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親近無妨

人們吵吵鬧鬧的正分的熱鬧,蕭寒笑著看了一會兒之後,將手裏的提箱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來,翻騰了一下裏邊的一摞摞的文件,像是在檢查是否缺失,實際上則是做給這些人看的,表明裏邊隻是文件和書稿而已,過一會兒,他可是要提著這皮箱去徐老那裏的,省的人們說三道四。

“咦?這是怎麽回事?寒子!快來看,我這副眼鏡怎麽變成墨鏡了”?剛合上皮箱,就聽到那邊有人奇怪的叫了起來。

“是啊,我的也變了顏『色』了”!隨即又有人察覺了不同。

“這是變『色』眼鏡,上邊有一層特殊的塗層,在接觸光線之後,會隨著光線的明暗程度改變顏『色』,光線越亮,眼鏡的顏『色』就越深”!這時候,變『色』鏡在國內還真是新鮮事物,即便是省委大院裏的人也都沒有見過。

“高科技呀”!人們都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也不是啥高科技,隻是添加了特殊的原料而已,給你們的這種是鏡片原料添加的,在之前呢,還有一種貼膜的,不過,貼膜的很容易磨損”!蕭寒笑著解釋,這回回來,皮箱裏就有這種變『色』鏡片的生產工藝,蕭寒曾經瀏覽過,倒是曉得一些。

“哇咧!外國貨,就是先進”!

“寒子……這得不少錢吧”!震驚於蕭寒這些小禮品的珍貴,即便是蕭寒平時就表現大方,還是有比較老成的同事湊過來,關心的問道。

“在國外並不貴”,蕭寒能怎麽說,那些領帶是範思哲幫忙準備的,都是純手工製作,本身的價值不菲,雪茄也是,唯一比較便宜的也就是變『色』眼鏡了,可這些,和同事們是沒辦法解釋的。

“才不是,眼鏡和雪茄我不懂,但是這領帶……一看就是高檔貨,行了,哥幾個知你的情了”!

“寒子……我們也要變『色』鏡”……女士們這才看出來,原來那金絲眼鏡竟然這麽神奇,頓時眼熱了起來。

“嗬嗬,不是啥多好的東西,我就那麽一說罷了,你們哪,還真就老老實實的這麽分配了,女士有老公,男士有老婆,早就已經打出了份子,哈哈,你們還真老實呢”!蕭寒衝著剛剛出聲的女同事眨了眨眼鏡笑道。

“好哇,我說呢,男女分配這麽不公平,原來是你這小家夥在糊弄你大哥大姐們”!聽蕭寒這樣一說,這下老大哥老大姐的頓時就鬧騰起來,不忙分東西,先收拾一頓調皮的小家夥!

蕭寒一邊討饒,一邊站起來,對大家夥告了便,趕緊提著皮箱走出了秘書科,上樓去找徐老去了。

“這個寒子!我說呢,裏邊東西那麽多,原來是糊弄咱們呢,這回好了,到家也有和老婆顯擺的啦”!

“是的呢,家裏的小弟看別人帶那種蛤蟆鏡,都偷偷的管我要了幾次了,我怕挨我老爹教訓一直都拖著,這回好了,寒子帶回來的變『色』鏡可比那種蛤蟆鏡好看多了”!

東西有好多,也不需要爭搶,大家圍在蕭寒的辦公桌邊,將背包裏的東西倒出來,很自覺的按照蕭寒所說拿了一份兒,將剩下的,還照原樣放了進去,擺弄著自己分得的禮品,各個心滿意足。

“嗯,將剩下的東西鎖到文件櫃裏邊去吧,寒子肯定是不要了,咱們呢,留著派別的用場”!作為秘書科科長的薛福龍見大家都穩當了,笑著吩咐道。

“寒子……真夠意思啊,這多的東西,得多少錢”?

不提人們在下邊驚歎不已了,蕭寒提著皮箱上樓,來到了徐老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寒子,回來啦”!徐老的秘書蘇晨熱情的對蕭寒問道。

“嗯,蘇哥,徐書記在吧”?

“寒子吧,進來”!徐老在裏邊早就聽到了蕭寒說話,沒等蘇晨說話,就招呼蕭寒進去了。

“寒子?剛才聽著下邊熱鬧,感情是秘書科那幫狼在分東西吧”?蘇晨跟進來,一邊給蕭寒和徐老打倒茶,一邊問道。

“嗬嗬,是的蘇哥,帶回來一些小禮品”!

“啊,這樣啊,那我也得去搶些回來,你坐著”,蘇晨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邊的房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在國外玩的很好吧,樂不思蜀”?徐老摘掉了老花鏡,看著蕭寒。

“怎麽會,我可是都忙壞了,好不容易出去趟,怎麽也得尋『摸』點賺頭不是”?蕭寒笑嘻嘻的,先不理會徐老的語氣,將手裏的皮箱往徐老桌子上一放,拍了拍很臭屁的說道:“這裏邊,就是我不忘您老囑托的證據”!

“你個小混蛋,早就準備好了等著我呢吧”!徐老笑罵了一聲,一指皮箱:“趕緊打開讓我瞧瞧,要不能讓我滿意,看我不敲破你的腦殼”!說話間,還拿起了桌角上的銅鎮紙比劃了一下。

“嘿嘿,您上眼瞧”!蕭寒將皮箱打開,從中拿出了一份一份的文稿文件等物,一一的擺放到了徐老的麵前。

“喏,這是百惠公司的投資意向書,這是暴雪公司投資玩具廠的意向書,這是ibm公司投資電路板生產線的投資說明,這是……”蕭寒一邊往外拿著文件,一邊給徐老介紹道。

徐老再次戴上了老花鏡,將這些文件細細的審閱著,這麽多呃投資意向,即便是徐老也倍覺振奮。

“一共是十三家企業的投資意向書和可行『性』調查報告,這回該滿意了吧”?蕭寒將皮箱上邊的一層清空之後,故意的,抬屁股坐到了徐老的書桌上,得意洋洋的問道。

“嗯……看上去都很理想……小兔崽子你給我下去”!徐老一抬頭,很滿意的說了半句,卻看到蕭寒得意洋洋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了鎮紙罵道。

“嘿嘿嘿,立了功還得挨揍麽”?蕭寒趕緊蹭下來,從一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徐老的對麵,做事要適可而止,放肆一下,挨上那麽一句兩句的臭罵,對徐老和自己的關係來說,卻是一種有效的促進方式,離開這麽久,可不能生分嘍!

“嗯,立功有獎,獎勵你幾個大包”!徐老拿鎮紙在蕭寒的頭上敲了一下,還別說,這一下還真疼啊!

“這些東西,即便是生產出來咱咱國內也……難道是轉而出口的”?徐老看完了文件,抬頭問道。

“嗯,百分之九十都是要出口的,出口好啊,可以掙外匯呢,您老還不滿意麽”?

“滿意,當然滿意,人家都大規模生產了,可咱卻派不上用場,比起人家來,咱們差得太遠了呀”徐老拍了拍文件,感歎了一聲。

隨著徐老的感歎,蕭寒也沉靜下來,勸慰著:“追趕嘛,時間差肯定存在,咱們這不是已經起跑了麽”?

徐老也就是片刻的頹然而已,也僅僅是當著蕭寒罷了,隨即老人又拿起了文件瀏覽了一番之後,對蕭寒說道:“這些文件盡快拿給相關部門,由你負責,盡快的落實下來,十三分投資意向書,爭取建起來是三個企業”!

“嗯,投資方已經沒問題,等審批之後,再在細節上進行商談就是了,徐伯伯,您老也保重身體呀”!

“我身體硬實的很,你們都不用擔心,我隻是……擔心在東省的時日怕是不多了”!徐老沉『吟』了一下,對蕭寒說道。

“要回平京了麽”?心中早就有所準備,蕭寒想到。

“最晚是明年的春天,好了,這車子已經發動了起來,今後怎麽上路,怎麽加速就是後來人的事情了,寒子,一號首長前些天曾經和我通過話,說到過你的情況,按照首長的意思,也就是明年,你和我怕是要同時回去了”!徐老看著蕭寒,眼神中充滿了矛盾。

“啊,這樣啊,那我盡快的將這十三家企業的事情落實,省的留下尾巴”!蕭寒心中對這件事情也是有所預料的,倒是並不吃驚,將那些文件再次收拾好,放到了皮箱之中。

“好了,過多的話我也不說,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自己的意願做到最好,聽那意思,首長也很矛盾,不過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好像已經預料到了?嗯……不說這些,晚上和我一起到家吃飯,你大姐已經準備好了的“!徐老揮了揮手,像是將這些煩心事給揮開了。

兩位老人對自己如此看重,蕭寒深感沉重,好在自己已經對自己的誌願做了一些調整,要不然,還真有一種深負恩寵的感覺呢!

“徐伯伯,這次回家之後,我沉下心想了很多,很多,感覺到以前自己所想的有很多的不足之處,所以幾經深思,我也改變了以前的一些打算了,倒是有些新的想法想和您談一下”!蕭寒決定,盡管二位老人都對自己待之以絕無僅有的寬鬆,自己卻不能因之讓二位老人家對自己失望。

“哦?好啊,晚上好好的談談”!徐老高興的看著蕭寒,點點頭……

經過和徐老的交流,蕭寒的新想法,倒是受到了徐老的稱讚和支持,因而蕭寒心頭的沉重便減輕了許多,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把自己這次帶回來的十三家企業的事情落實下去了。

從徐老家裏回來,時間已近淩晨,招呼門衛給自己開了大門,悄悄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還未曾開門,居住在蕭寒旁邊房間的蕭燕玲就『揉』著眼睛,穿著肥大的睡衣走了出來。

“叔,我睡不著……”

寬鬆的睡衣在走動間卻難掩身上的曲線,下邊『露』出的兩截白生生的小腿纖長渾圓,頭發蓬鬆著,更增一種慵懶的嫵媚,這也就是蕭寒,拿著自家的東西不新鮮罷了,若是別人,這衣服媚『惑』無邊的樣子都能勾出鼻血來。

“小姑『奶』『奶』,這都幾點了呀,怎麽還不睡”?蕭寒無奈的搖頭,打開了房間門,推開後,等著小丫頭暈暈乎乎的蹭了進去,這才返身進入了房間。

“我……我離了家裏的大炕睡不著嘛”!歪在沙發上,蕭燕玲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委屈。

“那你在火車上怎麽能睡那麽死呢”?

“火車晃『蕩』嘛,搖搖晃晃的,悠著睡當然睡的好啦”!

“那你還是不困”!沒好氣的坐到了**,看著懵懂的猶如撞暈了的小兔子一樣的小丫頭,也隻有無奈搖頭。

“哪兒啊!我困死了,可就是一躺倒**就來精神,叔,你給我講個故事唄,那樣我就能睡著了”!

“好,那到你房間去,你躺在**我給你講,總不能睡我房間吧”?蕭寒也真拿這丫頭沒辦法,離家這麽遠,小丫頭怕是把心思都托付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不關心她,誰能關心她呢?

“哦,那你背我過去,嘿嘿”!

“我還背你,我拖你過去還差不多”!蕭寒氣哼哼的站起來,來到沙發邊貓腰就抄起了小丫頭的腳丫兒。

“嘻嘻嘻,叔,你抓我癢癢肉啦”!這下可好,隨著咯咯咯的一陣嬌笑,小丫頭縮成了一團,堆在沙發上,就像一隻圓滾滾的無尾熊。

“這下精神了吧?還讓我背麽”?蕭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小丫頭笑道。

“不要了,哼,什麽叔叔啊,『摸』侄女兒的腳丫,男女授受不親呢”!紅著小臉兒,蕭燕玲縮在沙發上哼哼著。

“滾你的授受不親,不是穿一小褲頭追著我們滿當街跑的時候啦,快起來,鑽在我屋裏算什麽,走,我送你回你屋”!蕭寒幹脆伸手抓住了小丫頭蓬鬆的馬尾辮,拽了拽說道。

“嘿嘿嘿,叔,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記得那時候,光蛋他們都啥也不穿光條條的在街上跑,連建設那假正經都那樣,我怎麽沒看到過你光屁股『亂』跑過呢”?小丫頭以提起過去的事情,立刻就精神了,嘿嘿的笑著問道。

“又胡說,起來”!蕭寒發覺,自從這小丫頭跟隨自己來東省,自己苦笑的時候真是越來越多了,隻好硬了心腸,拽著小丫頭的辮子往外走。

“光蛋兒的屁股上還有一大片黑乎乎的胎記,嗯,建設也有,小『毛』子也有,叔,你也有吧,好像你們男的都有呢”!左右蕭寒也沒敢太過用力,小丫頭也不疼,跟著蕭寒顛顛兒的往自己房間走,嘴裏還不依不饒的問呀問。

“我……也有,老蕭家的男的都有,行了吧,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你爸,問問他有沒有”?蕭寒氣惱的拽了一下,將小丫頭拽的呲牙咧嘴的,還是忍不住笑:“不用問,我爸也有,哈哈哈,那年葦子坑翻坑大家都去撈魚,我爸穿一小褲頭在裏邊『摸』魚的時候,我看到過呢”!

“暈”!蕭寒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鼓一鼓的疼的厲害!老蕭家男人都有胎記,這本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可現在從小丫頭嘴裏說出來,怎麽覺得怪怪的呢?

“叔,我屁股上也有一塊的,記得我『奶』『奶』總說,說我本是個小禿小子,是托生差了的,叔,要是我是個男孩兒多好啊,今天就能跟你一**睡了,唔,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氣味兒”!

“你給我閉嘴!還沒完了你”!蕭寒隻好嗬斥了一聲,其實他知道,小丫頭這是想家了,在這兒唯有自己一個親人,就想纏著自己呢。

“哦,叔,我想媽媽了”!果然,蕭寒板起臉一加訓斥,小丫頭倒是衣服很享受的模樣,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就知道,燕兒,既然是自己的誌向,現在都出來了,那就忍著想家的苦楚,努力的拚搏一番才是,要不,可給你媽媽丟臉了呀”!將小丫頭的辮子鬆開,推著她進屋,搬著她的身子送到了**之後,蕭寒『摸』著小丫頭的腦袋瓜,低聲的勸慰著。

“我知道哇,這不是有你麽,要是離開了你,真去了口木,我跟我二叔叔也不熟,就不會這樣啦”!將小腦袋鑽到了蕭寒的身邊,使勁的在蕭寒身上頂了一下之後,小丫頭像是下定了決心,輕輕的喊了一聲:“啊”!

“叔,你去睡吧,跟你搗了這一會兒『亂』,心裏好多了,放心吧,我不會給你,給咱老蕭家丟人的!我睡了,嗯嗯”!說完,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好,乖乖的睡吧,習慣了就好,我不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了美國一個多月麽”?蕭寒將『毛』巾從那頭拉過來,搭在她身上,彎下腰用嘴唇在她的額頭印了一下,卻也沒有急著離開。

“叔,等我睡了你再走,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

“好,等你睡了我再去睡”!蕭寒心頭一陣柔軟,將小丫頭有些散『亂』的黑發理順到她的耳邊。

也許是自己在族人的心目中的強者印象所致吧,不管是遠一些的還是近一些的,蕭家的這些後輩,總是喜歡圍在自己的身邊,男孩就不說了,女孩們卻是在心目裏將自己當成了可以依靠的父輩,甚至於,連必要的男女之妨都會拋開來,別說燕兒這種小丫頭,諸如三丫、香芹那些比自己大一些的,也都如此,在蕭家集的時候,當著蕭寒的麵就躺在蕭寒的行軍**休息嬉鬧什麽的,從不覺得玉體橫陳被蕭寒看去是給占了便宜,蕭寒也就習慣了。

小丫頭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了,蕭寒試著將手拿開,雖然小丫頭不慣的扭著小腦袋還要尋求這份溫柔的感受,可在追尋未果之下,終究沒有醒來,蕭寒悄悄的起身走了出來,再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蕭寒自己卻沒有了睡意,隻好將提箱裏的文件拿出來,再次審視一番看看還有沒有缺漏之處,嚴防拿到相關部門的時候由於錯漏而耽擱了工作的落實。

“寒子?還沒睡呢”?房門給輕輕的敲響,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外邊問道。

“哦,是朱大哥麽”?蕭寒聽出了聲音,是朱勇的。

“嗯,剛才出去了一趟,看到你的窗口還亮著燈,估計你也沒睡著”!蕭寒打開房門之際,朱勇笑著說道。

“唉,沒辦法,小丫頭從沒離開過家裏,到了這兒難免想家,又有點擇床,勉為其難,當了會兒保姆,朱哥,你也睡不著”?蕭寒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說道。

“嗬嗬,我看你們叔侄兩個也差不多點的歲數,怎麽?還得你哄著才能入睡”?朱勇走進來,打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嘴裏調侃道。

“也習慣了,在家的時候就我輩分大,別說燕兒這種小些的,那些比我大的,在我跟前也變得小孩兒一般,沒辦法,農村的同宗之間,總是輩分為尊,年齡,有時候會給忽略”!蕭寒笑著拿出了一包煙,遞給了朱勇。

“熊貓?好煙啊,行,雖然我不怎麽吸煙,可看到好煙還是忍不住要來一顆”!朱勇也不見外,拆開了煙盒,掏出一支點上。

“朱大哥,明天去報到吧”?

“嗯,我從畢業就在平京機關裏做事,乍一到地方,難免不習慣,擔心會做不好工作呢,輾轉反複總也睡不著,廁所都跑了好幾趟了呀”!朱勇有些赧然的說道。

“嗬嗬,地方和機關是有著很大的不同,不過也沒什麽不好習慣的,朱大哥,你這次是去深市,有梁湘這位大舅哥照顧,很快就會適應的”!

“但願吧,唔……寒子,你到過深市好幾次,當著你嫂子我也不好問,聽說……聽說我那位大舅哥是個很強勢的地方幹部”?盡管有些遲疑,朱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地方一把手嘛,為了開展工作的需要,往往會采用一些必要的強勢手段,這無可厚非,朱哥,其實我去了幾次,跟梁書記也沒有太深的接觸,雖然是在省委機關,但是您也知道,下邊的一些事情,往往傳不到我們的耳邊”!這一段時間,深市雖然仍舊飛速的發展著,但是,梁湘的出現,讓那邊的一潭水變得很深,朱勇跟梁湘又是那樣的關係,蕭寒不打算和他深談。

“啊,是我冒昧了,這樣,寒子,你休息吧,我也覺得有點困了,回去睡覺”!交淺言深,朱勇也感覺自己做的不到,很痛快的站起身,告辭離去。

這人……應該是聽聞了什麽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貿貿然和自己問這些,也不過是順路同乘了幾天罷了,還沒到那種能夠探聽內情的程度上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