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 形式
招待宴會之後，隨行人員和省裏邊的陪同人員都給安排到了賓館下榻，到了家裏的蕭寒自然不會住到賓館裏邊去了，稍微休息之後，坐上了蕭國華的車，爺倆一起回到了家裏，這時候，家裏人早就等得心急了。
才一進院子，兩個小的就跑過來一邊一個的傍著蕭寒了，為了爭搶位置，這倆家夥甚至還發生了一場小戰鬥，最後，樂樂在大家的聲討下，被小丫頭用眼淚攻勢奪取了右邊的位置。
“喲，我家妞妞也知道打扮了呢，唔，我聞聞，真香”！『摸』著妞妞的小腦袋，蕭寒趕忙哄道，別的自己到家了，還惹得小丫頭眼淚汪汪的。
“嗬嗬，老是偷偷的『摸』喲，還生怕我知道”！喬素娟橫了一眼女兒，卻撲的一下笑了出來，一向好幹淨的小丫頭這時候卻成了花臉貓兒。
“哼，臭樂樂，哥，樂樂『亂』轉天線，把上邊的接頭兒給弄斷了呢，現在電視連一個台都收不到了”！小丫頭掩飾著，趕忙跟蕭寒告狀。
唉，真沒辦法，和小時候差不多，倆家夥一見麵準得掐架的，樂樂正淘氣，而妞妞呢，七歲八歲狗都嫌！
“呀！兩個還不夠，你還想去湊熱鬧啊”！隔壁蕭連存媳『婦』忽然嚷了一嗓子，蕭寒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從蕭連存媳『婦』的腿邊鑽了過來，穿過過堂屋裏的人群，發出了尖細撒嬌聲音的不是虎嘯那還是誰？
“虎嘯”？蕭寒驚喜的喊了一聲，這大家夥，自己可是有時間沒能見著了。
“知道你回來，臨場特意送回來的”！爺爺慈愛的在虎嘯頭上拍了一把，用力的撫過虎嘯順滑的脊背說道。
“呼”！虎嘯現在是誰也不顧的理睬了，鑽過來就撲到了蕭寒的身上，伸出了大舌頭就是一頓『舔』，狗眼中，甚至還流出了淚水。
“好虎嘯，聽說你給臨場做出了大貢獻啦”！『摸』著虎嘯的大腦袋，蕭寒也能覺得眼睛裏濕濕的，算起來，如今的虎嘯也已經狗到中年了吧，不過從剛才鑽過來的步態看，那股子虎威仍在。
“呀，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狗摔跤，你看這衣服弄的”！喬素娟看著蕭寒身上的夠爪印，嗔怪的說道。
“沒事！他媳『婦』就是做衣服的，弄破了都沒事兒的”！旁邊幫忙的村人笑著說道。
“他呀，才不占那個便宜呢，身上的衣服，沒有一件是他媳『婦』做的”！喬素娟心疼的用一條手卷給蕭寒抹去了身上的泥土，又仔細的彈了幾下，看看沒有了痕跡這才放心，她可是清楚的很，蕭寒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大多都來自遙遠的意大利。
“沒事兒，跟這家夥在一起，不弄髒兩身衣服是不可能的”！蕭寒寵溺的抓了抓虎嘯的頜下，再拍拍腦門，讓它從自己的身上下去。
“你是不知道，剛到家那陣兒，跟大夥兒這個親熱呀，唉，隻可惜虎妞兒”蕭連壯在一邊黯然的說道。
畢竟比不了林場，虎妞是一直在家的。論起來，虎妞跟蕭家集人的感情卻是最深，隻是去年的一場病，讓虎妞早早的死去了，蕭連壯到現在提起來還都唉聲歎氣的。
“別說這兩條狗啦，這一路，小寒也累了吧，趕緊到屋裏躺著去，不用你伸手，有大夥兒呢不是”？蕭連存媳『婦』走過來，拉著蕭寒打量了一番說道：“也不見長肉，看著，比去年都瘦了不少了，太『操』心也不是個事兒”！
“大嫂，我這不是瘦了，我的肉啊，都往裏邊長啦，上稱去稱的話，份量並不差多少”！聽到蕭連存媳『婦』這麽一說，爺爺的眼神連忙就閃了過來，蕭寒怕老人擔心，趕緊說道。
“走，讓老太太瞧瞧去”！蕭連存媳『婦』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趕緊拉著蕭寒的胳膊往屋裏走。
“唔！我帶著哥哥去”！妞妞不幹了，撥拉開蕭連存媳『婦』的手，拽著蕭寒就往裏邊走，經過的時候，樂樂也撥了一下，蕭連存媳『婦』哈哈一笑，“這倆小家夥兒，行，我才不和你們搶呢，瞧這親近勁兒”！
這邊鬧騰，『奶』『奶』早就給家裏人轉到了隔壁的那三間房子裏，蕭寒跟著樂樂和妞妞走過來，隔著窗戶就能看到，『奶』『奶』正貼在玻璃上往這邊焦急的張望呢。
“『奶』『奶』”！蕭寒叫了一聲，挑起了門簾走了進去，再看『奶』『奶』，伸出枯瘦的雙手，正看著蕭寒哭呢。
“『奶』『奶』，您怎麽又哭了呀”！妞妞看到『奶』『奶』落淚，撒開了蕭寒的胳膊，趕緊爬到了炕上，摟著老太太的脖子嗔怪的說道。
“『奶』『奶』是想哥哥了唄”！樂樂也坐到了炕上，挨著老太太衝妞妞翻了個白眼說道。
坐到『奶』『奶』的身邊，讓『奶』『奶』用手仔細的撫『摸』過臉頰，感受著這份血脈親情，心頭暖意融融，還是回家好啊，在家裏，自己卻是再也不需要事事都要費心思了。
“小寒，這回回來，就多住幾天吧，你『奶』『奶』……你『奶』『奶』他想自己的大孫子呢”！也是入鄉隨俗了，惠子坐在炕頭上，還學著『奶』『奶』盤腿而坐，看到老妯娌抱著孫兒落淚，兩眼中也泛起了淚花兒，作為老年人，最是理解期盼親人的心思。
“三『奶』『奶』，這次回來，我會多住幾天的”！連忙點頭答應著，看著麵『色』紅潤的惠子，蕭寒問候了一聲：“三『奶』『奶』，在家裏住的還好吧”？
“好，太好了，比在東京的院子裏住著敞心多啦”！惠子連連點頭，『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你瞅瞅，我覺得都胖了很多呢”！
“『奶』『奶』，最近念祖和我叔他們都忙，過些時間，自會從美國過來看您的”！
“沒關係，他們忙他們的，我呀，有姐姐陪著，還有這麽多的家裏人，啥也不缺的，天氣好了呀，我還能去那邊和你三爺爺呆一會兒，也不要誰刻意的陪在我身邊呢，都大了，總有自己的事情不是”？雖然語調還有些古怪，但是這一年多的時間，惠子的漢語說得越來越好了。
蕭家集這邊有這樣一句老話，說是舒坦不過躺著，好吃不過餃子，所以晚上也隻會包餃子來招待蕭寒這位歸家的遊子，別看蕭寒在外邊是當大幹部的，在家人的眼裏，那就是在外邊吃苦呢，有的老人甚至還會關心的問蕭寒：“是不是在外邊吃不飽？要不怎麽這麽瘦”！
回到了家，住進了熟悉的房子，躺在熟悉的炕頭兒上，蕭寒那擇床的『毛』病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躺下來，就進入了夢鄉，就連樂樂的胳膊腿兒的砸在他身上都不曉得。
“小寒，醒了麽”？好像就是剛剛躺下一樣，隻是精神卻是相當的好，爺爺在外邊的小聲召喚，蕭寒清晰的聽在了耳中。
“嗯”！答應了一聲，小心的從妞妞脖子下邊抽出了手臂，又把樂樂搭在自己身上的胖腿兒拿開，替妞妞撚了撚被角，悄悄的從炕上起來，來到了外邊。
“怎麽起來這麽早”？喬素娟正端了一個米盆往外走，愕然的看著蕭寒，隨即醒悟過來：“是去看老太爺”？
“嗯，回來了，就想著去看看呢”！蕭寒點點頭。
“那我招呼你爸”！喬素娟將米盆往灶台上一放，扭身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將蕭國華也招呼了起來。
隻要蕭寒回來，不管什麽時候，也不拘是否是民間習慣的時間，總要到老太爺的墳頭撩上點黃土，燒幾張紙的，爺爺也明白他這份心思，這才早早的叫起的。
爺仨收拾好了身上，拿了一個布包，裝了些紙錢等物，推著自行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子，往蕭家祖墳那邊走去，所謂的祖墳，不過就是那個黃土崗，一半是作為烈士陵園的，而另外的一半，埋葬的都是蕭家集的普通人而已。
前些年栽下的楊樹現在已經長得鑽天高了，晨風中，間或有枯黃的落葉飄零下來，更添了幾分初冬的蕭瑟，道路兩遍的青草顏『色』變得更深了，那是給寒『露』拿的，一旦太陽升起，『露』水蒸騰之後，便是一片枯黃。
“今年在下窪那邊栽種的樹苗，成活的很少，倒是在新港左側的，成活率很高，應當是新港那邊的土質的關係”！蕭國華道。
“還是鹽堿的太厲害，雖然選擇的都是耐鹽堿的樹種，可還是難以習慣，慢慢的吧，會培育出合適的樹種的，綠化，還是要靠栽樹才行，所謂的草坪，也就是樣子好看罷了”！這是蕭寒一貫的觀點，所謂城市的綠肺，根本就不關草坪的事兒。
“是啊，荊棘叢倒是哪裏都能活的旺盛，可墾豐城裏總不能遍植荊棘呀”！爺爺知道爺倆在說什麽，『插』了一句嘴，爺仨都嗬嗬的笑了起來，在城市裏邊遍植荊棘，那可真是笑話了。
“還別說，荊棘叢對改變土質還是有功勞的，鳳崗上我把荊棘叢鏟掉栽種了『毛』竹，沒想到長勢卻是很好呢”！蕭國華有些小得意。
“拉到吧，我可是看到過，那地方是荊棘叢的時候吧，還沒事兒，現在成了『毛』竹叢了可了不得，小姑娘小小子兒的鑽的呼啦呼啦的，你也不怕出事兒”？爺爺氣呼呼的說道，在老人眼裏，成雙成對的鑽那玩意兒，總是有礙風化吧？
“嗬嗬，爺爺，年輕人呢，找個肅靜地方可不容易呢，我也總想和舒芳找個閑人免進的地方鑽進去呢，竟然有這麽個好地方麽”！蕭寒這是故意的在逗老人呢。
“你倆還鑽什麽！今年是來不及了，明年，明年你趕緊給我結婚，總讓人家姑娘等著你是咋地”？一句話，蕭寒趕緊閉嘴，不敢吭聲了，爺爺盼重孫，盼的眼都發藍了。
“二叔，您來啦”！到了公墓的門口，守在這裏的蕭國運趕緊迎了出來，打開了鐵柵欄，笑著問候。
“一身的酒氣，又偷喝人家的供酒了吧”！毫不領情，爺爺哼了一聲罵道。
“嘿嘿，嗯，昨天那啥，有人家上供的竟然是西鳳酒呢”！蕭國運也不在意，那供酒，不就是擺給死人看，留給活人喝的麽。
“少喝點兒，年歲也不小了，在這兒又是自己一個人”！爺爺純屬刀子嘴豆腐心，隨即又問道：“喝酒可有酒菜”？
“有！有，前幾天學峰他們還給我拿來了不少的魚幹兒呢，還有兩隻鹵雞不少的醃肉”！蕭國運趕忙說道。
“那就好，雞呀，肉呀的少吃點，多吃點魚幹兒還不錯，缺啥短啥就跟家裏說，家裏有的，不會虧著你呢”！隨口說著，爺爺轉到了守墓小屋兒的旁邊，那裏，有一個用石棉瓦搭建的棚子，裏邊有推車、鐵鍁等物。
“二叔，我來”！蕭國運趕緊從老爺子手裏搶過了手推車，如今由於蕭寒和蕭國華爺倆的崛起，爺爺在村裏的身份卻是日漸拔高，隻是老人不願意『操』心，要不然，那族長的位置，誰也爭不去。
也不和蕭國運爭搶，爺爺提了鐵鍁，對蕭寒和蕭國華說道：“先去取點黃土，國運，那邊的取土坑還能用吧”？
“能用，能用，我這就帶國華和小侄子去取”！
從土坡下的土坑中取了新黃土，由蕭寒推著，來到了老太爺的墳前。
“老叔，小寒從平京回來啦，特意來看您”！爺爺低聲的叨咕著，算是給那邊的老太爺送信兒呢，隨即畫了一個十字，將紙錢在上邊抖散，點燃之後，帶著蕭寒爺倆給老太爺磕了三個頭，還要念叨著讓老太爺收起來。
從推車上把黃土卸下來，用鐵鍁在墳頭上撒了一層，撿起了一邊的樹枝掃的光滑了，這一個祭奠的儀式就算做完。
沒辦法，老太爺過世的時候可是立下過遺囑的，早就說了的，不允許酒肉祭奠，省的便宜了那幫饞鬼，所以蕭寒隻好把一袋新茶剪開，灑在供桌的前邊。
“小寒，在你太爺的墳前，爺爺問你個事情”弄完了這一切，爺爺掃視了一眼旁邊的蕭國運和蕭國華，看這兩人都識機的快步走開後，這才繼續問道，“老實說，咱那牌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有的”！蕭寒思忖了一下，還是決定和爺爺透『露』一下。
“是在牌樓底下”？爺爺繼續問道。
“怎麽了”？
“沒怎麽，當初呢，關於牌樓底下有藏寶的事情就有人傳過，到後來呢，牌樓搬遷到現在的位置，人們也沒能看到過啥，隻是最近這種傳聞又見抬頭，前些日子，牌樓的老地基那邊，還有人盜挖了呢，我怕真的下邊有什麽的話，給那幫混蛋平白得了去”！
“爺爺，你放心就是，就是有藏寶呢，他們也挖不去，因為呀，藏寶在他們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藏著呢”！蕭寒冷然一笑，說道。
“那就好，你也甭跟我說在哪裏，自己知道就行，老太爺能告訴你就是相信你，這個秘密，你就保管著，等到了需要說出來的時候再說就是了，隻要別人得不去就行”！爺爺也不是想打算問這個秘密，隻要不是能給人輕易得去就滿意了。
“其實呢，爺爺，您不問我也想找個可靠的人說說了，我呢，常年的也不再村子裏，掌管著這個秘密，總會有人說什麽的，不行的話，您就讓村裏的老人開個會，選出一個大家都信任的人來，我和他說了就是”！家族裏邊的勾當也不少，蕭寒可不會天真的就認為整個蕭家集就是鐵板一塊，還是要講平衡的。
“行，就照你們爺倆的形式，掌管這個秘密也不見得就是啥好事兒，不行的話呀，幹脆就取出來大家分掉，如今的年月，你還指望這東西能在關鍵的時候救家，救族麽？留著都沒用的”！爺爺倒是看得開，也是啊，新中國已經不是過去那種動『亂』的歲月了，留著藏寶以期抵擋後患也沒啥用處了。
“也行，讓老人們確定吧，要是都願意起出來，那就起出來，其實啊，等他們都起出來的時候就會明白，所謂的藏寶，以現在咱村的經濟水平，也未見得就能讓大家達到驚喜的程度了，算起來，也就十幾萬塊錢而已”！跟爺爺蕭寒也就不怎麽隱瞞了，況且他終究和老太爺他們的心態不一樣的。
“那也就不少了，行，大家夥商量一下，分了算了，省的一輩一輩的老惦記著，有啥用呢”？老爺子點點頭，說實話，老爺子如今還真不拿十幾萬塊錢當重，要知道，去年舒芳的獎金就十萬還要多呢，剛何況隱約間，老爺子也知道蕭寒在國外有很多的財產。
爺倆還都有大事，自然不會在公墓這裏耽擱太長的時間，早早的，爺仨就趕回到了家裏，吃了點早飯之後，車子來接，爺倆就同乘一輛車趕回了墾豐。
正是上班的時候，蕭國華下了車，和區委的各『色』工作人員打著招呼，蕭寒則連車都沒下，直接回到了考察小組下榻的賓館。
“局長，剛才省廳的同誌們來，想問您計劃從哪裏開始進行考察呢”！到了武建軍的房間，武建軍就趕忙匯報道。
“由北向南吧，今天咱們去青山縣”！
“嗬嗬，青山縣麽？那也隻有舒芳同誌所在的服裝廠了”！武建軍笑道。
“也差不多，其餘諸如繅絲廠和蠶繭基地……也看看吧，我倒是想看看，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到了什麽樣的規模了”？有句話蕭寒還沒有說，這次來，自己可是要和小徐商量一下，如何加快青山縣工業建設的步伐了。
“那今天的行程倒是不緊張”！武建軍拿出了一個名錄看了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是不緊張，中午的時候，看他徐建平用什麽招待咱”！和小徐的關係，武建軍也知道，蕭寒也不需隱瞞什麽，笑著說了一聲，武建軍就趕緊安排路線等事宜去了，到了臨青，省裏的人已經大撒把，反正是到了你蕭寒老子的地頭兒了，你自己看著辦就是。
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蕭國華就匆匆的趕了過來，這爺倆，卻是在來路上並沒有溝通呢，在蕭國華以為，怎麽都要從墾豐這裏開始吧，最主要的企業都在這裏呢，可剛才得到的通知卻是要先去青山縣。
“怎麽要從青山縣那邊開始呢”？
“這邊的企業，具體的情況還不都是在我心裏裝著呢麽，看不看、怎麽看有什麽打緊的”！蕭寒笑嘻嘻的說道。
“那也得按照一定的程序來吧，再說，中午我都做了安排了，省裏的同誌也都很期盼，。你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別人失望？”
“我才不管誰失望呢，我不失望就成，爸，您甭管這些了，今天也不需要你陪同，讓幾個副手來一個就行，我想啊，我怎麽安排，還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呢”！
“你呀，也真虧鄭老和徐老能容你”！蕭國華歎聲說道。
“嘿嘿，這我還覺得委屈呢，可就這樣，鄭老和徐老的，也不打算把我給撤掉呢”？
“行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我今天還真沒有時間和考察組一起去下邊，嗯……我讓副區長田豔帶人陪同吧”！
“行，誰都行”！蕭寒點點頭，在他看來，蕭國華不是沒時間，實在是老子陪著兒子去視察，可能覺得感覺有些怪異吧？
“就知道國華同誌不會陪同啦”！省裏邊的陪同人員果然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他們也猜到了這種結果，陪著兒子去青山縣的服裝廠視察？那可是他沒過門的兒媳『婦』的廠子！
臨青地區也就這麽大的地方，從墾豐到青山縣城，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這還是為著安全，降低了車速的結果。
“青山縣人民歡迎您”！青山和臨南的邊界上，一個用鋼管焊成的大引導牌矗立在路上，下邊，則是幾輛轎車，嗯，小徐同誌也不免俗的帶人來迎接了，不過也就是縣委縣『政府』那兩班子人馬而已，倒是沒有弄得太過熱鬧。
“蕭寒同誌，這位是青山縣委副書記、縣長徐建平同誌，建平同誌，這位就是咱們國企監審局的蕭寒局長，嗬嗬，看你們兩位的年歲，我真是羨慕呀”！蘇廳長可不曉得蕭寒和小徐的關係，鄭重其事的做了介紹，還打了個自認為很和時宜的哈哈活躍氣氛，在他認為，這倆小年輕兒，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喲！
“蕭寒同誌，我對您是久仰大名啊，您好您好，歡迎您能到我們青山縣進行視察指導”！徐建平笑意盈盈，伸出手說道，隨即身後的人們，劈裏啪啦的響起了一陣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