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拒絕承受

這其實不能怪安雨晨,這麽可愛的小點心居然是用來吃的?

安小染拿著一個小兔子形狀的和果子打量的半天,然後帶著和女兒一樣的表情看向劉敬然:“怎麽辦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下口……”

劉敬然對這對母子哭笑不得:“你們喜歡吃就是了,吃完了,我下次再去給你們買嘛。”

食物就是拿來吃的,安小染猶豫了半天,終於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安小染看信的等大了眼睛,“這個味道真不錯!”

安小染吃的和果子是白色的,上麵有兩麵長長的葉子,看樣子像是日本小孩子在冬天捏的雪兔,白粉可愛,又很軟糯,一口咬下,小兔子的腦袋就沒了,但是裏麵露出了棕紅色的豆沙餡,又甜又軟,還帶著糯米粉的香味。

和果子的味道有點像以前薛敬軒買給她的驢打滾……

討厭,最近怎麽老是想到他?

她搖搖頭,兩口吃下小兔子,又拿出一個三種顏色的和果子來。

“這是羊羹。”劉敬然也拿起一個差不多的長條,“試試看。據說羊羹在古代是仿照羊的肝髒製成的點心哦!”

“這麽惡心?”安小染吐吐舌頭,然後看看手裏滿是少女顏色的點心,“不像啊。”

劉敬然笑著說:“羊羹分為好幾種嘛,而且也就隻是有這麽個說法而已。羊羹都是小豆和小麥粉做成的。”

他又提醒一句:“不要吃太多哦,這些東西不好消化,吃多了會不舒服的。”

安小染是知道的,因為多年以前,她還懷著小薛浩的時候,就因為驢打滾吃的太多不舒服,還讓人家陸露大老遠的跑了過來。

說起陸露,她們的焦急不多,倒是徐顏顏和她更熟悉一點。隻不過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太過尷尬。徐顏顏又是沒事給她打電話也隻字不提自己的事情。

不過她旁敲側擊的也問過有關那方麵的是,隻是徐顏顏都打著哈哈蒙混過去了,看樣子估計是一直都沒找過男朋友。

唉,這丫頭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也不知道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

“想什麽呢?”劉敬然見她一個羊羹吃了大半天,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頭。

“沒什麽……想徐顏顏那丫頭呢。都這麽大了也不知道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安小染一副大姐姐操心自家小妹的樣子。

“你又比她好了多少啊?”劉敬然“撲哧”一笑。對於安小染,他隻是知道她和老公離婚了,但是卻不知道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是誰。每一次他想問一下,安小染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

安小染三兩口吃完羊羹,有點莫名其妙:“我?這關我什麽事啊?”

“你自己的事情呢?難道也不打算再找個人過日子,就這麽拉扯一個孩子長大啊?”劉敬然伸手彈了一下安小染的腦門。

安小染愣了一下,讓後轉過頭看身邊乖乖坐著的安雨晨:“其實也沒什麽的。”她笑了一下,“我一個人拉扯她也沒有什麽大問題。我現在的工作帶給我的收入也算是中產階級了,而且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兩個人要生活也不會很難。”

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而且……我再也受不了那種分離的感覺了。”

“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會分離呢?”劉敬然勸她,“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和你分開的。”

劉敬然雖然是一位很優秀的高層人員,但是他卻是一個單身男人。他也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那些女人都沒有真正進去過他的心裏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在見到安小染的第一刻起,他就對她有一種特別的情愫,對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保護欲望。

但是安小染不同。她真正深愛過兩個男人,但是不管是於偉華還是薛敬軒,都是注定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人。

於偉華對她的背叛已經在她心口上狠狠的插了一刀,而薛敬軒……

安小染一想到經她的手被該死的奶奶我,心裏又是一陣鈍痛。

她其實很想和劉敬然抱怨一下,很想把她的委屈全部都傾倒出來。但是她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卻隻化作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你不懂……”

“我怎麽不懂了?”劉敬然有些激動,“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啊!小染,你怎麽能因為一次感情的失利,就不再相信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呢?”

“不是一次,是兩次。”安小染糾正他。

她這種在小事上麵摳字眼的行為讓劉敬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好吧好吧,聽你的,兩次就兩次。不過中國不是有一句老畫,叫做事不過三?”

“中國還有一句老話叫做吃一塹、長一智呢!”安小染不以為然,“我要吃真等吃了三次虧再長記性就太傻了吧。”

安雨晨在一邊吃飽了就聽媽媽和劉叔叔說話,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她還是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專注。

安小染不是希望這種事情被孩子知道。於是她起身說:“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雨晨,媽媽教你畫畫好不好呀?”

“好呀!”安雨晨一聽畫畫,立馬開心起來。

劉敬然伸手拉住安小染的袖子:“等等等等,小染,你還沒跟我說,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是什麽事情呢!”

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安小染懊惱的一拍腦門。旁邊安雨晨已經整裝待發,安小染沒辦法,隻好拿出紙和筆給她,讓她一個人先畫上一會兒。

“我其實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有哪些幼兒園比較不錯。”安小染又坐回來,“雨晨三歲了,按理說也該上幼兒園了。”

其實安小染這算是問錯人了。畢竟人家劉敬然自己又沒有孩子,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答應安小染回去幫忙問一下。

安小染自己也在網上找了一些資料。美國的幼兒園畢竟和國內不一樣。她知道這裏的幼兒園對孩子來說會比較自由,但是真正上網查找了資料之後,她才知道,原來這裏的幼兒園可不僅僅是“自由”這麽簡單。

比如美國的幼兒園對孩子實行“放養”是為了讓他們能更好的獨立。

再比如幼兒園一般不提供午餐,需要孩子自己帶冷食過去。

還比如如果接孩子遲到的話,家長會被罰款,一到五美刀不等……

天哪!這簡直就是顛覆了安小染對幼兒園的認識。雖然在這裏生活了挺長時間,但是因為沒有關注過這方麵的事情,所以安小染還真的對這種事兒不太了解。

其實安雨晨三歲是上不了正常的幼兒園的。美國的幼兒園是從五歲開始。十三年的義務教育。不過她倒是可以去上幼兒班,隻不過要付得學費高一點。

安小染在學費方麵倒是不怎麽在乎。她一向認為應該給孩子最好的。再說了,她現在工資可不低,每個月付個七八百美元的學費還是沒問題的。

美國的幼兒園都沒什麽太大的差別,所以安小染還是決定讓孩子就近去上學。

查了一堆資料出來之後,安小染又看看身邊的安雨晨。

小丫頭畫的正開心,花花綠綠的也不知道畫的到底是什麽,安小染就趴下來問:“寶寶這是畫的什麽東西呀?”

“這是草地!”安雨晨指著那片綠油油的東西說,“這是我們家門口的大草地!”

她們家門口的確有一塊草坪,不過可沒有這麽綠油油的。安小染也不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東西,小孩子嘛,正是思維發散的時候,她這個做母親的可不能打壓女兒的想象力。

安雨晨在這邊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但她不知道自己那個未謀過麵的哥哥,正在幼兒奧數班裏掙紮呢!

薛敬軒對兒子薛浩進行的大概是“精英教育”。

五歲的孩子其實不該學這麽多的。在給兒子報課外班的時候,他也問過薛浩的一件,不過小家夥眉頭一擰,小腰一挺,開口就是一句:“我是精英的兒子!我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天地良心!薛敬軒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也不知道這小東西從哪兒學來的。估計是公司裏那些三姑六婆給他熏陶的?

不過薛浩是個特別爭氣的孩子,雖然隻有五歲,但是他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都比同齡人要好上很多。

雖然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天才,不過薛敬軒到底是有做爸爸的虛榮心,聽見班裏的其他家長對自家兒子讚不絕口,他就算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裏也是照樣喜滋滋的。

薛浩現在是天天以“精英的兒子”自居,每天念叨著什麽:“我是要成為精英的男人!”薛敬軒雖然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別扭,不過也就都隨他去了。

袁麗家的小少爺叫許小白,今年三歲半了,長得冰雪可愛,經常會跟著許安袁麗夫妻倆來林江別墅玩。

薛敬軒作為許小白的表舅,不止一次的吐槽過這個名字的奇葩程度。

“你們確定這不是收養的許仙和白素貞的兒子?”他每次板著一張臉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許安都特別想笑。

孩子的名字是袁麗取得,許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給孩子取這樣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