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一桌一個許姓元嬰中期說,“在座的幾個金丹中後期可要注意了,現在藍城正在大力盤查金丹中後期。”

一個劉姓金丹後期問道,“前輩,您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那精瘦的元嬰中期說,“還不是錢勁那樁事情惹起的。藍城城主楊建忠是振興宗的內門弟子,看到金丹中後期就生氣,二話不說就先抓起來關進監獄再說。”

鄭姓修士有些驚訝,“沒誰去管嗎?”

許姓修士,“他是一個出竅初期,又是新印國國主任命的,誰去管?”

李姓老者,“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我們家族的金丹中後期都不去藍城。聽說還有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被城主府的獄卒所殺。”

陳姓修士,“他們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胡亂殺一個清白無辜的人,難道沒有律例嗎?”

李姓老者,“人家說是那個人在練功時走火入魔而死的,你能有什麽辦法?”

許姓元嬰,“就是,人家知道的律例比我們多,專門是幹這一行的,事情絕對是做得大體不差的;假如沒有強大的背景,誰又有那個能力去查呢?誰又幫你去查呢?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楊建忠是振興宗前宗主的記名弟子,和劉家劉清源的關係很是要好;他能肆無忌憚地這樣行事,這就是有後台的好處。”

劉姓金丹,“唉,我不敢去藍城了,保住小命再說。這事情什麽時候能過去啊,我在那裏還有幾筆生意要做呢。”

錢勁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燃起陣陣怒火,這藍城城主行事太過驕橫跋扈,竟然還在盤查金丹期修士,還殺死無辜之人。

“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隻能對那楊建忠進行暗殺;要是他隻有道格那種水平,成功暗殺還是有可能的;要是他的水平明顯高於道格,那就會驚動更多的人,引發更大的轟動,說不定還會暴露自己;一旦暴露,他們就不會再繼續派人到北洲去尋找,所有的力量也會集中;振興宗距此已經不過一千六百萬裏,隨時可以派出竅、分神甚至合體高手過來。唉,難呐。不管了,先去暗殺再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到哪座山唱哪座山的歌。”錢勁邊吃喝邊分析著各種情況,臉上始終露出變幻莫測的神情;直到做出決定的最後一刻,神情這才平靜下來,一臉的鎮定。

第二天下午,錢勁走完一百萬裏崇山峻嶺,進入藍城。在找到客棧登記住宿以後,他施施然地走進人來人往的客來酒家,叫上三個特色硬菜和一壇好酒,開啟順風耳收集各種信息;可是這一次不如他所願,雖然雜七雜八的信息收獲不少,但有關城主府和振興宗的消息一點卻一點也沒有收集到。

第二天,錢勁來到城主府斜對麵的一家茶樓,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邊喝茶邊觀察著城主府的人員進出,詳細觀察著城主府的布局。

第三天,錢勁還是來到該處位置,邊喝茶邊留意城主府的動態。

中午時分,三個獄卒走了進茶樓,一個元嬰後期帶著兩個元嬰初期;在錢勁前方的一張桌子坐下。待元嬰後期坐下後,兩個初期才在其前麵落座。

一個元嬰初期朝迎上來的小二說,“小二,上一壺你們這裏最好的茶。”

小二微微一笑,“吳隊長來了,自然是享

用最好的茶了;不知道吳隊長這次還有什麽別的需要沒有。”

那吳隊長咧開大嘴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就是很機靈。來一份雲鬆果和一份幹鮑芸吧。”

小二,“得咧,你稍等。”

一個初期說,“看來老大的名氣很大,小二都記下了你的愛好。”

吳隊長,“這家茶樓就在城主府對麵,我們以前經常來的,認識也是很正常。吳永、李浩良,你們今天就正式來到了我的隊裏,今後辦事要多長點眼。”兩人連連點頭稱是。

李浩良伸過頭去,悄悄地問吳隊長,“老大,我看那個金丹中期快要死了,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

吳隊長眼睛一瞪,“出什麽事?我們城主是國主任命的,又是振興宗的出竅期弟子,誰敢捋虎須?”

吳永,“還是為了搜查那個錢勁嗎?”

吳隊長輕蔑地一笑,“他在北洲藏著,我們能找到他嗎?不過趁此機會宣示一下振興宗的決心罷了。”

吳永,“嗬嗬,還是老大英明,他們抓金丹,我們收靈石,功勞和靈石雙豐收。”

錢勁通過聽他們的悄悄話,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也初步知道了吳隊長的出行規律。待三人離開後,錢勁繼續坐在那裏喝茶,看到吳永回家時,立即結賬跟隨其後。

來到一個偏僻處,錢勁閃電般將吳永搜魂、滅殺,換成他的容貌,換上他的衣服,轉身又朝城主府走去。

“吳永,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麽又回來了?”錢勁走到其住房處時,另一個獄卒問道。

錢勁模仿著吳永的聲音說,“回家沒什麽事,不過我馬上就要走。哎,我說老鄔,你見過楊城主沒有?能看得出城主的水平有多高嗎?”

鄔明華,“見過幾次,不過我這麽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能評判人家的水平嗎?”接著湊到錢勁耳邊悄悄地說,“城主經常在他的密室裏閉關修煉的,輕易不出來。”

錢勁也悄悄地說,“需要這麽謹慎嗎?”

鄔明華,“這是城主府,萬一他老人家在監視我們,那還有我們的活路?”

錢勁嗬嗬一笑,“老鄔,我走了。”隨即走進吳啟華吳隊長的修煉室,“吳隊長,今晚出去喝兩碗?”

吳啟華嗬嗬一笑,“好啊,我這酒癮犯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情,這就走。”

錢勁,“吳隊長,我們今天到山裏去烤肉,見識一下我的烤肉水平,我這裏有些好酒,邊吃烤肉邊喝酒,那才過癮,嗬嗬。”

吳啟華,“不錯啊,吳永,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水平。行,那我們就去小西山,上麵有一塊石頭可以坐,又可以看風景。”隨後前方帶路,筆直朝目標地奔去。

小西山果然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東側和南側是一個巨大的水潭;西側是一馬平川,遠去數百裏都是草原,野花爛漫;後邊則是綿延起伏的丘陵。

錢勁,“嗬嗬,吳隊長,這裏真是一個好地方,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發現的。”

吳啟華,“這裏距離我們城池不過區區五百裏,你以前不知道嗎?”錢勁搖了搖頭,心裏卻在盤算是留著他還是直接滅了他。“唉,還是留著他吧。看他也不是壞很透徹的樣子,沒必要取他的

性命。不行,如果不滅掉他,今後我就有可能暴露,不能仁慈!”

主意一定,錢勁就以祭出意念之劍快速將其廢除,看到其目瞪口呆、驚恐暴怒的模樣也沒做任何解釋,隻是盡快地對其進行搜魂。通過仔細觀看吳啟華的記憶,終於知道了楊建忠的大體位置以及城主府中作惡最多的人;藍城城主府不僅楊建忠是振興宗的,還有巡捕總隊長、典獄長、稅務、文案的主要負責人都是振興宗的內門元嬰後期弟子。

獲得城主府大體信息的錢勁在毀滅證據後,直接就回到藍城,並潛入城主府的地下,找到幾個振興宗的內門弟子以及其餘三個作惡多端的人,並將其一一擊殺。在清除其他人的時候比較容易,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點暈、搜魂然後解決,但巡捕總隊長警覺性很高,竟然感覺到了意念之劍並和錢勁對了兩招,還發出了一聲大喝,這倒令錢勁有些意外,看來其鬥誌和意誌也是極為堅韌的一個人。

“看來楊建忠還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就連這些振興宗的內門弟子都不知道他的具體修煉位置在哪裏。不過這可難不住我,楊建忠,我來了。”錢勁將從幾人那裏得到的信息綜合分析一下以後,潛入地下,朝著城主府深處進發。

“既然經過了寶庫,那就順便收了吧。”錢勁在經過城主府後院地下時,發現其寶庫就在上方。來不及細看,來不及清點,錢勁將其一股腦全部收入三個戒指之中。

“怪事了,這城主府地下都走遍了,怎麽就沒有看到楊建忠呢?莫不是他不在城主府?可文丞明明在下午就看見他了啊。”在把城主府地下轉了一圈後,錢勁沒有看到楊建忠,不由得有些納悶。

全力運轉千裏眼,錢勁終於有所發現,在城主修煉室下方二十丈深處,有一個地方明顯有陣法掩飾的痕跡。“莫非楊建忠也會土遁?這個陣法應該是一個掩飾陣,可以隔斷外人對其進行試探。”錢勁邊走向陣法處,一邊進行揣測。

來到陣法的上方,錢勁仔細地看了一下陣法,確實有一個掩飾陣,另外還有一個警示陣。“如果這就是楊建忠下潛極限的話,看來筋骨皮狀況不怎麽樣,我隻需要不讓他往上逃走就行,完全可以解決他。”警示陣沒有別的辦法可解除,隻能是突入其中。

錢勁快速將內力運轉,由上往下朝楊建忠衝去;楊建忠現在也不是深度修煉,隻是在進行日常修煉,聽到警示陣發出預警,睜眼一看,一個元嬰初期正朝他衝擊過來。連忙起身,迎著錢勁也衝了上來。

按楊建忠的想法,自己一擊就可以將這元嬰初期擊出地麵,畢竟差了一個大境界。沒想到兩人對衝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比這個元嬰後期大不了多少,基本上隻能說是持平。

地下對打沒有招式,沒有技巧,不能用武器,不能使法寶,而隻能用肉身對戰,全是硬碰硬;你一拳打在我身上,我一掌拍在你身上;你一踢,我一踹。錢勁的肉身雖然強於楊建忠,速度也更快,但他的境界低於後者,後者具備更加持續耐久的內力;錢勁所承受的壓力更大,他要防止楊建忠趁機衝出地麵引發自己暴露,所以隻能硬撐,絲毫不能後退躲避。錢勁和楊建忠兩人在地底都不能說話,隻是相互打擊或躲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