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渡劫問道,“你對那場毀滅之戰有何看法?”

錢勁嗬嗬笑著問道,“三位是誰?來自哪裏?找我何事?我想你們不是來找我問問題的吧?三個這麽大的大修士,不至於這麽閑得沒事幹。我都回答了你們那麽多問題,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勢力就這麽難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你們離開,我也該修煉了。”

左側那個修士眼睛一鼓,凶光一閃,似乎要發怒,錢勁淡淡地看著他說道,“不要想到我麵前耀武揚威,不然我留下你!你們走吧,我們本來就不認識,沒空陪你們無聊。”說完,站起來就開始收桌椅板凳。

對麵那個渡劫尷尬了,沒想到錢勁這麽不給麵子,說道,“錢宗主,還請坐下繼續說話。”

錢勁冷淡地說道,“沒什麽可說的,你們走吧,三分鍾內離開鎮海宗,否則視為對鎮海宗有敵意,我會請人把你們留下。”

左側那個渡劫呼地戰了起來,右手照著錢勁就是一拳擊來,不過沒有使用威壓,也沒內氣外放,純粹就是肉身。對麵那人的臉變黑了,有些生氣地看著左側那人,想出聲阻止都沒來得及。

錢勁跨前一步,左手一拳回了過去,接著右腳一記橫掃,他用右胳膊一擋,沒能擋住,被掃中左胸,噔噔噔地往後退去。

錢勁也沒去追擊,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看來還真是來者不善啊,繼續!”

那修士喝道,“你就不怕我把鎮海宗毀了?!”

錢勁嗬嗬笑道,“你還真的很愚蠢,我既然敢放你進來,那就不怕你;隻要你敢在鎮海宗裏發出一絲威壓、放出一絲外氣,對鎮海宗造成了一絲傷害,我向你保證,你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看著畫風突變,渡劫被一個合體後期擊得差點退出陣法,那站在陣法外麵的修士和對麵的修士臉色都變了。

對麵那個修士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錢宗主,我們能談談嗎?”

錢勁淡淡地說道,“有什麽好談的?還有兩分半鍾。”

那個修士說道,“我們還有六個同門在這裏,還請讓我們帶回去。”

錢勁說道,“原來你們是一路的,難怪行事風格那麽類似。後麵四個你們可以帶回去,前麵兩個不行;他們差點毀了我鎮海宗三千弟子的根基,我還想等你們給我一個說法。”

那個被錢勁擊退的渡劫臉色難看地說道,“你就不怕我們滅了你鎮海宗?”

錢勁盯著說道,“你們毀不了!我鎮海宗還是三流末尾宗門的時候,就有很多來想毀的,現在我們已經是二流末尾了;不出五十年,我們會達到一流末尾;不出百年,我們會達到一流中上。修真界不大,其空間更小。如果你們毀了鎮海宗,我會找遍修真界的每一個角落,就是藏在空間裏,我也會把你們找出來;即使你有命飛升仙界,我也會到仙界把肇事者一個個揪出來,讓你在絕望中死去!”錢勁最後的話語有點聲嘶力竭,那三人聽了,心裏也產生了一陣顫栗。

對麵那個修士說道,“錢宗主不必當真,他那個不過是一句氣話。”

錢勁淡淡地說道,“不管是不是氣話,這話我記住了。鎮海宗不出事則罷,一旦出了事,我首先找你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們!”

說罷,走到那間擺放著六具身軀的屋子,一腳將四人全部踹飛出來。看到錢勁的這副做派,那三人臉色都黑了,趕緊上前把他們抄起,一個個放在地上。

錢勁說道,“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抓緊離開吧。”

三人抓起地上四人就朝宗門走去,一人是怒火中燒,另兩人是很無奈。任誰都會瘋狂,三個渡劫大修士,被一個合體後期鎮住了;想放兩句狠話威脅人家,反而被人家給威脅了。

走出宗門,中間那個渡劫歎了一聲,“唉,合該我們流派衰敗啊,我們的行事風格,誰喜歡?鎮海宗其實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憑什麽要到人家那裏耀武揚威?”

左側那個修士不屑地說道,“一個隻有一個渡劫的小宗門,憑什麽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我還真心想毀了鎮海宗。”

右側那個說道,“你手裏提的是什麽?我們有些人,現在已經是沒辦法再在這裏生存下去了。依靠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神殿,三十來個渡劫,二十來個大乘,想出世威風一把。結果呢,還要我們提回去。”

中間那人歎道,“就是啊。我們兩千年沒出世,修真界都沒幾個弟子了,我就不知道這些人的驕縱之氣是如何產生的。錢勁也不知道是誰的弟子,竟然能從夾縫中殺出一條血路,總算為我們體係留下了一些尊嚴。”

左側那人忿忿不平地說道,“鎮海宗不光有我們體係的弟子,還有修仙體係的弟子,更有煉體體係的弟子,這樣不利於體係精純,不能允許他繼續這樣下去。”

中間那人笑道,“我們是誰?錢勁是誰?我們如同一窩老鼠,隻會躲在空間裏獨善其身,兩千年來,沒在修真界收過一個弟子,任由體係凋零;錢勁卻在修真界建立了一個宗門,光明正大地存在於修真界各界眼皮底下,為體係培育了那麽多後備力量。”

右側渡劫,“嗬嗬,人家仙殿和獸殿把修真界管理得蓬勃發展,我們的修士竟然去毀弟子根基,我都覺得很沒臉。”

中間修士,“算了,我也不準備再來了,誰愛來誰來。”

左側修士,“那我們就不派人來了,看錢勁能把我們怎麽著。”

右側修士,“最多也像我們手裏提著的,或者想那間屋子裏躺在地上的兩人,估計他也不會把我們都殺了。”

三人一路往回走,一路用神念進行簡單交流;話不投機半句多,也隻是偶爾扯一兩句。

看著三人提著四人撕開空間離開,錢勁感到有些不好辦起來,“戴鳶兒,你說他們繼續這麽拖下去,我們怎麽辦?”

戴鳶兒,“殺到空間去,把他們也廢了!這樣的組織存不存在,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沒提供過任何幫助,反而以前輩的姿態高高在上地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結束他們的管理,不然你鎮海宗毛都留不下一根。那麽多高階修士,你需要為他們找多少靈石、丹藥?按你們地球人的說法,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祖宗,還是一群,一群隻會在你麵前耀武揚威的祖宗。”

“把他們廢了的話,如果遇上仙殿再把他們滅了,那我們就會引發修真界戰力失衡,對我鎮海宗沒一點好處。”

“那就把仙殿也找出來廢了,這樣就可以

安定很久。”

“戴鳶兒,你現在也越來越暴力了啊,不過這樣不錯,我喜歡。但你想到沒有?假如都是三百年後解禁,如果他們同時對鎮海宗發難,我們該如何自處?”

“那是你的事,我早就回仙界了,嗬嗬。”

“這還真是個問題,把他們都壓兩三百年,今後一旦出來,也是一股很大的力量,鎮海宗到時候還真不好應付。”

念妹她們一直在屋裏關注著外麵的情況,看到三人離開後,錢勁看著前方正在發呆,便走出來道,“勁哥哥,沒事吧?”

錢勁轉過身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麽事?”

趙英圍著錢勁轉了一圈,上下瞅瞅,“我感覺勁哥哥也沒事。勁哥哥,還和渡劫修士過了一招,感覺怎樣?”

錢勁,“那會有什麽?純粹的肉體對戰而已。”

在空間一處飄浮的土地上,外圍有著一個陣法保護。裏麵有著九棟較大的房屋,每棟房屋都有三層,純粹的木結構,從外表看去,所用的木頭都不簡單,應該不是修真界之物。在其後還有三十六棟小樓,都是一層三間屋子的。

從鎮海宗返回的三人擰著四人走到前麵中間那棟屋前,中間那人說了聲,“我們回來了,不過什麽都沒談就已經砸了。”

那屋子的門並沒有關,裏麵有十個渡劫坐在那裏,都看著三人提著四個人;其實他們老早就看到了那幾人,隻是沒有出去,也沒有人出去。

屋內的氣氛很沉悶,很壓抑,每個臉上露出的臉色都是那麽差。忽然,一個修士站起來大喊道,“這次我親自去,誰願意和一起去滅了那個膽大妄為的鎮海宗!”

外麵三人中,中間那人把手中擰著的身軀輕輕地放在地上,說了聲,“我已經去了一趟,回屋休息去了。”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後麵的小房屋飛去。

看到他這樣做,右側那修士也把手中的兩個昏迷修士放在地上,“我也去歇息,然後繼續閉關。”也朝後麵的房屋飛去。

剩下的左側那人把手中兩人放在地上,嘴裏說道,“我願意再去一趟,把鎮海宗的威風滅了!”

屋裏又有三人站起來大喝道,“去!”“滅了他們!”“維護權威!”

坐在房中正中間的修士說道,“對待同門,有必要這樣嗎?現在修真界還有幾個我們這個體係的修煉者?你們就想把我們的根基滅了嗎?”

第一個站起來的修士說道,“即使沒有,也比以下犯上好,留著他們就是禍害!”

屋內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現在還能說有上下嗎?我們龜縮在這裏兩千多年,有誰出去收過弟子?看到人家有宗門,伸手想摘人家的桃子,我們神殿就混到了這種地步嗎?”

最中間那人說道,“任何人都不許再去挑釁!孫長老、鄭長老、楊長老,你們先別急著歇息,都來討論一下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吧。”從後麵的三棟小屋子裏飛出三人,都是去過鎮海宗的渡劫修士。

來到屋裏,今天第一次和第二次去過的孫長老說道,“我的兩次去的情況已經是清清楚楚地給大家講過,我的個人意見還是要想振興神殿,就需要我們自己出去收徒弟,而不是去摘人家的桃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