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捉鬼師
“建坤大哥，你怎麽了？”
張建坤仔細看了看，眼前發瘋如同女鬼的羅蕊瞬間消失，羅蕊坐在沙發上，一臉疑惑看著他。
“哦，沒事，就是想到點問題。”張建坤摸了摸手臂，確認是否受了傷，剛才的景象如此真實，讓他無法分清現實與虛幻。
“你說鬼怪，難不成真像傳說中那樣，這個世界真的有著神，存在著鬼？”暫時搞不懂剛才幻覺的原因，張建坤也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不知道是什麽使他產生了這樣的一個決定，但多年的職業生涯似乎給他這是一種正確選擇的感覺，相比於其他，他更信任自己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直覺，靠著直覺他才能渡過一次次難關，化險為夷。
“這個世界有沒有神，我真的不知道，因為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不過鬼啊怪啊，我倒是經常見，沒什麽好奇怪的。”
“鬼怪？電視劇裏的那種妖怪？”虞夏國近幾年頗為流行玄幻小說改編的電視劇，幾乎占領了大多數電視台的晚八點黃金檔，對於任何一個虞夏人來說電視劇中的設定看起來一點也不陌生。
“也算是吧，不過那裏修煉而成的動物叫妖怪，而我們其實隻是叫它們怪。”羅蕊繼續講著，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袋未開封的方便麵，一手捏碎，直接幹吃起來。
“這有什麽不同嗎？”
“差別太大了，電視裏的妖怪，呼風喚雨，簡直無所不能，這簡直就是高科技，現在即使最頂尖的技術都沒有那麽輕鬆，這樣的妖怪太逆天了。”
“而我們現實中的與妖怪差不多的怪，不過是一群發生變異的動物而已，會說人話，會點特異功能，再厲害也比不過飛機大炮，根本不會被國家放在眼裏。”
羅蕊又從茶幾下的托盤裏抓過一把瓜子，一邊吐著瓜子皮，一邊繼續說道。
“真正令人擔心的其實隻有鬼而已。”
“鬼？鬼片裏麵的那種？”
“對，不過遇到鬼的時候，不像鬼片裏麵莫名其妙死這個龍套，死那個龍套，最後隻有主角大難不死，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其實在對付鬼方麵我很是有經驗，對於我來說，小菜一碟！”
羅蕊看上去很是自信，張建坤表麵連連點頭，卻並不相信，剛才自己看到那種幻覺場景，估計就是受到了某種異常能力，或者就是她所說的鬼的影響，可這個自信的丫頭卻沒有絲毫警覺，這裏果然不是屬於自己的未知世界，還是早早脫身為妙。
“羅蕊，就是這樣一個情況，我也沒什麽再說了，你先忙，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先別走，建坤大哥，今天是幾號？”
羅蕊沒有答應張建坤的請求，反而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如果因為事情太多，偶爾出現記不住日期的情況還能理解，可張建坤明明記得，羅蕊已經接連問過兩個人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有什麽特殊的嗎？
“10月8日啊。”
雖說感覺莫名其妙，但畢竟是上級領導，張建坤還是掏出了手機，確認了一遍如此說道。
“真的嗎？”羅蕊繼續問道，也不嗑瓜子了，一臉認真。
“對啊，我也記得是10月8號啊，為什麽要計較今天是幾號？”
“因為在我印象裏，今天並不是10月8號，甚至都不是10月。”
“怎麽會不是10月……”
對於羅蕊的說法張建坤隻是覺得十分可笑，可是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今天是10月8日，那10月7日自己在幹什麽？10月6日呢？
仔細想一想，似乎他已經將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他當然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看來，建坤大哥你已經意識到自己記憶的錯亂了，這就是鬼的力量，也是真正可以動搖社會根基的恐怖力量。”
“鬼？這裏存在鬼？”張建坤眼裏有些擔心看了看周圍，按照羅蕊的說法，鬼能影響人的記憶，那麽剛才那種幻覺是鬼的力量也就不那麽奇怪了。
“對，鬼，它們大多數是人、怪死後產生的，也可能事某件奇怪的物件，總之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能變成鬼，自從有人類曆史以來，人類社會就在暗處一直和鬼廝殺。”
“一直？那麽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怎麽沒有聽說過？建坤大哥，你在曆史書上不是經常看到某個皇帝殺了妖，某個將軍夢裏和鬼搏鬥，這些其實或多或少都是對鬼的曆史記載，不過因為鬼的力量太為可怕，會引起整個社會的混亂，所以大多數時候被曆代的統治者隱藏起來，不被一般人所知。”
羅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沒有接著說下去，走到窗戶邊，看了看窗外小巷裏和水果攤老板討價還價的上班族。
“如果是普通人知道身邊的一棟樓上，存在恐怖令人絕望的鬼，誰還會努力認真活下去，想看到這樣的場景或許都是一種奢望罷了。”
“在暗處獵殺鬼，解決這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案件，就是我們捉鬼師的職責，當然，現代也被國家所承認，是有編製的，我隻是奇聞二局的一個普通組長而已。”
張建坤覺得今天聽到的機密事件幾乎比自己前半生所有聽過的奇聞還要多，雖然羅蕊隻是簡單的描述，但已經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世界觀。
然而，他還是不會以此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這無論怎麽看終究不是他能參與的事情，如果再年輕二十歲，他肯定是義無反顧跳進這樣一件充滿迷的神秘事件當中，可他畢竟已經年到中年，有兒子有老婆，沒了小夥子時候那種激情與闖勁兒了。
“羅蕊，實在抱歉，這真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還是先走一步吧。”
“等等！”羅蕊很是堅決突然喊道，讓已經準備開門離去的張建坤錯愕不已，這來自天都城的大小姐脾氣也太大了吧，就算你是上級，也不能這樣強行跨級指揮人吧，早知道就不該臨時起意將這裏的怪事上報給她了。
“羅組長，我認為你……”
“死！”
突然，羅蕊一個健步向著張建坤衝了過來，一拳揮向張建坤的麵龐，光榮負傷後的後遺症使得他連跑上十幾步都會氣喘籲籲，如何能躲開這充滿了力道讓人心聲畏懼的一拳？
出乎意料，這一拳在離他鼻尖僅有三厘米左右突然停了下來，淡淡微光在拳頭上一閃而逝。
幾乎同時，張建坤耳邊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呼喊聲，好像一群野獸在撕心裂肺的嘶吼，鬧哄哄成一團，而後，同時消失殆盡。
張建坤頓時覺得一股難以言狀的輕快感傳遍了全身各處，好像學生時代參加運動會前的負重練習，每次最為輕鬆的時刻就是訓練後猛地卸下全身負重的那一刻。
“建坤大哥，看來這鬼已經纏上你了。”
羅蕊的話，讓他明白，想要置身事外，看來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