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一章 嘩啦啦

“先生,我想我並沒有時間和你們去進行所謂的調查,我的親人正在手術室裏進行手術,我必須要等在手術室的門口”!那那兩個保安已經將那個出雲國人連同他的保鏢推了出去,轉身看向蕭寒的時候,蕭寒卻淡然的拒絕了。

“先生,請您務必配合一下,您放心,耽誤不了您的事情的”!其中一名保安看了看自己的夥伴兒,輕聲的對蕭寒說道,說話的時候,還衝著蕭寒擠了擠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蕭寒愣了一下,難道這兩個保安是認識自己的?很有可能!

“先生,真的,不會耽誤您太長的時間的”!另一名保安也趕緊保證,臉上堆滿了笑容,隻是,這笑容怎麽看都會覺得怪異。

“小寒,不能和他們出去”!誌雙從旁走了過來,攔住了蕭寒說道。

“怎麽回事”?正在這時候,匆匆趕來的念祖看到大門口聚集著一群人,而蕭寒和誌雙也站在門口,不由得納悶的問道。

“嗬嗬,有人在搶手術台呢,非要把莊岩撤換下來讓他們的親人躺上去”!誌雙冷笑著告訴念祖。

“哦?還有這麽混蛋的人,當這是幹什麽呢?還撤下咱們的人讓他們的人躺上去,行啊,誰躺上來?我給他做手術就是了,我就不信了,我可是給魚扒膛過的,手法還算熟練”!念祖聞言倒是感覺頗為有趣了,轉過身來看了看外邊,對蕭寒問道:“哥,就是門口那仨”?

“嗯,就是那三個”蕭寒點點頭,隨即也意識到,這樣和保安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而那兩個保安起先還很正常,可現在表現的,怎麽看都有蹊蹺,遂囑咐念祖說道:“你先進去陪著方阿姨吧,等我跟這兩位保安先生去他們的辦公室做一下調查”!

“調查?調查什麽”?念祖憤憤的嘟囔了一句,抬腿就往外邊走,卻給蕭寒攔住了,“念祖,沒事的,我和他們去一趟,剛才保安不是說了麽,時間不會太久,我想……”說道這裏,蕭寒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那兩個保安好像是認識我的”?

“也忒應該認識了吧,要是美國的不認識你,那簡直就是從非洲來的了,看哪裏啊保安的樣子也不像”!蕭寒這麽一說,念祖也有些恍然了,隨即有意無意的往外邊看了一眼,低聲的對蕭寒說道:

“哥,要不你就過去看看,看那倆啊保安想幹山麽”念祖是不怕熱鬧的,聯係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察覺的某些現象,倒是很痛快的勸說起了蕭寒。

“嗯,就過去看看,他們還能把我吃掉是怎的”?蕭寒隨即打定了主意,,走到了門口遂那倆保安說道:“好的,我和你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就是了,不過時間不能太長,我的姐姐可在手術台上躺著呢”!

“放心吧,寒先生,不會耽擱你多大點功夫的,您配合一下就好,今天,我們兩個也導演一個好節目”!兩個保安見蕭寒終究有些誤會,遂湊近來小聲的說道。

“那好吧,我跟你們去”!蕭寒聽他這麽說,心裏更奇怪了,還好節目?究竟是什麽樣的節目呢?

懷著一份好奇,蕭寒終於答應了下來,跟著兩個保安走出了通往手術室的大門。

“哈,還真的出來了?不容易呀,不是說中國人都很有勇氣的麽,怎麽這麽大半天才決定了要出來,是不是給咱們嚇到了呀?哈哈哈哈”!出雲國人與等到了蕭寒了,一直在門口探頭張望的家夥,看到蕭寒畏畏縮縮的走到了門外,大笑著說道。

“好的,幾位先生,現在就請您們和我們兩個到保安室去,我們將就目前發生的事情做一下調查”!兩位保安有恢複了那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那出雲國人說道:“先生,這裏是手術室門口,有很多人的,倒是不方便交談,咱們還是回我們的辦公室再談吧”!

“好啊,關起門來打狗,也然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那出雲國人高興的叫囂道。

“嗯,是啊,我們中國人是有些勇氣,不過比起你們大漢民族嘛,還要差上一些”!蕭寒好笑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啊,早幹什麽去了,現在知道勇氣不如人……”出雲國人的話音還未落呢,蕭寒就已經繼續說下去,“要不我們國土上就是由家裏人來守衛?反觀你們出雲國,正是因為勇氣可嘉,才讓人家美國占據了你們大量的地方,布置了眾多的軍事管製領地,由人間美**人去保護你們,你們多有勇氣呀!真是勇猛的很呢”!蕭寒真是鬱悶了,這家夥驕傲的也忒盲目了吧,也許……是厚臉皮?

“哼,之所以這樣,也是你們中國人造成的,要不是你們五次三番的將我們的國土搶占,我們大出雲民國的國土又何止是半島的一半?你們這個低劣的民族,從曆史上就對我們的國家進行過多次侵略,好在我們的祖先都是英勇無比的戰士,正因為這樣,凡是你們中國人發起的侵略戰爭,那次不是以失敗而告終的?還自稱泱泱大國,總講什麽大國氣度,這就是你們這個所謂的大國所做過的事情,哼,可歎我盧武勳生得太晚,要是我在早生幾百年,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們中國人”!這個盧武勳是越說越氣憤,最後幹脆就用吼的了。

“我呸”!蕭寒尚未說話,誌雙卻接了話茬,“侵略戰爭?你說錯了,要是真的從曆史上就準備侵略你們,哪裏還會有你們這些雜種的存在?你所說的侵略,也僅僅是教訓一下罷了,是你們的祖先始終覬覦我國的遼東,經常趁著防備虛弱的時候入侵劫掠,像是一群蝗蟲一樣在我們的遼東大地上肆虐,這才讓我們的曆代祖先忍無可忍進行反擊的,你自捫良心想一想吧,遼東自古就是我國之地,而你們一介彈丸小國多次入侵我中華國土卻始終沒有給我們毀滅,這才說明,我們是多麽的仁厚”!

“切,這些問題我也不屑同你討論,一切自有曆史的公斷”!直爽的話讓盧武勳啞口無言,懦懦了半晌這才擠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是啊,曆史公斷,隻是很可惜,有的人,有的民族,有的國家卻是最擅長篡改曆史了,有些謊言簡直就是錯漏百出,也不想想,以千萬倍的國土麵積和人力,卻始終讓你們這片還沒有指甲蓋大小的國度存在,這本身就是在仁厚處世之下,唯有在我中華周邊才會出現的,我們從來都不去主動的欺負人,但是,誰要欺負到我們的頭上,縱然是一時得逞,可最終,還是會給我們推翻、撕爛!”

誌雙的話義正言辭,就連蕭寒都感覺很帶勁,索『性』就站在誌雙的身邊,聽著他和盧武勳辯論。

“幾位先生,這裏可不是說話吵架的地方,這裏可是醫院,而且你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我們醫院最重要的部位,裏邊正進行著多台手術,要是因為你們的爭吵喧嘩致使裏邊的某例手術失敗,那麽,我可真要將你們送到警察局去了”!兩個保安看這兩幫人的話越說越多,趕緊出來製止道。

“好了,也不要讓人家兩位保安先生為難了,走,咱們配合兩位保安先生做好了調查之後,咱們在這個地方,嗯,找個適宜爭執的地方,好好的練一練”!盧武勳最終終究是落到了下風,眼見著四周圍湧上來的人群越聚越多,而且盧武勳雖然傲慢,可他卻半點都不傻,他看這些圍上來的人,雖然都是黑的白的美國人,可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怎麽那麽奇怪呢?而且……醫院裏啥時候會來這麽多年輕人了?心虛之下,卻是主動的提出要跟兩位保安去做調查筆錄了。

“走吧,我們的辦公室就在前邊不遠的拐彎處”!兩名保安笑了一聲,看著圍過來的人群,嘟囔了一聲,“今天怎麽這麽多人?得趕緊處理完這件事,人太多的話,總會出『亂』子”!

也許是這名保安烏鴉嘴?怎麽就這麽靈驗呢,他話音剛落,也不知是誰打了一聲呼哨,緊跟著人群湧動就擠了上來,很快的,就把蕭寒他們這群人給擠在了當中,簇擁著走了很遠的一段路之後才算散開,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人大聲的驚叫:“不好了,誰偷走了我的錢包”?

“啊,我的錢包也掉了,誰撿到了?那可是我攢了三十多年想著給我妹妹治病的錢呢,是誰個該死的把我的錢包給偷走了”?

“嗚嗚嗚,我的錢包也被人偷了……那是我從一周歲起就積攢的牙膏皮錢啊,最有紀念意義了”!

“你還說,我的錢呢,那可是我一次次賣屁股給那些同『性』戀者才賺來的錢呢,誰偷這錢也不嫌髒,不行,一定得找到這個可惡的小偷,傑米!傑米!你在路口那兒堵著,千萬不要讓小偷溜掉,咱們挨個搜查”!一個尖利的聲音大聲的吆喝道。

“好的,我就在這堵著,誰也別想走”!就這幾聲吵嚷間,原本擁『亂』的人群卻極有效率的分成了兩排,之後就靠在了國道的兩邊,隨即就過來了幾個人開始挨個搜身,看那幾個搜身的家夥,個頂個都凶神惡煞一般,胳膊伸出來都要有蕭寒的大腿粗了,真不知道,從哪兒鑽上來這麽多的猛漢?

“胳膊抬起來,『奶』『奶』的,我不會『摸』你咪咪的,就是拍拍你衣袋的地方罷了,隻要沒有我的錢包,就沒你什麽事兒”!那些彪形大漢一邊罵罵咧咧的搜身,一邊還時不時的做一些小動作,看上去,其中的大部分人感情是認識的?

漸漸的,搜身的人就往前邊走了過來,盧武勳看著那些粗壯的漢子用髒兮兮的手在人身上一陣『亂』拍,便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保安先生,不是要調查我們的衝突事件麽?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回他倒是著急了,一個勁兒的催促著。

“嗯,好的,咱們這就走”!兩個保安嘿嘿一笑,也不為難盧武勳,帶著他和蕭寒等幾個就往前便走,可剛踏出了兩步,後邊已經有人大聲的叫道:“你們也不許走!站那兒等著我們搜查,哼哼,我們可都是森林幫的凶神啊,竟然有人敢於在自由女神像頭上撒『尿』麽”?

“啊,這位先生,我們兩個是醫院的保安,這幾個先生呢,則是有事情需要到我們那裏去做調查的,而且就在剛才,他們始終都在我的身邊,應該不是小偷的”!那保安表現的相當的夠意思了,還一個勁兒的替盧武勳和蕭寒他們辯解。

“你說不是小偷就不是小偷了?前邊的人我們都已經搜過來了,誰身上也沒有,我懷疑就在你們幾個人的身上”!四五個彪形大漢說話間就圍了上來,那些給搜身的人們呢,這時候都輕輕鬆鬆的過來看熱鬧了,一下子,就把蕭寒他們給圍在了正中間。

“哇靠,這家夥身上的衣服裏怎麽這麽鼓鼓囊囊的,對,說的就是你”!那幾個大漢將蕭寒幾個給圍起來之後,其中一個翻著白眼端詳著裏邊的這幾個人,隨即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的叫了起來。

“真是可笑,我怎麽會偷你們的錢包?你們知道我是誰……”到了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來不正常,那就真說明盧武勳是不正常的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閑款西服,卻愕然的發現,自己上衣的碩大衣兜中,鼓鼓囊囊的,隻是看外表就能察覺,這些東西應該就是那種三折兒的錢包了。

“管你是誰,難道你是新當選的美國總統麽?夥計們,看看看看,這家夥偷了我們的錢包還這麽囂張,是不是最近出雲國人的脾氣都漸長了?”

“把錢包交出來”!

“還等他自己往外掏麽?逮住他搜出來就是了,人贓俱獲,這下送到警局裏邊去,那肯定是一個很有趣的新聞,某國大盜喪心病狂,一下收走錢包多個,其中不乏積攢的救命錢等等,而且此人的氣象,頗像我們的總統先生?可是,咱總統先生不會去偷錢包吧”!

“搜搜他,這些錢包肯定都在他的手上”!

“你們……我不會讓你們這些酒鬼佬搜我的身的況且,你們也沒有這個權力,沒人給你們這個權力”!盧武勳還在垂死掙紮著。

“誰給我權力呀,當然是老子的錢包給我的這個權力,廢話別說,胳膊抬起來”!這人剛才還笑哈哈的,可現在一瞬間,已經變得臉『色』鐵青了。

盧武勳先生是帶了保鏢的,隻是他的保鏢原來也算是大塊頭兒了,可並現在呢,卻猶如香瓜對冬瓜,卻是一點動手的能量,給幾個彪壯的大漢一折騰,早就軟手軟腳的給拘管起來了。

“這不正是我的錢包”?那漢子一把手將盧武勳的胳膊抓住,順手在他的褲兜裏掏『摸』了一下,拿出了一個棕紅『色』的皮夾子,隨即舉了起來,給這些圍觀者展覽著。

“靠,還在真是小偷兒”?兩名保安這時候就像是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了驚車的,遠遠的躲了開去——好像包圍的圈子是越來越大了呢。

“看看,這裏還有一個錢包,唔……怎麽還帶著臭狗屎的氣味兒?哇列,這又是誰的,這小子,看來不光想要偷錢,就連自己的慣常用的錢包都當了好的了!”

“送警局吧!到了警局那裏,那些個吃白飯的小警察肯定會當一起好樂子的,

“那豈不就是便宜了他們,揍他們,看樣子這三個人是一夥的,先揍一頓再說,也不一定就送警局去“!有人鼓秋著就要開打,說話間,卻是已經動手了,這些個人可都是年輕人啊,衝動起來,那拳頭落的,就像是一陣暴雨!

“不是我偷的錢包啊,為什麽打我”!油缽大的拳頭下,盧武勳一下就給砸傻了,沒口子的分辨著,可誰聽他這個呀,好在並沒有動用家夥,更沒有照致命的地方下手,疼是很疼,可絕對不會出現給扁死了的現象,這一通好砸!

就好像是事先排演過的一樣,這些人在砸完之後,就像是被驚起的麻雀一般,尖叫著迅速的逸散了,片刻之後,整個過道裏,變得沉寂無聲。

蕭寒也給眼前的情景弄懵了,這些人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想辦法出氣,隻是……這些人怕都是自己的歌『迷』吧!

“哎喲”……也不知是這些人照顧的好還是盧公子太抗揍,反正一會兒功夫,這家夥就能發出呻『吟』了,就在這時候,幾聲尖利的警笛聲響起,一輛驚車刷的一下就停在了蕭寒他們的身邊,從上邊下來兩個警察,一胖一瘦的很鮮明。

“剛才是誰報警,說這裏抓到了小偷”?胖警察並不是沒有看到地下躺著的這三位,習慣使然的,從衣兜兒中掏出了一管鋼筆,準備做記錄了。

“警……察,警察先生,我是冤枉的呀,我根本就沒有偷過誰的錢包,從我衣兜中掏出去的那幾個錢包,根本我就沒見過,況且,以我的身份,又怎麽會去偷別人的錢包呢”?盧武勳嗚嗚哇哇的說著,剛才的一頓老拳,也隻是往他的後背和屁股上造了,不過終究會有失誤的出現,所以這家夥的頭部,很像是一隻大豬頭。

“嗯,你說你沒有偷錢包,可是,為什麽會從你的衣兜中掏出錢包來?你和我們老哥倆在逗悶子麽?表演脫口秀的話請去電台電視台,不要躺在地上等觀眾了”!那警察說著話,走上前一伸手就把這小子給拖了起來。

“不是的,警察先生,分明是他們栽贓我的”!

“栽贓你?你很討人恨?還是你在紐約的仇家實在太多,剛才的那群人,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紐約人,而且又負責這塊街區將近二十年的老警察都不認識,可他們是怎麽和你結仇的”?老警察笑嘻嘻的,拎著盧公子一連聲的追問,將盧公子問的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了,最後情急之下,這位出雲國某家族的公子一聲長嗷,隨即用手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吱兒的一聲,就地暈了過去。

“不對,不對呀,我在電視中看到過警察抓人,在逮著嫌疑人的時候,是有一套說辭的呀,不是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可能作為不利於你的呈堂證供。你有權請律師,如果你沒有錢,『政府』會為你免費請一位”什麽的嘛,今天怎麽變樣兒了”?誌雙在一邊看熱鬧看得那叫一個高興,其實他早就看出不對來了,剛才所謂的搜身,根本就沒動他們幾個,更是在做戲做完之後直接就找上了盧武勳,現在警察來的這麽巧,還笑嘻嘻的一勁兒調侃,這其中,是大有故事呀!

“還看不出來呀,這些人,我看就是我哥的歌『迷』們假扮的,肯定是這個盧武勳在走廊門口的事情翻了,最後給整蠱了一下子,不過,這幫人的拳頭,還真有技術『性』呢”!

“嘿嘿,這就叫有技術『性』了?有技術『性』的,還在後邊”!哥仨正在一邊小聲的議論,卻有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