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個小家夥進步飛快,錢勁自己卻進步不大,不過自己也不是很急,感覺自己已經夠快的了,每天還是照樣在家打坐,偶爾念念佛經。

三個月下來,三部佛經已經倒背如流,感覺自己的心態也越來越平和,更容易入靜。

一天念妹回來,講述了她這九個月在外麵的生活。

她去看了吉家莊,那裏佃戶的稅負已經達到七成,小自耕農已經全部沒有了土地,都變成了佃戶,都是地主勾結村長和縣裏奪取了他們的土地。很多小夥伴的家裏也由原來的小自耕農變成了佃戶,生活很淒慘。念妹聽了他們講述的故事後,趁夜把那些地主和村長都滅了,把縣裏的有關官吏也全都滅了,把土地契約和房契全部歸還了那些小自耕農,還比以前麵積更大,今後應該可以過上安定的生活;佃戶們也全部都分到了田地,不用再給地主交租。

處理完吉家莊的事情後,一路東走,在南昌和福州各住了一段日子,吃了各種好吃的東西,買了自己喜歡的衣服;在福州還到海中的小島上修煉了一段時間,感覺進步很大,現在可以一步跨出百丈,外氣可以發出五十丈。

現在外麵的乞討人口很多,到處都有餓死的人;青壯年都被抓去當兵了,要不就是落草為寇,可以說外麵的世界現在是全部亂套。

看著三個小家夥展示的水平,念妹也很震驚,感覺他們比自己進步大多了,沒想到這九個來月進步會這麽大。

錢勁也要念妹念念佛經,把自己的情況對她進行了說明;聽錢勁說起念佛經的好處,念妹二話不說就拿了佛經去修煉。

時光似流水,轉眼即過。師傅兩口子過了一年仍然沒有回來,錢勁決定出去看看。在目前國內水平,能留下他們的估計不多;畢竟現在他們兩人已經不是一般的武術家,而是能短距離飛行的人,比外家功夫武術家可要強上不是一點半點。

看著念妹從地麵一縱上岩頂,又從岩頂一飛而至地麵,感覺念妹功力又進步不少。

“念妹,進步不少,很輕鬆地就上去了。”

“比你差遠了呢,還不進步,等會就被敬軍和龍龍超越了。”

“那不能比的,他們練習的早,基礎好;這練功夫是不能急的,心態不平和,那功夫就很難有進步,這也是我為什麽要你念念佛經的原因。”

“我感覺念佛經對我入靜很有好處,也感覺體內氣流運行更加快。”

“師傅他們都出去一年多,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想出去看看。”

“你出去吧,我在家帶他們三人。”

“敬軍和龍龍也可以出去走走了,憑他們現在的身上,沒幾個人能奈何他們,關鍵要教導他們出去不要作惡,不然很麻煩。”

“不會的,我會好好教導他們的。”

“希望不要被外麵的世界所誘導吧,現在他們的心性還沒定,能讓他們在這裏多練一會就練一會吧,等他們達到你

現在的水平再讓他們出去不遲。飛飛我還沒幫他打通經脈,讓他自己多多運轉氣流,把基礎打紮實一些。”

正在準備出去,師傅和師娘兩人回到家中。他們這次出去,把東北三省攪了天翻地覆,殺矮國兵、炸坦克、炸飛機、炸軍艦,樣樣都幹過。師傅和師娘一直積壓在心頭的氣也順了,也感覺進步很大,可以一縱二百丈。

把矮國軍隊攪一遍以後,他們還到了北邊的草原,在草原上盡情地飛跑了很久,一下子就把功力提高了很多,這令他們欣喜若狂。

向他們了解情況以後,錢勁於次日往東部出發,計劃是沿著海岸線一直向北,最終到達東三省,再把矮國人攪一遍。

這次出去,錢勁也不騎馬,準備用腳走東闖北。其它武器也不帶,就攜帶一把劍和兩把匕首,再加上換洗衣服和一些銀票、銀元之類的東西。

沿途觀察人間百態。

看著老百姓吃樹葉,辛勤勞作,看見了普通人家的生老病死。

看著樹葉變黃隨後掉落河裏漂流而去,也有的就落在根部,沒有飛出樹枝的範圍。

看著軍隊之間的廝殺,猶如頭狼指揮著群狼攻擊對方;喊殺聲震天,一個個地倒下。

看著軍隊清剿土匪,在武器的優勢下,軍隊進攻勢如破竹,把土匪打得做鳥獸散。

看著有錢人家的紙醉金迷,看著有的女人**形骸,看著有些男人囂張跋扈,都在及時地享受著短暫的人生,特別是揮霍著短暫的青春。

在普陀山上,錢勁聽著和尚們的晚課,感覺沁人心脾;聽著暮鼓,每一聲鼓點猶如敲擊在大腦裏,振聾發聵。

沿著海邊北上,左邊是山或灘塗,右邊是海水;有時候海浪拍擊在海邊崖壁上,錢勁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錢勁都要停留下來進行觀摩體會,用心感受海浪的洶湧澎湃。

一天,行進到一處巨大的崖壁麵前,站在波濤上,錢勁看著巨大的波浪拍擊著堅挺的崖壁,仿佛崖壁都顫動了一樣;隨後水順著崖壁流淌下來,又仿佛在輕柔地撫摸著崖壁。猶如太極拳,該爆發的時候爆發,該輕柔的時候輕柔。

就這麽看著,就這麽領悟著。猛然,錢勁朝著崖壁擊去一掌,崖壁發出巨大的聲響,碎石嘩嘩落下;又以掌拂去,崖壁如同一層泥土,被掌風刮去表麵一層。

再擊,再刮,效果不變。

控製發力,把拳風收攏集中,一直這樣練習;也不知道對著崖壁進行了多少次練習,最終隻能將拳風縮小到直徑五尺的範圍,再也不能縮小。錢勁情知再繼續下去也是徒勞無益,便接著繼續北上。

一日,看到遠處有兩艘掛著藥膏旗的軍艦往自己方向駛來,距離自己估計有五百丈以上,錢勁照著第一艘的旗杆擊去,看著旗杆折斷。隨即照著船首擊去,連續三擊,船身出現一個條巨大的裂紋,隨後船慢慢地下沉。

看著效果不錯,又

接著對後麵那艘進行攻擊,不一會,另一艘船照樣緩緩下沉。

看到了矮國軍艦,錢勁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到了哪個地方,該上去問一問陸地上麵的情況,免得走出中國,走到蘇聯那邊去了,自己的主要目標還是東三省。

一步跨上陸地,筆直往內陸走去,不過也沒跨很大的步子,也沒用很快的速度,免得人家發現引起驚世駭俗。

走進一片蕭條的村莊,看到有一個老人正在費力地捅著門前樹上的葉子,錢勁筆直朝他走去。

“老人家,這裏是哪個省?”

“江蘇省。”老人家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您捅樹葉子幹什麽?”

“吃呢。”

“今年收成不好嗎?”

“不好。”

“去年沒有一點餘糧嗎?”

“哪裏有餘糧喲,去年的收成也不好。在韓地主家借了二百斤穀子做種糧,沒想到今年的收成更差,現在自己的三畝地也被韓地主抵債抵走了,就剩這棟屋子和門前這三棵樹了。這些樹葉還能吃一段時間,可接下來的日子怎麽過啊。”

“那你們這裏其他的人怎麽樣?”

“比我們家還要差一些呢。我們以前還有三畝地,豐年時,每年的糧食勉強能夠接上趟,可災年就不行了,需要到地主那裏借糧;沒想到去年一借,把自己的三畝地也給借沒了。”

“那些佃戶們呢?”

“他們就更慘咯,去年就有很多人被餓死了;大一些的女兒被賣進有錢人家做丫鬟,青壯年被買去服兵役。村子裏沒多少人咯,我們家也等著明年給地主當佃戶呢。”說罷,抄起襤褸的衣服下擺,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

按照錢勁這次出來的想法,本來是不想再管這樣的事情,不過老人家既然對自己做了解答,等於是對自己有恩,那就必需進行回報。

錢勁直接找到韓地主家,要求他把地契退還給老人家,並另外再拿出一千斤稻穀給他。地主看著錢勁,對這名不速之客提出的要求顯然很謹慎,便小心翼翼地問錢勁是那家人的什麽人,錢勁說老人家對自己有恩。而對於其它問題概不回應。

地主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顯然被錢勁所激怒,不過看著錢勁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並不敢發作出來;最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決定還是按錢勁的要求辦。

臨走時,錢勁照著他家的八仙桌桌麵用五指插了一下,手指還沒接觸到桌麵,桌麵已經出現五個孔洞,錢勁留下一句話,“兵荒馬亂的,不要對鄉親們做得太過。”

韓地主看到桌上的五個孔洞,驚得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待反應過來時,大喊,“把老陳頭家的地契全部退還給他,另外再送一千斤穀子過去。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才行。”此後,韓地主對所有佃戶和小自耕農戶沒再那麽進行盤剝,那張桌子也成了他家行事的警示,那就是做事不做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