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多樹,多金石,鮮有雜草。【首發】

這些樹木從石塊的縫隙中生長出來,枝繁葉茂,陰陰鬱鬱。

按理說,山中多金石,條件當屬惡劣,雜草難生,樹木更難長。

但是這裏,樹木卻生長的非常茂盛,著實令人奇怪。

不過,此地乃是張家的武之秘境,有這麽一點奇怪的地方,也實屬正常。

若是一切如常,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進了山,溫度驟然降了幾分,涼意十足。

怕是就算是三伏天到這山上,也不會感到熱吧。

沈家主闖蕩江湖有大半身,行事素來謹慎,哪怕此刻對方是他的親家,沈家主也有所防備,留著一手。

害人不信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張家主還不急著出手,而且此地還不是出手的地方,一切計劃得等進入武之秘境才開始。

三天後,李明帶著濕姐輾轉回到華夏。

濕姐見到黑妹就是抱頭一陣痛苦,雖然二人都算的上女兵王,可自上次一別,已有許久未見,而且中途還添了一道生死離別,此刻抱頭痛苦也是人之常情

許久,濕姐和黑妹的情緒才平複下來。

二人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一陣促膝長談。

幾天後,沈家主一身狼狽的從張家武之秘境中逃出,半身血汙,傷勢十分嚴重。

沈家主滿眼憤怒與痛惜,他怎麽也沒想到親家張老弟竟然給他挖了一個坑,一個非常深的坑,不僅坑了他,而且坑了他們沈家的十位精英。

而今,唯獨沈家主自己逃了出來。

那哪是什麽武之秘境,分明就是絕殺之境。

要不是沈家主實力過人,怕是連他自己都要折在那裏。

張家主也是一陣懊悔,終究是低估了沈家主的實力,布下那樣大殺陣,竟然都讓那老家夥給掙脫了。

張家主臉色陰鬱,如同夏日雷雨的前奏,沉的很,隻見他喃喃自語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家主,姓沈的絕對逃不遠,屬下願意帶一隊人馬前去追趕,絕對取下姓沈的首級。”一位張家弟子請命道。

張家主搖搖頭說道:“姓沈的哪有那麽容易對付,如果容易,如何能逃出絕殺大陣?現在當務之急是將葉蟬取走。這回也是多謝了姓沈的,不然我們絕不會如此輕鬆的接近葉蟬果。”

頓頓,張家主又道:“傳令下去,族中弟子不可輕舉妄動,待本家主取得葉蟬果再打道回府。”

“家主,姓沈的雖然不容對付,可若是讓他這樣回沈家,無疑縱虎歸山,今日之仇,姓沈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來日必是我張家的心頭大禍。不如現在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姓沈的幹掉。”之前請命的弟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夠了。”張家主低沉喝道,一雙虎目怒瞪著那請命之輩,顯得非常生氣。

“家主息怒,屬下也是全然為家族考慮。”那請命之輩嚇得麵色慘白,俯首搶地,萬分惶恐。

“好了,下去了,沈家的事本家主自有打算。”張家主不耐煩地揮手說道。

“是!”請命之人當即退下,但心中卻是不忿。

此回沈家主傷重,危在旦夕,若是將沈家主斬之,可謂大功一件。

但是,現在家主有令,誰也不敢肆意妄為,隻能錯過這等建功立業的好機會。

而張家主卻不是這樣想,隻見他心中暗笑:“姓沈的,這才隻是一個開始!你們沈家霸占武之秘境兩百餘年,沒有半點作為,我都替你們臉紅,怎麽對得起你們沈家的列祖列宗?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們老張家替你們打開武之秘境的入口,消受消受裏麵的寶物。哈哈,沈家傳承上千年,沈家的武之秘境中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

原來,張家主所圖並不是單純的弄死沈家主,他真正的目的在於沈家的武之秘境。

如果此番能直接沈家主,斷然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也不強求

因為指不定打開沈家武之秘境就用的著沈家主,所以留他一命也無妨。

隨即,張家主開始一心取葉蟬果。

此番,葉蟬果才是張家主的真正目的。

沈家主逃出張家的武之秘境,一路狂奔,未曾休息分毫,哪怕半身是傷。

這一回,上家主吃了大虧,已經傷到了元氣,連整個沈家都傷到了元氣。

十名族中精英,可不是說培養就能培養的出來的。

現在,沈家主倒不擔心他們沈家會因此而退出古武大世家之列,而是擔心其他幾個家族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尤其是設局的張家。

像這樣的事在古武界並不少。

就拿他們沈家的武之秘境,其實算不得他們沈家祖傳的,而是大約在七百年前,他們沈家的等待家族搶來的。而正是因為這個武之秘境,他們沈家才得以強大,傳承至今。

華夏煙城。

李明回來已有數日,一切安穩,常山趙家還在封山中。

但是李明知道,常山趙家的那口氣遲早是要出的,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回來,李明便去了煙城的古玉店,準備買幾塊古玉用作煉器的材料。

但是,看來看去卻是沒有看到合適的。

不過,在古玉店混了一陣子,李明跟那古玉店的王大老板倒是混熟了。

眼下聽王老板說,有一批好玉這兩天會到煙城。

不過,並不是到王老板的店裏,而是煙城的‘玉石宴’。

王老板在煙城有些門道,而且又跟李明十分談的來,便是費了一番心思,給李明弄了一個參加‘玉石宴’的名額。

‘玉石宴’是煙城的文化遺產,可以追溯至大唐貞觀年間,那時文人雅客就號比石鬥詩作畫。

後來,漸漸形成一股風氣,甚至傳遍了半個江南。

再往後,每逢秋高氣爽之季,江南但凡有名的才子便會想方設法的參加這‘玉石宴’。

在當時,‘玉石宴’儼然成為上層名流的象征,也是一種社會地位的認可。

若是沒參加過‘玉石宴’,那些才子都不好意思稱自己會作詩作畫。

時至今日,‘玉石宴’已經沒有當初的高風亮節,已變成商人圈錢的一種手段。

不過,或多或少的還傳承著些許文化氣息。

對李明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選到幾塊滿意的石頭,好回去做成法器,給妻兒戴上。