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耳城,錢勁找到一家客棧,登記入住後,走出客棧。就在客棧旁邊不遠,錢勁看到一家生意很好的酒家,便走了進去。一樓已滿,錢勁就走上二樓,看看能否找到桌位。二樓所剩空桌也已是不多,隻有三張桌子還沒有人,錢勁便走向其中的一張;剛剛坐下,對麵接下來也坐下一人,是個胖胖的元嬰後期,看到錢勁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衝著錢勁一笑,“小兄弟,反正你也隻有一個人,我們兩個就合一桌吧。”

錢勁一笑,無所謂地說,“你盡管坐下就是,反正這張桌子還剩一半的地方,就當是給店家多招收一桌的生意。”

那人說,“省不了的,肯定會安排人過來,除非你點滿一桌子菜,讓別人再也沒地方擺。”

錢勁,“還有這一辦法啊,看來店家也很會做生意。”

“這上門的生意,誰會推掉呢,加之這裏的味道確實是好,所以生意很火爆,很難有桌子空餘的。”

錢勁,“這裏一天到晚都這樣嗎?”

“就是啊。除非那些出竅期以上的人,大部分人都要在這裏吃上一頓飯再趕路的。前麵就是十萬裏大山,中間很少有人停留的,這山裏麵有很多高級凶獸,不小心就會碰上。”

錢勁,“假如碰上那些高級凶獸怎麽辦?我們很難跑得過它們吧?”

“那就隻能看自己的運氣了,跑不贏也要跑,在命麵前,一切都不重要了,嗬嗬。介紹一下,本人蔣浩南。”

錢勁,“金鎮,今天很高興遇到蔣老兄。”

蔣浩南,“金兄弟這也是一個人去列城?”

錢勁,“就是。我看將老兄對這裏的情況很熟悉,是不是經常走這一團路線?”

蔣浩南,“我每年都要走三四趟,所以對這裏的情形要清楚一些,嗬嗬。每次都要在這裏吃飯,然後住一宿再走的。”

錢勁,“憑老兄的功力也不敢連夜過山?”

蔣浩南苦笑一下,“我這點功力算什麽?有幾次三個以上的元嬰後期在夜間經過魯山時都要麽身死,要麽渾身是傷地跑回出發地。”

錢勁,“都是凶獸幹的嗎?”

蔣浩南,“有凶獸,也有人。人比凶獸更可怕。”

錢勁,“嗬嗬,那是。人嚇人,嚇死人。何況能在山裏搶劫的人,其本身實力就不會很低,危險就更大了。不過他們怎麽敢在山裏截殺行人呢,難道他們就不怕那些凶獸嗎?”

蔣浩南,“我估計他們要麽呆的時間長了,要麽就是功力深厚,人數眾多。”

兩人的點的菜上來以後,便開始了便吃邊聊,聊各自的見聞,對於錢勁而言,這方麵的東西自然是少而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停蔣浩南講述。兩人還約定,明早一同出發,力爭一天就翻越魯山。

第二天一早,錢勁按約和蔣浩南匯合,兩人一同開始結伴之旅。

蔣浩南,“金兄弟,身體可處於最佳狀態?中間可不能停留的。”

錢勁,“嗬嗬,蔣老兄,你就放心好了,這長途遠走之事,一定會把體力完全恢複的,不過需要老兄稍微放慢一些速度,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追得上。”

蔣浩南,“放心。既然結伴而行,那就會同艱苦、共患難的。走起。”隨即跳上空中開始出發,周圍也有一隊一隊的人馬開始騰空而行,錢

勁也跟著跨上空中,朝著魯山奔去。

兩人的速度在所有的隊伍中算不快不慢的,可能是蔣浩南要照顧錢勁,故而將速度壓在一個較慢的水平,防止錢勁跟不上。錢勁見他這樣,也沒有解釋,畢竟是人家一片好意。

走到二十萬裏時,蔣浩南轉頭對錢勁說,“金兄弟,右前方有一處泉眼,那裏的泉水很適合泡茶喝,我以前經常要取一點回去的。”

錢勁,“老兄還有這一愛好?那我就在這裏等著就是,老兄快去快回。”

蔣浩南,“一起吧。那泉水很小的,有四五百裏,說不定要等一會,還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列城以後,你到我家去品一下就知道這泉水泡茶的美妙了。”

錢勁遲疑了一下,“那行。我們快去快回,不然天黑以前走不出這座大山。”

蔣浩南,“沒事。我輕車路熟的,一切包在我身上,天黑以前必定到列城就是。”

往東南飛了四千裏,來到一個雲遮霧繞的峽穀上方,蔣浩南指著峽穀裏麵說,“金老弟,那泉水就在這下麵的峽穀裏,跟我進去吧。”說完,直接就朝峽穀裏飛了過去。

錢勁看到蔣浩南飛向峽穀,也跟著往裏麵飛,剛飛出不到十五裏,錢勁猛然發現這雲遮霧繞是由於這峽穀中有一個大陣造成的,而自己已然到達了陣法的上方。便喊了一聲,“韓老兄,這峽穀裏怎麽有一個陣法?”

蔣浩南頭也不回地說,“這是我們曾經布置的一個遮眼法,防止這泉水位置暴露。如果大家都來取的話,這泉水就供應不上的。”

錢勁,“那你們還很小心的。你不過一年經過兩三次,也取不了多少吧。”

蔣浩南,“等會你就知道了,這泉水是多麽的小,一年才可能流出那麽二百來斤;來吧,我們快點取走快點上路。”說完,快速衝了下去。既來之則安之,錢勁也跟著衝了下去。

見錢勁也跟了下來,蔣浩南說道,“金兄弟,我就先走一步了,你跟上來吧。”說著又加速往前衝去。錢勁看到已經快要降落到地上,也沒有跟著加速,以正常的速度前行。

蔣浩南降落到地麵以後,沿著一棵棵大樹走了過去,走到第五棵大樹時,在樹上拍了一下,一塊玉牌拍進樹裏。

走在後麵五丈的錢勁感到一個陣法驟起,連忙往後一退,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大喊,“蔣老兄,怎麽回事,怎麽開啟陣法了?”

蔣浩南哈哈大笑,“金老弟,你就這麽相信我啊。好好享受這陣法的美妙吧,我先去泡壺茶喝。”

錢勁,“你一個元嬰後期用得著這麽費心費力嗎,我不過是一個元嬰初期而已。再說,我也沒有多少東西值得你這樣處心積慮的。”

蔣浩南,“能用陣法為什麽要動手呢?至於東西,再小的蚊子也是肉,順便為之,算是意外之財吧。走了,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八卦陣,我泡茶去了。”

錢勁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也很憤怒,“沒想到第一次和人結伴而行就被算計了,這蔣浩南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奸猾之輩啊。真是人心難測,知人知麵不知心。不管了,先試試這陣法再說。”往前衝去三丈,一團大火迎麵撲來;錢勁現在可不敢使用使用火訣之類的功法,怕引起血液和內力暴戾,直接就往後退去,後方的水霧裹著他,使他寸步難行。

經過半個小時連續十幾次的試探,錢勁終於知道這個陣法就是一個簡單的八卦陣。“一個簡單的八卦陣也想困住我?真是笑話!”扯掉身上破爛的布條,錢勁換上一套新的衣服,然後直接照艮位和坎位之間衝了過去,將所在陣眼破壞。自己筋骨皮這麽強大,最不怕的山與土,其實水和火也不是很害怕,雷也可以接受,但沒必要這麽麻煩,以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戰鬥是最好的。

隨著陣眼被破壞,森林裏就清晰了起來。運轉千裏眼,錢勁看到十二裏處的岩壁上有六個洞府,“這麽多洞府,看來這裏還不止蔣浩南一個人,說不定他說的的事情就是他們自己幹的,今天就把他們端了。”

悄無聲息地來到洞府下方,錢勁運轉千裏耳,隻有一個洞府中有人在自言自語,“今天又逮著一隻小麻雀,這麽容易相信人,如何能出來闖蕩呢,嗬嗬。”接著就是喝了一口茶的聲音。

錢勁辨別出蔣浩南就在第三個洞府裏喝茶,一躍而上,跨進其洞府。蔣浩南正在眯著眼睛品茶,沒感覺到錢勁已經進入他的洞府。

錢勁淡淡地說,“這茶的味道應該不錯,為何不給我也準備一杯?”

蔣浩南猛地睜開眼睛,見鬼似的看著錢勁,猛地站起來問,“你怎麽可能從我的八卦陣中平安無事地走出來?要知道,這個陣可是困過五六個元嬰後期的。”

錢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強盜,你不僅是強盜,還騙取了我的信任,還要利用我的信任來算計我。所以你該死。”

蔣浩南哈哈大笑,“你?一個元嬰初期,竟敢在我這個元嬰後期麵前妄言。我本來不想動手的,既然你出來了,那就去死吧!”右手一拳就向錢勁打來,同時祭出他的飛劍法寶。

錢勁也握著拳頭迎擊過去,一拳將他的飛劍打飛;另一拳打上他的拳頭,蔣浩南的骨頭一截截斷裂,“啊”的一聲慘叫就往後退。錢勁不緊不慢地跟上去,又是一拳朝他打了過去;蔣浩南不敢再次硬碰硬,隻能是躲閃。可這洞府就兩丈寬、三丈深,根本就沒地方更大的地方可以躲避,在錢勁掌拍、拳擊、腳踹的情況下,沒過十招,蔣浩南就全身癱軟在地。不是沒勁站起來,而是全身骨頭都被錢勁打碎。

聽著蔣浩南的慘叫有些厭煩,錢勁一指點中他的啞穴,伸出手掌覆蓋在他的頭頂開始搜魂。

“這夥人還真不少,竟然有十二人,並且都是元嬰後期。難怪這麽大的慘叫聲都沒有人出來看熱鬧,原來是打劫去了。每天有兩個人分別從耳城和列城處理贓物回來,六個打劫,四個在老家休息。安排還很合理的,都形成製度、形成規模了。這些人確實是罪該萬死,四年多時間竟然截殺了一百二十多個團隊近四百人,還賣掉了十六個女修。那我就在這裏等他們七個人回到此地吧,今晚再去把那四個人都斃了,這些東西不能存活在這修真界,權當為這新印國除去一個禍害。”在搜完蔣浩南的魂以後,錢勁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搜完魂,取下蔣浩南的儲物戒,接著就把他給火化了。儲物戒裏的中品靈石不少,有七萬三千多塊,不過其它能看上眼的東西就一把大刀;有一本陣法方麵的書,不過是基本陣法,對於現在的錢勁而言,已經沒有什麽用。看來搶劫來的東西都已經被他賣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