能找到”?

“電子計算機,我倒是看到過,有一間屋子那麽大呢,能縮小到電視機那麽大?那可好了,豈不是辦公室裏邊就能完成一些需要在實驗室才能完成的計算?這個工作效率就驚人了”!

“還有這樣的遊戲機?電視裏的人兒能聽指揮?讓幹啥幹啥”?

小家夥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不斷為外邊的新奇而讚歎,雖然隻是聽蕭寒訴說,可眼界卻真的開闊了。

“諾,就是這個樣子,這個是機箱,這個是顯示器,通過鍵盤輸入,通過諸如打字機等相關設備輸出,簡單講這就是pc機的樣子,嗯,不久之後你們就能見到,我已經通過一些途徑,準備搞回來幾台,到時候,你們可以看看”!

“微軟”仍舊如曆史上那樣,已經跟ibm達成了初步的協定,ibm的pc樣機已經運到了公司內作為『操』作係統編寫和測試所用,所以蕭寒有把握能夠偷運幾台過來。

“你們看一下,這就是尋呼機,就這麽一個小設備,掛在腰裏的時候,不管走到哪裏,通過尋呼台呼叫一下,就能知道人在哪裏,帶機器的人呢,也能夠知道有什麽事情,是誰在找自己”!蕭寒在美國的時候就配備上了尋呼機,回國之後便帶了回來,正好,可以給幾個家夥長一下見識。

“就這樣一個小東西?嗯,在原理上也不過是個絡覆蓋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可是隨身攜帶的電報機了,哈,要是過去的特務有這東西,那可就……”

蕭寒將自己在外邊的所見所聞,撿著他們現在能夠理解的給他們詳細的講說了一遍,讓他們認識到了國內和國外發達國家的差距,不過這種巨大的差距並沒有讓這幾個大學生同誌灰心,倒是因為蕭寒對各種新奇現象的描述,讓這幾個人都充滿了鬥誌,隻要努力,當達到了蕭寒所述的水平的時候,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成就?參與其中,僅僅成就感就讓人陶醉了!

之所以招呼蕭家集出來的這些人聚會,一是為了聯絡一下感情,不讓這種情誼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距離的加大而變得生分,蕭寒相信,在自己的影響下,蕭家集的這些人,應該會走的更遠,在以後,必將成為自己的助力,家族,何嚐不是自己最大的一份資源呢?

蕭寒的意圖,在座的人怕是也都了解個**成了,同時,這種想法也會出現在他們的心中,就目前來講,蕭寒對他們來說,還是一棵能依靠的大樹,當自己這些人成長起來的時候,便又是一棵棵或大或小的可依靠的樹木,聚木成林,就將是一股勢力。

將幾個大學生送走之後,建設卻留了下來,看樣子,是有事要和蕭寒商量,通過談話,蕭寒也知道,建設在鐵路局待得並不如人意。

“寒子叔,我……”

“嗬嗬,在鐵路局幹的不舒服是吧”?蕭寒擺手打斷了建設的話,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之後說道。

“嗯,總覺得融不進去呢?”建設抓抓腦袋說道,簡單的,將今天來前所發生的事情和蕭寒說了一下。

“融不進去是因為你始終是在思想上就把自己給邊緣化了,我問你,你現在是單身在京,無牽無掛,是不是值班什麽的都是你搶著來,以此想謀得一個好人緣”?蕭寒看著建設,這段時間,建設明顯的更加成熟和沉穩了,隻是神『色』卻有些憔悴,看上去竟然像是比自己要大好多。

“嗯,剛倒了鐵路局,我畢竟是一個新人,多做少說積極表現總是沒錯的”!建設別看要比蕭寒大,此時,卻仍舊如以往那樣,擺出的是受教的姿態。

“這個想法沒錯,不過,在鐵路局這種地方,你這樣做,卻把你放到了一個被使喚的位置,當然,這與咱的出身是有關的,因為咱們上沒有關係,下沒有親朋在裏邊,孤身一人,往往就會小心翼翼,而正是這種過於小翼,過於巴結的心態,讓別人將咱們看輕了”!蕭寒在那個時空,也有過在某機關工作的經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也看出來了一些道道,在平京的機關工作,一個新人,一個外地的新人,一個沒有上層關係的外地新人,在機關裏的日子,那就是一個字——“熬”!

熬時間,熬資曆,熬著能夠被同事接受,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機關的大染缸裏熬出來,有幸的話,興許會給哪位領導賞識,最終能夠站起來,不過,這可並不容易,不過……蕭寒看著建設,隨即笑了起來,自己現在也算是小有根基了,自然不會讓建設在這樣煎熬下去。

“建設,今晚有個聚會,你就不用走了,等到晚上我帶你過去,給你介紹一些人”!蕭寒也沒說什麽聚會,介紹的是哪個,可建設畢竟跟隨他也老長的時間了,自然心領神會,看起來,應該和自己的單位有著很大的關聯,於是乎,建設對晚上的聚會充滿了新奇和期盼。

邊吃邊談話,時間過的本來就快,當蕭寒和建設說到晚上聚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不過,距離聚會的時間畢竟還早了些,幹脆兩個人拿出了棋盤,就在園子裏的古槐下邊,擺開了戰場,兩個人的棋力倒是相當,幾盤棋下來各有勝負,時間倒是沒怎麽上心就消磨了過去。

一陣沉渾的發動機響,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停在了門口,緊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將半掩的一邊院門刷的推開,衝著蕭寒大聲的嚷嚷:“蕭兒哥!你可想死你弟弟啦”!

“嗬嗬,你這家夥壯的像頭牛,離死還遠得很呢”!蕭寒剛推開棋盤站起來,就給這軍人死死的抱住了,嘴裏嗚嗚的假意哭叫:“沒你的日子,真無聊啊,蕭兒哥”!

“靠你,怎麽一身的哈拉肉?當兵當的渾身肥膘兒,你小子不是管了炊事班了吧”?蕭寒伸手在這人的腰間用力一掐,回手又給了一拳說道。

“哦”!狀似痛苦的一咧嘴,總算鬆開了胳膊,秦正紅哈哈一笑,對蕭寒說道:“嘿嘿,離開了二叔的管轄,我呀,是吃嘛嘛香,整天的也沒個事情做,不養膘兒才怪呢”!

“看你還挺自豪?當兵長肥膘,你簡直就是軍人的恥辱”!蕭寒又是一拳,卻給秦正紅驚慌的給架住了,“哥哥,別介啊,我這肚子都快給你捅破了,今晚的聚餐,那我可就真成了沒有底的飯桶嘍!到時候小徐子哥哥怨怪,您可得給我擔著”!

這小子就是個混蛋,大事情倒是沒有,可小錯誤始終不斷,轉著圈的給他老子惹禍,從海軍到空軍,現在有轉到了陸軍,嗯,在平京軍區的某部,現在負責後勤呢。

“讓你來接我了”?蕭寒指了指外邊的車問道。

“嗯,早就把我給安排了,小徐那家夥,真不厚道,自己有車沒有油,從我車裏放去了半油箱,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倒是給我安排了一個好活兒”!

“你不願意”?蕭寒隨意的捏了捏拳頭,發出了咯咯的骨節錯響,嚇得這小子一哆嗦,趕緊辯白:“我……我敢不願意麽?蕭兒哥,怎麽我聽說……”說到這裏,秦正紅壓低了聲音問道:“聽說你把誌雙大哥給扔國外了”?

“你這混蟲兒的消息倒是靈通,怎麽,議論的很多”?蕭寒也已經預料到這種情形了,在某一種層次上,根本就不會有秘密存在,何況自己和誌雙鬧的這一出,也不算是什麽秘密。

“議論?我『操』啊,都羨慕死了呀,那可是美國呀,花姑娘大大滴,說,金發碧眼的洋妞兒,你們哥倆睡了多少個了”?秦正紅哀號著雙手抱拳,“蕭兒哥,也把兄弟弄出去吧,我他媽的在 家裏都快悶出蛆了呀”!

“拉倒吧,你家老爺子能讓”?蕭寒撇撇嘴說道。

“得,別提那老梆子,今天還給我了兩皮帶,你說,都那大年歲了,怎麽掄皮帶還那麽有勁呢”?秦正紅撩起了衣襟,給蕭寒展示傷痕,可不,在腰側的部位,一條紫紅『色』的傷痕赫然入目。

看起來,這家夥被管教的不輕啊,可怎麽將來就會搞出那樣大的動靜呢?蕭寒輕柔的在那道紫『色』的印跡上拍了拍,嚇得秦正紅趕緊將衣服放下,又躲開了一段距離。

“又幹啥混賬事兒了”?

“沒啥,就是……小煜她家裏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神仙勁兒了,非要『逼』著我們國慶節結婚,『奶』『奶』的,老子還沒玩夠呢,結個屁婚”!秦正紅蔫頭耷腦袋的在蕭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眼珠兒一轉,抓著蕭寒的胳膊說道:“蕭兒哥,要不,你給弟弟出個主意,真被他們給『逼』死了”!

“小煜……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跟人家……那啥了吧”!蕭寒想了起來,小煜應該是幾年前和秦正紅鑽到那棟洋房花叢裏的那個姑娘。

“嗯啊,都處了這麽久了呢,還不吃幹『舔』淨啊,你弟弟還沒那麽廢物呢,蕭兒哥,你鬼主意最多了,幫幫你弟弟吧,到時候我送你一把好槍”!秦正紅一回手,從右邊的腰間掏出了一把六四式,“這個先給你拿著玩兒,到時候我給你弄支微型的,哈,那可是最新才研究出來的呀”!

“我要這東西幹嘛?打兔子麽”?蕭寒接過了手槍,在手裏掂量了一下,又拋了回去。

“那你隨便說,隻要你弟弟能做到的,我一定奉上,隻求您給我出個主意就好”!秦正紅是疾病『亂』投醫了。

“你呀,盡量拖著吧,現在不是在提議修改婚姻法麽?顧及明年新的婚姻法就頒布了,到時候你不就有了理由了麽?還有呢,勸你家老爺子,響應黨的號召,晚婚晚育唄,就這些了,別的法子我也沒有,記得……你小子還沒有22周歲”?

“啊!果然是法王啊,到了你這兒就迎刃而解了,真是我的好哥哥,嗯,改天我請你”!秦正紅驚喜的叫道。

蕭寒很無奈,不曉得自己給這小子出主意的事情會不會傳到他家老頭子的耳朵裏,最主要的是,好像小徐和誌雙都認識那女孩子?

“走了,蕭兒哥,今天的聚會要分成兩撥兒,嘿嘿,女孩子怎麽都得早點回家不是,所以某人說了,盡早集合盡早散,等剩下呃都是爺們兒了,就好說了”!站起來,拉著蕭寒就往外走。

“建設,你也來”!蕭寒隨著這小子往外走,一邊回頭對建設招呼道。

“哦?這人是誰”?也注意到了建設,不過,非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秦正紅自是沒心思搭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和蕭寒的關係很近。

“我侄兒,家裏人,現在在鐵路局上班兒”?蕭寒故作隨意的介紹。

“哈,侄兒小子啊,走嘞,跟叔叔上車,娘的,還出來小輩兒了”!大咧咧的衝著建設一揮手,秦正紅臉皮都不紅的就當起了叔叔。

“靠,給你小子的厚臉皮都震撼了,那是我侄兒,跟你沒關係,別在這挑大輩兒!”

“咱是兄弟不?你說是不是!”秦正紅瞪著牛眼問道。

“兄弟不兄弟還不得你秦公子說”?蕭寒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相反,要秦正紅吃他的才對。

“蕭哥,嘿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哈,跟我個混蛋較啥勁兒啊,你是我哥,我親哥!咱倆一條腸兒裏爬出來的!這成了吧,可是,你侄兒可不就是我侄兒?走了,侄兒小子,看你叔叔威風不,對一名光榮的解放軍幹部都敢這麽整”!

“滾你的吧”!蕭寒哭笑不得,這家夥不光混蛋,臉皮還特厚。

“好嘞,咱一起滾嘍”!秦正紅笑嘻嘻的也不生氣,當然,他也不敢生蕭寒的氣,用力的將鑰匙『插』進鑰匙孔,一扭啟動開關的 翅膀兒,轟鳴聲中,吉普車蹦躂著就往前躥去。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穿了多少胡同了,最後,吉普車在一處四合院的門前停了下來,秦正紅回頭看著蕭寒說道:“蕭兒哥,到地兒了,瞧,這可是我尋的地兒,怎麽樣”?

可謂是一處原生態的四合院了,可能是維護的好的緣故,看上去整齊的很,沒有牌匾,看不出原來是個什麽居處,隻掛著一個5號的門牌兒。

“我剛弄過來,嘿,是我姐一個同學家的房子,她們一家人都去了國外,這不,房子也沒辦法處理,就扔給我了,嘩!這可不是給咱提供一個聚會的地方麽?我愛死那家人了,真他媽的懂事兒”!

推開了院子的門,裏邊已經來了不少的人,秦正紅一探頭兒,就有好些人和他打招呼,其中有幾個原來玩過殺人吧的,見到了蕭寒都驚喜的過來說話,這麽點兒的時間,可在蕭寒看來,其中很有些人,已經大變樣了。

“蕭大哥,兩年沒見了呀,還真想你”!一個秀氣的青年走了過來,親熱的和蕭寒輕抱了一下,蕭寒認出來,是靳勇,小家夥……嗯,也不能用小家夥來稱呼了,看上去,增添了些許儒雅,卻更多了幹練。

“我也很想你們呢,唉,自從畢業,就再也沒有過去那種閑適的生活啦”!蕭寒看著曾經喊打喊殺的小家夥變成了現在這副機關精英模樣,也很感慨。

“蕭兒哥,你不知道吧,這小子後來差點就死掉呢,嗬嗬,等有時間我給你講講,靠,敢跟老子瞪眼?瞪眼我也說,你丟人的事情,咱蕭兒哥又不是不知道,多一個也不多,哈哈”!秦正紅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目中,也許還拿這些人當做是幾年前跟隨他的小弟呢吧?

“秦哥,聽說您在現在的單位活的挺舒服?還別說,看您這逐漸**的肚子,我就能猜到,吃喝沒眼眉了吧”!靳勇一皺眉,隨即換做平常神『色』,笑嘻嘻的對秦正紅說道,蕭寒卻看得分明,一抹厲『色』,在靳勇的眸光中閃過——這是個不可輕忽的角『色』!

“啊,還好,整天吃得飽睡得著,沒事兒可以開車溜溜,弄幾百發子彈去山溝溝裏掏掏兔子窩啥的”!秦正紅沒心沒肺的笑道。

“行啊,你現在算是樂得其所了,躺在幸福的海洋中,被溫柔的海水包裹著,真是福氣呢”!靳勇輕笑了一聲,像是恭維,可回頭和蕭寒說話的時候,嘴角那一絲輕蔑說明,對這個耍混蛋的秦正紅,人家根本就看不起!

“靳勇,機關裏,還真鍛煉人呢,我看你是變得越來越會說話啦”!蕭寒輕輕拍了一下靳勇的肩頭,隨即就給四五個曾經的小兄弟給包圍了。

“蕭大哥,這兩年,你在東省那邊怎麽樣?一切還好吧”!

“嗯,還好,跟著徐老做一些文字方麵的事情,倒是和我的老本行差不多”!蕭寒熱情的和他們握著手,一邊回憶著他們的名字關係等等。

“蕭哥,我過倆月也去東省,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吃頓好的,聽說,東省那邊的人,可會吃了”!這人叫陶正,倒是和陶自強五百年前是一家,不過人家的父親可是鼎鼎大名,和蕭寒的關係,因著他父親曾經是一位文學名家,而顯得愈發親熱。

“好啊,不過呢,你要做好精神準備,東省人,能吃,會吃,最主要的是,敢吃”!蕭寒不懷好意的拉著陶正的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吃過東省三吱兒菜麽”?

“沒,是啥?聽這名字就新鮮,好吃吧”?陶正好奇的追問,與此同時,圍著的家夥們也都大眼睛閃呀閃的看著蕭寒。

“唔,新鮮的很呢,都是活的,老鼠的幼仔兒,沒長『毛』的光蛋兒,活生生的夾起來蘸醬油吃”!

“『操』!蕭哥,你糊弄我們呢?那能吃”!

“好惡心……”

“怎麽叫三吱菜”?

“你想啊,那光蛋兒幼仔可是活的,夾起來的時候就會吱吱叫,然後蘸醬油的時候給醬油拿的又是一叫,放到嘴裏一咬……就這麽一個三吱菜”!蕭寒說完哈哈大笑,身邊的幾個,也都有趣的笑了起來。

“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活吞老鼠?真是服了”!陶正做了一個打冷戰的假象兒,隨即對蕭寒鄭重的要求:“蕭哥,這三吱菜就免了,我呀,到了東省,你得請我吃那種咱能吃的,比如鮑魚,再比如生蠔什麽的,可別拿這樣邪乎的玩意兒嚇唬我”!

“行,到時候我請你”!蕭寒痛快的承諾。

“陶正,陳虎來了沒有“?蕭寒知道,陳虎陶正可謂孟良焦讚,向來是秤不離砣的,自己此來很大程度就是為了要給建設引薦陳虎的。

“哦,他呀,還得等一會兒才到,怎麽,蕭哥找他有事兒”?陶正問道。

“嗯,家裏的一個侄子在鐵路局,正好,介紹給他讓他關照著點兒”!蕭寒倒也不隱瞞。

“嗨,小事兒一樁,他來了我讓他找你,其實呀,他還正要找你呢,你倆倒是想一起去了”!陶正挨著蕭寒,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