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從椅子上蹭的竄起來,走到葉凱的跟前,死死地攥著他的衣領,惱怒的說,“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葉凱慌了,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可怕的蕭睿,渾身散發著陰暗的氣息,好像他一說是,蕭睿就要卡擦一下把他捏死似的。舒蝤鴵裻

“說!”蕭睿怒吼一聲,拳頭緊握,骨節嘎吱嘎吱的作響,一步一步,把葉凱逼向了角落。

砰——

葉凱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他的臉頓時疼得扭曲在了一起,“嘶——”

“總……總裁……景總監帶著fiona去了酒店,設計部的人說是景總監要讓她給沈董作陪!”

葉凱閉著眼,心髒提到了嗓子尖上。

蕭睿的麵色已經變得很難看,很難看,他咬著牙,狠狠地瞪著葉凱,仿佛要把他瞪出一個洞。

“操!”他鬆開葉凱,拿起書櫃旁邊的古董花瓶朝地下砸去。

花瓶破碎,碎渣濺了一地。

葉凱心驚的睜開眼,腿腳一軟,差點嚇得沒有癱軟在地,老天,一個價值500萬的古董啊,就這麽報廢了。他們家總裁是拿古董當玻璃摔得麽?

“該死的!該死的!”景曼妮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動他的人?蕭睿陰森的倚靠在辦公桌前,眸子中那快要湧出的火焰似是要讓整個集團都燃燒起來。

葉凱縮在一邊,生怕一個不留心,蕭睿把他當成花瓶給砸了。剛才動靜大的把秘書室都驚動了,蕭睿的五位執行秘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看看。因為她們知道,蕭睿是真的動怒了。

“她們走了多長時間了?”蕭睿沉聲說,景曼妮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蕭睿敢篤定,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向她授意。以景曼妮的膽子,還不敢和他正麵對抗。

是誰?

蕭明琛還是蕭光遠?

葉凱咽了咽口水,害怕的說,“應該走了快十五分鍾了。”

蕭睿眯著眼,唇角勾起了一抹陰狠的笑容,既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捅這一刀,那他就將計就計,趁這個機會,一舉撤掉蕭光遠的親信,端掉蕭明琛在海外的勢力。

他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敢動他看上的女人,要付出什麽慘重的代價!

“葉凱,幫我去做幾件事!”蕭睿悄聲的囑咐葉凱,葉凱蹙蹙眉,有點為難的說,“總裁,時間會不會有點趕?”

“你自己看著辦,要是在晚宴之前,我看不到人,你就打包回家吧!”蕭睿現在在氣頭上,葉凱很無辜的成了炮灰。

葉凱,“…………”

蕭睿坐立不安,生怕顧希雯有個閃失,他不允許他的人出現什麽樣的意外,尤其是在他的羽翼之下。

“**!”

這時候,內線響了。

蕭睿煩躁的接起,“什麽事?”

“老爺子找!”是蕭明琛。

“沒空!”

蕭明琛淡淡的說,“那你和老爺子親自說。”

“操!”蕭睿低吼一聲,暴怒的掛了電話。剛剛稍微平複下去的怒氣又被蕭明琛挑撥了起來,他大臂一揮,桌子上的文件、筆筒散落了一地。

***

景曼妮帶著顧希雯去了c城一家很有名的晚禮服店,這家店的禮服價格很昂貴,每一件都在萬元以上,且很時髦,很新潮。深受廣大貴婦和小姐們的歡迎。

這家店的老板三十來歲,是一個處事圓滑的男性,和蕭氏集團有生意往來,與景曼妮關係不錯。他第一眼見到顧希雯的時候,微微愣了愣,但也隻是一瞬間,他親自從後麵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服,放到了景曼妮的麵前,“景總監,這是為這位小姐準備的。”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老板當然知道能來他這店麵的,都是些金主。為了賺錢,他會不遺餘力的好好地伺候著她們。至於這些人長什麽樣,穿著晚禮服要去做些什麽,他就管不著了。

老板喚來倆名服務生,把晚禮服拉開,給顧希雯和景曼妮看。景曼妮看到這件禮服後,點點頭,“不錯,就這件了!”

“總監,這是不是有點太暴露了?”顧希雯微微蹙眉,禮服雖然好看,可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不喜歡穿如此暴露的衣服,在顧希雯潛意識裏,還是有些保守的。不就是作陪麽?穿的這麽露骨幹什麽?

景曼妮冷笑,“去五星級大酒店吃飯難道不應該穿的正式點麽?羅嗦什麽,你們兩個,趕緊幫她去換了衣服,順便在給她做一個發型。”

顧希雯雖不願,但也被倆個服務生推搡進了試衣間。

趁著顧希雯去換衣服的空擋,老板為景曼妮拿出了另一件鎮店之寶。諂媚的送到她的麵前,“景總監,這是本店新進的禮服‘黑天鵝’,出自法國巴黎大師之手,上麵鑲嵌了五十顆鑽石,是用意大利昂貴的絲綢製作而成。全世界僅有這一件,總監,您看?”

“嗯,不錯,幫我打包了,順便再幫我找一間便宜的,不起眼的禮服和一些配飾!”景曼妮眸光微閃,笑著說道。

老板微微點頭,笑盈盈的拿著景曼妮的金卡去櫃台給她打包了。

試衣間的門,緊緊地閉著。

景曼妮隨意的坐在店內的轉角沙發上,冷冷的看向緊閉的大門,暗忖,顧希雯,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景曼妮是不會讓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著她而上位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景曼妮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耐煩。換一個衣服也要換那麽久,當她很閑啊?要不是蕭明琛再三叮囑她要把顧希雯打扮成一朵火辣的紅玫瑰,她甚至有心直接讓顧希雯去穿透視裝算了。

景曼妮起身,正打算叫來服務生去看看情況,這時候,忽然,試衣間的門緩緩地打開了。

顧希雯邁著輕盈的步子,徐徐的走出來,周圍的服務生倒吸一口冷氣,眼眸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景曼妮眸光一眯,心中的嫉妒越發的強烈了。

這件抹胸晚禮服把顧希雯姣好的身材完全的襯托了出來,呼之欲出的柔軟緊緊地被抹胸擠壓在一起,乳線清晰可見。雪白細膩的肌膚,誘人的鎖骨,深深地刺激著眾人的感官。禮服的下擺在大腿處被分叉開,白色的褶皺一層一層的遮住了顧希雯的腹部,修長的美腿luo露在外,而腳下,則是踩著長達五公分的水晶高跟鞋。

摘下眼鏡的顧希雯,雖然還是帶著麵具,遮住了原本的容貌,可是現在這幅模樣,絲毫不影響整個人的氣質。

不得不說,顧希雯真的是一個尤物,令男人噴鼻血的尤物。

“去幫她做個發型!”景曼妮煩躁不安,她原本就對顧希雯心懷嫉妒,現在看了她這幅裝扮,心中越發的對她憤恨不止。景曼妮覺得,蕭明琛這個提議真好,把這個女人送給沈董,那簡直是一石二鳥。

***

景曼妮陪著顧希雯做了發型,又替她選了些配飾後,出了店麵,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豪華勞斯萊斯車內

景曼妮已經換好了衣服,隻不過她穿的禮服沒有顧希雯穿的那麽暴露,僅僅是一件簡單而又保守的紅色長裙。

車內,彌漫著顧希雯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道,刺激著她有些惡心,想吐。顧希雯平日裏並不怎麽愛打扮,就算打扮,也是畫一點淡妝,並不會噴灑這麽濃重地香水。

搞成這樣,還是第一次。顧希雯安靜的坐在景曼妮的旁邊,看著窗外那飛馳過的夜景,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今晚她肯定不能按時回別墅,她本想給death打一個電話,可景曼妮卻沒收了她的手機,不允許她和外界聯係。

顧希雯有些害怕,紅唇微抿,水霧般的眸子微微閃爍,她扭頭,看向景曼妮,不安地說,“景總監,我們真的隻是去作陪麽?”

今天早晨還沒什麽,直到在禮服店,景曼妮讓她穿上這麽暴露的禮服,顧希雯的內心,就不安了起來。

“是啊!難道你以為我會把你賣了?”景曼妮冷笑,對顧希雯這麽質問她而感到不滿。

顧希雯收了收披在身上的白色皮草,這麽冷的天,穿得這麽少,真冷!

她低著頭,小聲辯解,“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去了酒店,不要擺出這幅可憐的模樣,沈董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知道麽?”景曼妮厲聲一喝,繼續說道,“沈董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能陪她喝酒的人!”

“知……知道!”顧希雯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暗忖,她感覺,景曼妮對她的敵意是越來越強烈了,可是,她真的和蕭睿沒關係啊啊啊啊!!!可是,這話說出去,誰信啊?鬼都不信,更何況是人呢?顧希雯是真的有心跟景曼妮化解矛盾,這也是她答應景曼妮要求的一個原因。

***

聖廷大酒店豪華包廂內

景曼妮和顧希雯倆人先後進到包廂內,沈董早就在這裏等候了,景曼妮客套的和他打招呼,“沈董,好久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啊!”

“哪能比得上景總監這麽風采照人啊!”沈董笑眯眯的摸了摸景曼妮的手,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啤酒肚,長相很猥瑣。

景曼妮心中一陣嫌惡,忙的扯過顧希雯,笑著說,“哎喲,沈董,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設計部新來的設計師,fiona!”

顧希雯被她這麽一堆,腳下沒站穩,差點被五公分的水晶鞋崴了腳。

“哦?”沈董一見到顧希雯,眼眸便沒再從她的身上移開過,他上下打量著顧希雯,最後眼神更不加掩飾的看向她修長的細腿,“果然是一個美人,景總監,這個小美女比你還有姿色呢!”

“沈董過獎了,我們設計部當然美女如雲啊!”景曼妮暗地裏掐了一下顧希雯,隨後招呼著沈董入座,為了給沈董安排方便,景曼妮特意讓顧希雯坐在了他的身邊。

在景曼妮的示意下,顧希雯不甘願的脫掉了自己外披的皮草,飽滿的柔軟立刻讓沈董兩眼放光,尤其是她半luo的後背,更加刺激了他男性荷爾蒙激素。

“fiona,你真是一個尤物!”沈董拿著旁邊早已準備好的白酒,親自給顧希雯到上。他舉著酒杯,沙啞地說,“幹杯!”

顧希雯很厭惡沈董看她的眼神和他說話的語氣,但還是硬著頭皮,淡淡的說,“抱歉,沈董,我不會喝酒!”

她隱隱約約的知道,景曼妮找她來是幹什麽的了,作陪,不僅是要陪董事喝酒,恐怕,還要陪他上床吧!!

“不會喝酒可以學著喝啊,這麽漂亮的美女不會喝酒可惜了!”沈董不怒反笑,他端起顧希雯麵前的白酒,趁著她失神之際,將顧希雯死死地抱在懷裏,右手捏著她的紅唇,將白酒灌入了顧希雯的口中,“唔……”白酒順著她的唇角,流進光滑的脖子裏。

“咳……咳咳……”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顧希雯措手不及,嗓子裏那股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雙眸噙著淚水,顧希雯使勁的推開沈董,慌張的逃離到一邊,捂著胸口,咳嗽著。

暫時平複後,顧希雯雙眸閃爍,不解的看向景曼妮,抱著最後的一絲微弱的期盼,希望她能夠替她說話。可是,景曼妮沒有,她隻是好安靜,好安靜的坐在餐桌前,獨自一個人喝著酒。而那個沈董,竟然拖著酒瓶,慢慢地朝她走來。

顧希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下意識地轉身想要打開包間的門,但是,不論她怎麽拽,都拽不開。

“小美人,陪我在喝一杯吧!”沈董色迷迷的一把摟住了顧希雯的腰際,雙手也不自覺地覆上了她的柔軟……

“啊——————”顧希雯仰頭尖叫了一聲,害怕極了。慌張之下,她用鞋跟狠狠地踩了沈董一腳。

趁著空檔,顧希雯逃出了沈董的懷抱。

她躲到一個角落裏,捂著胸口,哆哆嗦嗦的,帶著哭腔,質問著景曼妮,“景總監,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如果是因為恨她,她大可以不必,因為她本身就對蕭睿沒有什麽感覺,所以,她這麽做完全沒必要。

“…………”景曼妮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沈董這個人,雖然有能力,但是為人特別的好色,設計部的人很多都吃過他的虧,事後,卻敢怒不敢言。

“小美人,你真潑辣,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的!”沈董不顧腳上的疼痛,朝顧希雯走去。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顧希雯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渾身豎起了長長的針刺,大有他敢過來,她就和他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時候,景曼妮站了起來,走到沈董的麵前,笑吟吟的,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沈董看了看顧希雯,又看了看那瓶白酒,了然的點點頭。

顧希雯本就不會喝酒,剛才被沈董強行的灌了一杯白酒,又大聲尖叫了那麽長的時間後,力氣早已虛脫,意識也有些模糊,腦袋昏昏沉沉的。

“沈董,猴急什麽啊,人已經在這裏了,她又跑不了。您先跟我出來一下,有點事要和您說!”景曼妮淡淡一笑,成熟範兒顯露無疑。

沈董看了一眼顧希雯,雖有不甘,但終究還是和景曼妮出去了。

倆人出去後,顧希雯腿腳一軟,癱在地上,仿若一個被遺棄孩子,那樣無助。

包間是密閉的,除了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以外,四周都被金燦燦的牆壁圍著,顧希雯想要逃出去,唯一的選擇就是大門,可是在景曼妮和沈董離開之前,她清楚地聽到那扇門已經被上了鎖,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顧希雯眸中含淚,臉頰酡紅,神色複雜的看向對麵的落地窗。夜幕降臨,深藍色的天空中,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特別的美。

可顧希雯,卻一個人,被她公司的同事,即將要獻給一個長相奇醜的變態董事。

“嗬嗬……”顧希雯噙著淚花,又笑又哭。她這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可自殺都不會讓別的男人侮辱了去。

***

景曼妮和沈董坐在二層的大堂內,沈董明顯的心不在焉,對於景曼妮,也是帶著很濃重地敷衍意味。

“景總監有話要和我說?”沈董依靠在沙發上,右手夾著煙,那一抹紅點繚繞在周圍,景曼妮蹙了蹙眉,她最討厭男人抽煙了,一聞到這種雪茄味,她就渾身惡心。

景曼妮強忍住胃裏的不舒服,笑著說,“沈董,對於這個禮物,您還滿意麽?”

“滿意,當然滿意!”沈董猥瑣的笑出聲,連連點了幾次頭。

為了不打攪他的好事,景曼妮便起身告辭了。隻是,心急火燎的沈董並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眸光中竟閃過了一絲的陰狠。

***

沈董晃著啤酒肚,搓了搓手,一臉興奮地快步朝包間走去,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隻回響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一想到一會兒會有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百合讓他蹂-躪,沈董就覺得,人生真是美妙無比。他走到門口,正準備打開門,誰知,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記者一擁而上,把他圍了一個正著,一些記者對著她就是一陣瘋狂拍照,鎂光燈閃的沈董都睜不開眼睛了,更有一個極品記者,把話筒都戳到了他的鼻子上。

“沈董,聽說您剛下飛機就約了蕭氏的設計師在這裏吃飯?您和她是什麽關係啊?”

“沈董,據小道消息說,這位設計師是前不久蕭總剛剛新找的女朋友?”

“沈董,聽說您為了和這位設計師同度良宵,不惜花出重金也要博得美人一笑?”

“沈董,請您說句話吧!”

“……”被打攪到好事的沈董麵色不悅,惱怒的吼了一聲,“滾!”

這些該死的記者,到底是誰找來的?vjni。

正當沈董和記者們僵持不下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從不遠處,跑來一名七八歲的小男孩,小男孩名喚約翰,穿的很時髦,他緊緊地抱著沈董的大腿,委屈的說,“爹地,你不要我和媽媽了麽?”

小男孩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神色淒楚,淚聲俱下,“爹地,約翰以後絕對會乖乖的,不會惹您生氣,您不要拋棄我和媽媽好不好?”

鏡頭啪啪的在這一大一小之間不停的閃爍著,沈董很詫異,他什麽時候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了?

“滾,我不是你爸!”沈董臉色暗沉,粗魯的叱喝這個小男孩。

“爹地,爸——你別不要我啊,我發誓,我今後,絕對考試考全班第一,幫您和媽媽做家務,替您洗衣服,洗襪子……”約翰哭的哇哇的,讓在場的人都不禁動容了。

沈董氣急,腳下一用力,約翰被他狠狠地甩到了一邊,這時候,一位身著華貴的婦人哭著扶起小男孩,小男孩嗚嗚的趴在她的懷裏痛哭著,“媽媽,爹地不要我們了,他非要那個女人,嗚嗚,約翰身上好疼,媽媽呼呼!”

“寶貝兒,乖,不哭,媽媽給你呼呼~”婦人眼眸猩紅,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沈董,那樣子,像是沈董犯了多大的罪行一樣,她抽泣著說,“寶貝兒,他不是你爸爸,以後你也別認他當爸爸,既然他要在找一個小的,就讓他找好了。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喲,就這樣被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拋棄了……”

一些富有正義感的記者把話筒對準沈董,義正言辭的問道,“沈董,請問這些事是真的麽?”

“滾一邊去,再拍我砸了你們的相機!”沈董圓潤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他這麽暴怒,看在記者眼裏,那就是做賊心虛,確有其事。

“爹地……”約翰對剛才那一幕心有戚戚焉,他趴在婦人懷裏,委屈的癟著嘴唇,眼角處,還掛著兩滴淚花。

“滾……”

“嗚嗚嗚,媽媽,爹地罵我!”

“好啊,你這個負心漢,敢背著我包養情人!竟然還給我蹦躂出來這麽大的兒子!沈明輝,我要和你離婚!!”一名三十來歲,身材高挑,濃妝豔抹,且又身著名牌的女人粗暴的撥開圍在一起的記者,揪起沈董的耳朵,尖聲說!

這個突然殺出的女人把場麵搞的更加混亂了,記者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還是不停的摁下快門,把這一幕幕給拍了下來。這些八卦消息,如果上了明天的報紙,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頭條。

這真可謂是真假老婆齊上陣,弄的老公暈頭轉向!

***

海邊,銀灰色蘭博基尼車內

death眸光閃爍,怒氣衝衝的看向這個快要縮成一圈的小女人,一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氣就不打一出來。如果,如果他再晚來一點,這傻女人是不是就要割腕自盡了?

“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什麽?”death盡量放緩語氣,生怕嚇著她,但緊握的拳頭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怒氣。救到顧希雯後,他派人調取了包間內的微型監控,當時,他黑著臉,耐著性子看完了整個視頻後,拿起旁邊的話筒,把屏幕砸了一個稀巴爛。

他捧在手心,嗬護倍至的女人,竟然會被這樣對待!!衝天的怒火讓death這種理性男人瞬間理智全無,在他的眼眸中,剩下的,隻有毀天-滅地的殺意!他吩咐手下,甚至是下達了死命令,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要把那個沈董和景曼妮抓起來。敢動他的女人,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要渾陰怕。蕭氏竟敢讓他的女人出去作陪,真是不想活了!

剛才death抱著顧希雯出來的時候,吹了點冷風,此刻,她的醉意已經減輕了不少,但是,莫名的恐慌仍舊侵擾著她的內心,淚水從剛才起就沒有停過,一直在掉。

death心煩意亂的說,“別哭了!”

本是想安慰她,可是話到嘴邊,卻成了另外的一種意思。顧希雯雙眸含淚,委屈的看向他,低低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death靠過去,把顧希雯整個人都摟在懷裏,沉著嗓音,柔聲說,“別怕,一切有我在!”

“嗯!”顧希雯乖巧的伏在他的胸膛上,安靜地聽著他心髒迸發出強有力的心跳聲,聞著熟悉的味道,顧希雯嚇壞的心,頓時平複了下來。

顧希雯悄聲說道,“你會唱歌麽?”

“…………”death蹙眉,雙眸閃爍,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女人,沉聲說,“怎麽了?”

“我想我媽媽了。”顧希雯哽咽著,使勁的朝他的懷中縮了縮。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一時間難以承受,多日累積起來的痛苦,壓抑,讓她有些吃不消。

death淡淡的說,“你媽媽沒事!”

“真的麽?”顧希雯抬起頭,眸光微閃,疑惑的問。

“真的!”death重重地點頭,炙熱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似是醞釀了好久,終於,薄唇微啟,用那磁性而又性感的聲音唱道,“我知道半夜的星星會唱歌,想家的夜晚它就這樣和我一唱一和,我知道午後的清風會唱歌,童年的蟬聲它總是跟風一唱一和,當手中握繁華,心情卻變得荒蕪,才發現世上的一切都會變卦……”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啊眨,媽媽的心啊魯冰花,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death本身的聲音就很好聽,是屬於華麗中音的那種,如今刻意變了聲,低沉中透著沙啞,唱出來也另有一番味道。歌聲一開始平緩悠揚,陡然,音調變高,淒美傷感,令人不禁動容。

一首魯冰花,把顧希雯內心深深地思念之情給勾了出來,她回想起了小時候,和媽媽在一起的片段。

在這個充滿遐想的夜晚,天上那一閃一閃的小星星仿佛聽到了death的歌聲,它們在天上,跳著歡快的舞蹈。

人世間最真摯的愛,莫過於偉大無私的母愛。

歌聲繼續:“啊,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在death的歌聲中,顧希雯甜甜的睡去,臉上還掛著些許淚珠。

“好好地睡吧,雯雯!”death低頭,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了深深地一吻,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盡量放低聲音,冷冷的說,“人帶來了沒?”

“帶來了,老大!”

“我馬上過去!”death掛了電話,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狠辣。

***

郊外,廢舊場

等death開車過去,已經快到淩晨了。本來布滿星星的夜空,突然之間,被一片烏雲所覆蓋。陰風吹過,廢舊場邊的雜草發出陣陣怪異的響聲,令人不禁渾身發怵。

death本想把顧希雯送回別墅,可又考慮到她剛經曆過這種可怕的事情,如果她做惡夢了,他又不在身邊,出個什麽事情就不好了。所以,他帶著顧希雯來到了廢舊場,下車之前,death特意把車內的暖風開到了最大,又點一些安神的香薰,伴隨著悠揚舒緩的音樂,顧希雯沉沉的睡了過去。但他還是不放心,又讓七八個身手矯健的特工守在車邊,以防發生不測。

安頓好一切後,death一個人進了廢舊場。

景曼妮和沈董分別被關在兩個不同的地方,且倆人的罪狀也是不同的,在death看來,雖然景曼妮是元凶,但卻不如沈董那樣罪大惡極。沈董膽敢用鹹豬手碰他的女人,就要有勇氣去承擔後果。他要讓這些人知道,隻有他欺負顧希雯的份,沒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death進去後,兩邊站了數十名手持武器的黑衣特工,他們全副武裝,見到death後,齊齊的喊了一聲,“老大!”

廢舊場內,一片荒蕪,且四處飄散著陣陣的惡臭味,隻有兩盞簡易的吊燈隨風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在旁邊,還放著一個大鐵籠,裏麵有數十隻母狗,它們嘶吼著,尖銳的爪子扒著鐵籠,似是要隨時衝破攔著它們的阻礙,狠狠地撕咬那道誘人可口的美食。

沈董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勁的再往遠處挪動,他現在全身上下都被繩子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看到這麽大的陣勢後,差點沒昏死過去。

death走到沈董的麵前,宛如一名從中世紀走出來的帝王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沈董驚恐的睜大眼睛,嘴裏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慌張的搖頭。

“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death冷冷的命令。

一名特工麵無表情的走到沈董的跟前,伸手,撕拉一聲,沈董嘴上的膠帶被無情地撕開,他疼得嗷嗷叫,“啊——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我?”

“我們老大是什麽人你也配知道?”特工狠狠地朝他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這些特工是從小就受到最嚴苛的訓練,普通人是根本承受不住他們這樣的力道的。沈董被這一掌打的頭暈眼花,兩眼冒金星,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沈董臉色慘白,害怕的說,“你們這是動用私刑,我要告你們!!”

“告我們?好啊,歡迎!”death突然大笑出聲,那聲音讓沈董冷到了脊骨裏,“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是抓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色狼呢,還是抓一個提供線索,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

death手上握有沈董的全部罪證,他玩死、弄殘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這些女人,有些是孤兒,有些有家庭,事後他給了她們父母一筆足以讓他們過完這輩子的費用才遮住了這些醜聞。可憐了這些父母,他們敢怒不敢言,礙於沈董背後的實力和影響力,到頭來隻能吃啞巴虧,白發人送黑發人。

而且沈董利用蕭氏集團在海外做一些不正當的生意,如洗-錢,軍火走私等。他利用不同的名字,在海外開了七八個戶頭,每一個戶頭,都有上達數十億的資金。當death知道顧希雯差點被沈董強-暴了後,立刻聯係了在意大利的藍斯等人,讓他們入侵了沈董戶頭所在的銀行,神不知鬼不覺得篡改了上麵的信息,把資金全部移到了death的名下。

現在的沈董,除了手上握著的那15%的股權以外,什麽都沒有了。

“你……”沈董驚恐不已,趕忙爬到death的腳下,磕著頭,“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不要錢!”death淡淡的說。

沈董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那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隻求你放了我!!”

“我要你手中的股權,你給麽?”death冷笑一聲,厭惡的看向他,不帶一絲的溫度。

沈董的魂魄早已被這陣勢嚇得找不到南北了,雖然他不甘願,但為了保命,隻能答應death的要求。

death命人扔給他一份股權讓渡書,沈董哆哆嗦嗦的在上麵簽好名字後,顫顫的問,“現在能放了我麽?”

death滿意的看著這份讓渡書,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沈董的嘴唇已經腫脹了起來,說話都有些不清不楚,“你……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我就出爾反爾了,怎麽樣?有本事你欺負回去啊?”霸道,囂張的語氣讓沈董驚覺上了他的當,death低下頭,用力的捏著他的下巴,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狠辣,“說,你是哪隻手動了她?”

顧希雯無助的尖叫聲時時刻刻的縈繞在他的耳邊,death一想起這個該死的男人侵犯了顧希雯,衝天的殺意就忍不住的往出冒。

“我……我沒……有……”沈董這才知道,原來景曼妮給她的女人,是這個魔鬼男人的女人。他現在真是悔的腸子都清了!13760758

death再次加重力道,骨節嘎吱嘎吱的作響,沈董的臉已經極度的扭曲了,他痛苦地說,“左……左手……”

“早說不就完了麽?”death厭惡的鬆開手,“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見那邊的母狗了麽?它們被灌了一壺烈性春-藥,你不是喜歡玩弄女人麽?那我就滿足你,讓你和那些母狗一起共赴雲霄……”

“不……不要啊啊啊……”沈董驚恐的想要逃走,但他身後的倆名特工早就嚴陣以待,收到death的命令後,撬開他的嘴巴,給他也灌了一壺烈性春-藥,而後被特工脫了褲子,丟進了大鐵籠裏。

廢舊場內,響起了沈董淒厲的慘叫聲……

death冷笑著,吩咐一旁的特工,“差不多了以後,把他拎出來,然後呢,拿著季風給你們的手術刀,好好地招待一下他的左手!記住哦,要一刀一刀的讓他享受著被淩遲的快-感,看見骨頭以後,直接替他剁了這隻手。但是千萬別把他弄死了,不然就不好玩了!”

“是,老大,我們知道了!”

這些特工暗忖,老大真的好變態啊啊啊……嗚嗚,以後千萬別惹怒到他!!

解決完一個,death正準備去另一個地方看看景曼妮,但看護顧希雯的特工跑來跟他說,顧希雯醒了,哭著要見他。

death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了,他屏退下屬,把顧希雯輕輕地摟在懷裏,柔聲安慰道,“怎麽哭了?”

他在車內點的香薰足夠顧希雯睡到天亮,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竟然提前醒了。

“我……我做噩夢了……我夢到那個男人……”顧希雯眸中帶淚,害怕的蜷縮在death的懷中,乖巧的如一隻小貓咪。

“乖,沒事了沒事了!”death安撫著顧希雯的情緒,溫柔的說,“我會陪著你的!”

“那你不許走!”顧希雯哽咽著,吸溜著鼻子,不安的說。

death緊緊地擁著她,眸光閃爍,雙眸炙熱的看向顧希雯,承諾,“好,我不走!”

“嗯!”顧希雯受了驚嚇,一時間難以平複,再加上她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索性他就暫時放下了修理景曼妮的事情,派人消除了她今晚的記憶後,放她回了蕭氏。放走景曼妮,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收購蕭氏集團的最佳時機,留下她,還有別的用處。

***

第二天

總裁辦公室

蕭睿站在落地窗前,負手而立。

在辦公桌的正中間,放著一個被打開的牛皮紙袋,上麵赫然寫著五個大字——股權讓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