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生死之戰

忽的,樓梯口猛的竄上來好多雇傭兵,薛敬軒和安小染連忙各占一方,對著他們拚命射擊。雇傭兵頓時死傷無數。

而就在此時,鮑爾忽的站在欄杆邊縱身一躍,翻身抓住了船舷。扣著船舷一點點的朝薛敬軒埋伏的放向移動。

眼看手中子彈打光,歐陽忽的縱身躍起,衝向最前麵的一個雇傭兵,一個回旋踢,在反手一揮,閃亮的軍刺瞬間割斷了此人的喉嚨。他隨即又是一個翻身,朝另外一個雇傭兵衝了過去,在一腳踹飛了他的狙擊槍,踢到了安小染麵前。

安小染一個翻身衝上去抓住了狙擊槍,對著樓梯口便開了一槍。

薛敬軒打光了槍裏的子彈,也縱身衝向了雇傭兵,準備徒手搏擊。

就在此時,鮑爾忽的一個翻躍從他身後縱身跳起,一把抱住了薛敬軒,揮起一拳就狠狠揍了過去。

薛敬軒沒防備鮑爾會從船舷爬上來,被打了個正著,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被鮑爾打倒在地,鮑爾掄起拳頭,又是狠狠一拳打了過去。

薛敬軒目光一寒,忽的抽出軍刺對著那拳頭就刺了過去,再狠狠一拉,鮑爾的一根小指頭竟被薛敬軒活生生的割了下來。

鮑爾頓覺一股劇痛難忍,悶哼一聲鬆開了薛敬軒。薛敬軒紫瞳裏麵布滿了冰霜,他忽的縱身躍起,一腳朝鮑爾踹了過去。鮑爾就地一滾,翻身爬了起來,雙拳緊握,與薛敬軒對持。

見得薛敬軒那冷若冰霜的眼神,鮑爾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敬軒,在基地那麽多年,我們從未比試過,今日,就來一場生死之戰吧。”

薛敬軒冷哼一聲,死死的瞪著鮑爾。雙腳緩緩展開,為了在颶風的餘威中站的更穩。

鮑爾把狙擊槍扔在了地上,擺了一個冷酷的戰鬥姿勢。兩人相互僵持著,都在揣測對方的實力。

甲板上的戰鬥很激烈,歐陽和安小染都徒手跟雇傭兵打了起來,兩人瘋狂得跟殺人狂魔似的,半點不留情麵。

打鬥中,飛濺的鮮血沾滿了甲板,大家都血紅著眼睛,為了金錢,亦或者是為了生命在拚命。

“呀……”

卻見鮑爾一聲怒喝,飛身朝薛敬軒衝了過去,飛腳一個側踢朝薛敬軒踹了過去。薛敬軒目光一寒,急速迎了上去,一記凶狠的千斤墜擋掉了鮑爾的飛腿。

鮑爾接著又是結實的一拳揮了過去。薛敬軒忽的翻身躍到鮑爾身後,一手抓著他的左肩,抬起膝蓋便狠狠的朝鮑爾的背上頂了過去。

但聽得哢嚓一聲,鮑爾頓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薛敬軒正欲再補上一腳,但見得鮑爾那忽然淒厲的慘叫聲,他竟下不去手。微微一個發愣,就被鮑爾逃脫了,他頓時翻身一個飛腿掃向薛敬軒。

薛敬軒縱身退開數步,冷冷的看著鮑爾,嘴角泛起一絲陰寒。

鮑爾用手撐著腰,黝黑的臉上瞬間泛起了冷汗。他苦澀一笑,竟有些悲戚。

“這個地方,是你曾經最關心的地方。”

鮑爾哆嗦著嘴唇道,有些傷感。

他的脊椎在基地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傷,是薛敬軒背著他回來的。在醫院的一個月裏,都是薛敬軒不離不棄的照顧著他。退役之後,這脊椎依然沒有完全恢複。

剛才薛敬軒狠狠的一記猛頂,讓他的脊椎又拉傷了。

他疼,可心更疼,他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現在竟然為了各自的利益在廝殺。而這麽多年,薛敬軒竟還記得他這處的傷,隻是不再是他關心的地方,而是他打敗鮑爾的一個記憶。

“既然你選擇了與我為敵,我們之間的友情,就已經成了浮雲。鮑爾,我們之間,需要一個結果。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我不會介意。”

薛敬軒冷冷道,紫色的眼眸裏麵全部是寒冰。他並非善類,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之間隻有生死,沒有輸贏。

鮑爾點點頭,用手撐起腰忽的狠命一扭。隻聽得卡崩一聲,他硬生生的把錯位的脊椎給卡上去了。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鮑爾撿起了地上的狙擊槍。

薛敬軒不等鮑爾把槍上堂,就飛起一腳朝狙擊槍踹了過去。鮑爾目光一寒,抬手就朝薛敬軒開了一槍。

薛敬軒就地一滾,避開了子彈。他忽的雙腳朝著鮑爾的下盤勾了過去,緊接著順勢朝鮑爾滾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把他的狙擊槍對準了雇傭兵,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鮑爾氣急,忽的抽出軍刺,反手便朝薛敬軒狠狠的刺了下去。薛敬軒與鮑爾貼得很近,所以這一刀直沒刀柄。

‘噗……’一股溫熱的鮮血頓時順著喉嚨噴了出來,薛敬軒緊捂著左肋,緩緩鬆開了鉗製鮑爾的手。

鮑爾目光冷冰,透著嗜血的光芒。不,應該是對金錢的渴望。他緩緩轉過身直麵薛敬軒,手中的軍刺在不斷的擰動著,黝黑的臉頰上,泛著詭異到極致的笑容。

“敬軒,誠如你說,我們需要一個結果,對不起。”

但見鮑爾一咬嘴唇,用盡全力拽著薛敬軒的肩膀把軍刺又狠狠的桶了進去。濃黑的鮮血順著薛敬軒的喉嚨不斷的冒了出來,他冷然蹙眉。忽的掄起拳頭朝鮑爾用盡全力的揮了過去。

這一拳,用光了薛敬軒僅有的一點力氣。鮑爾毫無預警的被薛敬軒一拳打到在地,脖子一歪就暈了過去。

薛敬軒捂著左肋後退了好幾步才靠在了一根桅杆上沒有倒下。窒息的感覺襲擊著他整個神經,他的意識在渙散。

“軒……”

正與雇傭兵鬥得難分難解的安小染,見得薛敬軒搖搖欲墜的樣子,她一聲驚呼朝著薛敬軒撲了過來。

卻見暗黑的鮮血無止盡的順著薛敬軒的指縫流了出來。他抬起眼眸瞥了眼安小染,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軒!告訴我,你沒事的,你沒事的對不對!”見得薛敬軒腳下那一大灘鮮血,安小染瘋了。她緊摟著薛敬軒,淚珠如斷線似的滾落。

薛敬軒抬起大掌輕撫著安小染的臉頰,嘴巴張了好幾次,卻說不出話來。

“軒,你撐著,我們這就走。”安小染扶著薛敬軒,打算朝直升機走去。

就在此時,杜寒天領著剩餘不多的雇傭兵從樓梯衝了出來。看得薛敬軒已經受了重傷,他的心中終於舒了一口氣。

“殺,殺光他們!”

杜寒天一聲令下,與雇傭兵一起朝著他們三人開火。頂層的白司軍已經啟動了飛機,他緩緩把飛機開到了甲板上空,在不斷的盤旋著。

“快上來!”白司軍大吼道,一手架著飛機,一手拿著槍朝杜寒天射去,以掩護薛敬軒他們上飛機。

“小染,接住!”

見得杜寒天已經準備大開殺戒,歐陽飛身從死掉的雇傭兵手中搶了一把狙擊槍扔向了安小染。安小染纖手一揮,接住了狙擊槍。

此時此刻,天色已經微亮了,颶風已經遠離了海平麵,可這遊輪上,卻開始了生死狙擊。

“歐陽大哥,你先上去,我掩護你!”安小染一聲咆哮,把薛敬軒扶到柱頭後麵,她端著狙擊槍不斷的射向洶湧而來的雇傭兵。

眼看情況危機,歐陽不再推辭,他飛身跳上直升機上垂下的軟梯,順著軟梯在安小染的保護下飛快的爬了上去。帶他坐定之後,連忙從白司軍手中取過狙擊槍,對著雇傭兵瘋狂的開槍。

“軒,你還能不能站起來?我們一起上飛機!”安小染緊張的道。

薛敬軒緩緩點了點頭,用力支起了身子,在安小染的攙扶下,朝著軟梯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那地上就是一灘血跡。

歐陽拚命的拿槍掃射著甲板上的雇傭兵,掩護著安小染他們上軟梯,白司軍心急如焚的駕駛著直升機,怕他們打爆了飛機的油箱。

“快,快點,歐陽,他們打爆油箱就完蛋了。”白司軍急促的道,旋轉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安小染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軟梯。

“近一點,再近一點,安小染抓不到軟梯。”

歐陽焦急的咆哮道,狙擊槍中的子彈要用盡,而那些躲在樓梯處的雇傭兵,卻是彈藥充足得很。再這麽下去,他們都得死在這裏了。

白司軍聽得歐陽一吼,心中一橫,駕著直升機又靠近了些‘勇者號’。低得不過幾十米!安小染縱身抓過軟梯,摟著薛敬軒跳了上去。

就在此時,隻聽得一聲劇烈的槍響,直升機忽的顛簸了一下。白司軍心中大驚,連忙開著直升機就朝紐約方向飛了過去。

安小染心中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她緊緊的抓著軟梯,抱緊了薛敬軒。

“軒,我們不會有事了。”安小染緊靠著薛敬軒,淚光閃爍的道。

薛敬軒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容,牽動了臉頰的血肉,那不斷被扯破的血肉又冒出了血珠。

甲板上的杜寒天見得薛敬軒他們離去,氣得暴跳如雷。他飛身上前一腳踹向鮑爾,卻把昏迷的鮑爾踹醒了。

“你看看你,你看看他們。二十億的美金,你好意思拿嗎?你好意思讓他們活著嗎?”杜寒天瘋狂的咆哮道,心裏如同被幾隻猴子在拚命抓,拚命撓似的難受。

鮑爾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直升飛機,眼底泛起了一股詭異的光芒。兩千米,很好的射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