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預埋在倫敦街頭的炸彈
從托爾金先生的住處出來，小托爾金又開車將蕭寒他們三個送回到了訪團的下榻處，在小托爾金離開之後，舒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拉著蕭寒的手，一臉崇拜的問道：“寒子哥，你給托爾金先生的那摞紙是你寫的書”？
“是啊，是一本和小精靈差不多的幻想書”！蕭寒刻意淺顯的介紹道。
“寒子，你真的寫出了一本西方的魔幻書”？翻譯顯然事先並不知道，聽蕭寒一說，也忍不住驚奇的問道。
“嗯，已經寫出來有些日子了，上半部是在國內的時候，郵寄給托爾金先生的，這不，剛才交給他的是下半部”！作為一名翻譯，知道魔幻並不足為奇，當然，越是了解什麽是魔幻，怕是造成的震撼越大吧，好在自己跟托爾金先生的交往過程已經延續了多年，要不然，自己指定會給當成怪物。
“那，你這本書經過了審查了沒有”？相處的久了，翻譯和蕭寒已經培養出了一定的感情，所以才會有此擔心的一問。
“已經經過了審查了，而且領袖和總理也已經認可，齊哥，您不用擔心”！蕭寒當然會感激這份關懷，認真的解釋道。
“這就好，審查了就好”齊翻譯舒了口氣，點點頭。
兩天的時光匆匆而過，兩天裏，蕭寒和托爾金先生沉浸在相互讚歎的探討裏，對於托爾金先生的博學，蕭寒是早就知道的，而托爾金先生則更深切的感受了一把，他這位來自東方的小朋友的神奇，以蕭寒的年紀，托爾金怎麽也想不明白，如此容量的學識，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是怎麽“灌”到他那顆並不大的腦殼中去的。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腦殼扒開來，看看裏邊是不是藏著一座圖書館”！托爾金感歎的說道。
蕭寒隻有汗顏，相對於托爾金先生，自己可謂是占先了，加上前世的時候涉獵很廣，這才能跟老人談到這種程度上，真要是比較學識，自己跟老人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
托爾金先生的那位朋友在第三天的中午，終於急匆匆的趕到了，看到蕭寒，再次為蕭寒的年輕感歎了一場，事先已經從托爾金先生那裏得知了，《哈利波特》的作者是一位東方的少年，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少年竟然少到這個程度上，於是，想劈開蕭寒腦殼的又多了一個。
“舒伯特先生，很榮幸的見到您，您任職的哈珀柯林斯出版公司我可是早就聽聞過大名的”蕭寒客氣的跟這位哈珀柯林斯出版公司業務經理打著招呼，這幾天經過連說帶比劃外加書寫交流，蕭寒的口語能力進步不小。
“哦，來自東方的寒先生，對於您，我隻有用震驚才能形容，您的著作我已經拜讀，老托爾金，那是一本好書，比你的《魔戒》都不差”！很顯然，舒伯特先生與托爾金是那種很隨便的多年老友了，可這位哈珀柯林斯的經理卻隻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舒伯特，你的評價並不為過，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甚至認為，寒的這本書，比我的《魔戒》還要出『色』！等著吧，隻要這本書談成，你就等著升職吧”！老托爾金像是這本書是自己孩子寫的一般，滿臉都是自豪的神『色』。
“嗬嗬，托爾金先生，您可不要這麽說，我寫魔幻可是您的學生，沒有您這幾年的教導，我可是不知道魔法究竟是固體呢還是『液』體的”！蕭寒可沒有這麽狂妄，雖則在那個時空《哈利波特》這本書的銷量超越了《魔戒》，但是在文學貢獻方麵，這兩部書卻不能相提並論的。
“哈哈哈，老托爾金，你這位小朋友很有趣，謝謝您，能讓我有機會和這麽一位神奇又有趣的來自東方的神奇先生合作”！舒伯特哈哈大笑，將手裏的雪茄往煙缸裏邊一按，對蕭寒說道：“神奇的寒，那麽現在咱們談談出版的相關事項吧”！
關於版權版稅的談判很簡單，有托爾金先生在，舒伯特當即就拍板，比照當時著名的外籍作家辦理就是，這樣一來，蕭寒倒是對這位穩重誠懇又十分精明的中年經理人產生了極大的好感，不過，自己的打算現在說還有些早，這段時間，倒是與其刻意結交的好時候。而且看他與托爾金先生之間的言談，顯然這份友誼是產生於舒伯特的上一輩，這就更增加了可信度。
“好的，就這樣吧”舒伯特將桌麵上記錄了要點的紙片拿了起來，鄭重的疊好，裝在一個文件夾裏之後，再放入了提包，那架勢，比拿一張麵額百萬英鎊的支票還要慎重。
“舒伯特，這筆生意可是老托爾金給你拉來的，說說，你怎麽感謝我這個中間人”？見已經談妥了事宜，老托爾金很馬後炮的問道。
“哈哈，當然會好好的感謝您的，至於怎麽謝，您肯定有您的要求，還是說出來吧，我不喜歡猜謎”！談成了這樣一筆有錢途的生意，舒伯特這時候當然很高興，聽托爾金要訛詐自己，當即很光棍的說道。
“別的老托爾金可沒興趣，我就要一瓶酒，這你應該知道是哪一瓶吧”！
“哦，托爾金叔叔，您饒了我吧，您可知道那瓶酒可是我父親的珍藏，那是他二十歲生日時候我母親偷偷送他的禮物呢”！舒伯特差點就跳起來。
“那我不管，事情可是你的”！
“好吧好吧，不過，我想我得連我父親給您一起帶來了”！舒伯特愁眉苦臉的說道。
“是啊，你跟他說，我很想念他，兩年多沒見了，來聚聚吧，我想不久之後，我倆就再也沒有機會在一起喝一口了”不知為何，托爾金很感慨的說道，倒是讓蕭寒湧起了不祥的感覺。
“不會的，老托爾金，我想你們兩個肯定比畢爾博（《魔戒》中人物）活的還要長久的”！舒伯特寬慰著說道。
說笑了一陣，舒伯特鄭重的對蕭寒說道：“寒，合同我打印之後，再拿給你審閱，認可的話，咱們就可以正式簽約了”。
“好的，舒伯特先生，不過，簽約的時候還得請您到我現在的住處才行，因為我是隨團來到英國的，有些事情，得請示一下國內的領導”！這事情不可能瞞著訪團的，不過蕭寒相信黃老不會為難自己，也敢於承擔一些責任，況且這應該是國內早就有了預料的了。
“好吧，雖然我對您的國家不十分了解，多少也聽說過一些情況，到時候就按照您的意願辦理就是，托爾金叔叔，那我就先告辭啦，過兩天，我就送我父親過來，他也很想念老朋友，隻是因為腿的原因沒辦法出來，就讓他帶了那瓶酒，你們兄弟兩個好好的喝一杯吧”！舒伯特站起來告辭，他得回去整理合同了。
“一杯不夠，怎麽都要不醉不休”！托爾金笑著揮手，示意舒伯特隨便就是。
舒伯特走後，托爾金笑著對蕭寒說道：“寒，你可能還沒有充分估計到，你的這本書，將會引起整個倫敦，不，是整個英國乃至整個歐洲的轟動的，這一點，你可得相信我這個老頭子的判斷，我知道它的價值”！
老托爾金的判斷，蕭寒怎麽會不信，《哈利波特》的銷量可是上億冊，雖然時代變了也會對書的銷售有影響，但引起轟動還是肯定的。
回到了訪團的下榻處，蕭寒當即就把今天的事情跟黃老匯報了，黃老點點頭，笑著說道：“好事啊，咱們的小作家這回可是要賺英鎊了，等你的稿費下來，可得請我們大家吃一頓好的，好好打打牙祭”！
“好的，到時候大家一起米西米西就是”！蕭寒當然會痛快答應，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這筆稿費是怎麽吃都吃不完的。
“黃老，這樣不好吧，是不是要跟紀部長聯係一下？聽寒子說的這意思，好像這本書要在英國出版是吧，那要是還收取人家的稿費……是不是會影響我們革命者的形象”？蒼蠅哪裏都有，蕭寒的話音剛落，隨團的一位幹部就搭了腔。
“影響革命者的形象？這從何說起？收取勞動報酬還有錯麽？即便是這樣，寒子已經被出版商給剝削了很大一塊了，難道還整體奉送上去”？黃老聞言嗤笑了一聲，一連串的反問就砸了過去。
“黃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還是跟國內聯係一下的好，聽聽紀部長的意見再定，這樣也穩妥些不是”？這人倒是沒有給黃老給問跑，還在堅持著。
“要聯係你聯係好了，在我這兒就是這麽一說兒，真是沒聽說過，作家收取稿費還要囉嗦這許多”！黃老一甩手，站起來說道：“走，去吃飯，真是好稀奇”！
這『插』曲兒蕭寒卻是怎麽也沒想到的，竟然有人想著要把版權奉送，也懶得理會這家夥，跟著黃老就往外走去，把那位幹部尷尬的扔在了屋子裏。
當第二天舒伯特將合同拿過來的時候，那位幹部還在自己嘟囔著，氣得黃老將已經簽好的合同往他麵前一摔：“你自己看看，每本20英鎊，折合多少人民幣哩？在看看預計銷量相對的版稅條款，預計是多少，上百萬冊！你自己算算，真是好大方呢”！
那幹部瞪著眼睛看著中英雙語的合同，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呆呆的自語：“能……賣這麽多？”
這家夥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行價可不是版稅，不過，就是反應過來也夠讓他吃驚的了，因為版稅的比例在那兒呢。
“行了吧，你知道寒子的藍精靈賣了多少麽？就在咱麽國內就是幾十萬套，是套，不是冊”！齊翻譯悄悄的對這位幹部說道。
“你們都預計的保守了呀！”蕭寒暗自感歎著：“這套書，將是預埋在倫敦的一顆大炸彈！當真正銷量出來的時候，看看會何等的震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