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主走到錢勁跟前,將鯊魚王的儲物戒遞給他,關切地問道,“沒什麽大礙吧?獸界越活越回去了。一個七級凶獸,竟然偷襲元嬰後期。好好歇息一下吧,不要壞了根基。”

錢勁鼻子裏還在往外麵流血,眼睛、嘴巴和耳朵的流血已經止住,咧嘴一笑道,“沒什麽大礙,我先把這陣法布置完成再說,有七百裏陣法,也能降低很大壓力。”說完,接過儲物戒,招呼趙城主和十一個協助布置陣法的人繼續完成那中斷的陣法。

陣眼都被錢勁布置好,隻是對輔助位置進行填充,錢勁隻是在需要填充的地方進行標注,把要填入的材料名稱寫在每一個點。

金城主跟在錢勁後麵走,看著他時不時擦一下還在流血的鼻子,說道,“錢勁,你趕緊恢複一下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錢勁嗬嗬笑道,“沒事,我把剩下這一百裏也弄完再說,標注完成後,我就開始歇息。從今天的戰鬥看,有了陣法,就可以減少七成兵力,其它地方就可以增加更多兵力。”

“好了,錢勁,你抓緊去歇息吧,我們把這一百裏填充起來就行。”半個小時後,錢勁把地麵城牆剩下的一百裏陣法布局點也全部標注完畢,趙城主便對他說道。

“那行。我先去恢複,開戰的時候及時叫我一聲,不要讓我錯過決戰。”

錢勁迅速回答陸海的房屋裏,在自己的房間裏開始打坐恢複,明天就要開始決戰,時間不等人,還想狠狠地報複一下鯊魚王。既然它不講究,那自己也決定順帶多殺一些低級的海獸作為報複。

錢勁離開城牆後,望陸城的修士紛紛議論起來。

“錢隊長就是一個路過的修士,竟然這麽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很讓我感動。”

“鯊魚王忒不地道,竟然偷襲一個元嬰後期,獸界現在越來越卑鄙了。我們也應該想一些陰招來對付它們,不然很容易吃虧。”

“也不知道錢隊長現在怎麽樣,不知道這偷襲會不會影響他今後的修煉進階,不然鯊魚王的罪過可就大了,我們也會感到內疚的。”

“錢隊長這樣的人值得交往啊,以真待人,可惜他不會在這裏長久待下去,不然我們望陸城今後又會增加一個威望很高、戰力很強大的修士。”

“哈哈,錢隊長還真猛,竟然能在鯊魚王的偷襲下安全返回,這下獸界可丟大麵子了,這對它們的士氣也會造成影響。隻要錢隊長往那裏一站,它們就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城主府內,包城主哈哈大笑道,“這錢勁還真是一個怪胎,竟然能在鯊魚王的突然襲擊下安全返回,說明這家夥的肉身和意念力很強大。”

金城主,“就是。我們這次能有他的幫助,成功渡過這次獸潮是沒問題了。”

陳大牛,“看那架勢,他今天就是準備去全滅海蝮蛇的,隻不過被鯊魚王阻止;不過已經殺滅九成,對我們造成的威脅也會下降很多。”

趙城主,“有了他布置的陣法,我們的傷亡人數又會下降很多,他就是一員福將啊。而且我認為,他今後說不定真能研究出傳送陣來。”

金城主,“你認為他在陣法上的造詣怎麽樣?”

趙城主,“我是拍馬也追不上。據他自己說,這是第一次布置這樣大的陣法。你們也看到了,五級以

下凶獸根本就沒有能竄上城牆的;六級凶獸能突上來,其戰鬥力已經下降五成,很輕鬆就能對付了。”

包城主,“我看那小子對鯊魚王的襲擊很是生氣,說不定他會狠狠地報複;一旦他大開殺戒,那些凶獸就倒大黴了。”

金城主,“他就是一個元嬰後期,殺三四五六級算不上是報複。殺吧,給我們爭取多一些時間,我們也該好好地養生休息一番。我還等著他能布置一個傳送陣,把我們城的人全部遷回內陸呢。”

趙城主,“我看錢勁就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這樣的人不會主動惹事,但他好像也不怕事,不然也不會被一個分神中期打進海裏來。”

金城主,“是啊,我們不要招惹他。一旦他對我們印象不好的話,就說明我們某些地方做錯了,是我們首先對不起他。假如他出戰,我們好好保護他就是,不能再讓獸界的人進行偷襲。”

錢勁現在是專心進行內力和意念力的恢複,內力消耗很少,意念力消耗也不多,主要是被鯊魚王的威勢偷襲了一下,造成識海有些混亂。

“咦?我的意念力怎麽能進入肌肉和骨骼?這不是合體期象征嗎?”錢勁在快速運轉意念力、捋順意念力的時候,一個令他驚訝的現象出現了。竟然有很少一部分意念力可以進入筋骨皮,這又使他弄不清楚自己的狀態了。

強自按捺著起身試驗的衝動,錢勁還是一遍遍地快速運轉著意念力和內力,也關注著進入筋骨皮意念力的狀況。

本身意念力就很強大,隻是在強大的內力麵前造成了輕微的震蕩,所以錢勁很快就把意念力全部捋順。在捋意念力的同時,錢勁發現自己有一千零一十二萬個意念點進入了筋骨皮,但可以引導回識海。

“嗬嗬,這就有趣了,竟然能收放自如,不知道身體最多能藏多少意念點。”錢勁有些興奮地把意念力在肉身和識海內進行來回搬運,心中嗬嗬地笑。

把一千萬意念點引導到筋骨皮裏後,錢勁睜開眼,站了起來;估算了一下時間,竟然已經過去快一天。

打開房屋們,喊殺聲從四周傳了過來。躍入空中,錢勁發現望陸城的形勢很不樂觀。雖然東麵有陣法支持,隻留了三成的修士在防守,但其它三麵卻很是吃緊,一個個修士接二連三地從空中墜落;還有三十七條海蝮蛇分三麵進行噴毒,導致修士傷亡慘重。

錢勁怒哼一聲,悄然從南麵鑽出去,祭出丹火,覆蓋八十丈的火團在南麵由東往西飛去,一路上凶獸猛墜,如同下餃子一般。所過之處,都是空蕩蕩的,一隻凶獸也不存在。

城牆上的修士大喊,“錢隊長出來了,燒死它們!”“我們趕快去北邊,支援他們!”

在飛行過程中,錢勁發現自己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至少快三成,快歸快,也沒時間多想,隻是靠著城牆陣法一路飛過去;假如從高空往下看,有一個短徑八十丈、長徑一百六十丈的半橢圓球正沿著陣法外側快速地往西飛去。

火球所過之處,飛禽光禿禿地掉了出來,有的直接被燒滅,有的渾身被燒焦,慘叫著往海水中逃去;還有那些在火球邊沿的飛禽,肝膽俱裂地快速逃離,驚叫聲響天徹地。最為淒慘就是那些海獸,無論幾級海獸,都沒能逃過被燒的下場,五級六級隻是皮被燒焦或燒裂;那些四級以下的,全部

被一下燒死,海麵上頓時泛起一片片白色。

燒到西麵的三分之二時,進攻的凶獸全部逃離,再也沒有攻打城牆的。錢勁轉向海中,沿著凶獸集中退卻的地方奔去,飛禽倒好,它們的速度快,已經早早地撤離;那些低級海獸遊的速度不是很快,被丹火煮沸的海水燒熟不少,錢勁所過之處,又是一片片白色呈現。

錢勁現在真的就是在煮海,把速度降了下來,慢悠悠地往前走,其實他也知道,雖然他離城牆已經有一百裏,五級六級凶獸卻已全部逃離,燒的都是一些沒來得及逃跑的低級海獸。但他還是要走下去,海還是要煮下去;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報複,報複鯊魚王的偷襲;這是一種態度,是不畏強勢的態度。

城牆上麵的人在默默地看著錢勁緩步前行,看著水汽不斷升空,在錢勁身邊形成一堵巨大的水汽牆,都是緊握著拳頭。

城主府中,包城主嗬嗬笑道,“這小子是在給鯊魚王一個警告呢,看來他內心的氣還是沒有消融。”

金城主,“這小子吃不得虧,要是成為他的對手,注定是很痛苦的事情。不過,我說,怎麽沒有人去拾凶獸啊,他不就是在為大家做掩護嗎?”

戴隊長哈哈大笑道,“大家不敢動呢,我去做一個表率,拾一些六級的回來今後過癮,機會難得啊。”說完就直接飛出城牆,拾起那些六級凶獸來。

城牆上的修士看到戴隊長出城拾凶獸,也趕緊安排人出城收拾。他們隻能說是收拾,從三級到六級,一隻不漏,有的還潛入水裏,尋找那些沉入水底的飛禽,沒有了毛的飛禽已經全部沉入水底。

圍著城牆慢慢地走了三圈,拾海獸的人已經全部回到城牆上,錢勁看著三百裏外怒目相對的凶獸,從容地收起丹火,朝城牆緩步走去。

剛走二十裏,錢勁感到自己被鎖定,轉身一看,兩隻六級飛鷗朝自己撞了過來,它們的飛行軌跡很清楚地呈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能看清它們的軌跡了?怎麽可能?”錢勁被自己的狀態嚇了一跳。

“既然能看清楚它們的軌跡,那我就不用丹火,直接力抗它們!”錢勁瞬間做出決定。乾坤主鼎朝其中一隻撞了過去,勁刀朝第二隻劈過去。

城牆上麵的絕大部分修士都不明情況,看到錢勁忽然甩出一隻大鼎朝東方飛去,而且是越變越大;右腳往旁一跨,右手的忽然拿著一把大刀劈向斜上空。

“咣當”一聲巨響傳來,那隻六級飛鷗被錢勁的鼎狠狠地撞中;同時,錢勁的大刀也劈在一隻飛鷗的頸部。兩聲淒厲的慘叫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城牆上麵沸騰了,“竟然有兩隻六級飛鷗攻擊錢隊長,還被打得這麽慘,哈哈。”

“唉,錢隊長太牛,我們是拍馬也趕不上啊。不說六級飛鷗,就是五級的也奈不何。”

“嗬嗬。一個元嬰後期,獨力結束了這次獸潮;有丹火,會陣法,戰鬥力還這麽強悍,我這個出竅期很慚愧啊。”

一個分神大隊長嗬嗬笑道,“不隻你慚愧,我也很慚愧呢。不過你也不要太慚愧,人家就是一個變態,估計幾千上萬年才會遇上一個的。就當是我們的幸運好了,別人還沒這個機會表示慚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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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