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臉反常

“來,為我們的明天,幹杯!”薛敬軒忽的抓起了酒杯豪情萬丈的道。

“幹杯!”

“幹杯!”

暮色下,月色纖柔,一個黑黑的影子迅速躍上了一棟別墅,悄然的翻了進去。柔弱的燈光下,**絕世的美人睡得很沉。微微皺起的眉心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

一隻纖弱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可愛的娃娃,娃娃的身上繡著幾個字:我最愛的墨,那幾個字繡得很醜,但卻很讓人動容。

薛敬軒坐在床邊凝望著安小染,看著她熟睡的俏臉,他好想好想去摟著她,告訴她他活著,就在他的身邊!

“淩兒,不許哭哭哦,不然爹哋會打小屁屁的哦!”

忽的,安小染夢囈了一句,更讓薛敬軒眼底的水霧泛濫。

原來,她的心中從未放棄過他,她的心裏,早就把他視為丈夫了。而他,卻什麽都沒給,就連婚姻都沒有……

“小染……小染!”薛敬軒輕撫著安小染的臉頰,輕柔得不得了。

安小染一翻身,臉蛋上忽的浮起一絲笑意,她又呢喃了一句,似乎在跟薛敬軒顯擺似的。

“墨,淩兒都三十斤了也,好像太胖了,跟小毛毛蟲一樣……”

“沒關係,胖點好,胖乎乎的才可愛……”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薛敬軒連忙伸手接住了自己的眼淚。他不敢讓淚水粘濕了安小染的被褥。她不能讓他心愛的女人知道他來看過她。

“墨,我很想你,我還想生好多好多的寶寶,個個都是紫眸……”

安小染的夢應該是幸福的,因為她的臉上一直都透著淡淡的微笑。甜甜的樣子,讓薛敬軒心裏悸動得不得了。

薛敬軒悄然俯下身子,在安小染的唇上印下了一個輕若清風拂過似的淺吻。卻見安小染忽的甜甜一笑,還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看著安小染可愛的樣子,薛敬軒心裏似灌了一團蜜糖似的,甜的不得了。

一夜很漫長,但對薛敬軒來說,一夜太短了。他還不夠把心愛的女人好好的看一遍。當天微白的時候,薛敬軒又悄然從原地返回了。

別墅區裏特別安靜,晨風拂曉,讓人湧起一股淡淡的愜意。

早上,安小染一睜開眼,就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昨晚的一場美夢讓她心情特別的好,所以一大早醒來,她什麽憂愁都忘記了。

“李嬸……”扯開喉嚨大叫,安小染從未在李嬸麵前這麽粗魯過。

李嬸飛快的跑了上來,敲了敲門走進來,看到一臉喜慶的安小染,她微微有些驚愕,“小姐,什麽事?”

“沒什麽事,今天天氣真好!”

“是啊,今天天氣特別好,隔壁鄰居還在嫁女兒呢。”李嬸很是羨慕的道。

“那你送個紅包去蹭頓飯吃嘛,去熱鬧熱鬧。”

“……小,小姐,你到底有什麽事啊?”見得安小染這有些反常的樣子,李嬸心裏惶恐極了,難道是安小染要辭退她了嗎?

“我沒事,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好夢,心情特別好。”安小染喜滋滋的道,忽的想起了背上的紋身,她忽的一下跳了起來。拉下了一點睡裙的領子。

“看,李嬸,我的紋身,好不好看?”

李嬸仔細的看著安小染背上含苞欲放的臘梅,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看,好看。”

“嘿,我覺得也是。”

“哇哦,小姐,這看起來像是一串英文呢。”

“英文……”安小染心中一動,連忙對著鏡子看著背上的紋身。

李嬸不說,安小染還真不會仔細看呢。這一支臘梅花,遠遠一看,的確是幾個連在一起的英文字母:love

蹊蹺的看著背上的臘梅,安小染心裏疑惑極了。難不成那個阿玄喜歡她?不會,她都是有夫之婦了,行情沒那麽好,肯定是老柯指使的。

這老頭,還真潮。

安小染淡淡一笑,到也不介意這個紋身如此特別。紋身沒有安小染想象中的腫,所以也不疼。

想起拍賣會即將開始,安小染心中也很是期待。她希望在拍賣會上看到其他三個賭王。她想知道他們如今過得好不好。

“李嬸,我等會要出去,可能幾天不回來。你自己如果無聊,就去隔壁鄰居家裏串門。美國人都很熱情的。”

“嗯!那老爺打電話來我怎麽說?”

“你就說我很好,和大哥去玩了。”

“明白了!”

……

西郊摩耶大樓

白司軍開著房車來到了摩耶大樓樓下。停下車之後,他叼著雪茄就下車了。靠在車頭,他墨鏡後的一雙眼睛犀利的打量著四周的景色,那淡淡的煙霧便順著他的鼻頭一點點冒了出來。

不一會,火雞就和傑西卡飛快的走了過來。兩人神色匆匆,不斷的四處張望。一看到白司軍,火雞微微一愣,連忙走了上來。

“情報都在這裏,我要的東西呢?”火雞拿出一張內存卡晃了晃。

白司軍斜睨了一眼火雞,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那個,還有嗎?”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

“……你真的上癮了?”

火雞有些將信將疑,雖然他給白司軍注射那麽多的劑量,一般人的確是會染上毒癮,但白司軍是何人?特種兵也,他真的是上癮了?

“廢話,你注射那麽多試試看。”

白司軍冷冷的掃了火雞一眼,更是眼淚汪汪的打了一個哈欠。那淚眼朦朧又不斷吸鼻涕的樣子,果真是上癮的跡象。

“這……這不在情報的範圍裏麵哦,得,得加價。”

“上車!”

三人上車之後,‘啪’的一聲,白司軍扔了一個黑色馬夾袋給火雞,“看看夠不夠。”

火雞激動的撇了眼白司軍,迅速打開了馬夾袋,見得裏麵果真是兩疊後悔的美金,他淡然一笑,朝一旁的傑西卡微微點了點頭。

卻見傑西卡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一把手槍,直指白司軍。

“開車!”

“喂,你們要幹嘛?”

“嘿嘿……我想來想去,還是無法背叛老大,可你這些錢我又很想要,所以就隻能委屈你啦!”

火雞陰森森的把白司軍身邊的兩箱子錢都提到了身邊,特別愜意的看著他。“謝謝,這些錢我一定會好好花的,不會糟蹋你的好意的。”

“別,別開槍哦!”白司軍驚恐的道,連忙開著車朝著西郊而去,火雞和傑西卡一人抱著一袋子錢,神情激動得不得了。

白司軍微微抬眸從後視鏡裏看到火雞牽著傑西卡的手,仿佛在給她無聲的安慰似的。傑西卡的槍一直對對著白司軍,神情很冷漠。

“往哪裏開?”白司軍把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冷眼看著火雞,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一直走,前麵轉彎。”傑西卡用槍抵住白司軍的頭,冷冷道。

“美女,小心槍走火。”

“快!”

白司軍冷哼一聲,連忙開著車朝著前麵而去。見得傑西卡那滿眼的怒容,白司軍知道她一定是在記恨那天晚上把她兩隻胳膊都擰下來的事情。

緩緩轉過彎之後,傑西卡便命白司軍把車停了。

“下車!”

傑西卡一聲怒喝,一把把白司軍推下車。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火雞飛快的跳到了房車的駕駛室裏,對著傑西卡大喊一聲。

“傑西卡,快,快上來!”

“等一下,這家夥上次卸掉我的兩隻胳膊,這仇我還沒報呢。”

傑西卡大喝一聲,猛然飛腳朝著白司軍猛踹了去,白司軍目光一寒,忽的抓著房車的車門飛身而起,雙腿朝著傑西卡踢去,一個剪刀腿把傑西卡踹到了地上。

見得白司軍凶狠的反撲,傑西卡神色一變,連忙舉槍便朝白司軍射擊,白司軍飛身躲過子彈,上前掄起拳頭就狠命一拳打在傑西卡脖子上,傑西卡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火雞見得傑西卡暈倒了,連忙開著房車飛快離去。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自然不會再回去了。既然帶不走傑西卡,那麽他隻能明哲保身了。

看著遙遙遠去的火雞,白司軍嘴角微微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他忽的一摁手中一個小巧的開關,那裝置在房車輪子上的小型炸彈,頓時砰的一聲爆炸開來。房車那兩個巨大的後輪子頓時就扁了,再也無法開動。

火雞氣急敗壞的抓起一箱子錢就跳下了房車,轉頭對著白司軍便是啪啪幾槍,也不管有沒有瞄準。

白司軍冷冷一笑,看到地上的傑西卡手上還拿著槍,他從地上舉起傑西卡的手腕,對著遠處倉皇而逃的火雞就是一槍。火雞頓時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把兩個人分別綁在一起,白司軍拿起了電話。“二叔啊,我受不了,能不能給我點東西啊,啊,我幫你抓了兩個叛徒哦,在西郊的……”

放下電話,白司軍拿出兩個皮箱,倒出了裏麵滿滿一箱的衛生紙,就地點了一把火。

不過片刻鍾,杜寒天就帶著人出現了。他有些狐疑的看著靠在房車上吸雪茄的白司軍,似乎在想著他為何會再次的羊入虎口,他就不怕他再虐待他嗎?

地上的火雞和傑西卡都一動不動的,火雞腹部中彈,傷勢應該不足以要命。而傑西卡渾身沒有傷痕,應該是白司軍打暈的。

杜寒天迅速看了一下現場,沒看出有過什麽太激烈的鬥爭。這說明此處隻有白司軍一個人,難道他真的想通了要和自己合夥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