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開棺

“也不知道撲克臉和阿慎怎麽樣了?”俞悅蹲在盜洞旁邊,往盜洞裏看過去。

“別著急,他們才下去沒多久,阿慎做事情有分寸的。”老蔣寬慰俞悅。

“以前的阿慎我放心,但是現在……”俞悅遲疑了,終於沒有說下去。自從找到阿慎,她時不時會有非常不安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阿慎比那打不死的小強還要頑強。你別太擔心了。更何況,現在的這個腦子可靈活著呢。”

俞悅噗嗤一笑,“怎麽你倒是很了解現在的阿慎一樣。”

老蔣輕輕地笑,開玩笑似地說,“現在的不了解,我相信以前的他。”

俞悅似懂非懂。

“這也太牛了,這石像是什麽做的,怎麽能那麽厲害?拜一拜就讓通過了,簡直比那廟裏的菩薩還靈驗。”阿慎一個激動,就拍了拍那石像。

幾乎是立刻,阿慎好像看到狐狸石像的嘴角慢慢由上揚拉回來。下一秒,他聽到撲克臉在他身後說,“跳。”他“哇”地一聲,身體已經被扔進了石像後麵的墓室裏。

“喂!喂!”阿慎拍拍石門,石像已經移回原位,墓室裏一片漆黑。

“啪嗒”一聲,一束光打在阿慎麵門上,他被晃地睜不開眼。“別敲了,門已經關了。”阿慎從地上坐起來,照在石門上。

“那個石像是什麽東西,怎麽朝他磕個頭,他就讓了。”阿慎在撲克臉身邊坐下來,拍拍撲克臉的肩膀,問道。

撲克臉一臉陰沉,舉起手電就查看起整個墓室。果然,正如撲克臉所說,這個墓室是主墓室,墓室的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棺材。整個棺槨用青銅打造,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反射著青黑色。整個墓室四麵都是光禿禿的石磚。

阿慎繞著整個墓室走了一圈,越走心裏越不爽,“這都是什麽墓室,怎麽連個陪葬品都沒有。”

“你過來。”撲克臉在棺槨邊叫他。

阿慎急忙奔過來,“有什麽發現,如果有好東西,可不能獨吞。”

撲克臉見阿慎一動不動,半蹲下身體,將兩手放在棺槨的蓋子上,用力一推,蓋子紋絲不動。撲克臉用盡全身力氣,蓋子依舊沒有移動分毫。

“你這是在幹什麽?”阿慎著急地問。

“開棺。”撲克臉說完又用力推了一下。阿慎臉都綠了,“這棺怎麽能亂開,不僅不能亂開,就連動這墓室裏的東西,也要經過墓主人的同意。你有沒有常識?”

撲克臉根本不聽阿慎的話,還是堅持不懈地去推棺蓋。阿慎一著急,擋開撲克臉的手。撲克臉後退一小步,翻身上了棺槨,跳到另一邊推棺蓋。阿慎不甘示弱,也跳上棺槨。抓住撲克臉的肩膀,一個翻身,跳到撲克臉身後。撲克臉被阻止,也不解釋,抓住阿慎伸過來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要將阿慎摔倒在地。

“等……等等!”阿慎被舉高在撲克臉頭頂,連連叫饒。撲克臉的動作停下,阿慎急忙叫,“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快放我下來。”

撲克臉到底不願意跟阿慎一番見識,將他輕輕放下。

阿慎剛一落地,抓過撲克臉的手臂背身想要給他個過肩摔。無奈他用盡了力氣,撲克臉好像定在地上一樣,紋絲不動。

“不好玩!”阿慎剛一放開,撲克臉像是受了驚一樣,立刻衝進了角落。

阿慎急急忙忙地撿起手電照過去。“怎麽著,墓室裏還有一個人?!”

此時撲克臉揪著那個人的領子,而那個人,正笑眯眯地看著撲克臉。

撲克臉慢慢把手鬆開,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麽是你?”

高澤整理好衣領,輕輕揚起嘴角,“好久不見,慎博士。”高澤看了一眼撲克臉,將目光移向阿慎。

“你怎麽會在這裏。”阿慎一臉嫌棄,上次的事情他還是耿耿於懷。

高澤輕輕一笑,“中國話說得好,山水相逢,即是有緣。”

“誰跟你有緣,即使有緣,也是孽緣。”阿慎賭氣,一屁股蹲在棺槨邊上,不說話了。

高澤苦笑,看看撲克臉,“咱們這位慎博士,跟以前真是大不相同,對不對?”

阿慎冷冷的,不搭理高澤。

“以前的慎博士是怎樣的,你倒說說,別搞得你跟以前的我很熟似的。”阿慎還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說話時根本不看高澤。

高澤沉默一晌,“跟這位小兄弟一樣。”

“撲克臉?那還真不是什麽好性格。”

阿慎和高澤你一言我一語,全然沒有注意到撲克臉已經走到棺槨邊,試圖把棺蓋推開。

直到高澤機警地聽到棺蓋移動發出的聲音,他猛地跳起來,朝撲克臉打去。撲克臉敏捷地閃到一邊。穩住重心朝高澤衝來。

“怎麽回事?高澤,你怎麽也要阻止他?”

高澤剛接下撲克臉的回旋踢,感到力所不及,一邊交叉雙拳抵擋住撲克臉的重拳,一邊朝阿慎說道,“你不想棺槨被打開惹下什麽麻煩的話,就快來幫忙!”

阿慎猶豫了一會兒,重重地歎了口氣,“撲克臉腦子是抽抽了麽?沒事開什麽棺材,我可不想跟著陪葬。哎!”一邊抱怨著,一邊從旁邊跳了進來,“撲克臉,我不是幫著家夥對付你,我隻是不想讓你開那棺材。我們一沒帶黑驢蹄子,二沒帶白玉辟邪,這千年的狐狸精,我當真對付不來。我們倆人進來的,可不能有人橫著出去。”

撲克臉全然不聽,一手對付一個,漸漸力所不能及。他一個後退,腳抵到棺槨上,眼神觸到棺蓋的一刹那,他突然跳起,跳上棺蓋,躲開高澤和阿慎的攻勢。高澤和阿慎撲了個空,兩人互換一個眼神。隨即,阿慎跑到棺蓋一邊,死死抓住了撲克臉的腳踝。高澤則躍上棺蓋,與撲克臉正麵交鋒。

“快,把他綁起來。”

高澤剛要動手,撲克臉回旋跳,在空中回旋七百二十度,已經從阿慎的手裏解脫出來。此時,迎麵而來的是高澤重力出擊的一拳,撲克臉往後仰,險些被高澤打中。撲克臉站穩,隨地來個後空翻,借助後空翻的力道,雙手用力將棺蓋推開。

“哐當!”青銅棺蓋落地的聲音震地整間墓室想要碎裂一般,阿慎耳朵受到強烈衝擊,嗡嗡嗡地直響。

高澤臉刷的白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阿慎跑向打開的棺槨。隻見眼前黑影一閃,什麽東西從棺材裏跳出來。伴隨著一道白光,

哢嚓嚓,他們身後的石門打開,那個身影從石門口一閃而出。

“什麽東西?!”阿慎愣在原地。

“他拿走了什麽東西。”撲克臉冷冷地說。

“他不是阻止你開棺嗎?怎麽棺材一開,他反而把裏麵的東西拿走了?”阿慎不明所以,“我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這個高澤了。”

撲克臉撿起地上的手電筒,探到打開的棺材上。

“話說,這個青銅造的棺材,應該封地特別牢才對。如果不封好,裏麵的東西很可能發生屍變。”阿慎見撲克臉神情淡然,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也湊上前去看。

隻見這口棺材裏什麽都沒有,不,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在這個棺槨的中央,放著一個小小的木匣子。撲克臉把木匣子小心地捧起來,打開。隻見這個木匣子裏裝這一個小小的玉牌。

。玉牌碧綠剔透,上麵雕刻著一隻九尾狐狸,活靈活現的,狐狸的眼睛呈血紅色。撲克臉將玉牌取出,好像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一樣心滿意足。

“哎,這棺材裏的屍體呢?”阿慎不肯罷休,“這不是妲己的棺槨嗎?”

“是,但是這棺槨裏沒有葬妲己。”

“那葬的是什麽?就你手上的那枚玉牌?”說罷,阿慎又繼續拿手電筒掃了掃棺槨裏麵。青銅打造的棺槨冷硬異常,真的除了那個木匣子以外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阿慎有點掃興,可是隨後看到的東西讓他又來了興致,“你看,那是什麽?”

就在棺槨的底部,竟然留有一灘暗紅色的東西。

就著手電筒的光,看不真切那是什麽。撲克臉放下木盒子,跳進棺槨。

棺槨很大,撲克臉瘦小的身體完全進入棺槨,覺得這棺槨內異常清冷,他接過手電筒,將光聚到那一灘暗紅色上時,緊緊皺起了眉頭。

“是什麽?”阿慎在外頭大聲問道。

“是血。”

“血?是幹了的血漬麽?”

“不,是新鮮的血液。”撲克臉蹲在棺槨裏,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隔著手套,他幾乎還能感受到來自新鮮血液的體溫。

“我下手可是很輕的,難不成你把高澤打傷了?”

撲克臉默默地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我們三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