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頭崖
“行，我們不會說出去。”，她見到我同意了才緩緩的開了口..“前段時間有輛吉首開往鳳凰古城的客車失蹤了。”，她彎著腰似乎很謹慎的樣子對我們說著。“客車失蹤。？”，我重複了一句..
“也不算客車吧，就是那種麵包車拉客的..失蹤了。”，我見她頓了下，去搬了個椅子坐在我們旁邊好像要開始講重點了。“這件事沒多少個人知道，這件事被官員壓了下來，一旦傳出去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要不是我一個遠方表舅的親戚在那些部門做事，我也不會知道。”
“還有這事？”，不過想想也是，一來相關的官員會被罷職..二來更會影響旅遊造成的效應，現在大多地方的開發都著重在了景點這方麵..比如什麽爭奪貂蟬故裏名人故裏之類的。
“是啊，據說那輛麵包車還裝了不少人呢。好像聽說裝了13個人。”，老板娘在那邊撇著天花板想在思考著。“麵包車能裝那麽多人？”，斯建在一旁插了話。
“是啊，你不懂，能擠就擠的，誰會放著錢在路邊不撿啊。”，這倒讓斯建沒話說了，“你繼續講。”，我示意讓老板娘繼續說下去。
“那輛車聽說是在回頭崖一個拐彎的時候突然消失的，本來以為掉下了山崖，但是在山下卻沒發現任何痕跡，你說奇不奇怪！都發生十幾天了，還是沒消息。”
“是有點奇怪，不過聽到你說回頭崖？那是什麽地方？”，我聽到她提過回頭崖這三個字..我產生了興趣。
“那裏啊..進入鳳凰古城就必須翻過一座山，而那座山有一段拐彎在山腰的位置，因為那段拐彎太急了，而且欄杆下麵就是幾百米高的平地..經常會有車子在那發生車禍，跌落下去的也不占少數，久而久之我們當地人就成那段路叫回頭崖了，有去無回，希望能回的意思，不過那段路還真是挺邪門的。”，她似乎停不下來了，一直和我們說著回頭崖的故事。
“而且..平常經過那都會遇到有人在拐彎口蹲著燒著紙錢...經常地上全是那些晦氣的東西。”，她似乎很嫌棄想著那些東西..“應該隻是路段有點險急吧，畢竟每年車禍發生的也不少。”，我詢問著她。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的更多。
“沒那麽簡單的，老板..有一次我翻過那座山去進貨，那是個夜晚，我都沒想到能逃出來，現在想想都怕。”，聽她這樣講我知道有門了。
“說說？”
“瞧，我都忘了給你們上菜了，等等啊。”，那老板娘似乎挺高興的，去端了剩下的菜擺在桌上，“來，各位老板吃..我們邊吃邊講。”，我們都沒動手，我朝她笑了笑。“沒事，你繼續說吧。”
“行..那晚上也是挺怪的，一般晚上那段路基本沒車經過，因為夜晚視野都不怎麽好，大夥又都知道回頭崖的事情，所以都不敢拿生命開玩笑，那晚也是一時急了，我老倌又喝了點酒..心想抄近路就走了那一條，我們怎麽勸都勸不住。”，老倌我後來問她才知道是她父親的意思。
“那晚上我和我老倌還有我老伴走在山路上，眼看著要到回頭崖的時候我心跳都感覺要停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傳說什麽的都讓我感覺回頭崖是個晦氣的地方..心想不要遇見什麽就好了。那晚很安靜，還聽得到草叢裏有蛤蟆的叫聲呢。”
“當我們走到回頭崖的拐角處的時候哦，莫名的看到了火光..那時我就感覺不對勁了，為什麽還有火？我當時挺怕的，但是我老倌卻一副牛拉不動的樣子，我老伴也喝了酒和我老倌在前麵帶著。走過拐口的時候才看見竟然有個老太婆在那邊燒著紙錢..還在不斷的吆喝著：歸來..我的兒..”
“回頭崖晚上也燒紙錢？”，夜晚沒什麽人卻一個老人家孤身一人生著火盆燒著紙錢..這情景也是挺嚇人的。
“這些我也是聽說，沒經曆過..那天晚上本來就很安靜，可是那老太婆偏偏似哭非哭的聲音一直傳進我們的耳朵裏，那時我就不敢看想快點走了。我的老倌和老伴可能酒也醒了不少催著我快走。那時步伐都感覺走得很快了，但是不敢用跑..”，這點可能源起於對狗的恐懼吧，不是說看見狗不要跑，你越跑它就越追著你咬來著。
“那時，我們走得很快，眼見離那個老太婆越來越遠的時候可是走到下一個拐彎的時候那個老太婆竟然又出現在我們前麵了，那時我們都嚇壞了..我感覺腳都在打顫..動不得，我老伴一直拉著我走，假裝沒看到那老太婆一般。”
“為什麽會怕個老太婆？”，聽到這裏挺莫名其妙的...
“因為..我看見這次遇見那老太婆的時候旁邊還多了個人背對著我們麵朝下看著火盆..那老太婆還抬起來朝我們笑了笑扔了一把紙錢：兒啊..歸來吧。我們就知道遇到鬼了！”
“鬼？會不會是自己嚇自己呢，可能是碰巧吧。”，我並不是不相信她..而是這樣來刺激她，可能能套出更多的消息。
“老板，你認為我像騙人的人嗎...後來我們不管這麽走就是下不了山..感覺一直在繞著回頭崖，每次都能看見那個老太婆，更詭異的是多了跟更多的人麵垂著朝著火盆。回頭崖就隻有一條路，再怎麽走也不可能會走回去，我就知道肯定看見髒東西了。”
我看了登峰他們..他們都是揣測著她講的內容，講到這裏我想我知道她遇到什麽了..鬼打牆。
“那你們怎麽走回來的？”
“那時候感覺自己像要被逼瘋了..我老倌和老伴就撿起路邊的棍子再遇到他們的時候就跑了過去朝那老太婆罵著..結果那些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隻剩下那個老太婆在那邊自顧自的吆喝著..那時感覺那老太婆像個瘋子..結果再次走的時候就下了山。現在想著都怕，我就再也沒有晚上過回頭崖了..”。
聽她講完之後看來這回頭崖名堂挺大的。不過她們能走出來也是誤打誤撞，因為都說人怕見到鬼，其實鬼更怕人，尤其那種凶神惡煞的人，所以你見到鬼不要慌張..相反朝它罵去，它還會跑的..但是沒打算管這閑事..因為我們更重要的還是生死戰。
“謝了，老板娘。”，我再次給她遞了200元，她笑著收了起來，“哪裏..不過老板你們還是要去嗎？”
“嗯..是啊。”，我拿起了筷子準備吃兩口菜。“那你們最好要白天進去..而且現在吉首市前往鳳凰古城的車票最晚的也是下午三點了..”
“下午三點啊？”，我看了看表，就聽她擺擺事情都快兩點了...“行，謝了老板娘。”，不僅是我，聽到老板娘這樣說的時候每個人看到時間都趕著吃飯..結了賬後才直接打了個所謂的“出租車”跑去汽車站..還好來得及，趕上了最後一班...
上了車才發現..車上根本就沒幾個人，除了我們五個還有三個乘客在車上..還有一對像情侶一樣摟摟抱抱著..另外一個是個老頭..帶著個帽子拄著個拐杖坐在位置上。我們上了車..司機等了一會見沒了乘客罵了一句：“又這麽少人！”，忿忿不平的出了站。
“師傅..到鳳凰古城要多久啊？”，我離司機比較近，想問問他大概時間，結果他還不回應我。“到鳳凰要多久？”，我再次問了他..“不知道..”，他沒好氣的甩給我...“你什麽態度？”，我就不舒服了..指著他。結果他還和我吵了起來一下停了車熄了火..
“下車..給老子下車，老子不載了。”，他抽著根煙看著前麵，哪像個司機的模樣？“嘿，我說你...”
“子川..我來吧。”，這停下了車都引起了乘客的注意，雖然沒幾個人，但是聽到我和司機爭吵都好奇的看著我們。一下去登峰，寶溪他們朝我走了過來。“我說你開不開？”，寶溪扯著他一角將他煙都給弄掉了。
“寶溪，鬆開。”，登峰喝了一聲，寶溪才勉勉強強的鬆開了手瞪了司機一眼退了開來。“師傅..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你看我們也趕時間，不用生氣好嗎。”，看來登峰學事物很快..他也會用錢收買了，那司機看見了錢才笑了出來點燃了火..“這就對了..”，才繼續開著。
“我說..你怎麽那麽..”，我才欲指著他罵。“行了，子川坐後麵來吧。”，登峰將我帶到後排。“這種人不該教訓下更好嗎。”，我不解的問著登峰..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的口音像是苗族的人..我們最好不要惹事，以免萬一。”，登峰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提醒著斯建他們。
“為什麽？苗族的人怎麽了？”，他這樣一講我更納悶了。
“巫蠱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