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襲擊,原住民也是沒底了。竟然被留下了一個大乘後期、四個中期和五個初期,他們也不敢再輕易進攻,隻是不停地找人,不停地商討對策。對裏麵八人的態度,他們已經恨之欲死,每個人心中所想的就是要把八人千刀萬剮。

沒有想出好的辦法,他們也沒再發動進攻,隻是在空間外分散開來,監視著八人的動態,偶爾還派人到裂縫邊沿去偷窺一下八人的情況。

他們的謹慎小心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也給錢勁八人創造了恢複的時間,一晃九天過去,都沒有人前來打擾。

這天,包圍的人群外來了兩個大乘後期和七個大乘中期,看到分散在各處的修士,一個後期皺著眉問眼前一個大乘中期道,“情況怎麽樣了?”

那中期唯唯諾諾地回道,“他們在裏麵龜縮不出,我們進攻兩次,每次都折損一半的人手,傷亡很大。”

那後期問道,“還是那火焰的問題?”

中期恭敬地答道,“就是。他那火焰很怪,我們都阻擋不住,以前火長老的都沒那麽厲害。這火焰能燒到我們的身上來,內力無法阻隔。”

後期說道,“萬平米總不能讓他們老呆在這裏吧。秦長老,我看我先去試一下,不行的話明天你再去試,不能讓他們的內力恢複得那麽順暢。”

秦長老,“薑長老,絮我直言,我們未必就能奈得何這幫人,火長老沒有了,妲長老沒有了,鳩長老現在已經是身負重傷,還有三個也是受傷不輕。我們長老的戰力下降了兩成還多啊,我還是堅持不用這樣的辦法解決。”

薑長老有些不高興地說道,“秦長老,這片土地根本就不叫古戰場,而是神界!他們都是外來者,是非法入侵者;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我們,是為了我們這片土地上的財富,我們必須要把他們感出去!這樣才能對得起我們的祖先!”

秦長老歎了一口氣道,“薑長老,你是行動負責人,你怎麽說,我就怎麽辦吧!”心裏卻是笑歎,“祖先都已經忘記這裏了,我們還在為這無聊的話題四處樹敵。”

薑長老說,“那就這樣定了!我先進去試探一下,你們看情況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說完,轉身就朝空間內走去。

靜塵和尚看到一個大乘後期走了進來,一聲大喝就站了起來,地府三個修士和陳平安也隨即站了起來。這是八人的約定,遇到獨力對抗不了的修士來襲,警戒之人就要暴喝以喚醒其他人。

錢勁聽到一聲大喝,也是睜開眼睛朝來者看去。看到是一個大乘後期孤身來襲,瞬間做出決定,並和陳平安進行了快速溝通。同時,起身朝大乘後期奔去。

這次錢勁不準備使用丹火,意念力恢複還不到六成,而是想和陳平安一起強殺對手。

在經過幾人的時候說道,“各位,這個修士就讓給我和陳長老對付,你們擔任警戒,防止別的修士前來襲擊。”

幾人聽言,分別朝旁邊走去,看著陳平安和錢勁一個從左前方、一個從右前方朝那後期衝去。

那薑長老看著前方衝來兩個初期修士,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境界比自己地而小覷,他已經知道了所有情況,這幫人不是表麵上看來的那麽簡單。故而凝重地停下腳步,小心地戒備著兩人。

在距離還有兩丈的時候,錢勁喝道,“打!”隨即一擊一半功力的洞穿天下擊去,陳平安也是一半功力的仙功擊去。

看到兩人的招式出來,薑長老的表情更加凝重,他看出來了,兩人的招式竟然輕微地撕裂了空間。

他不會束手待斃,他也是一個稍微領悟了空間之力的修士,看到兩人如此進攻,身子往後一閃,雙手也擊出一記祭出全力的一記仙招,將兩人的招式完全擊碎。

錢勁和陳平安對視一眼,知道遇上高手了,同時大喝,全力一記再次擊去;錢勁此時顧不得意念

力的損耗,丹火祭出,三把意念劍也跟著飛出,迅速朝薑長老覆蓋過去。

薑長老對丹火之威已是有所聞,故而對丹火一掌拍來,丹火不能進入其身邊三尺;殊不知這是錢勁的障眼法,他的目的是為了掩飾意念劍,用不含空間之力的丹火去幹擾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果然,薑長老在阻止了丹火近身後,隨即就朝前跨來,認為這丹火不過如此,心中壓力不禁一鬆。

還沒跨出半步,一把意念劍就進入他的識海,薑長老一愣,知道上當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轉身就朝空間入口跑去。

此時,錢勁和陳平安的招式已經完成,在其轉身的時候,兩記仙招完完整整地攻到他的身上。頓時,身軀被切成碎末,隻剩腦袋往入口滾去。

錢勁控製丹火將其屍首焚化,腦袋卻是沒管;攝起其儲物戒,拋給陳平安,然後盤坐下來,繼續恢複功力。

陳平安接過儲物戒,心裏卻是對錢勁更加敬佩了,“錢宗主的丹火已經是名聲在外,竟然被嚇得轉身就逃。”隨後也沒多想,把儲物戒裏麵的東西分成八分,要每人選一份。

地府三人和靜塵、了塵和尚都是每人隨便選了一堆,再拿出一半放到那剩下的一堆裏,隻有拂塵和尚嗬嗬笑道,“阿彌那個陀佛,這次終於看到酒了,佛爺隻要酒,其它的都留給錢勁小子吧,從他那裏摳酒也是很困難的,趁他修煉,給他十壇就夠了,嘎嘎。”說著,把留給錢勁的七十壇酒拿走六十壇,把自己那堆的其它東西也都扒拉到錢勁的那一堆裏。

其他六人看到和尚的做派,不禁嗬嗬笑了起來,陳平安說道,“拂塵大師,你也忒狠心了一些吧,竟然隻給錢宗主留十壇。”

拂塵嗬嗬笑道,“你們不知道,那小子不缺酒。有十壇夠他過一下癮就不錯了,自己都不拿,說明他根本就不在意;多一壇少十壇,都是一樣的,嘿嘿。”

說完,轉身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一壇酒,掀開酒封,自言自語地說道,“錢勁小子,任你小氣如斯,這次也被佛爺抄了一把。”說完,舉起酒壇就喝了一口,“好酒,這段時間專門喝好酒,今後回到佛界,佛爺可咋過哦。”隨即出現了苦逼的神色。

秦長老看到薑長老去了十分鍾,人還沒出去,便繞進空間,卻發現其頭顱正擺在入口處,雙眼還露出恐懼的神色。秦長老一把攝過頭顱,快速朝外閃去。

來到外邊後,秦長老召集幾個中期修士說道,“這夥人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你們都散開吧,遠遠的警戒即可;我帶著薑長老回去,看最終決定如何,千萬要記住,不能輕易采取行動!”

走出空間外三百裏後,秦長老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初期說道,“我們現在的心態有些過於膨脹,這才導致這麽大的損失。”

一個初期說道,“秦長老,我們這半年多時間,損失可大了。初中期就有四十多不見,後期也直接就損失了三位,還有一位重傷,這樣的損失,我們經受不住啊。”

秦長老歎氣道,“唉,我們現在很多人自認為家底殷實了,心裏膨脹得厲害,殊不知這是大忌啊;不但對族人,對自己的修煉也是。我們好不容易才發展到今天,但要和其它四界對抗,那來的那麽大的實力?”

那個初期有些忿忿不平地說道,“其實光明神界和我們是同根同源,他們也來湊這個熱鬧,著實不應該!”

秦長老苦笑道,“同根同源又怎麽樣?隻是‘神界’兩個字是相同的,功法體係都不一樣;嚴格來講,他們和佛界倒是有些類似,和我們是大相徑庭的。”

原住民沒有一個絕對的權威,權力掌握在長老會,遇到事情,都需要通過長老會研究決定,每個長老都是大乘後期。

回到老巢後,秦長老把此行的情況進行了說明,又把薑長老的頭顱擺在主席台上。

時,主席台前麵坐著二十一人,二長老、五長老和十一長老的位置是空缺的,十九長老和二十三長老的臉上還在滲著血跡,事情有些萎靡,被丹火弄出來的傷還沒完全好。

十六長老大聲說道,“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被一群外來的大乘初期修士打成這樣,嚴重有損於我族威名!我提議,要狠狠地打擊這樣的現象,免得人人都認為我們可欺!”

秦長老是第九長老,說道,“大家看看二長老的傷痕吧,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一些什麽。”

待一個個地仔細觀看了薑長老的頭顱,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後,大長老說道,“大家都談談看法吧。”

十六長老還是第一個發言,“有丹火的痕跡,也有超強兵器的跡象。毛發被燒,明顯就是丹火造成的;所有傷口都是整齊無比,應該是強大的兵器造成的。”九個長老也紛紛附和,認為他說的在理。

秦長老緩緩地說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空間之力。這傷口至少有三次砍過的痕跡,如果是同時進行,兵器是不可能有這麽迅速的。至於是不是,還的請大長老和三長老定奪,畢竟我們修煉出空間之力的至於你們三人,現在二長老已經不在了。”五個人也點頭稱是。

三長老看了一眼大長老,說道,“九長老說得對,這痕跡有空間之力的可能。但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在殺害二長老後,將其頭砍下來,扔在那裏等我們的人拾回來。按他們的水平,我想還不可能修出空間之力;我還是進入中期兩千年後才修出空間之力的,大長老比我快些,也是修了一千二百來年。”

秦長老,“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使用仙功,仙招一出,空間裂縫形成,也不一定要完全修煉出空間之力。”

大長老緩緩地說,“九長老的說法很正確,仙招可以打出空間之力。不過我們平常基本不用仙招,就是擔心消耗太大。但按十九長老和二十三長老上次所說,他們沒見對方有仙招的出現,說明不可能用了仙招。再說,二長老也是會仙招的,他的功力比對方要強大不少,那對手也要受重傷才是。可按九長老的話來講,他們都在修煉,沒發現受傷很嚴重的人,說明二長老就沒有用過仙招。”

秦長老,“也有可能他的仙招被他們所破壞,又被別的人偷襲,這才使得他喪命的。”

十九長老臉上撕裂的痕跡模糊,麵目有些猙獰地說道,“上次交戰,我確實沒看到他們有人出仙招;要是出了仙招,我估計就回不來了。”

十一長老,“是不是你們相距太遠,所以你們沒有看到對方使用這樣的功法?”

二十三長老道,“我們相距很近的,一直在和他們戰鬥。如果不是有厲害的丹火,說不定我們已經把他們全軍覆沒。”

一個真相,迷迷糊糊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可惜有些人總是想把別人想得很簡單,把問題想著朝自己有力的方向引導。殊不知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這樣的結果會導致自己損失更多,失望更大。

最後,大長老說道,“不管技術性的問題如何,我們一定要把這些外來人趕出神界,這是我們的地盤。現在,我們有人有實力,有兵器有法寶,不是以前任他們到處亂闖的時候了。關於二長老是如何戰敗的,我認為就是丹火,五長老的丹火都製服不了,說明那人的丹火很強大。下麵討論的話題是,我們要不要把他們趕出去;如果要,那我們怎麽才能把他們趕出去。”

秦長老歎了一聲,悠悠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共存。自從那一次戰鬥以後,我們這裏就是幾界的試煉之地;再說,這塊土地能生存的地方也不過三成,難不成我們今後就隻能固守這一塊小小的地盤,還要冒著和其它四界作戰的風險。我倒是想問一聲,如果真的有其它四界來戰,我們該做如何決斷?是獨力抗四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