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快速地和那些助手說了一聲,也迅速把已經布置好的陣法全部開啟。如同望陸城一樣,所有的戰鬥人員迅速地集合在一起,然後快速跑到城牆上,各自找準自己的位置。

看著密密麻麻緩緩抵近的凶獸,錢勁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六級凶獸就達到了七百以上,每一麵城牆都有一百多;五級的就更多,在一千五百以上。這深海就是深海,根本就不是內海可以比擬的。看到這麽多凶獸攻來,錢勁更加欽佩鎮南城的修士,是他們用血肉之軀消耗了大量的中高級戰力,也拖住了更多的中高級戰力,不然內陸根本就無法抵擋。

錢勁並沒有停下,而是和那些輔助修士一起繼續往陣眼裏糅合填充各種材料,陣法在一丈丈地往前延伸。

隨著“轟”的一聲響,凶獸開始撞擊城牆,撞擊陣法。錢勁直起腰看去,在已經布好劍陣的東麵和南麵,五級凶獸挨不著原來的防護大陣就已經喪生,被劍陣所殺。六級凶獸能通過陣法,但最多隻有六成戰力,有些差的還餘不到四成戰力。

看到如此戰果,錢勁心中也是有些激動,別說那些輔助修士了,一個個更是滿臉潮紅,有些手舞足蹈起來,但接著,又快速開始了糅合和填充材料。

吉城主看到東麵和南麵的情況,立即抽出一半的戰力去北牆和西牆,其中北牆又占其中的七成,哈哈大笑道,“各位,我們的新陣法逞威了,給我狠狠地收拾這些東西,給它們迎頭痛擊!”

鎮南城的防禦力量還是很齊全的,不但修士的境階高,而且有五個也有丹火,雖然他們的火焰是橘黃色或藍色,溫度較低;但一旦噴出來,對那些飛禽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造成它們的攻擊有些畏手畏腳。

攻擊四五個小時後,凶獸發現東、南兩麵以及西牆半截部分很難攻打,逐漸把力量轉移到西麵的另一半和北麵來,一時間,這八百來裏竟然匯集了六百多隻六級凶獸。

如此多的六級凶獸,接二連三地撞擊在陣法上,分神修士還能給它們以較大的創傷,但出竅期修士就差多了,它們撞一下後馬上還能進行,引發陣法很是不穩,能量消耗很大。吉城主把四個有丹火的修士也調了過去,他們那種火焰能給飛禽造成影響,但對皮糙肉厚的海獸影響很小,還是一如既往采取它們的撞擊節奏。一具具巨大的凶獸身體撞擊在防護陣法上,陣法越發不穩定起來。

錢勁對那些輔助修士喊道,“這裏先別弄了,趕緊去給陣法加靈石,保證能量供應。”自己則嗖地鑽出陣法,祭出丹火,沿著城牆往北麵飛去。

凶獸被忽然出現的巨大白色火團驚呆了,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經被燒一遍,隨即尖叫著往城牆下方墜去。

這一突然襲擊直到北牆過了近百裏才反應過來,那些凶獸沒命地往外圍逃走,但還是有總數的四成被留下,六級凶獸也有三成被留下。

城牆裏麵的修士也驚呆了,紛紛驚歎起來。

“這是誰啊,竟然修出這麽厲害的丹火。”

“哇呀,這些六級凶獸都燒得皮開肉綻了,怎麽有這麽厲害的火焰?”

“這誰啊,我怎麽沒見過,難道是城主請來的援兵?”

錢勁跑完北牆後,繼續圍著城牆跑了

一圈,凶獸紛紛退卻,到距離一百裏外方才停下,回頭觀望,驚懼的叫聲此起彼伏。

再次回到西牆時,錢勁喊道,“你們不去拾凶獸嗎?那麽多掉在那裏,多可惜。”

一個分神後期大隊長哈哈大笑道,“就是。去幾個分神期修士,和錢勁兄弟一起去拾凶獸,不能浪費。”說著,點了六個分神修士的名,一起跳出陣法。

吉城主站在城主府上空咪咪笑道,“這家夥,難怪金山那家夥對他推崇備至,原來還有這一手啊,如果我們鎮南城有這樣一個人,守城哪會如此艱難?跟玩似的。”

旁邊的第一副城主沈城主說道,“可惜他的誌向不在小,不然可以邀請他出任我們的副城主;我們也不用這麽擔驚受怕,每次都損失這麽多修士。”

何城主,“我都沒想到,這個劍陣竟然這樣厲害,感覺應該不隻提升了八成威力,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的,陣法厲害,丹火也很厲害。”

吉城主嗬嗬笑道,“看金山寫的信函,他可還不隻這兩樣厲害哦。你們看到他拿出來的那些凶獸沒有?沒一隻是被火燒過的。”

沈城主,“城主的意思是他的拳腳也厲害?”

何城主拍了一下巴掌,“是啊,那幾十隻凶獸都是頭頂骨裂,沒有其它的傷痕。這家夥,能徒手打死五六級凶獸,不得了啊。”

沈城主嘶地吸了口氣,“那他的勁力不差我們這些合體啊,如果真是這樣,他真的就是一個怪胎;待這次退敵之後,要想辦法試他一下。”

吉城主,“你準備怎麽試?讓他打你一拳或一掌?萬一把你打傷了,恢複起來可是很痛苦的,嗬嗬。”

接近一小時,錢勁等九人才重新回到陣法內,那大隊長朝著城主府上空大喊道,“城主,有多少酒讓我們喝?我們鎮南城可是要連續喝一個月的。”

吉城主的聲音傳來,“滾蛋!你以為我是開酒坊的,最多讓你們喝兩頓,每人兩斤。”

頓時,全城哈哈大笑起來,有人大叫道,“你們五個火把,趕緊去燉肉,我們今天有喝酒了。”那五人也哈哈大笑,竟然真的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看著這一幕,錢勁心裏感到很舒暢,也很溫馨。隨意的玩笑話語,很能說明人際之間的相處程度。幾人寥寥幾句,就說明鎮南城上下級之間,同級之間,甚至不一定很熟的人之間那種融洽相處的狀態。這是長時間相處,長時間的生死與共才能培養出來的默契和隨意。

城主笑喝道,“今晚大家隻能吃光吃肉,不能喝酒,戰事才剛剛開始呢。”

全城都爆發出哄笑,一人喊道,“城主舍不得拿出酒來啊,我們今天可是打敗了有史以來最凶猛的獸潮,也舍不得獎勵獎勵。”

吉城主喝道,“你這話才是放屁呢。這是人家錢勁小友一人的功勞,那些陣法是人家布置的,那把丹火是人家發出的。你就是跟在他後麵拾些凶獸,還要人家保護才敢出去。說這話,你也好意思。”全城人都哈哈大笑,很多人也都紛紛打聽錢勁是什麽來頭。

大隊長和分隊長級別的人都知道錢勁,因為已經在一起喝過一次酒,便給周圍的人簡單說了幾句。

錢勁繼續往陣眼裏麵糅合和填充材料,現在必

須爭分奪秒,獸潮才剛剛開始,不知道後麵它們會想什麽辦法來對付錢勁的丹火。那麽多高階凶獸存在,肯定不會被錢勁的丹火所嚇倒的。

何城主也走了過來,和錢勁等人一起布置陣法,嗬嗬笑道,“錢勁,你這個陣法和一把丹火,應該是給了它們一個很大的打擊。我們統計了一下,它們的六級凶獸已經損失了三成,五級接近四成,絕大部分都是折損在陣法和你的丹火之下。這次獸潮,可是我來鎮南城五千餘年最大的一次,沒想到出動了這麽多六級凶獸。我印象中最猛的那次是兩千年前,所出動的力量也不過今天的七成。”

錢勁,“我在望陸城時,金城主也說遇到了史上最大獸潮。今年是什麽年份,竟然連續兩次出現這麽大的獸潮?”

何城主,“我們也感覺有些怪,不過也該有一次大一些的獸潮了,上次的就比較小,六級凶獸還不到這次的三成。不過這次也太大了一些,有點觸目驚心啊。”

兩天後,凶獸再次進攻,這次他們帶來一百餘條大海象。海象站在城牆外八十丈的水麵上,長長的鼻子全部插在水裏,雙眼全都注視著城牆上。

何城主還在和錢勁等人布置著最後四百裏城牆的陣法,有些凝重地說道,“這海象的噴水能力很強大,它們一吸就可以吸上三千多斤水,那是它們對付丹火的有效辦法。”

錢勁笑道,“噴水對丹火會有壓製,對那些飛禽也會有壓製的,我們就這麽一點陣法沒完成,這四百來裏容納不了那麽多六級海獸的。”

何城主點頭道,“也是。不能拿以往的情況做對比,現在這個陣法可以節省我們六成左右的戰力;此消彼長,這次史上最凶猛的獸潮就要這麽快捷地渡過了。錢勁,往後的戰鬥你就不要參與了,如果鎮南城的修士沒有正經地戰鬥一次,那他們也不會痛快的。你把陣法全部丈量和計算好後,就去幫我們研究一下傳送陣,先把我們和望陸城、北望城連接起來,做到我們三城能經常來往。”

凶獸的進攻如期進行,錢勁也沒想主動去參與,但在丈量的時候,難免會遇到凶獸的進攻,他便隻使出拳腳功夫將它們打退,也不進行追擊。隻是繼續進行他的丈量和計算、標注工作。有了幹擾,丈量工作推進的就慢了幾分,四百裏城牆,整整花去他兩天時間才完成。

觀察人獸大戰情況後,錢勁和何城主來到城主後院,開始研究起傳送陣的布置原理。兩天後,把望陸城的傳送陣和這個傳送陣布局進行對比,又把腦海中的傳送陣知識調出來。

閉目盤坐在傳送陣前,各種知識各種陣圖在腦海中閃過,隨後各種解決思路不斷湧現。

“就這樣了!”錢勁忽然嘟嚕了一句,隨即站起走到傳送陣前,在三個陣眼上再行糅合一些陣法材料,取出傳送陣內的三塊磁石,對其位置進行調整,再加入三塊磁石;分別輸入望陸城和望北城的坐標,重新進行安放。

一切妥當後,取出三十六塊上品靈石安放在槽口裏,頓時發出閃亮的白光,“通了!”錢勁高興地說道。

何城主瞬間來到傳送陣前,“好家夥,你打坐三天,醒來就把傳送陣弄好了?”

(今日三更之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