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心腸歹毒

對了,這個方法挺好的。隻要用得好,薛敬軒一定是自己的了。想到這裏,馬上出了薛敬軒的辦公室,來到廁所裏,東張西望了一會,確定沒人之後才悄悄拿起電話,小聲的說道:“劉輝,你再哪裏,幫我做件事,隻要成了我給你一百萬。”

對方明顯嚇了一跳,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什麽,一百萬?”

宋雨薇明顯很不耐煩,說道:“你幹還是不幹,不幹我找別人去。”

對方顯然不願意黃掉了這單生意,聞言趕忙說道:“我接,我接,一百萬就算是殺人放火我也幹。”

宋雨薇好像怕對方的話被人家聽到那樣,迅速的看了下四周,再次確定沒人之後,低聲說道:“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具體怎麽做我發短信給你,你按照短信給我做好了,一分錢不會少給你。”

對方聽了,應了聲“好”便將電話掛了,宋雨薇於是便啪啦啪啦把短信發了過去,發完之後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仿佛自己好像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那樣。

很快下班時間到了,薛敬軒一如既往地走出辦公室大門,然後向左去停車場去取車。

他身形還沒來得及轉向,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大叫小心,他還沒來得及鬧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聽到身後刺耳的刹車聲,然後薛敬軒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再然後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喂,請問是薛阿姨嗎?”宋雨薇有點慌亂,眼前的事情明顯超出自己控製範圍了,她隻是想讓薛敬軒受過不是很嚴重的傷好不好,現在把人撞得昏迷不醒,真的是很難以控製場麵。

“哪位,怎麽知道我電話的。”薛母冷漠地接起電話,很明顯不想被陌生人打擾。

“不是的,薛阿姨,薛總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現在急需輸血,我已經輸過血了可還是不夠,醫生不讓我再輸……”

薛母渾身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她努力站穩,清醒地繼續問:“是哪個醫院,我們馬上過來!”

手術已經進行了十個小時,宋雨薇無助地等待著,整個人憔悴不堪。

電話鈴聲響起。

“事情辦好了?”宋雨薇疲憊地說。

“先不要動她們,等我來了再處理。”她麵無表情地掛掉電話,有點怕這家夥不知道輕重把事情搞砸了。

另一隻手上,是薛敬軒的手機。

她蒼白的手指緩緩翻動著薛敬軒和安小染以往的聊天記錄,常常是薛敬軒發很多句安小染才簡短地回複一句。

宋雨薇的手不禁顫抖,心裏不可遏製的妒意從沒像現在這樣瘋狂地膨脹,自己那麽好對他,他居然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就有那麽差嗎。

薛父薛母都用棉球按著胳膊走過來。宋雨薇雖然第一次見他們,但確定他們就是薛敬軒父母,當下迎了過去。

薛母的精神仿佛垮掉了一大半,她走向宋雨薇,滿臉憂傷的問道:“他現在怎樣?”

“他一定會沒事的,一定的。”宋雨薇輕拍薛母後背,用哽咽的聲音艱難地安慰著,一副很人家兒媳婦的姿態。

薛父紅著雙眼,不忍多看傷心的薛母一眼。

“雨薇,你就是剛才打電話給我的雨薇姑娘吧?謝謝你,醫生說幸虧你送來得及時,不然敬軒就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薛父雙唇顫抖,慌忙掩住雙眼,背對她們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我也隻是偶然路過發現的,隻能說敬軒命硬,他一定會沒事的。”宋雨薇嘶啞地說著。

薛母抬頭看到宋雨薇雙眼紅腫,臉上毫無血色,突然想起先前他們那樣冷淡的對待宋雨薇,為此羞愧不已。

“雨薇姑娘,謝謝你。”薛母哭成淚人,抓著宋雨薇的手,感激不盡。

而在另外一邊,安小染正和安雨晨在汽車後麵靜靜的往家的方向趕。司機是個女的,她此刻將車開進一條偏僻的輔路,一眼望去,前路沒有任何車子,她全速往前衝。

道路兩邊是茂密的叢林,好像是什麽不知名的公園。

突然有兩輛吉普車一左一右衝上路中間,司機急刹車,坐在後座的安雨晨和安小染幾乎被慣性甩下座位。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其中的一輛吉普車飛快地開到她們的身後,攔住她們的後路。

意識到不對勁,司機立馬重新加速。

可是還沒等油門上來,車子兩邊衝出一群蒙麵的人,迅速拉開車門。

安小染和安雨晨驚恐得大叫。

“你們要幹什麽……“司機被一團粗布緊緊捂住嘴巴,她的心跳從沒這麽快過。

安小染同樣被捂住嘴巴無法出聲,劫住她的人把她狠命往一輛吉普車你拖拽,安小染奮力掙紮卻無濟於事,因為四肢逐漸癱軟下來。

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安小染這才意識到口鼻中有怪異的氣味。

隱隱約約中,她看到司機和安雨晨被蒙麵人拖上了另一輛車,隨後她被猛地摔到車裏,世界再無半點光亮……

薛浩的手機屏幕持續閃亮著,他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

跟他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打電話進來,怎麽還是忘!

可是電話又無聲地閃動起來。

“什麽事!”薛浩盡量壓低嗓音,帶著慍怒接了電話。

“小少爺,有你媽媽的消息了,不過不是什麽好消息!”電話那頭緊張而迅速地匯報。

薛浩心裏一緊,聲音抬高了好幾度:“什麽。有沒有調視頻?我媽怎麽了?我妹妹呢?”

“調過了,視頻中她們的車子進了一條車子不太走的機場輔路,裏頭有很長一個路段沒有攝像頭,隻看到她們進去,就沒看到她們出來。安雨晨也一起在車裏。”

薛浩沉默,迅速在大腦捋清思路。

“少爺?”對方以為薛浩掛了。

“我在,你召集咱們的人以那條她們失蹤的輔路為中心,從線上和實地兩個方麵來搜查。記住,是三個人失蹤,如果是人為劫持的話那一定要用上車子,要麽一輛大車要麽兩輛小車,調出多個路口的視頻仔細篩查。”

“好的,總裁。”

“我現在就出發去跟你們在那條路匯合。”薛浩邊說邊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總裁,還有一個人也失蹤了?”

“誰?”薛浩疑惑地皺眉。

“薛敬軒。”

薛敬軒終於出了手術室,生命體征基本穩定下來。

隻是,大腦再度受創。

“醫生怎麽說?除了大腦還有其他什麽問題?”宋雨薇看到薛父薛母從醫生那回來時,急忙緊張地起身詢問。

“敬軒肋骨骨折,內髒受到了損傷,因為之前腦震蕩過,這次比上次更為嚴重,估計一時半會難以醒來,還有待觀察。”

“可是公司那邊該怎麽說,剛剛他的手機來了好幾個公司的電話,我都沒敢接。”宋雨薇猶豫著說出了她的顧慮。

薛母看向薛父,等待著他的回答,最終,薛父沉重地說:“暫時不要公開,咱們三個知道就好,問起來,就說我讓他出國休假了。”

一片枯黃的梧桐葉在深秋的寒風中瑟瑟旋轉,最終,靜靜地落在天窗上。

安小染仰頭出神地望著,天終於放晴了。

可是這狹窄逼仄的小房間更多的還是昏暗、潮濕。

小小的天窗旁,滲著冰冷的水滴,一下,兩下,砸在布滿青苔的潮濕地麵。

身旁的安雨晨和司機在這水滴破碎的聲音中沉沉地睡著,緊緊依偎著安小染。

安小染是被腳疼醒的。

許是之前因為在水中拍戲落下的風濕病,在這幾天過度的潮濕環境中嚴重了不少。

她把手放脖子裏捂了捂,然後握住小腿,絲絲溫暖撫慰著那鑽心的疼痛。

可是很快,手又冰涼如初。

腿上的劇痛繼續任性,手上那點溫暖簡直杯水車薪。

一股憤怒和焦躁湧上安小染心頭。

這是第七天了。可是她連是誰綁架了自己都不知道。

每天隻有固定的一個人給他們送吃的,而且這個送飯的人什麽話都不說。

就連安小染申請要一個毯子也沒有得到回應,更別說實現了。

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出現在她們的麵前。

僅僅限於是麵前,因為安小染總能聽到有不止四個人在走廊踱步的聲音。

什麽時候才是個頭?人家想對她做什麽?殺害?虐待?

安小染並不是每天都想這些問題,因為大多數時候都在陪安雨晨玩。

剛被扔到這個小黑屋的時候,安雨晨害怕得大哭不止,安小染情急之中於是悄悄告訴安雨晨,這一切隻是敬然叔叔跟她們玩的捉迷藏,待在這裏,敬然叔叔就怎麽找也找不到她們。

可是七天都過去了,安雨晨會不會對這個所謂的遊戲不再有耐心?

如果薛敬軒真的能找到她們就好了,他現在已經開始找她們了嗎?

薛敬軒感覺自己早已蘇醒,他明明能聽到走廊的腳步聲,聽到倒水的聲音,可苦苦掙紮就是睜不開眼,渾身無法動彈,發不出聲音。

他聽到母親在說話。

“雨薇,你看到新聞了嗎?安小染失蹤了,今天的頭條。”

“啊?失蹤了?什麽時候的?”宋雨薇顯得很驚訝。

“是呀,好像回家的路上被劫持了。”

薛敬軒想醒來的欲望更加強烈了,安小染失蹤了?這是真的嗎?她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